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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逃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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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织田学姐,似乎总是微笑的表情。泽田纲吉想着。
“呐,织田学姐。有的时候看到你微笑着,但是却感觉不到真正的笑意啊。”
“嗯?彭格列的超直感连这个也能感觉到?”
“如果只有我能感觉到织田学姐什么时候是真的快乐,那么岂不是很寂寞?为什么不在开心的时候才笑呢?”
“那样的话,就没有人能看到我的笑容了。”
“哎?”
“有人告诉我,假装的快乐,时间久了,也就变成真的了。”
说完这些话。织田学姐的脸上依旧有着笑容,柔柔的,很想哭。
——摘自泽田纲吉的回忆录
阿纲在草丛里看到了迎风而立的十年后云雀恭弥,孤傲而强势。
“太慢了,你们。”冷冷地说完这句话,便跳起来,准备咬杀γ。
“咳,我,才不会这么认输。”强忍疼痛的γ吃力地抬起手,用意志驱动较近的几颗电击球,趁云雀在空中无法移动时向他打去。
“哦?还有力气干这个啊。”云雀露出一丝笑容。
“小心啊!云雀先生!”阿纲焦急地大喊,现在也来不及阻止。
“唰!唰!唰!”三道紫色的光划过,打在电击球上。
“咔!咔!咔!”电击球碎掉了。
“嗯?”云雀落在一朵刺云上,看向射出紫光的地方。
风起。吹散了云雀的头发。
“风?难道……”记忆里,只有一个人,存在的同时,一定会起风。
“哒,哒”清脆的皮鞋走路的声音。
金黄色的头发飘舞在风中,修长的身材,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白色的衬衫,胸口处别着彭格列的标志,精致的面庞,淡淡的微笑。
“十年后的织田学姐?!”阿纲惊讶。
“彭格列三年下落不明的总指挥织田千月!?”γ瞪大眼睛,“怎……怎么可能……”
“织田千月……”缓缓念出这个名字,云雀皱紧眉头。
“咳……你应该……咳……死了的……”γ吐着血说。
“死了?嗯,说不定是那样。但我还有任务没有完成,不能死呐。”千月笑着收起手里燃着紫色火焰的弓,仰起脸面向站在刺云上的云雀,“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不快解决掉么?”
“哼。不用你多管。”高高跳起,打向γ。然后优雅地落地,收起云针鼠。
站直身子,眼神锐利地看向千月。
千月笑了一下,走向阿纲。
“泽田,不要紧吧?出来吧。”千月走向阿纲藏身的草丛,伸出手(请参考Altor中初雾刚看G大的时候的那张CG)。
握住千月的手,阿纲爬出草丛。
十年后的织田学姐成熟了很多。阿纲暗想。
“啊!那个……”阿纲突然抬头。
“狱寺隼人,山本武在那边的林子里面。”云雀把头转向树林。
“狱寺君!山本!”阿纲匆忙跑过去。
在阿纲查看二人的伤势时,拉尔担心地看向千月:“你……真的没事吗?”
“啊~很健康啊~”千月微笑着回答,说着往手指上套了一个戒指。
“……”云雀看看γ的戒指,再看向千月。
千月点燃雾属性的戒指——那是仅有的两枚隐形门的戒指,一枚在千月手上,另一枚在云雀手上。
“……还留着吗?”云雀看着那枚戒指轻声地低语,指尖触到了口袋里的另一枚。那枚戒指,是建造基地时云雀不想躲躲藏藏地进基地、阿纲苦恼地睡不着的时候,千月拿出来解围的东西。阿纲差点没哭出来。
之所以有一枚在千月手上,是因为在日本期间千月是住在云雀的基地,所以必须有出入的戒指。其实,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唯一的共同点,在这失踪的三年间。虽然,是讨厌的雾属性的戒指。
进入基地后,阿纲和草壁送伤员去病房,千月本来打算去找里包恩,但是被云雀扯进了另一条走廊。
“怎么了,云守?”千月问。
云守。
极尽生疏的称呼。
让云雀想起了学生时代那个“风纪委员长”的称呼,陌生人一样。或许,在她眼里,这就是目的。
云雀闭了闭眼,转向千月,走到一扇千月非常熟悉的门前:“你的房间。”说完便扭头离开了。
这个房间,是分手前千月一直住的房间。
推开门,一切都是原样,仿佛,自己从没离开过。干净整洁,没有一丝灰尘。好像,昨天刚离开,今天就回来了。
日式宅院里,着唯一的一间西式房间。
“笨蛋……”喃喃低语着,手轻轻抚上床头的相框,里面是千辛万苦才拍到的照片——云雀,千月,云豆。
照片里的人在温柔地微笑,云豆在二人之间。
“恭弥……”微弱的声音从唇齿间流露出来,闭上双眼,“对不起……”
把照片扣在桌子上,环视房间,慢慢地退到门口,转身打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云雀:“啊!怎……怎么了?云守,有事么?”
