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做校霸》慢慢恰

4、第四章

　　勇哥打电话过来时他正在早餐店，甜豆浆配油条，前边还搁了一碗吃了一半的牛肉面，早出门去学校时老远就看见这家店人声鼎沸，好几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都在这吃面，他本想买两根油条包子差不多了，转头看见人家桌上红通通的面碗，嘴里早说出再要一碗牛肉面。

　　“不用，再说我都在路上了。”

　　“真用不着，我自个去就成。”

　　“嗯，嗯…行，嗯嗯……”

　　“行了勇哥，我这正吃面呢，就去学校报个道而已，我知道，你就别操心了。”

　　“……”

　　挂完电话，萧灞总算放松了些，真让勇哥陪他报道那他更不自在了，推脱掉这件事后他继续边吃面边看百度里搜到的资料。

　　果然就如勇哥说那样崇阳二中在s市名气还不错，前年和大前年的高考理科状元都出自这，算是在理科类稍有地位的重点高中，不过想也知道，徐老师的安排，难道还真能把他转到什么差高中？

　　萧灞踩着早自习时间进的校门，路上的学生都不多了，个个疾步如风，执勤的老师带着眼镜，见他不疾不徐慢悠悠踱步恨不能一脚把他踹进教室，没等他找见怎么去政教处，执勤老师绕到他面前。

　　“这就早读了，你说你跟这踩蚂蚁呢？”

　　“啊？”

　　“啊什么啊？还不给我跑起来！再有几分钟抓迟到我可盯上你了！”

　　“不是……”他指指自己，刚要解释，执勤老师瞪着他倒吸一口气。

　　“哪个班的？别以为开学第一天不穿校服就敢挑衅学校规章制度了。”

　　他看着这人感到无语。

　　“行。”执勤老师指着手上的手表“三分钟。”

　　“我转学来的，老师。”

　　“转学怎么了，别以为……喔。”

　　萧灞：“……”

　　执勤老师表情舒缓些，语调也温柔多了：“新同学？这是…找政教处？哪个年纪的？”

　　“高二。”

　　“高二？踩着分班来我们学校的吧，行，看见那边没，快去吧，早点办完刚好还能赶上开学第一节课。”

　　“嗯，谢谢老师。”

　　得到指示很快就找见政教处，里头坐了几位老师都在各自办公桌前看东西，见他在门外敲门点头让他进来，萧灞一进屋赶紧禀明身份。

　　“老师，我高二新生，转学过来的，找言主任。”

　　一位穿着灰色西裤搭白衬衫的瘦削中年男子半摘眼镜看他，抬手指指自己办公桌前的凳子：“来，坐。”

　　“你就是萧灞？”

　　“啊。”他坐着翻看自己的转学手续。

　　言主任端着保温杯笑了一下：“我看了你的资料，成绩如何，转学原因也大致了解，萧灞啊。”

　　“嗯。”萧灞握笔的手有些僵硬。

　　“到高二这阶段可不像高一，当然，我相信你能跟的上，两边学校都有各自的进度，文理分科后，希望你能继续努力。”说着，言主任摘下眼镜笑了一下：“就是你这个转学原因……学校基于管理，给你分到一班，一会我带你见你们班主任钟老师，希望你能在崇阳二中静心、专心、恒心度过这两年青春岁月。”

　　“噢，好。”他有些懵，一班怎么了？都是一班了，还能不好吗？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门，萧灞晕乎乎跟在他身后去到另一间办公室，他那位新班主任正抱着一摞教材要出门，见到两人愣了一下随即把教材放回桌上。

　　“这是分我班上的转学生是吧？”

　　钟老师是位女教师，长袖小衫搭了条黑色筒裙，头发半卷，看眼睛好像还带了隐形眼镜，看着挺洋气，萧灞多看了她两眼，倒是没想到自己的新班主任是这么位女教师。

　　“嗯，之前跟你讲的那个萧灞，行，人我就交你手上了，你俩…聊聊？”

