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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登门 ...

  •   “我不好。“
      “不放手。”
      “别努力。”
      “我在这。”
      许敬恺僵硬酸涩的声音带着最深汹涌的深情。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连保护你都没有做到。
      是我的错,是我做的还不够,我怎么会,又怎么舍得放开你的手?
      我就在这里,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了,你是远方也是理想,是四月的暖阳,比春风来的热烈,比夏阳来的凉爽,所以我才看见自己,未来有你的自己……
      所以我才敢回头看过去的自己,那个遗憾了自己,不安了别人的自己。

      你是我刚刚刚好的你,是我前路所至,是我幸运所达。
      所以,别努力,不需要努力,我就在这。
      眼前是你,眼里也是你。
      ……
      还有,我们第二次见面,是感恩节那晚,醉酒的你抱着手机,让我听了一整夜旧金山的海风和海风中的你。
      ……

      “我这算因祸得福吗?”尽管许敬恺一共就说了12个字,但他说的她都懂了。
      情人的话都在眼睛里,在指尖纠缠的温度里。“你来……”杨清瑶抿着嘴唇,有些紧张地看着许敬恺,但眼里那些忽明忽暗的光一下变得晶亮,她含了下尖尖的小巧下巴,然后在男人俯身靠近她的时候,她猛地伸出双手搂住了男人微暖又硬实的脖子,轻轻软软地说了一声,“抱抱……”又娇又软,是一整瓶散着凉气儿的气泡水在入了炎炎夏日的心肺——心脏被激灵地四处乱窜,而密密麻麻的旗袍围着它此起彼伏地炸裂出最难平的涟漪。
      那是一种极其信任和依赖的语气和动作。
      许敬恺当下便反手狠狠地搂住小丫头纤细的腰肢,很迫切很需要的拥抱,用尽全力又怕弄疼了小丫头而克制着自己的力道。两股力量在较量着,手背上青筋像连绵起伏的山丘,衣袖被山谷里的风吹得轻轻摇动;耳边是吐气如兰的湿热躁动,可他的心里却无法掀起半点旖旎心思,他的一颗心早就化的连影子都不剩了。
      那么美好的一个人,他得紧小心地捧着才好。
      ……

      杨清瑶已经没有大碍了,听说白玉璃被人砸破了脑袋还晕了过去,当时便吓了一跳。
      蔺品嘉一口咬定是阿贵砸的,阿贵则极力否认,但是这两人的话已经没有丝毫的可信度了,而且白玉璃一个劲儿的乞求不要闹大,因为今天是她父亲大婚的日子,她不好交代的。
      “哥,我没事的,真的。幸好大家都没出事……”白玉璃在白默宇的房间,戚梵不想参与这些事情,更何况参与了也参与不明白,于是拎着手机躲了出去。
      白默宇气的直挠头,虽然他不喜欢白玉璃成天跟着自己,还动不动就被自个儿亲妈胡天柔女士套些他的“生活琐事”而招来一顿哭天抹泪的“爱的呼唤”……但他不喜欢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欺负。
      “你是不是傻!你知不知道在善恶堂里你那个当做亲姐姐似的好朋友,呸!什么狗屁朋友,那女人,那女人居然说是你把小嫂子骗去无安居的!”
      白玉璃登时就吓蒙了:“哥……说什么呢,嘉姐不会这么说吧?”
      “白玉璃,你真对得起你这个姓,你他妈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突然想起自己也姓白,最后一个白字都到了嘴边儿了又硬生生地被白默宇毫无负担地咽了回去,“总之,拜托你以后长个心眼儿好吗?”
      “那要你干吗……而且你爸妈说了你得保护我……”白玉璃小声嘀咕了一句。
      白默宇听的一清二楚,心里那股无处发泄的怒火冲着自己的“渣男烫”又是一顿揉搓!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当成奶奶供着的小妹妹真是让他恨不得原地爆炸。
      “哥,真不是我啊,我不知道清瑶姐不认路的,她带我去吃东西,我们……也没想到那么寸。”
      “神他妈寸!这事儿在恺哥那没那么容易翻篇的你知道吗!”
      “哥!真不是我!我要怎么说你才信,你们才信!”白玉璃急哭了大喊道。
      “哭哭哭,就知道哭,早干什么去了?恺哥这会儿没找上门来你该庆幸,肯定是小嫂子感化了他……”白默宇眉毛一皱,平日里嬉皮笑脸的神色一敛,眯起眼睛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白玉璃,一字一句道,“真的不是你?你跟蔺品嘉关系那么好,她那点儿心思你不知道?真不是她唆使你,你脑袋一热……”
      “哥!白默宇!我脑子热不热你不知道就算了,我会去伤害小恺哥哥吗!”
      “也是,你拿人家当男神,人家当你是空气……喂,我劝你收收心思啊,人家有主了。”
      白玉璃气的要呕血,白默宇这个脑子简直无法交流!
      “我就问问你,你会去陷害苍老师的老公,就为了让苍老师多看你一眼吗?是不是有病!”白玉璃气急败坏道。
      白默宇:“!”苍老师,伟大的女演员,白默宇心中可望不可得的女神,纯欣赏其伟大的艺术贡献。
      是啊,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看看就好,喜欢崇拜之类的说说就罢,未必真的想有个什么交集。
      “你……你哪儿看的?!小小年纪看这种艺术片做什么?你跟谁学的!是不是蔺品嘉教你的!你别不学好啊!还有,恺哥没有艺术贡献,更不会去艺术贡献的,你别把两件事放一块儿比啊!”
      白玉璃:“……”不想说话。
      ……

