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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案 祖安病患（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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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案祖安病患（十）
褚幕捧着水杯，看向在一旁吃饭的卫凌，“卫凌，杨医生的脚链中心派人来取了吗？我听既明说那个人让杨医生和病人尽量在一起，可能和唐玲婉的项链功能差不多。”
卫凌点点头，吞下嘴里的东西，喝了口水，“昨晚先委托特/警/队的防爆人员把炸弹拆掉了，中心派的人今早就到了，东西已经带走了，应该会尽快传来消息的。”想了想，卫凌放下水杯，转身在大衣兜里拿出一只U盘递给褚幕，“上一次让体系内自查的结果，我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已经申请往上查了。不过你说唐玲婉的项链和老杨的脚链功能差不多，意思是这两次幕后的…”
“我只是猜测，没有证据。”褚幕捏着U盘，“不过，引发精神体这种事短时间要是出现两个人可以做到，那我们的情况就很不妙了啊。”
“说的也是。”卫凌点点头，这种事以前可从来没有发生过。
“不过话说回来，428到底是什么啊？”不知为什么，褚幕觉得卫凌一定知道答案，他看向卫凌，卫凌却摇摇头，“不知道，有意义什么的也可能就是他随便说说的吧。”
“肯定不是！”褚幕有点着急，像是在课堂上被老师驳斥「你这么解肯定解不出来」，“他起点选了e8，在国际象棋里是黑王，他填的是44，你不觉得是什么暗示吗？”
卫凌摇摇头，“不觉得，什么暗示？”
“44啊，死啊！”
“那他怎么不填444呢？”卫凌瞥了一眼激动的褚幕，稳住！只要咬死了不知道就行！
“他和就是428！他怎么能给444！你是猪吗？”
卫凌拼命压下心里的怒火，逼迫自己摆出笑脸，“所以说428可能就是随便一说的啊。”
“没有因为哪有所以？你看，他有可能真的很想用444，但是碍于428就不能用444，对不对？肯定是这样！”褚幕摸着下巴深思。
“我觉得你就是单纯的中二病…”卫凌把饭盒收起来，不打算再和褚幕讨论这些事。
“你才中二病！我跟你说肯定是这样！哎！你怎么走了？”
卫凌去楼下扔垃圾，碰上来探病的高寒汀，伸手给拦了下来，“你还是别去了，他现在逮谁问谁4,2,8是什么，他手机都被我顺走了。”卫凌把兜里的手机拿给高寒汀看，“他可别想起来什么东西。”
高寒汀点点头，“昨天的复查结果挺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高烧了，你问他了吗？”
卫凌一怔，“我忘问了，我老怕他问4,2,8的事儿。”
高寒汀瞥了一眼没出息的卫凌，“你对褚少的事儿能不能别那么紧张？简直就是降智打击。”叹了口气，“那怎么办？还上不上去了？哎！你去哪啊？”
“回家！”
警局
“既明，刚刚联系了医院那边，说是今晚就会组织召开记者会。”车则扣下手里听筒，抬头看向正在看网评的既明。
“知道了。”既明把视线剥离屏幕，“拉面馆那边怎么样了？”
“程文最新传回来的消息是拉面馆的老板和员工都不是知情者，拉面馆的采样和化验也都在进行中，正在查附近的监控。”
既明点头，再一次投入到网评之中。
“老大，从刚才开始你就在这里看评论，你到底在看什么啊？”王建国凑过去一起看着屏幕。
“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特殊的人。”虽然网警的视频删的很快，但是在确认医院方面的态度之后，删视频的速度已经下降了，主要是在删除那些泄漏卫凌私人信息的帖子，在那些疯狂的发言背后肯定有那个人的存在。“第一支视频查到源头了吗？”
“是一个树洞博主发出来的匿名投稿，正在跟进了，不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似乎不太配合。”王建国把相关人的ID亮给既明，“也没办法啊，卫医生现在的风评很不好，替他说一句话，就要做好被别人打死的觉悟啊。”
卫凌和高寒汀走在路上，周围的人却不知不觉的多了起来。
