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事务处理中心》小小的杏仁核

18、第二案 进击的草包（九）

　　第二案进击的草包（九）
　　十一对于大部分行业来说都是休息的好日子，但是对于警察和医生却是格外忙的时候。接到褚幕电话的时候，既明在火车站执勤，局里人手不够，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了，程文在D大盯了一星期也没发现什么，既明就先让他回来了，没想到人刚回来就出事。
　　“车则，文儿，建国，跟火车站执勤的人交接一下，咱们出发去D大。”既明把手机揣起来，拿起对讲呼叫同事，“D大发生多起学生坠落事件，咱们去看一眼。”
　　“收到。”
　　“好的老大。”
　　“知道了。”

　　礼堂的气氛并不好，但是撤离的还算有序，不一会儿只剩下三楼的人，唐玲婉已经跟二楼的人先撤离了，校医院也很快派车过来，把受伤的人接走，影响学生情绪的事情渐渐被清走，但是，褚幕在人群中搜寻了很久也依旧没有找到他的目标。这一次的事情变得有些奇怪，正常来说，这些“怪物”虽然和人长得相似，但是因为是人类的负面情绪，都被染上了不一样的颜色，在人群中应当很好认才对，看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这不合乎常理。除此之外，如果真的是唐玲婉所为，那她就是可以自行控制这些“怪物”，这和中心掌握的资料是不一样的——人类是不能自控的，因为他们不知道且不相信这些东西的存在。但是现在的情况无论如何也对不上现有情况，此事有必要向上通报。
　　解简在所有人撤离完之前回到了褚幕身边，俯下身子，在褚幕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褚少，我点了6柱香，什么也没引来，是不是你看错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这事不对劲，还需从长计议，我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褚幕把手扶在轮子上往前滚了一下，“等警察来了我们再回医院。”

　　十一的道路情况并不好，尽管开着警笛，车依旧寸步难行。既明心里有些烦躁，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确认了一下车确实动不了，既明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褚幕的电话，“喂？”
　　褚幕正坐在礼堂的保安室，保安和负责此次活动的老师都面色不佳，几个人坐在一起相顾无言，偏偏这时既明的电话打断了这片死一般的寂静。“喂，我是褚幕。”
　　“学校情况怎么样？”既明开着免提，眼睛盯着前方的车辆的长龙，叹了口气，把车载喊话器丢给副驾的车则，“你喊一下，让他们让让。”
　　警笛声很大，褚幕听起来有些费劲，皱着眉辨析了一下，把免提打开，让在场的人都能听见，“你再说一遍，你那边太吵了。”
　　“我说！学校情况怎么样！”既明把车窗关好，又凑到手机旁边喊到。
　　“你小点声，喊话器都收音了。”车则瞪了一眼既明，又重新向外喊话。
　　“他说他听不见，我得大点声！”既明又凑到车则耳边喊道。
　　“你他妈有病啊！”车则一掌捂在既明嘴上，“他听不见，我能听见！”
　　既明缩回脖子，把耳朵凑在手机上，以便听清对面说话。
　　“学生已经全部安全撤离，受伤的学生也已经送到校医院了。你们还有多久才能到？”褚幕多少听清了对面的拌嘴，知道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等到人。
　　“还得半个小时吧，这边有点堵车，挪不开路。”车则的喊话有点作用，但依旧是杯水车薪，私家车左拐右拐的，让道路情况变得有些复杂。
　　“好吧，我们在礼堂等你们。”褚幕又抬头看着负责的老师，“老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老师摇摇头，示意褚幕自己和既明联系。
　　既明这边也被警笛吵的分心，“那我先挂了，有事联系。”说完便挂了手机。

　　既明一行人到了就先看了监控，既明和车则到没看出什么门道来，程文和王建国倒是看得直皱眉，他们反复在监控上看到坠落的学生身后有唐玲婉的脸，但那显然不是唐玲婉，而且，那“怪物”不像是他们平时接触的东西，它看起来更像正常人。虽然褚幕有提前发消息给王建国，但是亲眼见到还是有些惊讶。

　　“既明，这看着就像是普通的因为推搡造成的坠落事件。”车则来来回回的翻看这些监控，虽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是事实摆在那里你不得不信。
　　既明也点点头，“但是看着感觉很奇怪啊。”抬手指着显示器，“你看这个人，他坠落前好像周围没有那么挤，但他还是感觉很不自然的被推下去了。还有，褚幕身边的那个人为什么突然返回三楼。”既明歪了歪头，双手叉腰，“这事有点奇怪，稍微调查一下吧。”既明转头看着旁边眉头紧锁的程文和王建国，“文儿你带建国去了解一下这几个学生，我总感觉这几个应该不是随机掉下去的。车则你跟我来一下，我们问问当事人。”

