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金鹏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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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进门便笑：“是我来的不巧了。”
“哪的话！”叶初阳忙不迭拿出一套餐具放在自己座位旁边，“不如说你来得正巧，今日剩下这么多食材正愁吃不完呢。”
这是纯粹的借口。
开业第一天食材自然是往多了准备，可刚开业举行活动，生意十分红火，根本也没剩下多少。再加上叶初阳给几个服务员姑娘一人分了些食材充当福利，剩下的新鲜蔬果鲜肉不过供他们几个人大吃一顿罢了。
不过再怎么也不会少了花满楼的那一份。
叶初阳侧过头，对着花满楼得意道：“我找工匠新打出的火锅，聚餐吃最合适。打出来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用呢，你可一定要试试。”
花满楼微笑着，“只闻香味，我已能想出它的味道了！可惜，我这次来是来辞别的。”
“辞别？”
“陆小凤请人传信给我，有件十分大的案子要我一定和他一起去。所以我马上就要出发了。”
叶初阳微微有些失落，潜意识觉得那些江湖纷争离他特别遥远，即使现在店里已有三个一流的高手充当店员。
“那你一路小心，等你回来……再来我家吃饭，我亲自下厨。”
“自然。”花满楼露出让人安心的笑容，转身登上了马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柳余恨突然开口：“他一去，很可能会死！”
叶初阳有些诧异，倒不是为他说的这句话——他当然知道花满楼跟着陆小凤会有危险，没有危险那还叫主角吗？只是他知道劝也无用，何况他相信花满楼。
让叶初阳惊讶的，是柳余恨居然舍得开口提醒！？
要知道，自从柳余恨被擒获之后，经常垮着张脸，也不爱和旁人交流。原本脸就被毁了一半还瞎了一只眼，垮着脸更是吓人。虽然叶初阳没有外貌歧视，有时候猛地和柳余恨对视上还是会忍不住被吓一跳。
所以叶初阳一直觉得柳余恨还怀恨在心，对现在的生活十分不满，只是碍于系统的控制无法逃离罢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柳余恨才是对这种生活最为适应的一个。
昔年的“玉面公子”被阎铁珊一剑毁去半张脸之后便心如死灰，活着的每一次呼吸都让他感到痛苦。可他又不甘心就此死去，每每动手总是未伤人先伤己，仿佛每流出一点血，便能减少些痛苦！
可这是不可能的。
上官飞燕能拉拢他，也只是许诺给他杀了阎铁珊报仇的机会。但柳余恨和独孤方不同，独孤方与独孤一鹤之间有着血海深仇，只要能报仇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而柳余恨……他也曾经以为，只要能杀了阎铁珊，就能结束这长久的梦魇。甚至他已爱上了上官飞燕，只要上官飞燕一声令下，他愿意为了她去死。
在被叶初阳控制之后，柳余恨已从最开始的愤恨，慢慢转为一种安宁的平静。日复一日的劳作与热闹嘈杂的交谈渐渐融化了他内心的忧愁，在远离江湖之后，柳余恨反而真正放下了曾经。
多情自古空余恨，可此恨最怕暖消融！
所以柳余恨才会开口，他已看出叶老板对花满楼很是在意，他既然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他就不得不开口。
即使不为老板，柳余恨也承认花满楼是个好人，这世上的好人总是不该死的。
柳余恨不会解释，他只是接着说道：“你现在去拦他，应该还来得及！”
叶初阳只是看向花满楼离去的方向，“他有自己要做的事，我拦他做什么？而且花满楼那么厉害，一个有本事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活得很好！”
柳余恨不说话了，把自己腕上装着的筷子换成了漏勺。
又等了一会，叶初阳突然道：“你知道些什么？”
柳余恨还未开口，卢姨竟站起身来匆忙打断：“今日天色不早，我就先回去了。忙碌一天，几位也早些休息。”
她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有些事不是她能参与的，最好是一句话也不要听。
叶初阳这才想起卢姨也在听，忙起身送走卢姨，这下屋里全是知道此事的自己人，可以放开了讲。
萧秋雨率先开口：“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派我们来杀你？”
这个问题萧秋雨刚被抓时就问过，但当时的叶初阳对江湖纷争毫不在意，只关心他们能不能替他切菜。
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叶初阳顾不得其他，语速飞快地道：“我知道是上官飞燕，你们知道什么都告诉我，也没有必要再搞这些谜语人了吧？”
他之前确实看过《陆小凤传奇》，但大部分的记忆都模糊了，能确定记得的部分不多。就连上官飞燕还是因为花满楼，所以叶初阳才这么印象深刻。
但要是问他具体的情节……叶初阳只能说，他还记得最后凶手是陆小凤的好朋友，最后自作自受死在一个什么楼里了。
独孤方道：“还是我来说吧。五十年前曾有个大鹏王朝，王朝覆灭之后小王子和三个大臣一起逃往中原，四个人平分了国库里的财宝，约定好充当复国之用。可后来几人分散，小王子坐吃山空，就想着找其他三个人要回那份财宝。”
“这是明面上的说法。实际上，那小王子和他亲生的丹凤公主早已被人杀死了。”柳余恨慢慢道，“杀死他们的人，正是上官飞燕。”
说出上官飞燕名字的时候，他的眼里充满了奇特的神采，可他却毫不掩饰地将上官飞燕的罪行这么公之于众。
萧秋雨脸上仍然挂着笑意，可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不异于将他口中的那几个人剥皮去骨。
“这件事已计划了起码七八个月。严格来说，花满楼刚刚住进这里，她便有了这个计划。原本上官飞燕要勾引花满楼，使得花满楼心甘情愿地去跟她做客，这样陆小凤才会心甘情愿地帮她要债。可她没想到的是，你破坏了她和花满楼的相见，还害她丢了那么大的丑，所以她非要杀了你不可！”
这些和叶初阳记忆里的情节都是吻合的，他现在更想从他们嘴里听到的是他不知道的事。
“花满楼的计划失败了，可她绝对不会放弃的，那么她打算做什么？”叶初阳喃喃道。
“我不知道她现在要做什么，但她打算要债的那三个人，逃到中原之后改名换姓，正是霍休、阎铁珊和独孤一鹤！”柳余恨说出那三个名字时，语气十分慎重。
三个人齐刷刷看向叶初阳，期待着他的反应。
叶初阳……叶初阳十分茫然。
“这都谁？再说一遍，谜语人滚出哥谭！”
他们不懂谜语人是谁，更不懂什么是哥谭，但他们能看出来叶初阳的茫然。
萧秋雨惊诧万分：“全天下最富有的霍休、关中阎家阎铁珊、峨眉剑派的掌门独孤一鹤，你竟一个都没听说过？”
叶初阳更不解：“我一个老老实实做生意的小老百姓，为什么要认识这些人？我说你们别太离谱，除了你们混圈的真的没人在意好不好，别以为自己圈内知名就国民度top了。”
……虽然听不太懂，但能感觉是被骂了呢。
柳余恨假装没有听到，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这三个人成名多年，武艺高强，若是只有陆小凤和花满楼前去，恐怕凶多吉少。”
“因为，上官飞燕要的不是当年他们带走的那些财宝，而是要他们现在所有的财产。”
“她真正要的，是要那三个人死！”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金鹏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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