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chapter.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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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杀害了他亲生妹妹的人可以如同无事发生，如同他们的父亲。在杀害了他的母亲之后，仍旧能够笑着问他晚饭吃什么。
庄园的装潢有多豪华、庄园的饮食有多奢靡，他真江苍羽的心就有多憎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如毒蛇噬咬，不得安宁。
所以，当隔壁世界的人王来询问他，要不要将本世界的人理一同烧毁之时。他同意了。
头发蓬松像绵羊一样的人王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居然没有问为什么只找你。”
真江苍羽注视着他：“我也没有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双蓝色的眸子如同无机质的玻璃，将外界照进去的景象如实反应出来。
这双眼睛能映照山陵、草木、河流，能映照世上所有的存在。唯独无法映照出人的模样。
人王竟然不可自抑地产生了笑意。
他说：“果然是你啊。”
如果将烧毁人理这样的重任交到你的手上，也许比我亲自来实行要来的更加完美。
——“怜悯”的兽如是想着。
“你的痛苦无人知晓，你的欢欣无人雀跃。”
“在人类的世界，你永远找不到真理的答案。”
所以真江苍羽与过往的自己背道而驰，走上了一条与人类不死不休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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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真江苍羽回过神来，带着柔和的笑容轻声道，“您看现在的世界，人人正直可靠，邪恶销声隐迹。”
“怎么，这不好吗？您一直以来辛苦守护的城市，已经成为了最完美的样子，这不好……”
他的话戛然而止。
一把黑色的手枪抵在他的下颔上。
森鸥外神色冷漠：“人类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似乎并不应该由你来决定，苍羽君。”
“那应该由谁来决定呢，人类自己吗？”真江苍羽握住枪口，以一种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道缓缓移开，“然后呢，让人类在自己创造的罪孽之中毁灭？”
他嗤笑道：“那还不如让我来呢，我尊敬的老师。”
原本没有影子的地面上似乎冒出了一小片阴影，这阴影像个触手一样扭了扭身子，又钻回了真江苍羽脚底。
那双眼睛之中，原本似乎能够将人溺死的悲伤早已不见踪影。真江苍羽握住枪身的手微微用力，金属的枪身在他手下变形、缩小，最后成了一支钢笔的样子。
他将这支钢笔塞回森鸥外手中，连笑容都带上了挑衅的意味：“森老师，送你了。”
森鸥外沉默不语。
真江苍羽从他侧面擦肩而过，径自走向巷子外面。
走了几步，他又停下脚步，回头补充：“福泽社长和夏目老师可都十分期待您的新作呢。”
森鸥外没有回应。
好在青年也并不要他的回答，在撂下这句话之后就自顾自走远了。
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森鸥外才仔细端详了一番手中的钢笔。
“看来是完全没有交涉的余地了。”他喃喃自语。
他的学生早就已经走上了一条注定不被理解、注定与全人类为敌的不归之路。
这一点，早在当初对方提出要回国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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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先生——如何？”
太宰治歪在酒吧的吧台前，用手指戳弄着杯子里的冰球。听到酒吧大门处传来的吱呀声，他连头都没有抬，就顺势打了声招呼。
“唉，还真是让人头疼啊。原本以为苍羽君是最让人省心的，哪想到其实他才是最不让人省心的那一个……”
推门进来的颓废医生捂住额头和眼睛，看起来比他的外表更颓废了。
太宰治没有理会他故作沮丧的语气，一针见血：“所以说，果然交涉失败了。”
“太宰君，总是往人的伤口上撒盐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森鸥外幽幽抱怨。
“我就知道让森先生去事情只会变得更糟，是会比上吊自杀到一半突然被蛞蝓咬断了绳子还要更糟糕的事情。恶——”太宰治假装没有听到，继续激情发言。
中原中也按住突突直跳的额角：“喂，我说你这家伙……”
“所以说，太宰君。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森鸥外并没有计较对方的无礼之处，而是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平静问道。
“办法就是——”太宰治拖长了声音，在酒吧里的人几乎都被吊起胃口之时，才迅速说完剩下的两个字，“没有。”
中原中也握紧了拳头：“太宰——”
虽然怒气冲天地叫着对方的名字，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和少年时期一样直接动手。而是往森鸥外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将拳头收了回去。
他知道没必要动手。
“但是，”太宰治重新开口，“虽然我没有办法，别人却未必没有。”
森鸥外没有接话，那双紫红色的眼睛里也没有任何波澜。他在等待对方的下文。
果然，太宰治转头看向酒吧大门，提高了音量：“你说对吧，藤丸小姐？”
大门的方向一片静默，压根没有回应传来。
中原中也咽下想要出口的嘲讽，伸手压了压帽檐，看向太宰治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他此刻的想法。
太宰治：“藤丸小姐，既然你已经到门口了，能不能请你稍微给我一点回应呢？被蛞蝓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可是很令人难受的——”
片刻后，酒吧大门终于被推开。
橙发少女的身形出现在门口。
在她身后是一直以来都形影不离的白发少女。
藤丸立香干笑了一声，似乎在为自己听取了什么不该听的信息而感到不好意思。
快说点什么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藤丸立香！
“真巧啊，太宰先生。”
很好，接下来就是要让他们遗忘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加油，立香，你可以的！
“——你也喜欢在夜间喝酒吗？”
酒吧内部一片寂静。
藤丸立香脸上还挂着与一开始分毫不差的微笑，额角却已经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他们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果然是刚才的应对出了问题吧？！
达芬奇酱我需要你啊啊啊！要是医生还在就好了，这种尴尬的场面他一定很擅长应对才是！（并不！）
就在藤丸立香快要绷不住的时候。
终于有人开口打破了寂静。
织田作之助缓缓道：“未成年还是不要饮酒比较好。”
藤丸立香：“诶。”
藤丸立香：“诶？！！”
搞了半天原来你的重点竟然在这里吗？！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chapter.3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