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事务处理中心》小小的杏仁核

10、第二案 进击的草包（二）

　　第二案进击的草包（二）
　　既明陪褚幕哭完去车上给褚幕拿了瓶水递给对方。
　　“麻烦您帮我拧一下，我胳膊没劲。”褚幕抹了抹脸，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还能哭出来，哭过一场让自己觉得好了很多，接过拧开瓶盖的水瓶，褚幕抿了一口，定了定神，“想问点什么？”
　　“不急，你休息休息再说，我送你回去吧。”既明看了一眼褚幕，“等你准备好了再说。”
　　“我现在可以，我想现在说。”主要是怕错过上课，为了评估学生对于知识的学习程度，为了期末考试打基础，褚幕是一节课都不敢落。
　　既明低下头想了想，随机点点头，“好吧，但是不要太勉强。”
　　“我知道。”褚幕站起身，往事发现场的方向走去，既明跟在他身边，“我今晚有些睡不着，所以出来溜达溜达，我就在宿舍区转了大该一个小时吧，我看了手机一点了就打算回去睡觉，走到这边的时候。”褚幕指了指自己当时的位置，“看见一个黑影从上面飞出来，我不知道是天台还是五楼的位置，总之很高。我本来以为是我自己眼花了，但是随即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血溅到我的脸上。”褚幕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就打开手电筒，过去看看，就看见那个女生躺在地上，嗯……，我检查了一下，她当时已经没有呼吸和心跳了，我拨了校医的电话，然后开始做CPR，没一会儿，那个女生也跑过来了。”褚幕冲着不远处也在被调查的扬了扬下巴，“因为校医院的电话没有接通，我让她重新拨了又叫了急救和警察。大概五分钟的样子，校医就来了，检查了那个女生的情况，瞳孔已经放大了，但是我们还是想赌一把，就一直交换着做CPR，救护车来了之后就…宣布死亡了。”
　　“为什么没有直接拨120，而是先叫了校医呢？”既明被褚幕在这件事情中展现的条理性震惊到。
　　“医院太远了，就算是从学校直接出发到最近的P市人民医院也要40分钟，救护车会快一些，但是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校医在这个时候才是她需要的人。”褚幕拢了拢外套，盯着地上的血迹发呆。
　　“那…在她坠楼前后你有听见别的声音吗？”
　　“我当时带着耳机什么都没听见，因为她摔下来的声音很大所以才听到了。”
　　既明点点头，“行，我知道了，我先送你回去吧。”又抬手招呼了不远处的王建国，“你去拿一下楼里的监控，还有…”微微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褚幕，“这条路上的监控。”
　　王建国看见队长身后的褚幕冲他点了点头，也随即向既明点头，“是，队长。”
　　既明点点头，转身拍了拍褚幕的背，“走吧，送你回去。”

　　褚幕万万没有想到回去的时候碰巧在宿舍楼下碰见了李定辉和刘祈安，“你们怎么下来了？”临走的时候褚幕点了蚊香，这俩人应当睡的跟死猪一样啊。
　　“你朋友？”既明看见对面两个穿着跨栏背心和短裤的被秋风吹得一边搓胳膊一边往这边跑的男生。
　　“我室友。”褚幕把外套脱下来还给既明，“送到这儿就行了，谢谢你。”
　　“好，不客气。快回去吧，看他俩也挺冷的。”既明接过外套，“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掏出手机翻了翻通话记录，自从有了微信□□已经很少打电话了，除了外卖小哥，最近既明的通话记录里就只剩下两个星期前因为绑架案而留下的褚幕的电话号码，回拨过去，对方的手机应声而亮，既明满意地点点头，“我的号码，存一下吧。”
　　褚幕咧了咧嘴，说实话有点尴尬，主动找警察是不可能主动找警察的，他褚幕就是死，也绝不会找警察的，但看着对方诚恳的眼睛，还是勉为其难的存了号码，又把手机亮给对方看，“存好了。”
　　像是精神病院的病人吃完药要张嘴检查一样的诡异氛围让既明皱了皱眉，“好，有事记得打，我先走了。”摆了摆手，又再次消失在宿舍楼的拐角。
　　“褚幕，他谁啊？”刘祈安凑近褚幕，和他一起看向那个消失在茫茫夜色里的男人，“你男朋友？你夜会情郎了？”
　　“你滚蛋！”褚幕一掌拍在刘祈安的额头上，“那是人民警察，能不能不要乱说话。你们怎么出来了？”
　　李定辉扯过挡在中间的刘祈安，“你上边儿上呆着，在这挡着。刚刚警车过来开的警笛把我们叫醒了，醒了发现你不在，等了一会儿有点担心，就一块儿下来看看。”
　　“对啊，发生什么了？”刘祈安揉着额头，“我看学校灌水群里有人说8号楼有人跳楼了？真假？”
　　褚幕叹了口气，心想烟还挺好用，救护车没把他们叫醒，愣是挺到警车来才吓醒，“先回去吧，外面挺冷的。”

