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
一整个假期，苏墨都在余温老家度过，余温老家在偏僻的乡下，那里风景却美如画，碧海蓝天，溪水潺潺。
可最美不过苏墨牵着余温的手陪她走过石子小路，趟过小溪流。
“墨墨，你毕业以后想做什么？”
想大胆追求你！
苏墨望着余温，却不敢讲出心里话，“我想去意大利学服装设计，以后我要让你穿着最美的婚纱......”来嫁我。
余温神情有些失寞，“出国？那我以后不是见不到你了？”
心里空落落的，是说不出的滋味。
苏墨笑道：“以后我们在一个城市读书，毕业以后在同一个城市工作，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这也是她的期盼。
余温有些丧气，“我成绩没你好，不一定能考上。”
“放心吧，有我在，我给你恶补，绝对没有问题的。”苏墨紧紧抱住了余温的肩膀，将她搂在了怀里，彷佛拥抱住了那个季节的温暖。
......
“余温，你最近还好么？”
“我很好，就是很想你，墨墨，学校打电话限时，我先挂了，下次再聊。”
“嘟嘟......”
苏墨失望地放下手机，心里全是后悔，如果高考后她选择留在有余温的城市，现在就能天天见到她了。
苏墨望着地图，勾勾画画她和余温的距离，从前两栋教学楼已经是天涯海角，现在几乎都要飞出外太空了吧！
苏墨叹气，倒头在宿舍睡觉，计划着回国看望余温。
这一次，她一定要向余温表白。
......
刚下飞机，苏墨第一个打电话的人是余温，可她人在学校，没接。
苏墨回家收拾了一下，坐上了公交车，一路上游览整座城，脑子里点点滴滴都是有关余温的回忆。
苏墨盯着手腕上的表，不停数着时间，像当初期盼着下课一样，她想第一个冲到余温的教室门口。
终于等到了放学，苏墨在学校门口等着余温，终于在拥挤的人群里看到了那抹思念已久的身影。
余温旁边还有一个女孩，两个人有说有笑一起走出来，苏墨眼神冷淡，她才走了多久，余温身边已经有了别人陪伴。
“墨墨！”余温看到苏墨的第一眼，立刻激动地跑过来抱住了她。
人海里，她们紧紧拥抱在一起，这一刻苏墨彷佛拥有了全世界。
“墨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刚下飞机。”
“墨墨，我觉得你出去一趟，好像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
“哦，我觉得我出去一趟，你好像变得比以前更活泼了，刚才那个是你的新朋友么？”苏墨语气不高兴，总是能让人一听就能察觉。
余温笑着跟她解释，“她是我同桌了，墨墨，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我也是。”
苏墨拉着余温的手，坐上了公交车，她要带余温去一个只属于她们俩回忆的地方，她在那里筹备了一切，准备跟余温告白。
“墨墨，我马上就要高考了，我想在毕业晚会那天跟苏勒表白。”
余温在她耳边说着，后来的话，苏墨听不太清楚，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一片空白。
“余温，你真的喜欢苏勒么？”
“嗯。”余温点头，“我暗恋了他那么久，想最后做一次努力。”
可是，她也想努力一次啊！
苏墨话语全部都哽咽在喉咙里，余温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清楚，只是不停地点头。
于是，她答应了余温帮她化妆，帮她挑选衣服，帮她准备告白礼物，给苏勒！
电话铃声响起，是余温最喜欢的那首歌。
苏墨有些尴尬地接听，“喂？”
“苏墨，你到底什么时候带余温过来啊？我和陶含都布置好现场了，冰淇淋蛋糕都快化了，你再不来，我就借用你的场地跟陶含求婚了啊！”
贝菲诺霹雳巴拉说了一大堆，苏墨耳朵都疼了。
“你等一下！”苏墨看向余温，眼神暗示她要到旁边打电话。
苏墨坐到了后座，小声对着电话说：“贝菲诺，你疯了么，你爸妈同意了么？你这是要先斩后奏？”
贝菲诺和陶含相爱多年，毕业后依然恩爱，可惜有一次被家里人发现了，贝菲诺的爸妈虽然是教授，却难以接受这样的恋情，于是十分反对。
贝菲诺像个叛逆的不良少女一样，直接在大学城租了一间房，搬过去跟陶含同居了，两个人用着最激烈的方式跟全世界对抗，誓要宣布非在一起不可！
“苏墨，我爱陶含，这辈子，我想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了，所以我不能错过她。”
苏墨怔怔发愣。
她脑子里全部都是余温。
挂断电话后，苏墨坐回了位置，余温表情却有些尴尬。
“是，是贝菲诺么？”
她早就听说过这个名字，对苏墨而言，贝菲诺是另外一个重要的女人。
“嗯。”
余温低着头，神情复杂。
路上，余温一句话也没有说。
快到终点站的时候，苏墨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她了，“余温，你觉得我怎么样？”
“啊？什么？”余温吃惊看着她。
苏墨想，这么多年了，她应该很了解她了，至少余温此刻心里很清楚，她的意思很明确。
“我说，如果我真的喜欢女生呢？”
余温想了想，笑着说：“你永远都是对我最重要的人。”
“如果我喜欢你呢？”
气氛突然冷凝起来，公交车站行人来往，苏墨的眼睛里却只有余温。
余温迟疑了片刻，目光低下，“我也很喜欢你。”
“哦。”
苏墨没有再说话，因为余温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喜欢她。
她说的喜欢，只是朋友而已。
公交车到达目的地，苏墨沉默下车，她知道，她三年的暗恋时光在此刻也到达了终点。
......