      “我当时一直觉得很热,头也很晕,明明听得见声音,脑子也好像很清醒,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杨清瑶并着两根手指放在耳朵边儿上,说完想了想又举起一根手指……发誓的时候到底是举几根手指来着?
      为了保持那点理智,舌头都咬坏了……想想就心疼。许敬恺没说话,他还在小丫头带给他的震动和熨帖中回不过神,只想抱着她。
      见许敬恺不说话,只是刚放下的手又抬起来紧紧圈住她。杨清瑶又继续说到,“但我当时记得旁边有人一直在说话,也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幻觉……虽然不记得听到了些什么,但是……”旁边的人是周梓昂,不记得他说了些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个人,心里就会觉得有些难过。
      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难过呢?杨清瑶小心翼翼问到:“那个,周梓昂没事吧?”
      “祸害遗千年,放心吧。”周梓昂不太好,致/幻剂加迷香,泡冰水还自/残失血过多……但好在性命无碍。

      “为什么玉璃那么害怕他?”杨清瑶突然想起一句话:
      ——这里不能来,他……杀过人……
      于是她犹豫着问到:“他真的杀……”
      “谣言。”许敬恺只是说了两个字。
      周梓昂是杀过人,但,是和对方一块儿去死的,只是他没死成,而且对方……的确该死。可那是周梓昂的事情,无安居和那5年的过去是他的禁忌。
      “他不坏的,一个身上刺晾衣绳的人多有爱啊。”晾衣绳的梗是过不去了。
      但明显这一次是杨清瑶故意提的,她看出许敬恺眼神中的黯淡和回避和对周梓昂的遗憾纠结,所以她努力的从那个人身上找一些闪光点,说给他听。“而且,他也算是我们的红娘了。”
      “他的情况,不太好,是吗?”杨清瑶小声道。许敬恺衣摆上还有早就干涸了的暗红血迹,很小一点,但她还是看见了。
      有一种友情,因为时间太长太长,长到自己走过的路都有他的身影,那么那个人的存在便不仅仅是一声“朋友”就能概括的,那是一种习惯,一种不管现在走着的路上还有没有那个人的影子,但总会希望他能好好的意识。
      如萧北北之于杨清瑶,亦如周梓昂之于许敬恺。
      她什么都明白,小丫头太聪明了,让人无奈又心疼。
      “我已经没事了,我们去看看他吧。现在想,蔺品嘉使坏把我跟他关在一个屋子里,为的是什么,我也能猜出一二。他当时的状况比我还要严重,但……所以我说他不坏的。而且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于情于理,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我该是和他说一声谢谢的。”
      想到周梓昂,杨清瑶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的。
      她摩挲着自己的脖子,还疼着呢,能不怕么?但她的害怕只是对于今早上的这件事,并不针对周梓昂本人,她这样告诉自己。
      毕竟,那是个能对素不相识的人施以援手的人;毕竟,他最终没有真正的伤害她。
      ——叫声哥来听听?
      那个懒洋洋又漫不经心的周梓昂和那个双目赤红浑身戾气的周梓昂重叠在了一起。还有那些血……
      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重要,他是许敬恺在意的朋友就够了。
      ……

