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5 Summer Gir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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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约会，是暑假最好的终曲。
当然啦，养伤也很重要。
现在诸星安娜小姐的左膝侧边有一块淤青，被她用画着迪士尼公主的创可贴在上面很有仪式感地打了个叉。
据诸星弟弟的报告，受伤原因是“没事闲的”。
“赢了都不光荣的事，竟然还输了。”
学校里有一只很漂亮的三花猫，大概是两三年前的冬天溜进来的，以初中部那座和学校同龄的钟楼为据点，专挑课后社团活动时间出来恃靓行凶，问天真可爱的初中生们骗吃骗喝。
现在初中部没有人，这只猫就跑到高中部来觅食。
不了解这只猫的诸星安娜从包里翻出了两个仙贝，坐在体育馆台阶上喂给它。小家伙可能是真的太饿了，呼噜呼噜地吃完，还用小爪子轻轻抓了下她的鞋尖。
“没有了哦。”“喵？”小猫歪着头看她一眼，然后继续抓。
“听不懂？No Food!”
“喵？？”猫冲她瞪着眼睛，又来了一爪。
就这样，她把自己会说的语言全都说完了，这只猫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决意要和这只猫理论个明白的她最后从嗓子眼里“凶恶”地挤出了一声：“喵！”，猫咪定格了。
“这才乖。”她站起来，打算先放下笔记本再去换衣服，谁知道猫咪以为还有吃的，伸手来抓。幸好她足够敏捷，往旁边撤了一步，猫抓了个空，她自己撞上了体育馆的门。
“小安娜，绅一找你。”
本来很没仪态地瘫在沙发上自称行动不便，指使弟弟给自己拿冰可乐的诸星安娜瞬间弹了起来，健步如飞跑到电话边之后还整理了一下头发。引得千重子在一边观察了半天。
“阿牧？”“安娜后天有空吗？一起去海边吧。”
“我没问题。”
“那到时候，我去车站等你。”
“好，那我还是坐大概9点钟到的那班。希望号。”“好的，后天见。”
她放下电话，像跳格子一样走楼梯回房，在笔筒里翻出一支带闪粉的粉红彩笔，打开日程本，先在月计划页上画下了一个心形记号，又像小学生一样一笔一笔把心涂满，最后在旁边写了“with Maki”。这支笔买来太久没用，收笔的时候漏了一点墨，她想再描一颗心的时候，发现墨点的位置刚好在“Maki”的斜下方，和他的泪痣位置一样。
她为自己的新发现笑起来。轻轻把那个墨点改成了一颗小星星。
约定的日子刚好是月中，这颗心的位置几乎在这一整页的中心。
写完之后站起身看到这页全貌的她，觉得这简直就是她实体化之后的小心思——这一个月，整页的格子和里面标注的琐碎事情，全部都只是装饰这一天的漂亮花边，其他日子不是还空白着，就是带了普通颜色和低调贴纸的日常。只有这一天不但鲜艳，还闪闪发亮。
尽管看起来有几分幼稚。因为恋爱了嘛。
她合上本子，虽然知道不会有人翻，但还是把它塞到了习题册和笔记本中间，又欲盖弥彰的加了一层草稿纸在上面。
在神奈川，放下电话的牧绅一在忙着认真回忆自己学习冲浪时的动作——怎么想都只记得当初教自己的那个大哥哥教完安全事项之后，看他明白了动作要领就直接给他上了安全绳连人带板推到了海里。
就算他再没谈过恋爱，也知道诸星安娜脾气再好，再喜欢他，用这个教法的话，出师之日没准就是分手之时。
让别人来教？
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务实的行动派牧绅一从笔记本上撕下了一张纸，开始很认真地自己写注意事项的清单：
首先，要准备一块软板。自己那块早就进了杂物间，到海边要记得租一个。
还有安全绳。她最喜欢透亮的蓝色系，虽然没留意过，但是可以找找看。
然后要找一个人不太多的地方。一是不让她和有经验的人撞上，二是她一定不喜欢自己摔进海里的样子被别人看见。
还有礁石和水母，都要小心……
不知不觉一页纸的两面都要写满了，还觉得有疏漏：“她会准备防晒霜吗？她也觉得防晒霜对大海不好，那么大概会准备防晒衣。”
写到这里，笔尖滞住了：“安娜穿泳衣会是什么样子呢？”
脑子里两个立场开始和他对话：一个说“你认识她那么多年了竟然还会想这种事情，牧绅一你不可以这样。”另一个说“之前她不是你女朋友，怎么一样，而且她也一定会认真好好打扮的，期待一下没关系的。”
烫得发麻的耳朵把他拉回到了现实，还是恋人立场占了上风。
他红着脸把写好的清单又读了一遍，心想自己这样一定是因为今天早上训练前看到了不知道谁放在更衣室的水着写真。
