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16岁少女成为母亲这件事》琴叶

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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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神的一半神格，试管婴儿的健壮身体，我半数的魔术回路，哥哥的基因和一定的人格编码程序。”
　　“这是我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
　　“我想要那么一个孩子，以马修诞生的方式出生，能够把我和哥哥命运延续下去的孩子。”
　　“……”
　　“在那孩子诞生之后，我就会陪马修一起去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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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侦探社虽然小，每天来的客流量也挺小，但处理的事情从来都不想。
　　上一个来的是津岛家的，这一次来的就是观布子市的黑手党，两仪家的大小姐，两仪未那。
　　这家大小姐已经18岁了，明明是黑手/党的家庭却还是透着一股少女的气息，不，应该像是年幼的童孩吧。
　　她的身后跟着一位成年男子，看着就明白，不是少女的家人，更像是保镖之类的人物。
　　“这里就是武装侦探社吧？我事先有预约过的，但现在好像已经过了预约时间了，真是抱歉。”
　　“但这也不能全怪我，毕竟我没怎么来过横滨，对这里不熟。”
　　少女展露花一般的微笑，完全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现在是夏天，又是下午，就是太阳光强烈的时候，为了保证下午有精神，侦探社的文职人员就拉上了百叶窗。
　　而在拉下百叶窗的微暗房间里，让她的姿态显得像个奇迹。
　　事务所内的某个青年，看着她并且同时与记忆中小时候的她进行对比。
　　那名少女有着充满水感的乌色长发，蓝色的双瞳女含着小孩子特有的可爱，以及大人味十足的理性。另外，她虽然穿着与时尚毫不沾边的高档上衣，却散发出不受流行感左右的高贵。
　　从某种方面而言，这名少女带着魔性。
　　但却又比她的母亲更像人类。
　　不管怎么说，无论谁看到她都会期待他未来的发展，另一方面又暗暗地希望她保持现在的样子。
　　（“至少过去了七八年了吧？除了有身体上的变化之外，她好像没有一点变化。”）
　　某个青年这么想的。
　　看到少女，他有些怀念过去的生活，但无论那名少女多么美丽，对于他来说都是厄运，如果允许的话，他估计早就拎起她的脖子，像猫一样扔出窗外。
　　她过来的话，绝对没有好事。
　　青年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是两仪未那小姐，对吗？那么这边请。”
　　负责接待的是国木田，刚忙完工作，要去忙下一个，真是辛苦。
　　而他也是依然不让人失望，对照预约名单，找到了少女的名字。
　　“那么谢谢啦。”
　　“但还是麻烦您去跟社长说一声，我待会儿会带他事务所里的几名职员去他那里开一个小会。还有还有请泡好茶和准备好吃的茶点，我想要饼干之类的。”
　　“好的，两仪小姐。”
　　是客人的拜托，国木田也没法拒绝，只能去请示社长。
　　而她拿过后面那人手上的文件，然后毫不避讳的向他嘱咐道。
　　“你在这里等我，我会尽快出来，毕竟妈妈还在港／口／黑手党那边等我，虽然她不会骂我就对了，但是免不了被秋隆先生念叨一顿。”
　　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小声嘀咕着，看起来就很可爱。
　　“那么……”
　　她突然把右手高高举起，用可爱的声音大声说到。
　　“知道（魔术）的人请举手。啊，不是指那种上电视的那种耍把戏的魔术。”
　　“等等，未那你……”
　　“没关系的，知道的就知道，不知道的就不知道，这没有什么好避免的。”
　　虽然她的话，整个事务所举起手的也就只有两名，分别是侦探社的核心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
　　引起了中岛敦的好奇，于是就探头问旁边的太宰治。
　　“太宰先生，未那小姐指的魔术是什么呀？”
　　“是指那种神秘……”
　　眼见太宰治要道出些什么话，两仪未那马上打断。
　　“啊，不可以作弊的，那么请你，和江户川先生和我还有你们社长一起开个会吧！”
　　“有关于那位救世主小姐死后财产的分配问题。”
　　“……”
　　“啊，就是照片上那位橘发的少女，她可是不得了，不得了，超级不得了的英雄。”
　　少女的语气欢快，就像是清唱的童谣。
　　“被世界所疼爱的英雄。”
　　“又或者是世界上最强的魔术师，虽然只是我这么认为。”
　　提到那位英雄人物，少女真是高兴到不行。
　　“剩下的就去会议室说吧。”
　　侦探社的会议室并不大，但是容纳几人也绰绰有余，按照少女的要求，桌上放上了点心。
　　乱步伸手去够，少女托着盘子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完全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等等，那可是我的零食。”
　　“什么嘛？我可是客人，而且你要和孩子抢东西吗？”
