《火影之青川》渊郁

11、第十一章

　　冬天赶路脚程不快，我们路过松清镇，在一家旅馆里停宿。
　　这个地方特别有名，连接港口，以这个时代的脚程来说，普通行商都喜欢在港口和热闹的城镇聚集。火之国几个热闹的地方，这里排的上一号。
　　在楼下跟漂亮妹妹拿了钥匙，送上来食水，赶了两天一夜的路，中间休息了一阵，可我还是有点累。斑在窗边开了窗，往下面看。
　　他的睫毛真长啊，下面的人，不知道有没有看到他的——呃，我想哪里去了。

　　斑没在意，接过我分给他的食水，有一搭没一搭的吃了几口。外面很安静，冬天嘛，能回去的都回去了。我们出差都是一个房间，铺好了被盖，横竖没什么事，我就躺下睡了。这一睡没有太久，被褥不暖和，带着一点怪味道。
　　我醒过来再看看天花板，看看身边，他也靠在墙壁旁边睡了。
　　外面太阳还没下来，我大概就睡了小会儿。

　　夜里总是叫人忍不住多想，这里离桔梗山很近。我们打仗的时候，多半不挑地方，但是桔梗山真是个老地方了，树林里长什么树木都快熟悉了。
　　没人愿意住在战场附近，这个镇子靠近河流。和南贺川不同，这里的河流来去有不少船只。附近有个码头，常常会有人从附近送货来去，不管什么时候出去一趟，都能赶得上看看热闹。

　　油女一族在火之国内陆，大抵位置在那儿，附近的忍者家族，除了油女一族就是上水流一族。位置不明，不过估计也不会太难，毕竟忍者家族是对外营业的，要靠外面的主顾维生，有人的地方，情报总是很难捂得住，藏的太好的，多半接不到活。
　　这样一想，我就轻松了。

　　以忍者的身份来说，这个地方就是个普通的小镇，外面大多是“普通人”。我披上衣服，外面还真热闹，挪到窗口，看看街上来来去去。明明是冬天，和旅游城市一样，阴沉天气，人们似乎也不在意，天光亮了起来，店铺林立开着，要不是有事，去逛逛也不错。
　　这个世界不太流行到处旅行的小清新，下山逛逛就是正儿八经的出过门了。像这样不是战斗的时候，就只有任务的时候出来走走。
　　斑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拉了拉被子。
　　啧，什么毛病。
　　我就不该好心，怕他冻着，什么天气了，还要在这时候耍帅。天亮了，他还不满意，含含糊糊闷哼了一下。我多看几眼，就跟惊动了他一样。

　　没一会儿，他就掀了被子，看看我，手肘一撑坐了起来。黑色高领衫就在旁边叠着，他扬起眉毛看看我，又看看窗户。
　　“天亮了。”他沙哑的说：“你怎么醒了。”
　　“睡饱了，就醒了啊。”我提起茶壶，倒了杯水递过去：“冷么？”
　　他笑了一声，接过杯子喝了口冷水：“太吵了。”

　　我问他冷不冷，他回我太吵闹，姑且当做不冷吧。
　　“忍忍吧，”我说：“反正不会久留。”
　　“谁说的。”他说：“有一个任务，委托人就在附近。”
　　“啊，”我吃了一惊，他看看我，说：“带你过来，顺便做了。”
　　我深切怀疑他说的顺便的重要性恐怕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是族长，是上司，是大腿，我收拾收拾东西，扎好了头发，跟他出了门。

