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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见秦岭 ...

  •   白王闻言不禁移目看向他,见其五官端正眉蕴英气,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所以,请白王告知秦岭的去向。”肖经琚再次道。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白王摇头,“你若是找到他别忘了告诉我声,我也想找他。”肖经琚闻言微微有怔愣。
      “肖大侠,你别被他骗了!”人群中一个满身肥肉的人站出来,身材本算高大的肖经琚被此人一衬,倒是显得瘦小了。
      “是呀,别被他骗了,玉龙肯定早到了他手中,秦岭不是被他杀了便是给臧了起来。”“唾手可得的玉龙他怎会不取”众人纷纷猜测。
      “住口!”肖经琚忽然大声喝道,“白王自出道以来所做之事皆不背侠义,岂容你们如此侮蔑!”“嗯”白王闻言眉头微挑,斜睨着肖经琚,“肖大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非小人”“在下知道。”肖经琚却也不多言,“既然白王也不知秦岭的下落,在下就此告辞。”然后一转身,对着众人道,“北州的各路英雄,你们若还认我这个领头人,就请随我离去。”言罢,他向白王一拱手便大步离去,人群中有十多人跟在他身后离去。
      白王转头看向还留在原地的那些豪杰们,脸上浮起抹淡笑,“你们又如何打算我白王可没有手不沾血的菩萨心肠!”话音一落,长剑出鞘,立于侧身,刹那间,一股凌厉,众人心底渗出寒意,不由自主地运功周身,目不转睛地盯着白王,就怕他突然动手。那一刻,已走出三丈之远的肖经琚也感觉到了那股气势,手反射性地按上腰间剑柄,却又在下一刻猛然醒悟,放下手,轻叹一声,大步离去。
      立在白王侧身的长剑,忽又轻飘飘地落在白王中,他一点一点地将长剑慢慢入鞘,眉间涌起一股倦意,“你们都走吧,我这会儿不想见血。
      众人不自觉地咽咽口水,想起刚才那凌厉的气势,不由得后怕,可一想到玉龙,又不甘心就此离去。
      正僵持间,忽然白王眉头轻皱,侧耳一听,目光微闪,身形蓦然飞起,快如闪电般从众人眼前掠过。
      待众人回过神来,已不见他的身影。
      立于北峰峰顶,俯首便可将山下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宣城山西侧,如蚂蚁一般,爬上许多的鲮甲兵士,看其装束便知是北州某群禁卫军;宣城山南边,偶尔树丛中会闪过三两道黑影,身手矫健敏捷,一望便知是武功极高的好手;宣城山北面,便是服装各异的那些江湖英雄;而东面什么也看不到,非常平静,可白王却知道,那里才是最危险的。
      “就一破玉龙竟引来这么多人。”他轻叹。
      抬首,日已西斜,绯红的霞光映得整个天空一片绚丽,葱翠绯红相间的宣山也染上了浅浅艳光,天地在这一刻壮美绝伦,却美得让人心口沉甸甸的,带着-抹无法释怀的怅然。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风吹起衣袂,长发在空中飞扬,白王的脸上浮起淡淡一层忧伤。秦岭,你是死了还是活着呢
      最后看一眼挂在西天的落日,他移步往山下走去。
      而在那刻,宣城醉仙楼里却是热闹非凡,原在杨家祝寿的人全移至此处,与名动天下的黑王同求一醉。
      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碗,人人敞怀痛饮,席上更是摆满海味珍馐,人人吃得满嘴流油。喝至天黑,所有人都醉了,有的趴在桌上,有的倒在桌下,无一清醒。
      “来来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三百杯还没到呢,大家再来喝呀!楼中黑王放声高歌,却已无人应和,倒是响起了不少呼噜声。
      “唉,怎么都醉了呢。”他弹袖起身,一张俊脸被酒意熏染出红晕,一双眼睛却是清醒明亮如冷夜寒星。
      小离走进楼中,将一封信递给他,“公子。”
      黑王接过,折开扫了一眼,唇边淡淡浮-一抹笑,再看了眼楼中醉倒的众人,轻声笑道:“既然诸位英雄都醉了,在下便告辞了。”
      走出醉仙楼,迎面一阵凉风吹来,抬首望天,月淡星稀。
      “今夜的星月似乎没有昨夜的好。”淡淡一语,便负手离去,身后跟着小离与小园。
      宣城山之南,白王悄无声息地在树林中穿梭,如一抹白电,瞬即掠过。
      忽然一道极低的、仿佛野兽受伤的低喘传入耳中,白王猛然停步,侧耳细听,却又是一片安静。枝缝间偶尔透进一丝浅浅的星光,风拂过时,树叶发出沙沙声响,除此以外一片幽暗。
      白王站定,静静等候。
      终于,又一声极低的吸气声传来,他迅速往发声处掠去,一道剑光闪烁,直向他刺来,他早有防备,长剑飞出,瞬间便挡住刺来的长剑,然后他鼻端闻到一-股血腥味。
      “秦岭”他低低唤道,长剑撤回,慢收入鞘。“白王”沙哑的声音响起,长剑回鞘。
      借着淡淡星光,凭着习武人的目力,白王看到秦岭正半跪于丈外,脸上冒着豆大的汗珠,一张脸已苍白如纸,唇已是一片乌青。
      “伤势又加重了。”白王低叹一句。
      他移步过去,从怀中掏出药瓶,喂他吃下两颗玉心丹,然后伸手至他肋下,
      湿湿的,不看也知是何,定是一手黑血。心头一紧,也顾不得许多,撕开他肋下衣裳,又倒出一颗玉心丹,
      揉碎敷在伤口上,再撒上紫灵散,然后又撕下衣带,紧紧缚住伤口。只是秦岭上下又岂止肋下一处伤口。
      “把衣裳脱了,我给你上药。”白王吩咐一-句。
      这一次秦岭倒不再害羞扭捏,非常配合地解开衣裳。
      “.....”..白王忽然想到什么轻笑一声,“我本以为你光着身子跑呢,谁知你竟穿了衣裳,哪儿来的”
      “杀了一个人,夺的。”秦岭低声道,间或吸着冷气,只因伤口与衣裳粘在一-起,强行脱下时自是皮肉撕扯,疼痛难当。
      “活该。”白王低声骂了一句,手下却格外放轻力道,小心翼翼地帮他褪下衣裳,以免牵动肋下包好的伤口,“你干吗不等我回来”
      秦岭却不答话,只是抬眸看一眼白王,黑暗中那双眼睛幽沉如谭。
      “我白王是怕连累的人吗。”白王低低冷哼一声,手下利落地撒下紫灵散。秦岭依然不吭声。
      当下两人不再说话,一个专心上药,-一个沉默配合。
      ......在第一次上药时,一一个昏迷不醒,一个只在救人,心无旁骛,根本未曾想到这是一一种肌肤相亲。而此刻,两人都是清醒的,黑暗中彼此靠得极近,呼吸可闻。
      一个感觉一双清凉的柔荑在身上游走,顿时全身肌肉紧绷,只盼这一刻快快过去,可隐隐地似又盼着这药永远不要上完才好。
      一个触手之下是结实的肌肉强健的体魄,虽伤痕累累,却不觉可怕丑陋,反让一颗心软软的,彼此心中忽生一种微妙的感觉,清楚地意识到对方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一个男人,一种暖昧而潮湿的气息在黑暗中缓缓弥漫,让两人脸红得发烫,心跳如擂鼓。这一刻的威尚且化们此生都未曾感受过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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