　　“行，谢谢言主任。”钟老师指指座位看他：“萧灞？你坐会，刚好现在还在早读，一会第一节我的数学课，咱们聊聊。”

　　言主任带着慈爱的目光出了门，办公室里大部分老师都去教室跟早读，余下几个正埋头整理教案，他规矩坐下了，不再乱瞟乱看。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钟，叫钟玉婷，一班班主任，教数学，高二文理分科重新组合了班级，不止你需要磨合，老师和一班其他同学都要重新磨合，当然，这对你而言是好事……噢，我看过你原先成绩单，挺好的，你理科成绩刚好比文科好，来我们学校不吃亏。”

　　他半垂着眼睛没应声。

　　钟老师以为他刚来还不适应，笑得挺温柔：“别紧张，转学嘛，都这样，不过啊。”话锋一转，钟老师咳了一声：“你打架斗殴的事我也知道，说实话，一开始通知我有转学生一同纳入一班我还不太乐意，我看你长得文文静静，就是这个发型……行吧，这个长度也不算违反校规，希望你在未来两年能收敛脾性、一心向学。”

　　萧灞没应声。

　　“萧灞。”钟老师喊了一声。

　　他只好含糊应了声，掀起眼皮看了这位年轻的班主任一眼。

　　“跟你说话得吱声，这是基本的礼貌，把你身上那些尖锐的东西都给我老实收敛起来，别看我年轻，该有的手段都会有，我不像那些好说话的女老师，希望你早点适应学校、适应一班、适应我这个班主任。也别让我听见你打架那些事，知道了吗？”

　　“嗯……”

　　“跟你说话呢，到底听没听见？”

　　萧灞只好回答：“听见了。”

　　钟老师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抱着刚才那摞教材站起身：“跟我去一班吧。”

　　“嗯。”萧灞也不墨迹，单肩背着书包跟她后头。

　　这位年轻的钟老师比他矮了快二十公分，她在前头走着，三厘米鞋跟磕在地板上发出‘噔噔’的声音，萧灞跟着她下了楼梯走进教学楼，才打完第一节课上课预备铃，这会儿楼梯间除了几位同样去上课的老师再没其他人，上到四楼，钟老师拐弯往教室走去，两人一前一后路过前边几间教室时，坐在窗边的学生纷纷转头打量两人。

　　一路走到底，隔了一间没坐人的教室，一阵乱哄哄的说话声从前边教室传来，萧灞隐隐约约听见有人高声说这位钟老师老巫婆，什么开学第一节课就得倒胃口，他忍不住勾起唇角，果然看见这位钟老师面色僵硬。

　　她抱着书风风火火进了教室，一摞书重重摔在讲台，教室里很快收了声音，萧灞站在门口不知这会儿该不该进。

　　“高一的时候我也给你们一些同学上过数学课，但是新学年新气象，就再做一下自我介绍，钟玉婷，今后两年我会是你们高二一班、高三一班的班主任。”

　　台下扬起细细碎碎说话声，好几个人压根没搭理她，探着头往外看萧灞。

　　“那人谁啊？”
　　“钟玉婷带过来的。”
　　“嘿，小白脸，什么情况啊，转学生？不是吧？”
　　“……”

　　“砰砰—”钟老师站在讲台上狠狠拍了两下，教室再度安静。

　　“进来吧。”钟老师朝他招招手。

　　盯着一教室探究目光，萧灞硬着头皮走了进来，面无表情。

　　“来。”钟老师往旁边站开些：“做个自我介绍，新同学。”

　　萧灞一眼扫过整个班级，抓着书包的指尖紧了紧，收回目光闷声说：“我是萧灞。”

　　“什么？”
　　“他说他是什么？”
　　“听清了，校霸。”
　　“脑子没毛病吧？”

　　钟老师拍拍手：“安静。”