诸星安娜倚着洗手台，看入浴剂在浴缸里冒泡泡，猛然醒起：“我好像没有能穿去玩的泳衣？”
成功完成过“30天穿搭不重样挑战”的诸星安娜觉得不行。
所以她第二天的训练神秘消失了一个小时。
到了约会那天早上，自认为起得很早的诸星安娜发现妈妈已经坐在了餐桌旁。
“咦？小安娜这么早就要出去吗？”千重子端着咖啡，面前是松阪屋刚邮到家里的会员目录。“还想让你和妈妈一起去逛街呢，你去哪玩？”安娜倒很诚实：“去神奈川。”“好，知道了。前天绅一打电话来就是因为这个？”高级研究员诸星千重子记性好得很。
“啊，是的。”“看样子是只约了小安娜呢，你们在交往吗？”
既然事情已经确定下来了，也就无所谓让人知道了：“嗯，我们在交往。”说完就到门口穿好鞋子出了家门。
刺激。
她今天在浅色牛仔短裙上加了件白底夏威夷衬衫，拎了一个超大的浅蓝色沙滩包，妆面没花多余的心思，反正牧绅一只能看出她涂了嘴唇。今天是工作日，坐这班车的还是出差办事的上班族居多，套着大同小异的黑白灰绀，步伐比她要快上几倍，像流动背景墙。
牧把安娜让到道路内侧，安娜也自然地把手里的包换了个边，和他牵起了手。“安娜的腿怎么了？”她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牧低下头笑出了声。“是那只猫太过分了。你还笑我。”
“好想看那样的安娜，一定很可爱。”“对，我就是很可爱，那只猫不可爱。”
“我去换衣服，很快。一会在桌子旁边等。”如果有一场看谁能用最快时间让牧绅一心跳加速的比赛，那么说了这句话的诸星安娜稳拿全场MVP。按照牧绅一的理解，她是有可能会穿很夸张的款式的，去年她从美国村的古着屋就带回了不少很特别的衣服。他还记得去诸星家叫他一起出发去青少集训的时候，要出门陪爸爸妈妈去参加婚礼的她正在镜子前面欣赏自己口中最喜欢的战利品，一件露肩丝绒小礼裙。
她的眼光很好，这次会选什么样的款式来穿呢？会像写真书里面的偶像模特们一样吗？
其他顾客一定会暗自觉得这孩子是真的喜欢冲浪，用看恋人的眼神看着装备。
等他平复下心情走出去，女生早就在等他了。
穿了一件颇为专业的长袖两段式泳衣，深紫底色，樱花纹样，是夜樱。
而她本人是夜幕也无法遮蔽的天光。单凭留在外面的一截腰身就足够让他脸红了。
“我准备好啦……咦，怎么这幅表情？”安娜问完以后就笑到被自己呛住。“你……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期待啊？”大概是咳嗽的关系，她的脸也涨得通红。
“是的，想知道安娜会穿什么样子的泳装。”诸星安娜的优点之一是爽快，爽快到了在接她的话时隐瞒事实都会有负罪感的地步。“啊，你是不是以为我会穿……这种？”她说着在自己身体侧边画了一个“V”。看着对方想点头又不确定应不应该点的样子，又掩着下半张脸笑起来。“好啦，以后说不定会穿的，你先把我教会。”
“手不要放在冲浪板这边，会撑不住的。”“哎？刚才不是说要用腹部发力的吗？”
“因为刚才要用手划水啊。现在是要用手把自己撑起来。”“这样啊，OK。”安娜想用手把自己撑起来，果然打了个滑。
她一定会把自己砸到板上。
如果牧绅一没有把她扶住的话。
“好啦，我没事了。”她坐起来，伸出手扯着自己耳际的头发，让头发盖住脸颊，停留几秒又拢回耳后。
“嗯。”男生收回了扶着她的手臂，觉得诸星安娜是真的会放电，要不然自己的手臂怎么会有隐约的电流感。
安娜的运动神经虽说不算格外发达，好在学东西很快，而且还有个不知道算不算优点的特质，就是胆子大，什么都敢试。
“看到了吗？我刚刚自己站起来了！厉害吧？快夸我！”她从板上跳下来，全身都挂着闪光的水珠，回头望晚她一步来到岸上的牧绅一，带着小时候第一次骑自行车去隔壁街买东西时的表情。“嗯，安娜学得很快，但是刚才太危险了。”刚才她划水过去的时候遇上了浪，为了不被浪打回岸边，她就直接抱着板半潜了下去，折返后确认安全的她突然爬起来站在了板上。
虽然水不深，她身材的曲线也实在好看，可是怪吓人的。
“有你在我身后啊，你会保护我的。”她噤着鼻子睁圆了眼睛。神态和恃靓行凶的猫咪如出一辙。
吃午餐的时候，安娜把薯条点上了番茄酱：“我老妈知道我们在交往了哦。蕗子阿姨那边怎么样？”“我觉得我妈妈应该知道了，因为那天约你出去玩的时候，她在听。千重子阿姨怎么说？”
“我不知道。说完我就出来了。老妈蛮喜欢你的。不会有问题。”刚说完这句话诸星安娜就打了个喷嚏。
把八卦情报说成偶像剧是女校学生的传统艺能。
在八卦里，牧妈妈和诸星妈妈永远是渡边蕗子和栗原千重子。
“蕗子蕗子，我们家小安娜恋爱了，你猜对方是谁？”“天呀，小安娜竟然到了恋爱的年纪了，对方不会真的是我们家绅一吧？”蕗子放下了手里的刀叉。