“你不是要去见小婴儿吗?过来。”
穿过日式的走廊,进入基地。
来到医务室门口,千月停下,云雀进去了。
站了几秒钟,千月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消失在走廊上。
千月坐在日式的长廊上,看看庭院,把玩着手中的通讯器。
“你在干什么?”是云雀的声音。
“嗯?这么快就回来了?”千月抬头看向云雀。
“那群草食动物群聚了。”云雀冷冷地说。
“这样啊……”漫不经心地回答,千月继续把玩通讯器。自己已经把情报放在客厅里了,他们会看到的。
“……”云雀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果然不该见到云雀呢。千月想,会很尴尬。
不知又过了多久,千月甩了甩头。这些事情,是不会有结果的。
慢慢站起身,转身。
“咚”轻轻的声音。
鼻尖上是微凉的触感。
眼前,是白皙的胸膛。
微微敞开的和服,精致的锁骨,一直很熟悉的味道。
“Ko……云守……”差一点念错名字。
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却忘记了自己站在走廊边缘,一脚踩空。
失去平衡地向后倒去,像是在掩护黑曜三人组逃亡时被炸下悬崖时那种无依无靠,任自己坠落的讨厌感觉。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
“啪”千月纤细的手腕被拉住,身体向前倒去,跌进眼前的人的怀中。
完全没有变化的怀抱。一如三年前的温暖。
脸颊贴在微凉的肌肤上,听着跃动的心跳声,头顶是云雀平缓的呼吸声。
似乎瘦了呢。千月默默地想。
就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现在的我很害怕,在这说不定很快死去的世界,贪恋一点温暖。
闭上双眼,再睁开。
“云之守护者,可以放开了吗?”冷漠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云雀的心里。一切温暖不过是假象。那根刺,拔出来很痛,扎进去很痛,任它流着血,让痛感传遍全身。
放开手。千月消失在走廊尽头。
握紧右手,残留的温度缓缓散去。
闭上双眼,云雀交叠手臂,转身走进客厅。
不可以再接近。
近乎是漫无目的的在基地里走着,千月知道自己绝对不可以心软,否则一切就结束了,泽田的死也就毫无结果。
“织田。”抬头,是碧洋琪。
“啊,是碧洋琪啊……”有些虚弱地回答。碧洋琪在感情上很容易看穿千月,所以,分手后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才交给碧洋琪保管。
“进来喝点东西吧。”碧洋琪转身走进身后的房间。
一口气喝了半杯冰凉的橙汁,感觉自己冷静了很多。
碧洋琪看着千月,想到自己收在盒子里并没有交给云雀的胸针,心中一阵叹息。心绪不由得回到那一天。
“喂,你,继续上一次未完的战斗吧。”云雀对XANXUS露出嗜血的笑容。
“哼,垃圾。”XANXUS不屑一顾。
今天,西西里岛迎来了巴利安暗杀部队,云雀第一时间赶过来打算咬杀XANXUS,里包恩完全不打算管,任凭阿纲他们在着急。
“啊!对了!去找织田学姐!”阿纲匆忙打电话联系千月。
十分钟后
XANXUS一直在闪躲云雀的攻击,阿纲急得不断打电话。
终于,街角出现了那抹金黄。
似乎有些疲惫,披着披肩的千月缓缓走来。
千月一脸无奈:“云雀,别和XANXUS打架啊……你打不过他……”
云雀瞪了千月一眼,用打开刺的拐打向千月。
反正从来没打中。
“咚!”令人痛苦地声音。
阿纲睁大眼睛。
里包恩手中的咖啡跌落。
众人瞠目结舌。
云雀怔怔地看着千月以优美的弧线飞起,再重重落下,伴随着血的飞舞。
低头看向自己的拐:沾满了血迹。
一向格外珍视的拐,这一瞬间变得无比丑恶。
“咣当”拐掉落在地。
走上前,注视着倒地昏迷的少女。
弯下腰。
轻轻碰触。
脸颊很烫。
她在发烧。
抱起少女,黑发的少年走向医院。
沾着鲜血的拐被遗弃在地上,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辉。
雪白的床单。
刺鼻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少女躺在病床上皱着眉,似乎很痛苦。
少年默默注视着,犹豫着,握住少女的手。
少女的表情柔和下来。
那一个下午,就那样度过。
第二天,碧洋琪看到云雀在病房里缝着什么。
第三天,碧洋琪看到云雀从草壁手里接过了一个盒子。
第四天,碧洋琪在病房窗口看到醒过来的千月披着披肩坐在庭院的木椅上。云雀慢慢走近。
“喂,你。”
“嗯?”千月回头。
“喏。”丢过两件东西,云雀坐在一边。
千月拾起来:盒子和一条黑色的带子。
仔细看带子,前端居然还绣了“云雀恭弥”,这是给谁的啊……
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枚黑色的胸针,是“K”的造型。
“礼物?”千月问。
“嗯。”犹豫了一下,云雀拿出了自己的拐。
“干嘛……”
“啪”触动开关,拐上打开的不再是刺,而是奇怪的条状物。
“改进的。”云雀解释。
“为什么要改进?”千月歪头。
“……”因为会打伤你啊。这句话云雀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于是,气氛只能尴尬下去。
千月柔柔地笑了:“谢谢,这个,就当发带吧。”说着把头发束起来,“胸针等我换下这套衣服后再戴,呐?”
“……”云雀点点头。
碧洋琪笑着看两人安静地坐在那里。
不善于表达的两个人啊,以后会很辛苦吧。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到僵硬的千月和身后的小婴儿里包恩。
“要开会了,你,我和云雀。”里包恩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