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爱人致命》黑梅萨尔

52、加卡洛普复活兔（一）

　　抹除城市光害，星空得以安静闪烁。还算能行驶的道路有数辆军卡急驰过凹凸柏油，里头与组员同样全副武装的领队手上拿着显示距离的平板。

　　「预备，5分钟。」

　　领队脸上戴着的面罩模糊他嗓音，但这在废土是必须，否则空气中的化学物质会使他的肺部燃烧。伤药、营养品、过滤器，如今人类的存活几乎全部依靠研究院。

　　「卫星图像显示这回从KA57号裂缝跑出来的怪物是个没见过的新品种，无法辨别污染性，你们所有人都给我提着点心。假如能对付，用最快的速度将它装箱运回基地，避免任何非必要性接触。」

　　早年长期的宵禁先是令民生凋落，后来不得不移民进地下的生活则使人类曾辉煌的大厦高楼彻底荒废。
　　故土如今为黄沙所覆盖，非人瞳孔的亮度注视在路灯倾倒的黑暗。倾倒的路灯与其它阻碍使军卡无法正常行驶，军靴踏上还残留淡淡油漆的斑马线。

　　两侧凌乱店铺隐约能瞧出当初撤离的慌忙痕迹，军人们持枪警惕黑暗中人类曾经的宠物猫或狗。遭遗弃的城市如今多为动物盘踞，只是经年后它们多数不再可爱。

　　幸好路途不算长，拐角后他们看见狭间裂缝与从裂缝中掉出来还没来得及走远的畸形。那畸形有人类的外貌，身上还挂有些似乎衣服的红黑布料。不过长久来领队见识过的具有拟态之异种也不少，他不会因此放松戒备。

　　伟德尝试过抵抗，但他失败了。
　　他饥肠辘辘，他的肢体还没修复。他的弹药耗尽，他的刀剑在先前抵御怪物与畸形时损坏。那些见鬼的玩意儿能一口咬碎亚德曼金属，不想让人深一步里解的液体腐蚀掉他红黑制服。

　　那些逮住他的武装人员行为粗暴不像对待有公民权的人，直接把他塞入白色隔离舱式的圆桶。
　　这激起伟德些许与阿贾克斯相关的不好回忆，隔着强化玻璃罩对外头骂骂咧咧。

　　有一定隔音效果的强化玻璃免除外面人受到伟德的言语摧残。

　　「这是一只能拟态成人类的异种。」

　　那些人根本没有要理会伟德的意思，他开始像个物体一样被转移来转移去。
　　首先是披星戴月长途跋涉，隔离舱内伟德只能瞪着车顶天花板感受车辆颠颇。接着通过繁琐程序与清洁消毒，赛博庞克风的地下基地呈现。

　　而后辗转来到研究院，令伟德熟悉且痛恨的日子开始了。

　　整个研究院是蜂巢型的六角建筑，那些白大挂把伟德当作了实验品。
　　伟德怎么解释自己真的是人类都没用，因为这个世界不存在变种基因，伟德怀有的自愈因子成为他就是异种的最好证明。

　　也因为伟德较于其它异种相对低的威胁性与实在有潜力的自愈能力，一段时间后伟德被送入蜂巢温室。

　　那是伟德第一次见到汤米，在一个铺满白色蓬松软垫、老式精神病院专门用来防自杀似的那种卧室。

　　初次见面时他俩的处境和形象都不太好。
　　除去脚铐伟德身上还穿着精神病院那种白色拘束衣，脸上更被强制戴上个防咬狗吻面具。汤米则缩在角落保护性地用双手拢着自己微微鼓的小腹，而从未修剪过般的黑卷长发只能勉强将它赤/裸的身体覆盖。

　　他活像是只被逮来配/种的狗。伟德心想。
　　唯一区别大概是他长得就像坨腐烂的火龙果，而对方就算当时狼狈在这里也美得像阿芙洛狄忒再世。倘若这儿还是个正常世界里的随便哪个正常角落，伟德觉得自己应该会用正常方式去追求对方。可惜他们还真是被抓来配种的，肌肉护工们把伟德底下裤头扯开的动作很直接了当。

　　伟德被一把推到房间内膨松绵软的垫子上，而后厚重铁门在他身后被「碰」地带动气旋关闭。

　　「该死的。」伟德骂骂咧咧：「最好别让哥有机会反杀，有本事就把哥关在这鬼地方一辈子，人渣们，否则哥保证你们绝对会比梅尔札奇导的片里反派下场还好看！」＊

　　被束缚衣绑住活动的伟德在垫子上扭来扭去像条虫子。好不容易撑着膝盖半跪地起来，伟德观察房内一圈。除了到处的软垫和上方角落里的监视器这房间可说是「空无一物」，因为和那些白大挂不同，伟德可不会将角落里那个人形生物当作可以随意使用的物品。

　　「嘿。」伟德询问：「你叫什么名字，小兔子？」

　　不是伟德要用little rabbit这种词嘲笑对方看起来很弱还是怎样，而是角落里白白嫩嫩的汤米头上确实顶着对垂垂兔耳。要是汤米转过身，伟德还能看见这只汤米尾椎末端那团又软又绵的白色尾巴。

　　然而汤米现在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别说让人瞧尾巴，要是这儿有个洞的话估计小兔子早就躲进去。面对伟德的问题兔兔汤米也没有回答，只是双腿更夹紧不分开。