　　底下有人喊了句：“校霸—”

　　萧灞抬眼看去，最先扫到坐在他眼皮底下坐单人桌的少年，很快收回目光，有些无奈的垂眼没吭声。

　　“怎么不说话呀？”
　　“这人谁啊？校霸？”
　　“……”

　　“咳。”钟老师也算是反应过来了，往教室扫了扫，瞅见角落还空着一套桌椅，指着靠窗最后一排说：“搬了桌椅先坐那吧，萧灞。”

　　没等萧灞回答，教室里发出一阵放肆笑声，这群人跟点了穴似的，你传我、我传他，没一会儿大半个教室的男男女女一起笑，萧灞抿唇站在讲台前尴尬地进退不得。

　　“都给我安静！安静！别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别笑了—”

　　这会儿连钟玉婷也搞不定了。

　　“吵什么吵—！”

　　教室外传来一道巨吼，笑声逐渐停歇，纷纷歪头朝外看去。

　　早上才见过的教导主任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另一位他没见过的老师，两人寒着脸看着一班众人，教室里很快安静下来，没人再敢说话。

　　“还不赶紧回座位？”

　　萧灞傻站着没反应过来。

　　“站着干什么？钟老师就要上课了，这节课先和其他同学共用书听课，一会下了课自己过来搬书。”

　　“哦。”萧灞赶紧下了讲台。

　　这节课终于顺利开展，钟玉婷让底下人打开书开始讲课，他搬着桌椅挪到最后一排角落，桌椅落地发出清晰声响，讲台上钟玉婷声音顿了一下继续讲课，不用抬头他都能看见钟玉婷冒火的眼神，这套桌椅还算新，但上头脏兮兮的，灰尘、脚印、桌肚里还塞了食品袋垃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

　　他从书包里掏出一袋纸巾，用纸巾裹着手来回两趟把桌肚的垃圾丢了，又拿出矿泉水往桌椅倒了些水擦拭，一连用了一包纸总算把这套桌椅擦净，最后坐下时，方一抬头捕捉到六七道看向他的热烈视线。

　　一一用眼神扫射回去，萧灞把书包放在桌面，没敢丢进桌肚，太他妈脏了，心想明天得带瓶消毒水和棉巾纸使劲擦擦，一想到那些食品垃圾也不知道放了多久，光是坐在这他都觉得浑身发痒。

　　这也太不讲卫生了吧！

　　“嘶不嘶……”
　　“咳。”
　　“嗯哼—”

　　萧灞有些无语，不懂坐他前边这人想做什么，假装没听见抬头听钟玉婷讲课，升学进入新班级算是他比较烦的一件事，每逢开学就有自我介绍，每每自我介绍就很容易发生今天这种情况，不过他还是头一回见底下的学生这样放肆。

　　连班主任都不放在眼里。

　　言主任说他即将转入一班时他还没反应，直到此刻终于入驻一班，他总算体味过来，不像之前的学校，崇阳二中高二年级的一班压根不是按学习成绩分的，这群人就是看组织纪律他也能模模糊糊猜到学习成绩定然也不怎么地。

　　班主任钟玉婷还在上头讲课，底下偷偷吃早点、玩手机、埋头说话、数学书里放看外书看的，打量完一圈，听得最认真的果然是端端正正坐在讲台下坐单人桌的名牌同学。

　　萧灞趁听课，偷偷将视线挪到名牌同学身上，今天的他穿着齐整的蓝白校服，背影略宽，看得出宽肩长腿，双手搁在桌面，一双大长腿踩着桌蹬，透过桌蹬看见一双颇有个性的运动鞋，他眯起眼睛想看得更清楚。恰好名牌同学动了动脚。