      阆风苑,霍彪浑身肃杀之气。
      这件事他可以随意处置阿贵,但对蔺品嘉却不行,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真真的是让人憋屈!
      即便如此,蔺品嘉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蔺品嘉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市政/协副秘书长,平日里走路都是横着,也就在跟着白玉璃蹭白默宇周边的时候有几分收敛。
      被宠坏了的孩子,总觉得天都是她的,这天底下的人和东西并没有实质性的差别,想要的,怎么都要拿到手,拿到手了不喜欢再说。
      但一个副秘书长放在这群人面前算个什么?更何况有这么个坑爹的女儿,那爹也好不到哪里去。
      ——要挖污点自然是随手就有一大把。
      所以过了没多久,便有蔺国富因参与营利性活动,在营利性组织中担任重要职务被开除,一夜之间成了光杆司令。
      据说后来,蔺家搬离了北京,蔺国富意识到自己的女儿已经坏了根,对其“严加管教,再后来,也就没人关注了……

      回到阆风苑里。
      许敬恺牵着杨清瑶和霍彪打过招呼,来意自然不必多说。
      霍彪老脸挂不住,不仅主动让位让二人去看还昏睡中的周梓昂,还备了许多厚礼,说是给世侄女压压惊。
      但这些礼物就有些一言难尽了——雪豹幼崽泡的陈年老酒,长白山野生百年老参,顶级日本网鲍鱼若干,更不消提那用装了满箱的冬虫夏草和鹿茸云云……都是些老男人图心安用的保健圣品!
      霍彪离开了,屋里就剩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
      杨清瑶推了推许敬恺,让他上前去瞧瞧,自己则站在三米远的地方,不近不远,介于朋友和客人之间的距离。
      许敬恺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不带任何表情地看着床上的人,大有鞠个躬就能直接告别的样子。
      但他看了半晌,只是冷冷地说了两个字——“谢了。”
      周梓昂眼只是动了动眼皮,那双凤眸闭着的时候,很长很长,浅浅的弧度透着一股厌世感。
      周梓昂没有任何回应,许敬恺继续说道:“那里打扫干净了,上了锁。”说着,许敬恺将一枚钥匙放在了床边。“明天一早我就带她回去了,醒来记得说一声。”
      许敬恺的话总是不多,而且很冷,但这个很冷的人心里却藏着很重很热的东西,比如,此刻的那份情谊。
      “送你的,周梓昂……谢谢。”杨清瑶将一张纸放在桌子上,便和许敬恺一道离开了。
      开门的时候灌进一股冷风,吹得白玉镇纸下的那页纸晃了晃,最终坠在了地上。
      周梓昂掀开眼皮,很累,无趣……他根本不想动,但地上那张白纸还是吸引了他的视线。
      ——“居求无安,道有正焉【1】”

      那八个字如钢针利剑,刺的周梓昂仓皇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周梓昂再睁眼的时候已是日渐西斜,只是窗门紧闭的阆风苑里突然亮了许多。
      总归是这也无趣,那也无趣,罢了。
      周梓昂心里想着,又是一夜无眠。
      ……

