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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安元三年 春

      新帝姜厘登基的第二年朝堂初稳,以往那些嘈杂的声音随着岁月也渐渐消逝在人们记忆之中。

      只偶一瞬有人提起当朝丞相裴宴时无不感叹这人出身运势都是极好的,此人长相俊美在都城之中惹得不少女娘倾心其本身虽出自将门却是个习文的好料子也算得上是少年得志,三元及第高中状元只是在其中状元之后因为和武城候乃出自同一门而遭受先帝冷落。

      虽无人提及倒也不难猜忌裴家老大裴晔掌管兵权若是这位在坐上高位这一文一武的但凡裴家动了一丝一毫不该有的心思这朝堂姓谁可就未必了。

      后姜厘登基之后裴宴受新帝青睐才得以封侯拜相,只是对此有人直说新帝还是经事不多未存猜忌之心。

      对此虽说是市井传言说到底也是有心人想给裴家使些绊子好让得裴家莫要猖狂才是,比起姜厘裴家倒是对这等传言颇为芥蒂为此裴晔曾进宫请求皇帝收回兵权。

      姜厘不愿最后这件事便如此不了了之,安稳了些许日子之后朝堂上便又传出来了裴家权势过大恐威胁朝廷的话语。

      彼时姜厘在皇后宫中揉着眉宇发愁,何念坐在一旁端着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水见姜厘还是一脸的不悦有些无奈将茶盏放置好才开口:“不知陛下在烦扰些什么?”

      “今日朝堂之上你大哥和户部尚书程垚吵了起来,程垚劝我将裴晔手中的兵权收回或是将裴宴的位置澈一撤人裴家兄弟俩还没说什么呢倒是把你大哥气了个好歹。”

      何念微微蹙眉捋清楚这其中的问题之后询问:“可是给陛下添了麻烦?”

      姜厘微微摇头,倒算不上什么大麻烦只是登基第二年他并不想大肆处置人更何况程垚说的这话只怕这朝堂之上有一半人都是这么想的不过是碍于裴家的权势以及自己和裴家的关系不肯出头罢了。

      程垚只不过因为心直口快被人利用了罢了。

      但.....姜厘犹豫了一瞬遂开口:“你写封信回何府告知你父亲让其多规劝你哥哥,今日他说的虽未有大问题二人也不过是口角争执可你大哥这急哄哄的性子恐惹出麻烦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时候便是保得住你哥哥的性命怕也保不住他的位置。”

      “臣妾明白了。”

      姜厘揉了揉眉宇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同何旭以及裴宴算是自小就认识那时自己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虽说一个是自己的伴读一个是进宫陪着自己习武的人,可那时候谁人不知皇帝是畏惧何裴两家人说是伴读更像是人质。

      孩子在宫内皇帝自也安心的将兵权交于其手。

      彼时何旭和裴宴也因为他的不受宠受了不少委屈,少时何旭的嘴角隔三差五就出现些伤口姜厘虽然不问但是瞧着自己那位太子哥哥趾高气昂的样子倒也是猜得到几分的。

      相较之下裴宴算是文静的许多这人不喜说话,却每每在遇见下人欺负自己时将他护在身后。
      便是这般他才勉勉强强的活了下来,而后没几年何旭要参军而裴宴要参加科考便陆陆续续的出了宫。

      姜厘从未在二人面前说其过自己对帝位动了心可这二人似明白一般,出宫时裴宴曾留下了一纸书信却不过只有短短二字:

      藏拙

      裴何两家始终在帝位争夺这件事情上处于中立状态毕竟兵权在谁就相当于谁的胜面更大,

      这也是为何多年后裴宴成功成为皇太子时众人都不解的缘故,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夜之间成了众人仰望的太子殿下这中间的落差可不是一般的大。

      姜厘成为太子的第二年裴宴高中状元,出乎他意料的是父皇当时并没有重用裴宴只是将其安置在了个清闲的职位各种意思已然很明了了,比起姜厘的愤怒裴宴那时倒是显得风轻云淡。

      陛下猜忌裴家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裴宴未曾想过自己能中状元也却对陛下的冷落在预料之中,陛下是疯了才会将他安置在说得上话的位置上。

      第三年

      何家何旭在南边屡立战功除却对将士们的奖赏却未见过一丝对何旭的嘉奖,将士们虽有不悦可在何旭的劝说之下倒也未曾表露在明面上。

      不过是个形式罢了,他们何家不需要。

      直到皇帝病危三皇子妄想逼宫之时瞧着带着裴家军的裴宴和何旭才知道,很早之前这二人便偏向了姜厘。

      也正因为有这二人在姜厘的登基一事出奇的顺当。

      收回思绪姜厘似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何念愣了一会往后者身前凑了凑:“夫人.....”