　　宿舍楼里零星有几个人站在走廊窗边看外面的情况，现场捂的严严实实倒也看不出什么，回到宿舍，褚幕放下手机，又悄悄把床下的蚊香掐了，李定辉和刘祈安倒是精神的不像样子，一直因为群里虚虚实实的消息吵来吵去，褚幕也懒得管他们，钻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两个小时的紧张感靠着蒸汽融进身体，褚幕只觉得疲乏，但是他开始逼迫自己去思考这件事，晚上刚刚巡逻完，每晚的工作都是先将男寝解决完再去女寝，而8号楼因为离男寝最近所以总是女寝里第一个进行除秽任务的，从8号楼除秽结束到案发大概30分钟，除秽时也没有发现异常，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没道理短短30分钟就发生了一件想让这个女生跳楼的事情吧，虽然也说不好，总会有人一时冲动，趁着夜深人静……
　　夜深人静？那后来的女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知道有人跳楼了？按照她到场的时间，几乎就是从顶楼一路飞奔到坠楼现场，她是曾经尝试拉住死者的吗？还是说？
　　褚幕摇了摇头，想把这些想法晃出脑袋，“褚幕，她怎么死的和你没关系，警察会调查的，管好你自己听见了吗？OK，OK，知道了，知道了。”使劲拍了拍脸，强迫自己全身心投入到洗澡大业中去。

　　“你可算洗完了，我俩等你好久，你快说说到底怎么了？”刘祈安紧跟着褚幕在屋里走来走去，“你别跟着我走，我找我耳机呢，啥事儿也没有，你快睡吧，一会儿天亮了。”
　　“我不困，你快说说，我有个朋友说他想听听。”刘祈安又把脸凑上去，被褚幕拍开。
　　“你别在那无中生友了，赶快睡觉。”掏来掏去也在自己的裤兜里只找到一只耳机，叹了口气，只能认命。
　　“他朋友是我，怎么就无中生友了。”李定辉难得和刘祈安统一战线，“你晚上不睡觉，怎么还出去了？”
　　褚幕坐在床边，今天这觉怕是睡不了了，“我睡不着出去溜达溜达。”
　　“怎么还失眠了？”刘祈安搬个凳子坐到旁边。
　　“年纪大了不行吗？”褚幕瞥了一眼刘祈安，“反正我就是睡不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呢？”刘祈安又往前凑了凑，还招呼坐在对面床上的李定辉也搬凳子过来坐。
　　“没有然后了。”褚幕说完就想往床上躺，却被李定辉和刘祈安一人一条胳膊拽起来，“你还没说完呢，那警察怎么送你回来了，到底有没有人跳楼啊？”
　　“哎呀！让我睡觉吧，我好困啊！”褚幕的脑袋向后拗着，希望接近床板。
　　“说完了就让你睡。”
　　“你快说。”
　　“我说什么啊？”褚幕觉得自己快被折磨疯了，坐直身体，抹了把脸，“人掉在我旁边，血溅到我脸上，我给她做了CPR，但是人还是死了，我现在能睡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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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吧。”刘祈安怔怔地看着褚幕躺下，转头看了一眼李定辉，李定辉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把灯关掉。
　　“晚安。”

　　“老大，我刚刚去看了监控，褚幕没什么可疑的，”如果忽略在各个楼下上香这件事，王建国想，“但是宿舍楼里的监控有些奇怪，走廊里的监控是先拍到了唐玲婉，就是死者的室友，死者是后在走廊监控里出现的。”王建国把刚刚拿到监控截图递给既明，“据唐玲婉交代，她晚上醒来想要上厕所发现死者不在床上，看见卫生间的灯开着问了问也没有人回应，之前死者有透露过轻生的念头，她就找到天台，但是没看见死者，要返回的时候才正巧碰见，死者要跳楼，但她没有拦住，然后就…”
　　既明皱了皱眉，本以为是单纯的自杀事件，现在看来还是有调查一番的必要了，“现场有发现什么吗？”
　　“坠落点不远处发现了死者手机，已经摔坏了。技术科的人说会尽量复原，但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行，仔细再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尸体先带回局里。学校说孩子家长什么时候到？”
　　“已经订了机票，最快明天中午就到了，学校说孩子出了点问题让他们尽快过来。”
　　“好，嘱咐一下校方不要向死者父母透露任何信息，是不是自杀还有待商榷。然后跟学校打声招呼，就说有些事情需要向唐玲婉了解一下情况，先把人带回去，让车则问一下。我上午问一下她们室友再带校医和褚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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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妈妈呀，这一天天在家见不着人，怎么写个东西也看不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