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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大正5年秋11月,鬼杀队派炎柱及三名癸级队士出征调查无限列车乘客失踪案件,共同讨伐下弦之一魇梦并取得胜利。
      黎明之前,上弦之三不速而至,炎柱牺牲,除此之外两百名乘客无一丧命。
      然,隐队赶至时,只余三名队士凄厉痛哭,炎柱遗体不翼而飞。
      ……

      “请主公大人下令,让我们前去搜寻!”不死川实弥半跪请示,“恶鬼贪得无厌抢走遗体,我一定将它砍成碎渣!”

      这一日,鬼杀队主公召集全体柱阶剑士于总部会谈,除炎柱失踪,水、岩、霞均在外地无法及时赶至,全员到场。

      “据炭治郎他们目击,当时有个身影突然出现将杏寿郎带走,速度之快,让他们无法反应。”产屋敷耀哉道,“而杏寿郎的鎹鸦也失去了联系,这让吾等的搜寻工作陷入被动。”

      隐队赶至后,现场除了炎柱的战斗痕迹外,并未留下其他可疑人士来过的痕迹。三位队士之一的嘴平伊之助激愤复述,当时一股狂风暴雪刮过,跟寒冬突降似的,等他们再睁眼时,大眼珠子就原地消失了!

      “夺走遗体的必定不是鬼,那时已经天亮了。”伊黑小芭内阴郁道,“但即便不是鬼,也必是敌人。”

      不死川实弥驳道:“那个哭兮兮的黄毛小鬼说的是当时太阳还没升起,能把鬼杀队剑士掳走的除了恶鬼还能是什么?!”

      蝴蝶忍轻声提醒:“争论是人是鬼也没多大意义呢,找到炼狱先生的人才是要紧事,不是吗?”

      “那……是不是可以证明,其实炼狱先生还没死?”甘露寺蜜璃掩面欲泣,抱着希翼提出猜想,“那三个孩子也只是说他当时无法战斗了,然后人便不见了,那会不会……”

      “我们都希望杏寿郎能大难不死,蜜璃。”产屋敷耀哉宽慰道,“所以,这次召集大家,便是要商讨合适的解决方案。”

      “由我去吧,主公大人。”一直未说话的宇髄天元简单请示,“竟敢当面将炼狱掳走,真是不把鬼杀队放在眼里啊,就让我去华丽地讨敌吧。”

      闻此,伊黑小芭内也毛遂自荐:“论起和炼狱的关系,还是由我去比较好吧?”他瞥了眼身旁的同僚,“游郭的鬼你到现在都没找到,还是先完成自己的职责比较好,不是吗?”

      “应该由我去,主公大人!”不死川实弥咬牙切齿愤愤不平,“如果是鬼,我会把它撕碎,如果是敌人,我会砍断他的双脚,把他绑来在主公面前下跪!”

      “一腔热血的鲁莽行为可一点不华丽啊,不死川。”宇髄天元评价道,“你要去找,你去哪找?在没有任何有效情报的状况下,浪费的是我们鬼杀队的时间。”

      不死川实弥瞪过去:“难道你就知道去哪找?”

      伊黑小芭内哼笑一声:“说的好像宇髄你就有情报了,既然如此还不说出来吗?”

      蝴蝶忍正色提醒:“你们几个,请不要在主公大人面前争执。”

      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产屋敷耀哉轻叹一口气,沉吟片刻后,问:“天元,这件事交予你调查,可以吗?”

      宇髄天元颔首应下:“是,主公大人。”

      “一个月的时间,够吗?”

      “一周便可。”
      宇髄天元自信道,暗中却握紧了拳。

      此事事发突然,既是无迹可寻,那么忍者家族出身的宇髄天元的确是最优人选。鬼杀队主公是了解自家队士的,如若不是掌握什么别人不知的关键情报,宇髄天元是绝不会如此夸下海口的,他虽自信,却不自负。

      “天元,你知道些什么,是吗?”

      会议结束后,产屋敷耀哉单独将宇髄天元留下询问。

      宇髄一愣,立刻恭敬道:“主公大人,让您多虑了。本来不该对您有所隐瞒,但此事我只是有所怀疑……总之,我一定将这事尽快差个水落石出。”

      产屋敷耀哉温柔笑道:“嗯,我相信你的实力,按照你自己的判断去做吧,天元。”

      “是!”

      宇髄天元从主公大人那出来后,紧锁的眉头就未松下来过,尽管眉毛稀疏。

      哪方人士会将一个柱的遗体给抢走?
      哪种人的速度会快到让人无法看清?
      哪种人又会使用邪术,制造冰雪狂风作障眼法?

      他想到了昨晚那个在他府邸门口,当着他的面将珞一夺走的家伙,顿时火冒心头。
      那不像血鬼术,更不像忍术。这世上拥有特殊才能的人寥寥无几,他们鬼杀队也只能依靠呼吸法。
      最糟糕的情况,便是他们鬼杀队的敌人,可能不止有鬼。

      若真是那家伙所为,等他找到,一定让他华丽地血溅三尺!

      ……

      冬日未近,雪已霏霏。

      山间庭院里,所有的树都凋敝了,落雪代替了落花,从枝头簌簌而下。和室布下了简易的[帐],无数烛火通明,仿佛要燃尽这外头的白雪。

      数个时辰的极端煎熬中,我仿佛被困进了梦境与现实的迷雾。

      一面是濒死的青年,他躺于榻榻米上,身上的外伤已被我尽可能治疗过,却仍旧无力回天。
      那是一种脆弱的感觉,是我从未在病人身上见过的脆弱感觉,仿佛一只燃至尽头的烛芯,随时便要湮灭。

      另一面,是我那已过世的爷爷,将一生奉献给医术的爷爷,他不仅救治过无数病人,还开创了新的医派,如若不是知命之年治死了一位病人而去殉死,今日必将是全国最伟大的医师。
      含泪弃世之时,他说,无法原谅自己的病人在自己手中生生消逝。

      那时我太小,不懂,如今即便懂了,也无法理解。油会尽,灯会枯,人各有命。只是,有的人该死,有的人却不该死。

      面前的青年便是不该死的那个。

      里梅对我的猜测没错,我确实无法看着他在我面前生生死去,他还那么年轻,他救了车上那么多人,他是英雄,不该英年早逝!