　　明明没对对方做什么，然而对方的神情让伟德感觉自己已经是个禽兽。伟德不禁想摸摸鼻子，然而他身上束缚衣限制了他动作。现在他是真的觉得鼻子养了，holy shit。

　　「哥是伟德，当然大多数人喊哥死侍。不过那已经是前一个世界的事情了，如你所见哥现在和你一样被困在这个鬼地方。」

　　「至今还是很难想象哥的世界有天会真爆炸。哥就是那样掉进那个莫名其妙的裂缝遇上一堆莫名其妙的怪物又莫名其妙被抓到这儿的，但不管哥怎么解释那群脑残旧是不相信哥的说法。啧，不提也罢。」

　　「你呢，和哥说说你的故事？哥是指毕竟现在的场面真的有点尴尬，哥甚至连把自己的脸摀起来都做不到。」
　　伟德示意自己下面被迫欢快在空气的鸡。
　　「所以至少让哥们聊聊天来缓解缓解现在的尴尬气氛？因为在哥看来你似乎也没什么可以帮哥遮起来的衣服。」

　　然而就算伟德在那儿叽哩呱啦了一大堆，角落里的兔兔还是没回应。
　　兔兔把自己更蜷缩起来了，彷佛在随时防范伟德的暴起。

　　伟德就不懂了。
　　「嘿也没必要这么自闭吧，哥觉得咱们现在起码是同一阵线的？」
　　伟德靠近兔兔：「我已经几乎是成天自言自语了，到处都没人理会哥都已经快让哥疯了。」

　　「虽然我好像早就被骂过不只一次疯子？」

　　「随便啦总之现在好不容易碰上个呃、同类？好吧其实哥也要被搞胡涂了，据那群狗娘养的说法你应该是个异种？」

　　兔兔却在伟德靠近时发出小小尖叫。明明埋着脑袋，也不清楚兔兔是怎么知道伟德靠近了的。

　　伟德只能无奈地边安抚边远离。

　　「Ok ok fine，哥不靠近你总行了吧？也很高兴你并不是个没法出声的哑巴。放心好吗，哥没有那种强迫人的爱好，某种程度上哥也是相当绅士的。」

　　然而忽地伟德脸色变得些许诡异起来，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可能会尴尬地挠挠头。

　　「那啥，小兔子你有没闻到什么味道？就是香香的、让人感觉有点奇怪的那种。」

　　兔兔这回给了反应，它发出抽泣般的声音。
　　然后伟德发现那种甜蜜的味道是从小兔子身上发出来的。

　　「见鬼！」不到几秒后伟德不得不把腿夹起来以掩饰自己的反应，躁动使他开始喘气：「你的能力TMD是人形春/药吗？」

　　伟德试图抵抗这种感觉，他待到了离小兔子远远的另一个角落。然而这丝毫没有止渴，汗水开始浸染他的衣物，紧紧贴在肌肤上加重了拘束衣的束缚感。他感觉口干舌燥，热意把他烘得心烦意乱。

　　要不是雇佣兵的经历使伟德心智足够坚强，他这时大概已经寻着香味扑过去，然后开始像头野兽一样把小兔子按在地上。但伟德不会如那些研究员的意，何况小兔子瑟瑟发抖的模样显然也不自愿。

　　伟德开始朝上方的监视器破口大骂，像是把浑身的热意化作他骂人的动力。只听劈哩啪啦一堆堆不带重复性的字眼被往监视器角落疯狂砸去，放任何地方都足以不堪入耳到让人恨不得是个聋子。

　　也不知到监控是那头的人是什么心情，反正对方放任了伟德的叭叭叭，大概是认为这只异种不可能撑得了多久。
　　然而伟德居然硬是没碰那边怯生害怕着的兔兔，哪怕几乎被激素刺激到丧失意识，伟德都能在丧失意识前用角度将自己的腿生生折断，在兔兔汤米面前留了满地的血。

　　长好得花一两个小时，所以在那之前兔兔还是稍微安全的。
　　这不仅仅是伟德永远不会变成一名强/奸犯的问题，更是兔兔看上去已经怀有身孕的问题。他娘的究竟谁能禽兽到这种程度？

　　伟德不知道生物学上有种对于兔子的现象叫作重复受孕。
　　并且兔兔汤米在人类眼中从来属于一份财产、一份资源，而人类总会将资源压榨利用到极致。

　　不过伟德这举动显然让监控前人员暂时丧失耐心，伟德清醒后发现自己回到了那个熟悉的隔离舱。研究员又从他身上抽了诸如血液、骨髓之类的东西。

　　比较新鲜的是这回他们从外面抱来几只软白软白的兔子宝宝，这还是伟德第一次在基地见到除人类和异种以外的生物。根据研究员们偶尔的闲谈，伟德还以为例如宠物或牲畜之类的概念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人类社会了呢，也不晓得这些兔子是哪儿来的。

　　研究员们尝试将伟德的自愈因子结合到兔子宝宝身上，但似乎失败了，最后也不晓得那些兔子宝宝又去了哪儿。

　　伟德和汤米的第二次见面依旧不怎么好看。
　　不过和上回不同的是汤米的小腹这次起码没有鼓着，且当伟德进门时兔兔不是瑟瑟发抖在角落而是在靠近门边的软垫上。
　　不过伟德被推进门的动静大概还是吓着兔兔。兔兔头上软软的耳朵都抖了下，惊慌地要跳开时还一个笨拙踉跄，就那样「啪叽」进伟德怀里。

　　本着礼貌的态度伟德扶了下兔兔，同样本着礼貌的态度伟德要将已经开始散甜香的兔兔从自己怀里推开。
　　然而就在此时伟德感觉怀里有些动作，一根手指正在自己小腹上写字母。

　　H

　　E

　　L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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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时的脑子：我不能这样对待汤米。
码字时的手：我有自己的想法。
求个留言感想（比心）
＊梅尔札奇导的片：我唾弃你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