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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   姜滦漠然的夹起一筷子蔬菜塞进嘴里,将东西咽下去之后才幽幽开口:

      “字面意思,我觉得丞相大人离了我自也是过得不错的,何须我操心呢?我住公主府想来有皇兄庇护也无人敢说我什么,至于丞相您还是完了思忖一下是否需要和离吧,毕竟若是我让陛下下旨恐会下了丞相的面子吧?”

      裴宴握着筷子的手一抖,夹着的吃食差点掉落下去将筷子放回远处抬眸却瞧见姜滦一副冷淡的样子时才意识到姜滦并非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裴宴微微蹙眉看着姜滦:“阿滦,为夫错了”

      姜滦并未接话只是抬眸扫了一眼裴宴的神色随即起身就离开了牢房独留裴宴一个人在原地有些慌张,他料定姜滦会生气但是没想到会气性这么大。

      姜滦走后不久不远处的牢房里传来了努力憋笑的声音,待得实在是憋不住了裴晔笑出了声。

      实在怪不得他偷听,牢房本就没有东西隔音加上两个人的牢房又相隔不远刚刚姜滦说话时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奈何裴晔听力自小要好上一些所以自然听了进去。

      “裴宴,让你狂,遭报应了吧?”

      裴宴坐在牢房里有些烦躁得抓了抓头发原本顺溜的发丝此时因为这人的揉搓显得有些缭乱,良久裴宴叹了口气突然有些后悔当时那般稀里糊涂的答应了姜厘。

      姜厘这边自也不好受在他又一次偷摸微服出宫去看姜滦被关在门外的时候,嘴角还是不自觉的抽了抽。

      阿元微微躬身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姜厘是皇帝。

      “滦儿还是不让我进去?”

      阿元微微摇头,可是姜厘瞧着这丫鬟略微有些为难的表情微微眯眼:“滦儿说什么了?”

      阿元此时的头更低了:“陛下,我家夫人说她自知现如今她同陛下需得先君臣后兄妹自也不能怪罪陛下有事瞒着他,如今夫君犯了错她无法替夫君求情便只好闭门思过不同陛下争执。”

      姜厘一梗,知道姜滦是在闹脾气安顿了阿元几句转身又回了宫里。

      何念瞧着从回来脸色就一直不太好,遂也不搭腔只坐在一旁抱着一本书卷仔细瞧着,最终姜厘维持不住将何念手中的书卷抽走一把将人揽入怀里。

      “你这人,分明知道朕受了委屈还不知道安慰朕,书有朕好看吗?”

      何念嗤笑了一声有些无奈姜厘这私底下时不时不加以收敛的孩子心性,抬手戳了戳姜厘的脑门:“你便是活该,谁让你那时候不早早同滦儿说清楚惹得那丫头现如今同你置气”

      何念拍了一把姜厘不老实的手,遂在其幽怨的目光中继续开口:“今日牢里你安插的人来报说是滦儿今日去瞧了裴宴待了些吃食也跟裴宴说明现如今她居住在公主府......不过.......”

      “不过什么?”

      “滦儿似是真的动了怒,同裴宴说若他能出去便回他的丞相府去顺便也考虑和离之事,说若是闹到你这儿恐对二人都没有什么好处。”

      闻言姜厘微微蹙眉,忽的有些不安。

      公主府里洛南小心的替姜滦处理着伤口看着床榻上唇色发白的人有些心悸,这人分明早上说是要去看裴宴回来的时候掀开马车帘看见一身血的人时洛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瞥了一眼一边床榻上同样伤势不轻的阿峤眉头蹙紧:“到底出什么事了?”

      姜滦支撑着自己坐的舒服些之后才开始回忆今日的事情。

      原本从大牢出来之后就应该直接回公主府的,可是没来由的姜滦忽的想去城外看看风景便带着一众人出了城。

      出城不到一里路的地方便能瞧着很好的风景,能出来散心姜滦也能稍微舒适一些阿峤一直在姜滦身侧左右,身后不远处也有专门训练的人,可是谁能想到会有人在城门不远处公然杀人的。

      最先发现问题的是阿峤,也正因为如此阿峤使唤别人去探听到底是怎么会是一来二去的姜滦的身边便只剩下了阿峤一个人。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皆看见对方眼中的担忧,主仆二人多年一个眼神便足以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那帮人是故意只留下阿峤在姜滦身边的,姜滦身子不好便只能靠着阿峤护着一人难敌众手便成了如今的局面。

      瞧着昏睡的阿峤姜滦手指微颤:“怪我,若非我突发奇想要去瞧瞧也不至于被人盯上。”

      洛南指尖轻叩桌案:“你今日为何不让陛下进来?”