“一个人果然不能暗恋得太深，否则就只是感动了自己，我那么努力的喜欢她，结果只能成为她的闺蜜而已。”苏墨在贝菲诺的出租屋里醉酒。
贝菲诺坐在沙发上，目光却看向厨房里陶含做饭的身影，沉沉地说：“像我们这类人，相爱本来就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就算在一起了，有些感情也未必能有始有终。”
苏墨瞥了贝菲诺一眼，“说什么呢？又想在我面前秀恩爱呢？”
贝菲诺苦笑摇头，只是与苏墨碰杯，“落难姐妹，谁也不比谁好过。”
“你还跟你爸妈僵持？”苏墨突然开口问她。
“没办法，两代人有代沟，以前觉得毕业了就能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后来才发现，相爱很简单，相守很难。”
迫于家里的压力，贝菲诺只能勤工俭学，和陶含一边打零工赚生活费，一边享受着她们的爱恋。
苏墨想，如果她和余温在一起了，会不会也闹到和家里人决裂的地步。
想着想着，她就笑了，笑死，余温根本就不想和她在一起。
笑着笑着，苏墨就哭了。
......
毕业晚会那天，余温还是来找苏墨，苏墨替她花了最精致的妆容，替她搭了一身非常可爱的连衣裙，那天晚上，余温也是苏墨一生最难忘的美景。
然后，苏勒这小子登台献唱结束后，就搂着其他班一个女生，当众宣布脱单了。
苏勒亲吻那个女生的时候，余温怔怔站在原地，苏墨陪在她身边，看着她眼神里的失落，却又觉得余温或许没那么伤感。
余温跑了出去，哭成了一个泪人。
她说，墨墨，我的高中暗恋结束了。
苏墨低头看着怀里哭花了妆的余温，想笑又觉得可悲，她高中的暗恋也结束了。
“别哭，苏勒其实没那么好，他不爱洗澡，打完球一身的汗臭味，他的球鞋臭得能熏死老鼠，他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比他长得帅的人多得是，你何必在他一棵树上吊死？”
“我知道他没那么好，一直以来他都只是我的一个幻想而已，你以前没有暗恋过人么？暗恋也不一定要在一起么？”
余温哭得语无伦次，像是在安慰自己，更像是在跟苏墨解释。
“我高中一直暗恋一个女生，我非常喜欢她，可是我那么努力接近她，她却只想跟我做朋友，还爱上了我弟，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该哭死？”
余温猛地抬眸看她，整个人呆住。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呆萌，总是叫她看一眼就无法自拔。
可是她那么喜欢的一个女孩，一直想要守护的女孩，却在为了另外一个人哭泣。
或许是因为心底的不甘心，或许是大脑突然空白，苏墨情不自禁抬起余温的下巴，朝着她的嘴唇狠狠吻了上去。
余温吃惊得瞪大了眼睛，却，没有推开她。
“如果可以，请让我爱你。”
因为她已经爱了她很久很久了，一直在等待着余温的回答。
余温没有拒绝她的吻，也没有拒绝她的告白。
那天晚上，余温和苏墨也脱单了。
......
“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余温靠在苏墨怀里轻声问她。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余温嘟嘴，“这句话太老套了，多少人撩妹都是用这句话的。”
“可我是真的，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就爱上了你。”苏墨说得很认真，因为这段暗恋太苦了，她煎熬了很多年。
余温愣了愣，神情有些内疚，“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之前我以为你只是开玩笑......”
“现在我要告诉你，我很认真对待这份感情，余温，如果可以，我想用余生来爱你。”苏墨捧着她的小脸，狠狠地吻了下去，像是要把这些年空缺的全部补回来。
“姐，冰淇淋是不是又被你吃光了！”
苏勒突然推开了苏墨的房间门，却在那一刻，三个人都傻眼了。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4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