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事务处理中心》小小的杏仁核

21、第二案 进击的草包（十二）

　　第二案进击的草包（十二）
　　D大的校园里滋生着不安的气息，中午的事件让所有学生都开始惶惶不安，学校的交流群里开始了一番又一番的讨论，事发时的目击证人不在少数，说来说去不过一句话：
　　「肯定没错，我看见了，他/她是被推下去的，但是当时他/她身后没有人！」

　　可乐在易拉罐里发出滋滋啦啦的响声，王建国靠在椅背上偷偷观望队长的情况，百叶窗遮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他完全能理解既明的愤怒，毕竟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说不出来，就让人放弃想要侦查的案子，放在谁身上都接受不了。王建国冲程文使了使眼色，趴在桌上压低了声音，“师傅，你说老大他真的不查吗？”
　　“他说不查，你能信？”程文从电脑后面探出半张脸，“看住了，有情况报告。”

　　褚幕靠在软枕上，反复看着卫凌送来的案情资料。
　　“这样看着感觉跟唐玲婉没什么关系啊，都不是一个专业的。”褚幕皱着眉头把资料摊在桌子上，“被害人明显不是随机的，根据程文的调查他们几个关系不错，但是没有人说跟唐玲婉有过节，这不太对吧？”
　　“他们之间肯定是有关系的，只不过我们不知道。毕竟是第一次见警察，一些私密的事情可能不会说。”卫凌把几个受害者还有唐玲婉的照片摆在一起，“我已经向学校申请介入了，今晚解简就能拿到学校的通行证，我让她先盯着唐玲婉。如果你在学校交流群能找到消息是最好的，毕竟谣言起于民间。”
　　卫凌说的没错，褚幕也一直盯着学校方面的动态，学校对外封锁了消息，对于发说说和朋友圈的人立刻进行了追踪谈话，风声倒是一点也没走漏。交流群里因为没有老师也许还能挺一阵，但是被解散也是迟早的事。聊天界面瞬息万变，眼睛都快跟不上新消息的速度，大部分都是对事故表示害怕担心，突然间一个消息抓住了褚幕的眼球。
　　「没有人觉得我们被诅咒了吗？上一周的跳楼也是，今天的事情也是，会不会是hm回来报仇了？」
　　此话一出，交流群里静默的一会儿，紧接着的问题就转向了hm是谁。
　　褚幕迅速切换了小号，挤在人流里发问：「兄弟是知道什么吗？hm和今天受伤的人有仇吗？」
　　接着又是一片附和以及大量的“无中生友”，但是却没有得到回复。这时却有私聊的消息发来，是刚刚在群中见过的头像。
　　「你是应化的？」
　　「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hm？」
　　「打过交道。」
　　「不可能，hm的圈子很小，也不参加学生工作。hm的事情瞒的很好除了同专业的没人知道那天是谁。」
　　褚幕最近不在学校，也不知道学校的保密措施做的这么好，这个人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但是继续这样谈可能什么也得不到，舔了舔嘴唇，褚幕决定主动出击。
　　「你真的认为这件事跟hm有关？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
　　「你得到的什么消息？」
　　对方对自己的信息感兴趣，那么可能是他掌握了一定的猜测，但是手里的证据不足以证明，所以拼命搜寻信息。
　　「你不告诉我你知道的事，还来问我知道的事，做人不要太贪心，公平一点是最好的。」
　　过了很久对面也没有再发来消息，褚幕放下手机，揉了揉眼睛，看向坐在旁边的卫凌，“不行，不上钩。”长出一口气，“要不要直接抛给他一个雷，炸他一下。”
　　卫凌谨慎地点了点头，“试一下吧，即便套不到东西，也没什么损失的。”
　　褚幕缓缓地输进了三个字母，「tlw」
　　时间慢慢的流逝，像是沙漏里的沙子在心尖上摩擦，让人难以忍受这等待的折磨，突然间从界面底端弹出一条新消息，「你到底知道多少？」
　　“卫凌，我怎么觉得怪怪的？”褚幕看着这条新消息，“你让技术科查一下这个人吧。”