“是的呀，你早就知道了？不告诉我？”千重子也放下了手里的起泡酒。
“我猜的，那天绅一约了小安娜去夏日祭，电话不是你接的吗？”
“当时我忙着看报告，准备第二天去开会嘛。怪不得找我帮忙穿浴衣。我还帮她梳了头发呢。”“哎……早知道我也让我们绅一穿浴衣好了。你那个梳头的方法动作太大会散开的。”
“既然是约会，我们小安娜会稳重一点的。”“也是，不过跑到一半头发突然散开，画面也一定很漂亮呢。”“真不愧是蕗子，很会嘛！”
“我们家绅一这孩子关键时刻一定会先告白。”
“是了是了，约会可都是你家绅一主动的呢。”“男孩子嘛，应该的。”“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刚上高中的时候还说只是好朋友呢。”千重子又啜了一口起泡酒。
两家妈妈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就给自己连影子都没的孩子订下过亲事，不过也都知道这种话做不得数。后来有了孩子，再提起也都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孩子们上了高中之后，这个话就提得少了，没想到。
“你和你们隔壁组导师的儿子刚认识的时候，不也说只是朋友吗？结果呢，现在孩子都会恋爱了。小安娜去神奈川的时间也蛮久的。”
“我这件事你是要一直说下去了。孩子们的日程应该都蛮忙的，没有时间啊。”“这还不简单，看看训练看看比赛，一起做个作业，不就成了？你当时那么忙也不耽误你谈恋爱，上一封信还跟我说不打算结婚，下一封信就改姓了。”
“也有道理。我们小安娜随我。”
两家妈妈一言一语地拼凑出了一个：“原本觉得彼此平平无奇，但是用三个月的时间发现对方闪闪发亮”的故事。两个人把故事编写到“街灯下的纯情初吻”时，发现这个故事的时间线好像超前了一点。
“算了，我回去问问。”“小安娜会害羞的吧。”
“不问她，问另一个。”
吃过午饭，完全不知道已经被自己妈妈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两个人坐在沙滩上晒太阳。
“安娜，我能问问……你为什么突然想学冲浪吗？”“因为……是有点真的想学。还有就是，想要你教。想和你多呆一会儿。你当时怎么都不告白，急死我了。”
“因为……我当时不确定安娜是不是喜欢我。不过，原因的话，是我猜对了。”男生一贯胜券在握的语气里夹杂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惊喜，那是告白成功后的回甘。
“我喜欢你很久了啊，从高一IH就喜欢了。”“我是高一国体，输给你了。”“为什么喜欢我的啊？我也告诉你，123一起说。”
“因为你很可爱。”两个人异口同声，又对视着笑起来。
牧望着安娜的脸：“亏你能看出我可爱。”
“我能看出来就够了，因为我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交往的话也只是你和我两个人的事，和别人都没有关系。你选择跟我告白的场景也超棒，只有你和我。”然后她悄悄俯上男生的耳边：“总之我想象中所有关于恋爱的场景里，都只有我和阿牧两个人哦。一直都是。”
说完，女生捧住了自己的脸颊，很戏剧化地抖了一下：“好啦好啦，肉麻死了，下午学什么？”
“应该是学怎么站在板上了，不过你提前做到了。很危险的，下次不要这样知道吗？”
“知道啦，我刚刚不是回来了吗？”她现在想起也有点后怕，不过还在嘴硬。
“刚才的浪不太急，你可以游过去，如果是很急的浪，你就会被打回来了。或者就直接不见了怎么办……两块板的安全距离，我就算在你旁边，也可能连找你都来不及的。”牧帮她系上安全绳，是和冲浪板还有大海同样的群青色。“你在我旁边啊，我怕、什……么。”
安娜的语速因为牧的逐渐接近而放慢了。
对方学着她刚才的样子贴在她耳边，很努力地压低声音：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因为安娜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宝物。安娜是要和我一直在一起的人，我不想现在就开始担心会失去你。因为在我看来，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后才要想的事。”
“好。”她很乖地点了头。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因为海滩广播了海浪预报，让初学者暂时停止冲浪，她就下来了，换回原本的衣服，举着一瓶柠檬苏打，坐在桌边专心欣赏着牧绅一。他冲浪的时候和在球场上不太一样，在海浪上他只是他自己，更加自由，也更有属于少年的侵略性。
