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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何旭悄然往前挪了挪很好奇到底是谁给裴宴送的信,倒不是为了别的而是这人展开信纸之后神色似发春了一般吓人。

      难得在裴宴脸上见到正常人该有的笑容,但是不知为何何旭只觉得后脊背发凉。

      “裴宴,你笑什么呢?”

      裴宴将信纸就着烛火烧掉之后才幽幽开口:“姜厘要有麻烦了。”

      “麻烦?”

      “嗯,姜滦要回来了。”

      闻言何旭瞪大眼睛,当年姜厘强行将自己的几个姐姐嫁人遣送到封地之后却偏偏留下了姜滦并且不顾旁人阻拦由着这位公主外出游玩,这一年多也不是没人说过这般纵着姜滦不妥更会惹得其余几个公主驸马不悦。

      对此,姜厘每每都装聋作哑朝臣们说的多了也大概明白这位陛下的态度之后便鲜少有人在提及,只是少提及并非不提及姜滦若是回来要么嫁人要么姜厘只怕是要被人唠叨死。

      回头瞧见裴宴蹙眉一副深思的模样有些奇怪,本不想问可耐不住实在是好奇:“裴宴你想什么呢?”

      “十日之前陛下曾经召我进宫说是有人以姜滦身为公主却在外德行不正为由弹劾姜滦,希望处置姜滦这不过十日就传出了姜滦要回宫的消息......”

      “怎么?你莫不是觉得姜滦这丫头是故意的?”何旭翻了翻白眼,姜滦这姑娘和她这位大哥简直行走在两个极端熟悉姜厘的人都知道这人私底下就是个孩子心性不误事却是爱开玩笑玩闹的紧相反他这个妹妹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一副寡言少语的样子人也不好相处神情冷清更乐意一个人这丫头哪有这种心思?

      裴宴微微摇了摇头,他突然想起来当时姜厘曾经说过派出去跟着的人被姜滦发现之后那丫头生了气,姜厘身边的人姜滦见过这的确不假只是那些人的身手虽不及自己的暗卫但是却也算的上数一数二的了。

      姜滦不会武功她是怎么察觉到的,还是说从一开始这丫头身边就陪着个会武功的人?

      何旭见裴宴不说话抬手拍了后者一把:“问你话呢裴宴,私底下你装什么哑巴?”

      “我怀疑,姜滦这丫头给姜厘身边放了人而且姜厘不知道,否则这消息不可能这么快传到姜滦的耳朵里,自你我认识姜滦起这丫头见不得旁人为难姜厘若非如此我想不到姜滦突然决定回京都的缘由。”

      何旭寻思了一下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可是他不明白就算是姜滦回来能干什么?

      不对.....

      何旭猛地拍了一下桌案看着裴宴:“你这厮是怎么知道姜滦的消息的?”

      裴宴踹了何旭小腿一脚,瞧着后者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轻笑:“不该问的别问,只怕这几日给姜厘的信也该送到了。”

      想到那人要回来,裴宴的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一抹笑意。

      只是这笑容在何旭看来着实害怕连连后退,太吓人了裴宴这厮疯了。

      姜滦要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姜厘的耳朵里,想起前段时间的弹劾姜厘却没有些许喜悦的心思。

      他由着姜滦出去便是希望这丫头这一生自由些莫要被这莫须有的规矩所束缚,在外总归是比宫内要舒服些的可若是人回来了便是这些朝臣的参奏和市井之间的流言蜚语都足以让她崩溃。

      这世间不论皇家平民终归是女子难过些的。

      半月之后,姜滦还是如期回来了。

      姜厘虽担忧但是瞧见一年多不见的妹妹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时还是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姜滦的脑袋到嘴边询问的话却不自觉的变了样:“你呀,怎么不再多玩些时日这一年多都不回来还只给你嫂嫂写信不许你嫂嫂告诉我你在哪你可知我有多担心?”

      “担心?”姜滦环抱着姜厘的胳膊俨然不信这个说法,自家哥哥神经大条怎么会担心再说了这一路上虽然没了皇兄的人在可是他那位极其信任的好丞相安排在自己身边人却始终跟着哪来的担心一说。

      见姜滦分了神姜厘不悦的抬手刮了刮前者的鼻尖:“你这丫头怎的刚回来同皇兄说话就这般的心不在焉?”