　　靠，椰子鞋。

　　真的假的？

　　果然还是爱慕名牌的熟悉味道。

　　萧灞在心里发出一声不屑，这人倒是把自己收拾得精致，回想到昨天见过的老太太，黑色旧长裤，脚下还是双老北京布鞋，头发半白，也就身上的袄子看着还行。

　　就算老人家不图这些牌子不牌子的，这人家里边怎么想的，一个学生这么高调？

　　唔，难道他家很有钱？

　　收回思绪，萧灞心想，有钱没钱反正不会成他的钱。

　　关爸爸屁事。

　　“喂，喂喂。”
　　“喂喂喂—”
　　“嘶，校霸～”
　　“校霸校霸～～”
　　“你这人怎么不说话！”
　　“嘶—”

　　前桌转头看他一眼，发现他目不转睛盯着黑板看，笑了一下把头扭回去。

　　终于知道安静了吧，傻逼。

　　萧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一分钟后。

　　“校霸…”
　　“喂喂喂。”前桌一边喊着，一边控制力度拱他桌子。

　　“靠，也不是哑巴啊……”
　　“他大爷的。”桌子再度被他拱了一下，讲台上钟玉婷带着火星的眼神扫过来。

　　拱桌终于停止。

　　萧灞悄无声息把桌子往后拖了拖，实在不想在上课时搭理前边的傻逼。

　　“嘶，哎……”前边傻逼还没说完，往后一拱没拱到桌子差点往后一倒，下一秒，他第二次转头朝他投来愤怒。

　　长得倒高高大大一正常人，小麦肤色，大约经常晒太阳，单眼皮，鼻梁挺高，鼻骨微拱，底下牙关紧咬，两人对上眼，萧灞很快挪开视线，余光瞥见他朝他竖中指。

　　接着，这人倒也有意思，竟然把座椅往后挪了挪，继续拱桌子，萧灞真是服了这个傻逼，他就不懂了，到底是多重要的事非得在第一节课，还是钟玉婷的课上找他搭话，还这么…这样半点眼力见儿都没。

　　前桌你是猪吗？你是瞎子吗？没看见钟玉婷气得握粉笔的手都快掐不住那截白粉笔了？再让他怎么拱下去，一会钟玉婷就得下来削他两。

　　对，他两，操，关他什么事。

　　盯着他后背校服那道灰迹，萧灞也真服了他了，都不知道脏吗？他轻抬桌子，直接往后挪了约30cm，低声骂了句：“闭嘴。”

　　钟玉婷抬手在空中点点他，认真听课的视线齐聚他身上，他难堪的埋下头，幸而前边安静了，他百无聊赖撑着下巴看钟玉婷讲课，讲台上的时钟转着，这节课已经过去一半。

　　“哎哟—”

　　前边的傻逼再次拱桌终于得到教训，连椅子带人摔靠在萧灞桌上。

　　“哈哈哈……”教室里笑了两声。

　　“操，转学生你有毛病啊，谁让你把桌子挪这么后了！”

　　钟玉婷拍了下讲桌：“裴珏（jue），现在还在上课！给我坐下！”

　　啊，原来名字叫‘配角’，也没比他差多少嘛。

　　“都跟你说多少遍了，我叫裴钰（yu）！钟老师，你能不能别老叫错我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一班教室哄堂大笑。

　　连萧灞也没忍住笑了。

　　这哥们也太他妈逗了。

　　“哈哈哈哈哈哈—”
　　“配角！钟玉婷回回这样都得把我给笑死—”
　　“……”

　　“好了好了，安静安静。”钟玉婷敲敲讲台：“裴钰同学，请你坐下。”

　　“哼。”前桌这位配角终于坐下了，有点儿傲娇那种。

　　教室里的气氛还没消失，很快萧灞就笑不出来了。

　　“噔…噔噔……噔，噔噔噔—”

　　钟玉婷横扫一班，冷声道：“哪个的手机？”

　　所有人都把视线射向萧灞。

　　萧灞：“……”