“喝一杯吗？”她旁边站了个人。她很骄傲地往牧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谢谢，不了。”
日落时分，当牧夹着冲浪板往安娜的方向走时，附近桌的大学女生们又激动起来，说着“走过来了走过来了，身材太好了吧！”之类的话。上次她在另一群人嘴里也听到了类似的话，不过当时她没什么立场宣示主权。
现在，就不一样了。
牧绅一觉得诸星安娜真的带电。因为当她跑到他面前，看到她的胸脯因为急速跑动带来的急促呼吸而起伏时，他又体会到了那种过电的感觉。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咬了咬唇，然后径直撞进他的怀里，环上了他的脖颈。
直球少女诸星安娜打了两个曲线球，把刚涂好的唇蜜送到了他的两边脸颊上。
“彻君~我们小安娜恋爱了！”因为工作日程在欧洲多耽搁了几天的诸星彻一进家门就看见了自己情绪有点失控的太太。“恋爱了？”
“嗯，当时那么小一个小团子现在竟然会谈恋爱了！女儿节的时候是不是因为在比利时没有放玩偶，外公外婆在日本把玩偶收得太早了，所以她这么早就离开父母了……”千重子说着，有点要流眼泪的样子。
“别多想，只是恋爱嘛，离嫁人还远着呢。小安娜也快18岁了，确实是大姑娘了。对方是什么样的男生呢？”
“是小绅一，多好的孩子，我们看着长大的。”“那不是很好吗？”
“是很好，可是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好想知道。对了，上次你送他们两个去车站，有没有什么迹象啊？”“没什么啊，小安娜偶尔会问绅一听不听得懂我们谈的事情……我们女儿就是很会顾及别人感受的孩子啊。”
“啊，亲爱的你说小大会不会知道什么？”“也许，会吧，他人呢？”刚说完，诸星大就出现在了楼梯上。“小大，过来坐，要水果吗？”“要！”
千重子顺手给他递了一只桃子。他接过来刚要吃，就听见千重子在问：“小大，姐姐和绅一恋爱了，你知不知道？”
诸星大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桃子，有了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他申请换一种水果。于是他面前多了一小盒葡萄。“我……知道啊。”
“啊你果然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问题触及了他的知识盲区：“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姐姐自己都说了在交往，不用担心。这样吧，如果你说了，下个月给你涨零花钱。”“是的，我买的游戏可以先给你，还有乐高新出的黑骑士，喜欢的吧？”千重子点头点到一半，看了自己身边人一眼：“爸爸不要夹带私货，阁楼快放不下了。”
“我真不知道……”诸星大尽管疯狂心动，但现实条件确实不允许。“我这么诚实，那作为奖励，你们刚才说的还算数吗？”爸妈没有理这句话，抛出了一个新问题：“我们小大现在还没谈恋爱哦？”“啊……”
“儿子，这种事你为什么还要想呢？”“还没……没有。”
“好的，了解。不问了。”
“她们当时想和你搭讪，你是我男朋友，而且我还在现场哎！”在去车站的路上，安娜红着脸解释了自己宣示主权的原因。“虽然有人搭讪是间接赞美我的眼光不错，可是在我面前，我就是不允许！她们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就给她们看看。”
“不过，安娜不是说这种场景应该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KISS的话，是的。CHU的话……没有关系，因为本来就是在向看到的人证明你是我的啊。我们还有一周多就要开学了哎，在这之前你会回名古屋一次的吧？”人在害羞的时候是会很生硬地扭转话题的。
“会。”“到时候去哪里玩呢？我要好好想一下。”
临分别时，在行人众多的新横滨站过街天桥上，牧绅一拨开了诸星安娜的半边前发。
在她的额头上，轻轻chu了一下。
然后是眼睑和脸颊。
她是带电的焦糖布丁。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25 Summer Gir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