      姜滦笑着吐了吐舌头企图用撒娇蒙混过关,姜厘见状自也是舍不得再说什么无奈的摇了摇头便问起这一年多姜滦去了何处做了什么。

      姜厘只知道其中大概,再听姜滦讲起来也似是听了场故事。

      问及为何回来,姜滦摇晃着脑袋说是想皇兄了。

      瞧见姜滦眼眸中的那抹无奈姜厘没有多问,兄妹多年他们已然有了很好的默契姜厘信这个妹妹不会害自己他只是心疼这丫头过于懂事了。

      姜厘预料到会有人参奏姜滦,但却没想到会这么快第二日早朝这参奏的折子便抵了上来。

      听着地下众人嘈杂之语姜厘也只是微眯着眼打量着底下的一众人,霎时间气压有些低。

      姜厘自登基其便实行仁政,这人为人处世都明显不比先帝狠绝起初有人拿捏不住新帝的性子也不好过去猖狂现如今似是突然觉得新帝是个好拿捏得更觉得姜滦不过一个不受宠甚至不曾被提过的公主有何资格受尽有待。

      只是这些人大多都忘了姜滦和姜厘乃是一母所生。

      知道姜厘惜才早前裴宴寻了个由头同程垚聊了聊这人是个明事理的三言两语之间自然明白裴宴的意思自那之后程垚便不再参与这些是非之事,程垚用不得了自然有别的人受挑拨。

      此时礼部尚书跪于殿下俨然一副誓死要规劝皇帝大义凛然的模样:“陛下,五公主不受先帝宠爱自然有其道理且其自幼无人教导缺乏教养,其出身也不好,断不可让其久居于宫中该同其余几位一样早早赐婚让其同驸马一同去封地才是。”

      “呵”

      礼部尚书话音刚落大殿上忽的传出了一声轻笑,循声看过去正是站在众臣首位的裴宴。

      裴宴瞧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旋即回身冲着陛下躬身:“陛下莫要怪罪,臣只是听闻尚书之语一时间有些好笑没能忍住。”

      姜厘知道这人没憋什么好话点了点头:“既然丞相有不同的看法倒不如同礼部尚书辩上一辨莫要日后尚书觉得你嘲笑他才是。”

      “是陛下”裴宴恭敬回了话才看向跪着的礼部尚书:“不知尚书可还有话要说?”

      “丞相大可说说,臣那句话说错了?”

      裴宴有些无奈的摇头抬脚往礼部尚书跟前走近,只是每走一步说出来的话都让所有人脊背发凉。

      “你说五公主不受宠溺,可是谁人不知陛下幼时也不受先帝宠溺。”

      “你说五公主自幼缺乏教养,可是陛下也曾好长一段时间无人教养且是靠着自己的能力才得到了先帝的青睐”

      “至于礼部尚书你说五公主出身不好”裴宴微微挑眉一句话给这人定了罪:“我倒是好奇你这礼部尚书的位置是怎么坐上去的,安尚书你不会不知道五公主乃是陛下的胞妹吧?”

      此话一出,朝堂上大多数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件事确实鲜为人知,可是不知道是不知道但是说了出来这不等于当着皇帝的面在指责皇帝的出身不好吗?

      且他们这位新帝幼时不受皇帝疼爱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就是借他们几个胆子也没人敢拿皇帝的出身说事!

      安赫闻言慌忙磕头认罪,裴宴往后退了几步饶有兴趣的看着安赫他不会真的以为姜厘这家伙是凭借着他好说话的性子坐上的这个位置的吧?

      当年他那几个兄弟可没几个有好下场!

      “丞相的话倒是提醒朕了,身为礼部尚书却不知滦儿乃是朕的胞妹更是敢直言五公主出身不好朕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朕的妹妹也轮得到各位编排了?”

      “陛下息怒!”

      见皇帝动怒众人无一不害怕,谁人都觉得姜厘好说话这一年来政事之上也向来和朝臣们有商有量虽说偶有决断但多是采纳了众臣的意见只是这人不发怒他们莫不是真的以为这人只不过是只任人可欺的小猫咪不成?

      安赫当朝被革职,皇帝暴怒之下散朝。

      下朝之后御书房内面对着裴宴姜厘终于忍无可忍破口大骂,足足骂了半个时辰见后者累了裴宴便递过去一盏茶。

      “何至于将你气成了这个样子?”

      “裴宴你说说,滦儿昨日才回来今日就有人弹劾朕有心放他们在封地安安稳稳的活着他们到自己上赶着送死来了?”

      “你偏袒阿滦过度自然有人心有不悦,他们断不会觉得你登基之前他们待你们兄妹二人如何只会觉得身为兄弟姊妹你苛待了他们罢了。”

      姜厘正在气头上便没注意到这话中称呼的不对,坐在一旁眉头紧蹙。

      裴宴瞧着姜厘这幅模样有些犹豫,良久之后才开口:“话虽说有些问题可是既然阿滦回来了你当真不打算给他寻一门亲事?”

      姜厘揉了揉太阳穴抬眸看着裴宴,他自然知道裴宴说的话并无道理滦儿若是在都城待着便终归是要嫁人的。

      只是.....

      没好气的将手中的奏折丢了出去:“姜滦这丫头性子清冷若是将他嫁给来年新科状元我恐我这个妹妹会被欺负,若是旁人.....裴宴你且说着朝都你瞧着谁配得上我那宝贝妹妹?”

      “陛下,臣觉得臣配的上”

  • 作者有话要说:  姜厘:裴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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