      姜滦闻言苦笑,姜厘宠自己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受了这般重的伤只怕这场戏也就唱到这儿了,都付出了这么多心血搭起来的戏台子因为这些事拆了也不合适。

      洛南见状也不多问只是起身将药盏递了过去看着姜滦老老实实的喝下去之后双唇微启略微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夫人你当真是准备让我给裴宴还棺椁回去吗?”

      这话姜滦虽不是头一次听可是相较于上一次洛南的脸色更差语气也更重了一些,姜滦却是不恼只是支着身子让自己靠的舒服了些之后目光转向窗外一言不发。

      良久,面前之人才退了出去独留下皆躺在床榻上的主仆二人。

      姜滦目光始终停在园中的桃树上手不自觉的摩挲着被褥,目光清冷似是在思考什么。

      姜滦原本就没想过受伤的事情一定会瞒得住姜厘,本是想着好一些了再同姜厘说免得他操心却未曾想到不过三日她的那位好姐姐居然回了京都。

      明面上说的是思虑陛下,实际上是因为不确定姜滦死没死选择铤而走险回来看看。

      以惯性是要置办宴会的不过因为朝中有大臣知道他们这位帝王同这位远在封地的关系并不好,这场宴会之上自然都是各自存着心思的。

      公主府内,接到消息的姜滦脸色依旧惨白阿元小心翼翼的替姜滦包扎着伤口几次抬眸看向姜滦却又欲言又止身为身侧伺候的人阿元深知姜滦想要做什么。

      自家姑娘原就不是个善良的人本就冷着性子面对那位三公主也从来没有过好脸色与其说相敬如宾不如说很早之前就起了杀心。

      可是那时候自家姑娘碍于陛下迟迟没有动手,虽然料定陛下若是知道一定会袒护她可是到底是陛下的姐姐,公主同驸马突然暴毙这种事情哪怕是做的再好都会留有痕迹。

      那日刺杀姜滦并非全然不知任由她再如何不懂也清楚那帮人既然找得到她便是冲着她来的,正直陛下同丞相离心的时候坊间又咣有传闻说丞相很是稀罕这位丞相夫人。

      若是这个时候她死了只能让朝堂更乱,那日姜滦最初确实最初未曾察觉到有人跟着他们可是后来是她自己上赶着送死。

      她想置三公主于死地不付出点东西可不行,只是未曾想到不过了了几年她这位好姐姐居然这般坐不住亏得她以前还曾经担心过这位三姐姐是个能成事的人。

      阿元替姜滦包扎好伤口替后者更衣,因着伤的有些重更衣时几次疼的姜滦皱眉。

      约莫半个时辰姜滦才打开门走了出来,身着一身广袖八吉祥锦蜀衫,下衣微微摆动是一件接针荆缎曳地裙,身上是洁白虚针绣神锦衾锦斗篷。

      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焊丝祖母绿手链,腰间系着红橙色双环四合如意腰封,轻挂着绣双喜纹杭缎香袋。

      洛南打量着姜滦这一身的装扮,面上因着阿元多上了些粉黛现如今瞧着没那么惨白了。

      “我随夫人去!”

      “不必,阿峤还没醒你不在府上我不踏实”姜滦挥了挥手待被阿元扶着走下台阶才继续开口:“我这位好姐姐无非是拿捏不准我死没死,迫切的想看看这京都的局势乱没乱,皇兄眼皮子底下她不敢将我如何!”

      洛南微微蹙眉,当真想说她这次遇刺又如何不是在姜厘眼皮子底下。

      可瞧着姜滦坚定的神色终是没说出口微微躬身回话:“明白了,那边让阿元带着药去!”

      “好!”

      马车停在了宫门处姜滦努力让自己走的平稳,只是身上的疼痛感还是让她不得不在行一段路程以后停下来喘口气。

      待到宴会场时姜滦环视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某处冲着那人扬起了一抹在其看来像是挑衅的笑容。

      姜意在看到来人的时候瞳孔骤然一缩,原以为必死无疑的人现如今却完好无损的站在她面前。

      姜滦点头示意,因着裴宴身份比她的那位夫婿还高也不必正儿八经的行李。

      行至不远处落座以后姜滦才幽幽开口

      “我倒是好些日子没见三姐姐了,不知道三姐姐和姐夫在封底可好?”

      姜意嘴角抽了抽,提起这件事她就有些恼火姜厘当年赐婚将她赶去封底纯粹是蓄意报复。

      那荒无人烟连粮食都不好种的地方居然让她一直待着。

      可是这般想着姜意却没胆子说出来

      毕竟姜厘还坐在那至尊之位上,所以只得挤出一抹笑容回应:“还好,也无甚大事我同你姐夫也乐得清闲。”

      “那便好”姜滦轻抿了口茶水:“当日同皇兄商量时还担忧委屈了姐姐,我还叮嘱皇兄定要找个好地方呢!”

      姜滦将‘好地方’三个字咬的很重,瞧着姜意感怒不敢言的模样莫名的有点身心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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