　　既明的办公室已经很久没有再传出声响了，犯罪分子好像也知道他们的死对头心情不好，没人敢犯错，刑警队的下午寂静的让人害怕。
　　既明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打开，王建国猛地坐直，程文也绷紧了后背，默默打开了□□的聊天界面，准备随时报备给卫凌。既明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边，径直走到车则桌前，低声说了些什么，两个人就一起离开了市局，期间无论王建国怎样凸显自己的存在感，也没能让对方说出此行的目的地。
　　「那小子走了，不知道去哪，跟吗？」
　　卫凌看着新消息，想了想那小子的狗鼻子还有那双眼睛，觉得还是保守一点，「暂时不用，可能是去学校了，我让解简盯一下。」
　　“怎么了？”褚幕放下手机，他没有回复对方，对方也没再发来新消息，看样子要亲自问一下受害者了。
　　“没事，程文说既明离开警局了，可能是去学校了，我让解简盯一下。”卫凌放下手机，瞄了瞄褚幕的屏幕，“怎么有消息了吗？”
　　“没有，可能不会回了。不过可以推测唐玲婉跟这些人确实是有关系的，具体什么关系还要看受害者怎么说了，还要麻烦你问问。”褚幕拿起打印的监控里的“唐玲婉”，眯了眯眼，“还有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能听唐玲婉的话，等解简进学校了，先让他找找唐玲婉周围有没有这家伙的踪迹。”
　　“我知道了，希望中心作也能快一点找到相关的资料。”不管怎么说，卫凌和褚幕都是中心元老级别的人物了，很少有他们看起来奇怪的事情，不过这一次，着实让人摸不到头脑，在员工论坛里问了问，也没有人遇到过这种情况，摸着石头过河，希望别被水冲跑了，“你先休息吧，不能太累了。”
　　“没事儿，我再看几遍监控。”褚幕盯着电脑，“我得弄清楚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行，那你少看一会儿，我先去查房了。”卫凌套上白大褂，跟褚幕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病房。

　　路虎在马路上呼啸而过，车则抓着胸前的安全带，脸憋的通红，“我说少爷，您慢点儿，人又跑不了。”
　　“不行。”既明打开转向灯，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了，“有件事必须要立刻确认。”
　　“你确定你的定位准吗？”车则一边紧张地问既明，一边观察着前后左右的车况，坐这种车是真的玩命——要么为了开这种车玩命工作，要么就是玩命的开这种车。
　　既明熟练地拐进P市人民医院的大门，“你见我那次不准了？下车。”
　　车则只能感叹幸亏既明不是骑自行车载他，若是骑自行车估计连车都不会停直接就骑进医院大厅。
　　刚才既明建了个小号进了D大的学生交流群，本着不能去学校调查，自己就远程监控的态度，往D大这个水杯里放进了一个泡腾片，顺着学生的恐惧气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没想到一连冒出好几个人在群里表现出认识胡淼，而不是询问谁是胡淼的。怀着试一试的想法，跟认识胡淼的人进行了私聊，没想到对面竟然给出了「tlw」的回复，tlw？唐玲婉！因为是自己偷偷查，也不敢找别人帮忙，既明无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查到了对方的IP地址，进一步的追查，定位到了手机的位置，这个地址倒是让既明万万没有想到，本以为是学生应该在学校，可是定位却在医院，这时候在医院的D大学生可不多，除去中午进医院的那四个，他知道的就只剩一个人了。
　　褚幕。

　　门被轰然打开，床上的褚幕正紧盯着屏幕，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想要收拾资料却已经来不及了。
　　黑白录像连续播放着熟悉的画面，桌上的纸张也描述着让人熟悉的事件，床上的人依旧是那张熟悉的脸，但是这一切都散发着陌生的气息。在这个连罪犯都销声匿迹的日子里，两个年轻人，向对方发出了灵魂疑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怎么来了？”

　　双方僵持不下，没人愿意先回答对方的问题，褚幕把电脑关掉，又将资料整理到一边，既明正对着褚幕的枪口也从未偏移过位置，车则也被这幅光景搞的发懵，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来之前，他也不知道这屋住着熟人啊。
　　盯着黑黝黝的枪口，褚幕笑了笑，“既队长先把枪放下吧，我这个样子也跑不了。”褚幕指了指自己的头，又指指床边的板凳，“坐吧，车警官也找地方坐吧。”
　　“我怀疑你盗窃警方办案资料。”既明没有把枪放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上的材料。
　　褚幕抬手拍了拍资料，“合法渠道，不信可以问你们局长。”
　　现在问是不可能了，现在问局长也不会告诉他，可能还会骂他一顿并让他立刻回市局，既明都能想象那样的场景。不情不愿地收起手枪，坐到板凳上，“解释清楚。”
　　褚幕耸耸肩，“我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如果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来，我可能考虑考虑，破格告诉你，报答你上一次让我看王琳的口供。”褚幕靠回软枕，眼睛却没有从既明身上移开。
　　褚幕的话既明现在是一句也不信，除非自己傻了，否则绝对不会张口回答，他就知道这个人没有那么简单。

　　街道上庆祝的音乐震天响，透过玻璃闯进肃穆的病房，黄昏的阳光期望在一天的结尾能甩给世人一个响亮的耳光，而照的格外狂妄。车则在一旁滚动了一下喉咙，希望滋润一下干的发痛的嘴巴。有谁能来救救他，终止这段僵持吗？
　　房门似是被感应到一般缓缓打开，熟悉的声音轻轻地配上了一句：
　　Oh,my gosh.W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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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都行，随便说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