　　就在他站起身拿出手机时，门外言主任的身影也出现了。

　　操，这都什么事啊。

　　言主任在满室看热闹的眼光中踏入一班，他步伐很大很快，几秒就已经站定在萧灞面前，萧灞乖乖把手机交给他，他低头看了一眼来电铃声，念出声。

　　“勇哥？”

　　“啊。”

　　谁也没想到，下一秒言主任居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接通电话，还…他妈放的扩音。

　　“办完转学手续了吗？新同学怎么样？还习惯吧？我刚刚给你们主任打过电话问了……”

　　“这位家长，现在是上课时间。”

　　“啊？老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接着上课。”

　　说完这话，勇哥挂断电话。

　　一班教室内一片安静—

　　接着，崇阳二中这位言主任他，是的，他，言主任，他把手机给萧灞还回去了。

　　一班教室发出一阵议论。

　　言主任扫视一圈：“人家一个人来办的转学手续，这多正常？”说着，他把视线扫回萧灞身上：“第一天，念在这个原因就先放你一马，从明天开始，萧灞。”

　　“噗嗤—”不知是谁笑出声。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他指指手机：“关静音。从明天开始，再让我抓到，这类电子产品就等高考后再还吧，当然，你们家长那边班主任也会通知，都知道了吗？”

　　教室严肃安静，没人再敢乱说话。

　　“都听见—裴钰！”他话没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裴钰校服兜里掏出一个最新款苹果手机，只见裴钰的手比他慢了半拍，在空中抓了下空气，言主任握着手机笑了一下。

　　“你啊你啊…”他笑着笑着努力咳了一下，恢复严肃。

　　“操—！”

　　“说什么呢！”

　　裴珏苦着脸：“哪有你这样的！也太不公平了吧！你就不能放我一马吗？我爸前几天才答应给我买的，我还没捂热呢……”

　　言主任被他逗笑了，回头问：“一班班长是哪个？……噢，开学头一天还没选是吧，下午开完班会你们班扣两分。”

　　钟玉婷叫了一声：“言…言主任，不是，这……”

　　“手机、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讲不文明用语，你爸妈交钱让你上学你就学会这些啊，裴钰。”言主任敲敲他头:“行了，钟老师，有什么事下课说，耽误您好几分钟。”

　　钟玉婷只好闭嘴和一班同学目送言主任出教室。

　　裴钰盯着言主任手里握着的手机转头瞪萧灞，气呼呼坐下来。

　　钟玉婷：“裴珏（jue）！开学头一天就给咱们班起这么个好头，你可真行啊。”

　　“还有你，萧灞！你给我收敛点。”

　　这会儿钟玉婷喊他‘配角’他也不敢反驳了，前后桌一齐乖乖把手搁在桌上，之后裴钰再没拱他课桌一下，手机还放在上衣口袋，萧灞感受着手机静静呆在他兜里的存在感，觉得转学第一天真是糟糕透了。

　　讲台上钟玉婷讲课也愁眉苦脸的，整个一班彻底安静，接下来半节课再没人破坏课堂气氛，前边裴钰趴在桌子上不知道睡了没睡，他同桌接连好几回故意拿胳膊肘顶都没叫动他，刚上课时他意气风发朝他挤眉弄眼的姿态全没了。

　　萧灞觉得有点儿抱歉，兜里的手机犹如定时炸弹让他觉得烫手，他感到这事怕得弄僵了，接下来半节课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和这位前同桌搭上话，都这么倒霉了，就，就让他骂几句算了……以后还得一块上两年学，这前后桌关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也太尴尬了吧！

　　干嘛老让他遇见这种事，打从前一天到S市就没顺利过！老天爷到底干嘛呀这是！就不能放过他让他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转个学吗？

　　萧灞把视线从倒霉前桌的后脑勺挪到黑板。

　　心里不平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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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咧，上来更新被数据吓到了！唔，除了我自己点了两回第一章，原来就两位读者有戳进来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