      “你写了什么?”黑色的大家伙缓慢地向山庄外驶去。
      这个问题许敬恺想了正正一夜。综合考量了自己的自控力和杨清瑶目前的身心状态,许敬恺难得地睡在了与杨清瑶一墙之隔的沁竹苑……是个适合冥想的好时候。
      “就说他是个好人呗。”
      “他掐你。”
      “这不他也捅了自己了?”
      “他流氓不要脸……”、“他碰着你了……”、“他……”许敬恺越说声音越沉,比化雪的天气还要冷。但冷气里还飘着浓浓的酸味儿。
      “然后呢?”杨清瑶反问道。心里想的却是许甜甜吃醋的样子太可爱啦,明明冷冰冰的,但就是可爱,就是让人觉得甜甜的!
      “嗯?”什么然后?
      杨清瑶弯着眼睛看着许敬恺道,“昨天信誓旦旦的说了不介意,今天又来翻旧账啦?”那双月牙儿眼迷成了一条上扬的缝,气势汹汹里带着委屈。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许敬恺脚下猛踩了一下刹车,一时间被自己挖的坑埋得死死的,想解释也只能苍白无力的重复着“我不是那个意思。”
      杨清瑶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她也不逗他了,伸手摸了摸许敬恺硬硬的发丝:“你先靠边停车。”
      然后某人就老老实实地照做了。
      看着车停稳了,杨清瑶解开安全带,倏而探起身子,迅速地在许敬恺耳朵上亲了一下。
      某人耳朵“唰”地就红了。那句“女人,你这是在讨好我?”的中二台词差点脱口而出……
      呵,这都是哪里听来的?许敬恺心里在一秒中的时间内上演了无数剧情,但还没有理清哪条是主线的时候,杨清瑶紧接着又对着他的为多说了一句悄悄话。
      许敬恺登时就拉了手刹,满眼不可思议地看向那个笑的像小狐狸一样的小丫头!大胆,太大胆了!
      大胆到让他……两条长腿煎熬地缩了缩,缩成了一个极其别扭的甚至是娘炮的坐姿!许敬恺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是自己印象中的女人,更不敢相信此刻的自己还是真的自己。
      她悄声说的是:“我看人裸着,脑子里除了晾衣绳比例失真,就剩头疼。但和你接吻不一样,你的味道很甜。”
      “而且,许甜甜啊,你就算捂得再严实,我摸一摸就能画出你的裸/体……从头顶和下巴线定位开始……你看么?我画给你。”
      点完火的人还沉浸在对自己艺术修养之严谨的自我肯定中,并开始心无旁骛地开始在脑中构图,大几何体已经出具规模……
      而有的人已经开始灵魂不羁放纵了!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是我想的那个地方不一样吗?
      原来,我在她眼里是……真空的!艹!太刺激了!她是想对我做什么?!想要做什么尽管来好吗!
      艹!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在车上就开始……开车了?来啊,奉陪啊!
      车上暖气足,许敬恺并没有穿大衣,而是白色T恤外套了一件黑色牛仔衬衣。于是,接下来他做了一件自己可以懊恼一辈子的蠢事!
      只见那冷峻俊朗的男人一把扯掉自己的衬衣,抬手掀起白T,对着杨清瑶一本正经道,“这样摸吧,更准确点儿,多摸几下,那个……”他瞅了一眼自己的裤子,有些为难道:“这儿……也摸么?”
      杨清瑶:“!”不!裸的就只需要看就好!
      呸呸呸!不要看,不要看……
      杨清瑶,你太不专业了!画张画你想什么呢?
      想什么呢?为什么想当年没去选一个泥塑专业学学?那样不仅画模特,还能捏着,搓着等比的泥块儿!
      ……杨清瑶,你放弃吧,你没救了!
      杨清瑶面红耳赤地赶紧拽下某人的白T,抬手指向前挡风玻璃,“你幼稚不幼稚?探头看见没?你想红吗!”然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掩着唇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说好的冷漠疏离呢?我怎么从没看到过?你说柳婷婷知道你是这样的许敬恺吗?还怕你?她怕是会无情的嘲笑你的!”那小脸儿一本正色,全然不是刚刚那番心理活动的写照!

      ——“我怎么没看到过?”
      你当然不会看到。因为没有什么比爱你更重要的了,所以在你面的我才会笑,会犯蠢,会做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因为,你在的地方就像我梦寐以求的自由。

      ……
      崔万晴女士来查岗了,要突然拿起民主开明的大旗并一路高歌猛进走下去,对崔万晴来讲确实太难了。絮絮叨叨一堆之后,老杨同志接过电话,放大了嗓门道,“那小子在不在你旁边?”
      “伯父伯母好。”许敬恺非常自然地贴着杨清瑶的手机打了招呼。
      杨清瑶:“!”听力真好……
      杨志广、崔万晴:“!”这么快就应声?这是离得多斤!在做什么!
      杨志广清了清嗓子,突然就端起了架子,“那个,那个谁,送瑶瑶回来的时候,你一起上来,听见没有?啊,就这样,嗯,挂了。”
      不等许敬恺回答,杨志广就挂了电话。
      心里那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把我女儿勾了魂”到底是顾忌着长辈的威严没好意思说出口。

  •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论语·学而》,原句:“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
    大意是讲。为君子,为上进之人,一不要贪奢,二要居安思危,三要少说空话多无视,四是去“有道之人”那里匡正自己。
    周梓昂将“无安居”定义为“三界无安”——无论如何都求不到一个平安。而杨清瑶将“无安居”理解成“居无求安”,认他是个君子是个好人。也愿他一生从“就有道而正焉”到他自己就是那个“有道之人”。(就:遵从,追随)
    鱼缸儿:我们瑶宝儿好会安慰人!
    周梓昂:关你什么事?
    许敬恺:别想了,赶紧上手摸啊,宝贝儿。
    杨清瑶:定位,确定头像动势……啊?不需要上手,你都这样了,我看看就能画。
    许敬恺:上!必须上,我还有一半儿呢!
    鱼缸儿:要点脸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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