　　商业城市还蛮大，这个地方醒得早，路上人也多起来，看不出别的地方的荒凉。难得下来做任务，我兴致勃勃，时不时看看附近的风俗特异，七拐八弯，经过了两条商业街，进了一户挺宽敞的府邸。
　　宇智波斑抽出了信物，给门外的人看过，被他们派来的武士迎了进去。一路上挂着白色灯笼，气息沉重，丧事刚刚过了，看这情形，我有点忐忑，大概是事主死了人，要□□。喝过两杯茶水，，有人脚步轻盈，被人簇拥着迎了出来。
　　是个美女。
　　呃……美少女？
　　少女身上穿着华丽的服饰，我看不懂，不过我看了看斑，他显得很郑重，这个家伙从小就对贵族的一套很有研究，大概这样的出场，他也没觉得怠慢。
　　我一看这仗势有点懵。少女深吸一口气，身后跟着四个侍女，有个年长的家老在旁边陪坐，招呼寒暄，言语文雅。
　　斑应对得体，先问候姑娘的父亲的死讯，表达了听闻之后的悲痛之情，以及多年前族长叔叔被照顾过之类之类的话。圈子绕完了，他喝了口茶，说：“阁下亲笔来信，今日特来拜访府上，还请直言。”
　　我要不是端着茶杯，得用手捂脸，大佬啊大佬，你刚知道这妹子被人欺负了，来找你除了打回去，还能有别的？
　　请忍者打架搞事，对普通人家还是挺贵的，我真诚在脑中建议她找个二流忍者门第。只要对方不是忍者家族，附近的山中和上水流，油女等等家族，都属于不错的选择。贵族少女一听这话，柳眉轻蹙，不大情愿的垂下头，不好开这个口，家老先伏低身体，双手撑地，拜托宇智波斑接下这个任务，为这位弥生鸢小姐的父亲报仇。

　　“你想接？”
　　斑没有当场答应下来，我们这一次，还有别的任务，回去的路上我们在附近挺热闹的甜食屋坐下来吃丸子。
　　情报很好打听，弥生家是城里普通的小贵族，要说当年多大的情分，倒也没有，那封信估计是慌不择路的试探。
　　我觉得斑不会接，他看看我，拿起一串丸子：“你怎么看。”
　　他余光瞥我，我摇摇头。
　　“她不好看吗？”
　　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好看？？？”
　　他皱起眉头，又松开来：“你眼光倒是很高……”
　　“呵呵，”我干笑一声：“好不好看关我什么事……”
　　“嗯。”他淡淡的说，不再看我了，我莫名觉得尴尬，这是来做任务，又不是相亲。他顿了顿，又说：“要做的话，你来做。”
　　“……别绕弯子。”我放下竹签：“你才是族长。”
　　“那你去做把。”他说：“处理干净点。我有点私事。”
　　我被他的坦然惊呆了，和着带我下山来是为了可以顺便多个人手。但是大佬啊，你不觉得火核比我合适？
　　硬着头皮，我请求上级领导指示工作，他只是摇摇头，轻描淡写，风轻云淡的说，你自己解决就是。

　　他回去一路上，不再提那个被他亲口称赞漂亮的弥生小姐，只是收拾东西，嘱咐两句就走了。我坐在楼上，心里是懵逼的，到底是我上司，到底是从小到大没给我好眼神的斑，下山时候的错觉真是冬天冻僵了脑子。
　　为了理解雇主需求，懵逼没多久，我出去打探消息。

　　我再去弥生府邸拜访，鸢小姐盛装接待我，文雅了一会儿，又换上了家老三牧正道，客户诉求挺简单的，把离这里不远的仇敌秋元家上下灭了，他们就能安心了。
　　我咂咂舌，对他们的要求，表示印象深刻。家老于是坐直了，从贵族颜面说道秋元家一贯气焰嚣张，从来就很过分，他们小家族夹缝求生，不到万不得已，不敢违逆。现在都买凶杀人了，自然也就不再犹豫不决，索性一了百了。
　　我大致翻译出这么个意思，想了想，倒也是。
　　忍者家族是这么干的，结了仇，很难解开。不过要我这么干，我有点不太习惯，随便报了个高价。
　　这让雇主吃惊地看着我，随即露出了为难之色。我义正言辞的表示一流忍者不接受讨价还价，但要是他们出不起这个钱，还有另一条路。
　　“如果对方约定不再对鸢小姐和贵府上下有所恶行，阁下也该安心了。”我打断他的话：“贵府与秋元家并无利益之争，若是能和平解决，不失为好事。”
　　“青川阁下……”
　　家老这个真正拿主意的人犹犹豫豫，不太情愿，又说了一番轱辘话。我低下头喝茶，喝了一会儿，托词离开，留他们时间权衡。

作者有话说

　　抱歉，忘了发了。三次元破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