“你看那个人是不是视频里的那个医生啊？”路边人的窃窃私语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路人纷纷举起手机和视频里的截图比对，“没错没错！就是他！没良心的东西！”
卫凌往旁边别了别脸，公众的视线有些扎眼，虽然猜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还因此选择了人少的小路，但还是被别人注意到了，旁边的高寒汀走在外侧尽量遮挡卫凌，但是也挡不住其他人几乎要把手机怼到卫凌眼睛里的拍法。他们也不能反驳，也不能伸手拍掉那些镜头，只能低头往前走，尽快逃离。
之后这些被冠以「不负责任的医生羞愧难当」的视频在朋友圈，在各种短视频平台上被大肆转发，难听的话不绝于耳，除了忍，卫凌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高寒汀窝在沙发上捧着手机——两个人的朋友圈因为都是医院的同事，倒没什么影响，反而都是鼓励的话——换了微//博小号，高寒汀混入了骂战之中。
“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卫凌看了一眼高寒汀的手机上那些反驳的话，“你这不是找骂吗？”
“那我也不能让你白挨这顿骂啊！”高寒汀撇了撇嘴，“现在的人都怎么回事？”
“跟现不现在没关系，「流言蜚语」这种词也不是最近才有的，只不过现在更容易传达出来罢了。”卫凌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花花绿绿的场景，眨了眨眼睛。
“那你以后怎么办？医院这边的工作一旦结束，短时间内你没办法再接别的任务了吧。”高寒汀把手机放到一边，专心看电视。
“隐退一段时间？或者干脆退休？”卫凌歪着头想了想，“总会有办法的。”
“你退休了，褚少怎么办？”高寒汀转向卫凌，“你有跟他提过吗？”
……
独自一人坐在病床上的褚幕感到了一丝荒凉，阳光投在身上在另一侧留下阴影，电视机里的女声卖力的吆喝着998的平底锅。
“只要998！只要998！平底锅您带回家！只要998！”
褚幕抬起手按灭电视机，瞥着嘴，“998，998，信你个鬼，9，9，8……”仿佛被什么微妙的东西唤醒，“9，9，8？如果不是四百二十八，而是4，2，8呢？4，2，8？是时间吗？4月28日？4月28日发生什么了呢？”褚幕回头摸自己手机，“我手机呢？有没有人啊！我手机呢！”
卫凌家
“医院来电话了？”高寒汀靠在沙发上吸了一口酸奶，看着在窗边接完电话的卫凌。
卫凌点头，“晚上七点开记者发布会，上午也跟我说了，刚才把时间定了。”
“你怎么去啊？”
“坐车去呗。”卫凌有些发懵。
“你不是没开车回来吗？我车也在医院。”中午两个人走回来的才碰上那么多人。
“打车吧，要不走着去也行。”卫凌放下手机，不得不说这件事多少有点影响到他的心情。有的时候宠辱不惊什么的真的是…屁话，屎盆子扣在头上那天，要想一点味道闻不到真的很难，“没关系，顶多就被人围着拍，我们早一点出发就好了。”
“…这完全不是早不早出发的问题啊……”
五点多的住院部多多少少开始嘈杂起来，褚幕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着走廊里提着摄像机匆匆走过的人，褚幕皱了皱眉，诺如病毒潜伏期是12-48个小时，自己还在隔离中，卫凌他们也暂时不上班，防止病人交叉感染。每天能和外面的交流时间就只是吃饭的时候，今天的晚饭还要等一会儿，褚幕摸着门把手，把脸贴在玻璃上，任凭雾气把玻璃糊住，叹了口气，“今天让人在意的事可真多啊。”
卫凌和高寒汀站在防盗门后，通过猫眼观察门外蹲着的记者，“这还让不让人出去了？”高寒汀发出不满的咆哮。
“我自己去就行了，一会儿我走了他们也就跟着一起走了。你到时候回家就好。”卫凌穿上大衣，对着镜子把衣领整理好。
“那怎么行？”高寒汀也抓起大衣披在身上，“对于他们这种人你不能打也不能骂，再没有别人帮你挡着，你怎么出去？我和你一起去。”
卫凌知道高寒汀这样说了之后肯定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只能点点头，“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呦喂，我想写好多东西啊！后悔怎么不多读点书，这破手啥也写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