　　褚幕被安排在礼堂的候演室等候询问，期间还接了卫凌的电话，受伤的学生已经被安全送到医院，卫凌有些担心才打了电话，确认褚幕安全才安下心来。
　　“你怎么出院了？”既明拽过凳子坐在褚幕对面，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解简，这个人刚刚在监控里见过，也是他们的审问对象，“这位是？”
　　“学校今天有活动，我在医院躺着也是躺着，就求我哥放我出来一上午，这是我哥朋友，解简。”褚幕自己摇了摇轮子，以便于自己靠近解简，“这位警官没见过呢，请问怎么称呼？”
　　“车则。”车则伸出手和褚幕轻轻握了一下，“是刑警队副队长。第一次见你，长得真是一表人才。”之前就听说过这个学生的光辉事迹，刚刚看监控也看到了他控场能力，不得不说，褚幕在车则这里赚足了好感。
　　既明清清嗓子，瞥了一眼车则，又重新转向褚幕，“我们刚刚查看了监控，有一些地方有些一点儿小疑问，所以过来问问你。”
　　褚幕轻轻点点头，“既警官请说。”
　　“在第三个人坠落之前，你本面对着墙壁但是却突然回头了，请问是听见什么了吗？”回到审讯式谈话果然让既明舒服不少。
　　褚幕没想到对方看得这么细，但是显然自己是不能告知真相的，这部分不应该由既明他们来查，当作普通的推搡事件来处理就正合适。褚幕皱了皱眉，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半天才慢条斯理地回道，“你这冷不丁一说我倒是想不太起来，我记着好像没听见什么，大家都吓坏了不出声，我转头可能是因为他把我的脸对着墙吧。”
　　既明微微转向车则，对方轻轻摇头，他们有一个说法是单向表达不分析，褚幕的回答明显是思考过后得到的，对于他们来说这种回答本身不具有分析意义，回答之前褚幕的表现是思考谎话还是回忆当时的场景，没有褚幕平时的基准表现，车则也很难笃定。
　　既明和车则都不把褚幕当成单纯的大学生，他在紧急事态下的稳定状态在这个年纪并不常见，所以在面对褚幕的取证时也格外谨慎。
　　既明点了点头说，“没关系，如果你以后想起来当时有听到什么就联系我。现在我想和这位解先生聊聊可以吗？”
　　“当然可以。”解简也知道自己逃不掉，爽快地答应下来。
　　“需要我回避吗？”褚幕知道现在在既明和车则眼里虽然他和解简都很可疑，但他的可疑程度远远比不上解简，这个时候给足他们空间才能真正减轻他们的怀疑。而且解简离开和返回与褚幕都有交流，为了防止串供，可能会先后将他们分开审问。
　　既明看向车则，车则会意，起身推着褚幕到门外等候，“你稍等一下，我们只是随便了解一下。”
　　褚幕笑笑，“好，我就在这里等。”

　　不一会儿车则出来把褚幕推进去，换成解简在外面等。
　　“我们想了解一下，你知道解简离开你之后去哪了吗？”既明翘起腿，手指在膝盖上一点一点的。
　　“他去卫生间了。”褚幕答道，非必要不撒谎，也是中心箴言。
　　“那你对他在那种情况下，把你一个人仍在那里有什么看法吗？”既明和车则左右夹击。
　　“没什么看法，人有三急，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应该学会保护自己。我也是个成年人了，我也应该学会保护自己。”褚幕诚恳地看着两位警官。
　　“你了解解简吗？”既明再次发问。
　　“不了解，今天第一次见，他是我哥朋友又不是我朋友。”褚幕答得理所当然，连既明和车则都觉得自己有些堂皇。褚幕的回答与解简的回答如出一辙，让人挑不出刺来。既明屏着呼吸，半晌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好吧，到此结束，需要我送你回医院吗？”
　　“没关系，解简开车送我回去就行，不麻烦你了。”褚幕笑着回绝，笑话，你要是开车的时候什么都不问我就答应你。
　　既明推着褚幕往外走，车则帮他们把门打开，“回去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打电话。”
　　褚幕皱皱眉，偏着头想看身后的既明，心想这都什么要求？现在警察是服务到家吗？疑惑中被转个圈交到解简手里，困惑的表情正对着既明。
　　既明别过脸，轻咳一下，“人民警察应该做的。”
　　车则翻了个白眼，信你个鬼！反正我是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教育。
　　解简道谢之后，刚推着褚幕迈开步子，突然被既明叫住。
　　“我记得解先生监控里背了个包，哪里去了？不要忘了。”背包是私人物品在这种公共场合应该会随身带着，现在不见了倒引起了既明的注意。
　　“包在保安室，我们现在去拿。”解简回过头微笑着回答道，“谢谢既警官提醒。”

　　“那我能看看包里装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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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啊，感觉看到这里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