      我拿起医刀,狠狠地插/进了自己大腿!

      剧烈的疼痛让我体内深处的血液躁动起来,咒力的提炼已经很熟悉了,什么负负得正的反转理论已经完全被我抛之脑后。不论是正面还是负面的情感此刻都剧烈得像是有一只手爪在搅动我的五内,在如此浓烈的感情中我张开自己每一个毛孔,被迫地吸收着一切外来刺激和内在动荡。这将是我与命运交通的唯一方式,这是它交给我的密码,为我所专属的题目。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堕入无尽的迷梦中……

      爷爷在我的面前,爸爸、妈妈、哥哥……甚至天元和他的妻子们都在。我挣扎、纠缠、剥离,辗转其中不得脱身。
      妈妈……我想回家。
      爷爷,我好累。

      好像是过了一世那样久,久得我都不愿睁开眼来,魂魄有一瞬间的游离,身体疲累得似不是自己的一般。有光从窗外筛入,刺得我还未睁开的双眼涩涩发痛,觉得自己正在被异乡的阳光抽丝般地蒸发掉。

      “你醒了?”

      清冷的少年音传入耳际,我动了动沉重的眼皮,什么都顾不得,心心念念唯有一桩,只含糊道:“他活过来了吗?”

      里梅将一杯热茶放在我边上,道:“他活着,你成功了。”

      我这才倏地用力睁开眼睛。

      “我去看看!”我手忙脚乱掀被下床,一颗心如同要飞起来。里梅见我如此也没阻拦,由着我去了。

      我匆匆披上外衣便来到隔间,然刚探去一眼,神情便凝固在脸上。只见炎柱仍平躺在那儿,没有丝毫动静!

      “他怎么还没醒?不是已经救活了吗?”我来到他身边,去测探他的脉搏,虽沉稳却无力,气息也很微薄,如同牵住风筝的一缕细丝,稍有不慎便会断绝。

      “不清楚,你昏睡过去到现在不到十小时,他还从没醒过。”里梅在一旁道,“不过他的呼吸一直都是有的,心跳也正常,应该是还在昏迷中。毕竟你可是将他从死神手里救回来的呢。”

      听着里梅的话,我一时怔然,看向自己的双手,此刻仍轻飘飘的没有实感,我真的学会反转术式了吗?我真的将一个濒死的人救活了吗?

      “我的判断没错吧?你果然很有才能。”里梅的心情貌似比我更加愉悦,将热茶递与我手中。

      沉吟片刻,我饮下茶,再次望向还未苏醒的炎柱:“不管怎样,人得要醒过来,才能算真正的救活,否则根本不算成功。”

      说罢,我按压上他的人中和虎口,未果,后又取出银针刺入穴位,都没能让他醒过来。

      一筹莫展之际,我对里梅说:“里梅,帮我把他的嘴打开。”

      里梅诧异:“你要干什么?”

      “施针。”我拈着银针道,“心主血脉,舌又有‘心之苗’之称,金津玉液两穴便在其中,用针刺在此处放血,再加之剧痛,许多昏迷的病人都会醒过来的。”

      里梅点点头,坐到我的对面,捉住炎柱的下巴,将他的嘴唇轻轻打开。

      我深呼吸一口气,全神贯注地将针刺入里面的穴位。

      紧接着,一秒、两秒……好几秒过去了,仍是没有半点动静。

      “没刺对地方吗?”里梅问。

      “应该没错,只是血出不来。”我咬了咬唇,纠结片刻,对里梅说:“你能……帮个忙吗?”

      里梅:“帮忙什么?”

      我有些不好意思:“帮他……把舌头上的血咬出来。”

      “……”

      里梅懵了片刻,问:“咬出来?”

      “对。刺激舌上的穴位,把血逼出即可。”

      里梅一脸仿佛我在逗他的表情,果断拒绝:“不要。”

      我一脸认真:“如果你不帮我,我就不跟你一起当咒术师。”

      “你这是威胁我?”里梅挑挑眉,不为所动,“不过很可惜,我不受任何人胁迫。”

      “……”我愤愤瞪着他。

      “就算真由我来,我又不懂医术,怎知你说的穴位在哪?”里梅开始讲道理,后又半开玩笑道:“原来医生救治病人,还要顾虑什么男女之防啊?”

      我反驳:“才不是!”

      “那还犹豫什么?”里梅挑挑眉,而后想到了什么,语气一转,问:“你不是已经离开你前夫了么?”

      我一愣,随即别过眼:“跟他没有关系。”

      “那就别犹豫了。”里梅说,“再拖下去,刚刺的口子都要愈合了。”

      见他说什么也不愿帮忙,我只好咬咬牙,也别无他法了,医疗条件有限,把人救醒要紧。

      我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这是在救人!医者对待病人要一视同仁,没有男女之分,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
      这么做着心理暗示,我低下头,缓缓凑近他的嘴唇……

      然而就在触碰上的前一秒,身下的身子突然一动——

      我对上了一双火红明亮的大眼睛!

  • 作者有话要说:  天元:好险好险…!
    感谢包养和投喂的亲亲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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