      听见夫人二字何念打了个激灵,姜厘登基之后虽同以往一样唤自己念儿可若是直唤夫人二字必是有事上次听还是在.....昨夜?

      “陛下有事说便是.....”

      下意识的何念往一边挪了挪,她觉得姜厘很危险。

      见何念往后挪动姜厘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滦儿现如今在何处啊?”

      何念闻言抿了抿嘴有些为难,姜厘登基的头一年因为心疼自己个儿的妹妹便纵着姜滦外出游玩起初姜厘还让人跟着结果惹得姜滦不悦之后便说若是姜厘再派人跟着她定然一封信都不写。

      姜厘哪见过自己宝贝妹妹生这么大的气,自然是哄着纵着,自那之后姜滦的信只写给何念问及在哪便是不知加上姜滦的信里也从不提及在哪何念也不好说。

      “滦儿上封信并未明说在哪,也只知道信送出去之前人在郓城一帯”何念抬手揉了揉枕在自己膝上的脑袋轻叹了口气:“你也莫要担心滦儿不是胡闹的人定然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况且裴宴不是有让人暗中跟着吗?”

      提起这事姜厘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身边的人姜滦都见过所以自姜滦不让自己派人跟着之后姜厘放心不下就托裴宴将自己身边的侍卫放出去跟着姜滦并非为了监视而是为了姜滦的安全。

      原以为这样就能得知滦儿的近况了,哪知道每每问起此事裴宴都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或是简单的两个字:活着 便潦草的打发了他。

      何念闻言掩嘴轻笑,自认识起裴宴不论对人对事都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彼时大哥还和自己嘲讽过裴宴这厮铁定得孤独终老就他这幅冷冰冰的模样谁会喜欢。

      只不过因着其地位以及本就长相俊美这都城之中倒是有不少女娘倾心与他,但是裴宴本人却是兴致缺缺去年裴伯父催着陛下给裴宴赐婚之时裴宴也只悠悠的吐出一句:“大哥还未成亲呢”便将自己脱了出去。

      但不知为何何念总觉得裴宴这人对姜滦的态度不太一样,以往宴会提起别家女娘时裴宴都不甚在意提及姜滦时神色也不似上心可若是仔细瞧几次便能发现每每提及姜滦之时裴宴总是不自觉的端着茶杯指尖摩挲着茶盏却不饮分明是分了心在听旁人说话。

      双唇微启何念想说什么,瞧着姜厘不悦的神色又将话咽了回去这事不过是自己的猜想罢了毕竟记忆之中未曾知道裴宴何时同姜滦相处过。

      再者,若是裴宴真的对姜滦有着别的心思就姜厘着疼惜妹妹的人只怕到时候有的吵闹的,现如今万事不过猜疑还是莫要惹得姜厘不爽才是。

      “念儿,你说裴宴这厮是不是过分了我就是问问滦儿近况这人居然什么都不说!”

      何念挑眉笑着,只觉得姜厘这人私底下怎么还似一副孩子心性。

      另一边

      何旭揉了揉嘴角瞧着不远处稳稳当当坐着喝茶水的人暗自肺腑这人下手真重,今日自己在朝堂上也是为了他打抱不平虽说下朝之后自己确实意识到了不对但也不至于动手吧?

      “怎么,委屈啊?”

      “裴宴你这厮下手太重了,哪个王八说的你不会武的?”

      裴宴闻言笑着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案之上瞧着何旭微微眯眼:“若是我没记错,这话可是从你何府传出去的。”

      何旭愣了愣旋即才想起当时有人传言裴宴会武又是丞相这事不妥,何旭看不过便伙同人去坊间造谣说裴宴肩不能抗说不能提,就差直接说裴宴这人柔弱不能自理了!

      何旭掩嘴轻咳了几声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凑近了才开口:“我今日也是气的上头了这帮家伙在朝都安安稳稳的吃着俸禄裴家镇守边疆怎么到了最后就成了你们功高震主了?再说了姜.....陛下自己个儿都没说什么呢!”

      裴宴松开握着茶盏的手抬眸瞧向何旭时眼眸深邃瞧着院中的梨树良久才开口:“我知道你是气不过,陛下也知道所以今日陛下并未责罚,可你这心直口快的毛病一日不改便容易被人抓了把柄小事倒还有法子若是有人真想算计你到时候你让陛下如何做抉择?保你便是和朝臣们反目,不保你....你觉得陛下忍心?”

      何旭挠了挠后脑勺,这档子事他也是下朝之后才想明白的也不好说什么老老实实的认了错刚抬头就瞧见一信鸽飞到裴宴面前。

      后者熟练的将鸽子脚上的东西取下来之后让下人将鸽子拿下去,何旭微微挑眉这厮现在和别人传信已经不避讳着人了吗?

      刚刚不是还说害怕被人抓了把柄为难,这会便这么明目张胆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何旭:传下去宋席玉疯了
    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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