　　“你……算了，本侦探不跟小孩子较量，开完会你就走，走快点。”
　　“好了，还给你，可爱的小侦探。”
　　“你！”
　　两仪未娜对饼干实际上并不感兴趣，只是希望这样小孩子的举动能拉近双方的距离，这样对于她来说似乎能够好的对话。
　　这也是谈判的一个小技巧。
　　“那么现在我们来谈一下‘救世主’小姐死后财产分配的问题，这引起的其他问题。”
　　她从自己带的文件夹里抽出了几张文件，平摊在桌上。
　　“中原小姐死后的财产主要分为两大块，一个是金钱，一个是被称为最强的魔术技术，具体我也不懂。”
　　少女把文件推到了坐在对面的侦探面前。
　　“如果只是金钱的话，只要找到中原小姐的养子，并且让他继承就行了，对吧？”
　　乱步开始往嘴巴里面塞饼干，说话的同时，嘴里还在掉饼干屑。
　　“应该吧，这事我也不太清楚，但主要是魔术的问题，这就要扯出另外一个问题了。”
　　“那现在还请乱步先生离开，我有话和太宰先生聊。”
　　“好嘞。”
　　溜的倒是挺快，乱步估计也知道接下来的话题是多么的让人难堪，太宰多么的不希望让人听到。
　　少女开始认真起来，坐姿端正，用那双带着魔力的眼睛正视着对面坐着的人。
　　“中原小姐自己有一位亲生的孩子，比起那位养子，她更希望自己的亲生骨肉来继承自己的魔术技术与魔术工坊。不，不能这么说……”
　　少女犹豫了片刻。
　　“应该说，人造人。”
　　少女垂眸，对于那个字眼有些说不出口，毕竟对于正常人来说，那可是禁忌。
　　人造人，这种不该出现的事物，越贴近人类，越是让人恐慌。
　　“她制造了人造人，然后绞尽脑汁撰写着人格事，与能承受强大力量的肉/体。”
　　“哦，所以她领养那个养子的原因，就是为了让那个强大力量不失控，对吧？”
　　“嗯。”
　　“所以，委托就是找到那个‘人造人’对吧。”
　　“是的，还有一个，就是让我带句话给那个养子。”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
　　“我有些紧张，说不出口。”
　　“我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对吧，未那。”
　　“嗯……”
　　比起未那的态度，太宰看起来坦荡极了，他一点也不在乎。
　　“你说，我早就不在乎了。”
　　“‘我想你现在一定能够让我自豪的挺起胸脯，夸奖你了，对吧？’”
　　“所以中原小姐有活着可能？”
　　“不，她也踏上了没有归途的旅途。”
　　太宰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她只是把我当工具人罢了，她需要我启动她的计划，你也知道的，未那。”
　　“不理那个女人就好了，反正都是死人了，就不要干涉活人的生活了。”
　　“所以你一点都不想她，对吗？你一点都不想自己的妈妈，对吗？”
　　未那问他，少女挂不住笑，脸上充满了失望。
　　“她明明那么爱你，你却一点都不爱她，对吗？”
　　“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来委托的，对吗？你们早就差不多查到了，那个人造人在哪里，只是不确定是谁，不，根本就是没有办法确认，所以才找到了我。”
　　“‘祈求幸福的话，得成为温柔的人才行’，你已经，来看不能说是温柔的人了，不跟温柔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嗯——我还以为你知道，未那，她不大喜欢我叫她妈妈，所以我也就不把她当自己的妈妈，而且她也不是什么温柔的人。”
　　太宰叹了口气，对未那说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人死后，那个人会在你的记忆里不断的美化。”
　　“你我都清楚，中原立花是个死人，可那么个死人却想创作奇迹，但她本人却告诉过我。”
　　他一直都是那么冷静，就像真的不认识照片上的那个女人一样。
　　没有见过她，没有与她相互拥抱过，没有在她的膝头放心的睡着过。
　　“人死不能复生，逝去的事物再怎么样也无法挽回，无论是什么样的奇迹，也都只能作用于生者。”
　　“所以离开吧，未那，我已经完成委托了，对吧？”
　　“……嗯。”
　　未那收拾收拾桌上的文件，然后把另外一张，邀请函放在了桌上
　　“再见，但是如果有空的话还请，回家看看，可以带上你的朋友一起去，这张邀请函，我放在桌上了。”
　　她认真的看着他，推开门，小声的说。
　　“我再也不会叫你哥哥了。”
　　“你也没有办法叫我妹妹了。”
　　“哪怕我们从小认识，但我们可能从此以后就是陌路人了，但尽管如此，还请你去看看她。”
　　“立花她一直都是爱你的。”
　　最后这句话，是两仪未娜的母亲，两仪式说的。
　　哪怕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孩子的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豪华的和服，优雅的举止，充满慈爱的判断力，这一切本都是异常显的尤为本场的日常。
　　太宰以为那是永远不可能邂逅的贵人了。
　　“还请重视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爱，虽然我有点失格，但也不要小看人类的救世主。”
　　“我认识她的时候，你都还没有出生呢。他什么都好，就是太不爱自己了，就好像把所有的爱都拿去爱别人了一样。”
　　“所以回家看看吧。”
　　那位少/妇对着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真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