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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虔诚之花的晚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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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钟
1
又是一顿训练下来,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身上全是伤——理所当然的,毕竟面对那么多「教师」,我还不能伤及他们的性命。
“x比隔壁的奥罗克温柔许多啊……不如说,x比其他人都温柔许多。”教师感叹着,眼中却没多少温度,“但是,真的去战场上别这么碍手碍脚。”
“是。”我只能应声,然后冷着脸拖着满身的伤回去。
我没有被捡回来之前的记忆,对莫名其妙把我当「杀手」培养的教团也没多少好感,但是毕竟逃不出去,只能这么做了。
拜托修女帮忙绑扎,简单解决了晚餐之后,我想了想,还是打算拿点吃的去喂一下隔壁的奥罗克——那家伙要是不主动去投食的话,说不定就不吃了。
2
“好惨。”
他身上的伤比我重很多,已经近乎变成了一个血人,漂亮的银发都看起来脏兮兮的,脸倒是没受什么伤。
我感叹了一句,顶着他困惑的视线,帮他把伤口处理了一下——教师当然不会刻意造成致命伤,但是流血过多或是发炎还是能让人吃上一壶。
刚来还不熟悉的时候,我就因此差点丧命,那些人不但没有因此有什么宽容之心,还说我身体太弱了,意志也不坚定——
「不像是奥罗克。」
挺奇怪的,我们两个人总是被拿来比较……这或许是教师闲暇时的话题之一吧。
“……”他沉默地任由我给他包扎好,在我出门时才轻声道谢。
“不用谢。”我摆了摆手,露出了笑容,“要是哪天我也起不来了要麻烦你也给我包扎一下啦。”
“好。”老实孩子自然是答应了,那双异常干净的异眸认真地注视着我,像是要把我刻进脑袋里。
虽然我讨厌社交……但是必须在这里打好良好的关系才行,不然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3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x。”
因为同期的关系,我和奥罗克暂时住在一起——主要是我申请的,每天去他的房间看他也太麻烦了点。
只可惜我们都是特殊战力,教团不会让我们一起出任务,同居后见面也没几次。
“没受伤吧?”他坐在床上认真地盯着我,似乎想查看我的身体,但是又不敢多做什么冒犯的举动。
“没有,只是刺杀而已。”我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开始思索逃跑的事。
不知道神座是不是看我不爽,给我的任务多得要命,我连回来都费劲,在这里睡一晚上又要去做任务了。
我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但是在疲惫的情况下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我不敢想。
“x,怎么了?”奥罗克盯着我,眼中满是担忧,“真的没受伤吗?”
这孩子很单纯,异常好哄,信仰坚定,又非常信任神座,简直是教团在完美不过的「工具」了。
我有时候会疑惑,如果在我和教团之间选择的话,奥罗克是会怎么做呢。
“没——事——”我拖长了单词,坐在他身旁,像是顺毛一般摸着他的头,问起他最近的事。
或许最开始接近他只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但是相处时间久了,是个人都会有感情,而且……这个人很依赖我。
如果相处再久一点,我或许就会想着拖着他一起逃开这里吧……
4
“你好。”
金发的、有着天使一般的容颜的少年微笑着对我打招呼,用着过于成熟的视线凝视我。
我不清楚他什么来历……不过看这架势,估计也是个大人物,就低头打了招呼:“您好。”
他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声,没有走开,反而靠近了我:“你暂时被划到我这边了。”
我的重点是另一处地方:“我接下来的任务……?”
他失笑:“那些本来是该分担给其他人的,多亏了你,最近使者们清闲了很多。”
使者的任务本来就清闲,也亏神座能给我揽来这么多任务,可算是累死我了。
说起来……
“奥罗克他是去做了什么任务吗?”这个人态度很好,似乎也想要给我一些任务,那我试探着多问一些或许也没错。
他的笑意深了些:“接下来就需要你帮忙了。”
5
我不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那个人也没有指派任务。
姑且,是保护钥匙少女吧。
“接下来我们轮流照看她就好,你不用这么累。“我揉了揉奥罗克的头。
“唔……”他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沉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反驳我,只是乖巧地靠着我,说起这里的局势来。
“啊……说起来,你对钥匙少女——叫莉莉对吧?——感觉怎么样?”我有点好奇。
“嗯……是很虔诚的女孩,神座说她可以领导人们走出混乱,一定是没错的。”
他做什么事都是很认真的模样。
6
钥匙少女被法尔宗——当地的黑手党组织之一——保护得很好,她被监禁在那个房子里,基本不可以外出,就算是我想去看看情况,也不敢太靠近那里。
就我目前从窗户看到的情况,她的情绪虽然有些容易波动,但没有崩溃的迹象,状态应该还不错。
关于这点,奥罗克很困扰。
“神座让我保护她,然后与老鼠合作……”他盯着远方的法尔宗的大本营,一金一红的眸子里满是困惑,“但是,现在根本没法靠近。”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
“老鼠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我觉得她在法尔宗会好受点哦。”
老鼠是当地的黑手党之一,领头人杨相当的喜怒不定,名声也是当地黑手党最差的。
“但是,任务……”
“神座会谅解你的。”我笑着捏了捏他的脸,神座在我心里算不上「大好人」,但确实没差劲到让我称呼他为「老头子」「那家伙」的糟糕程度,这点失误他相比不会太介意。
“x的判断不会有错。”他很快相信了我的说法,但还是有些忧意,“……我现在帮不上什么忙。”
——法尔宗最近可不太平,现在可能帮不上忙,之后就说不定了。
我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指尖顺着他的银发下滑,嘴上说着宽慰的话。
7
法尔宗居然被攻破了,不过法尔宗的首领带着钥匙少女逃了,我跟着去看过安全屋,确实很偏僻,只要他的手下不犯蠢,这两个人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奥罗克和我轮番去周围守着,确保有一个人在场,跟着保护他们。
8
“!”
我被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连忙抬眼打量了一下房子周围,确认没什么敌人后,就看到钥匙少女——一个金发的少女打开门冲了出来,一脸焦急地准备离开这里的架势。
“小姐,”我不得不出声叫住了对方,“出了什么事吗?”
我确认过自己的仪容了,起码看起来不邋遢,声音也尽量放柔了,即使如此,还是吓到了对方。
我举起手,表达自己的善意,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的无辜:“我没有恶意。”
安全屋是很隐蔽的,不能随便暴露,小姐这么大大咧咧地冲出去,万一被有心人看见了方向,那可就糟了。
“需要什么帮助吗……”我打量着她,了然,“法尔宗首领生病了?”
她身上有一把枪,看来是那位首领不放心她独自出门给她的,脸色焦急,危险的道路上又没有首领陪伴……我只能这么猜了。
当然,也有对方引蛇出洞的可能性,但是我对自己的隐蔽能力有自信。
“我带着你的话,可以跑得更快,而且我知道怎么绕路,也有反侦察能力。”这种情况一定要联系医生的——对方再心大也不会吃下我带来的药,而且医生可以传递外界信息,让法尔宗首领定神。
——至于对方不用座机联系的原因……大概是法尔宗大本营的电话线又被断了吧,现在的民众因为谣言非常厌恶法尔宗。
“不放心的话,把保险栓扯了,指着我,我带着你走。”我乖巧地站在原地不动,等着对方反应。
她是勇敢的人,也知道判断局势——明明没有见过我,却似乎从刚才的话判断出了我对武力的自信,带着些颤抖地拿着枪对准了我的太阳穴——但是没有拿保险。
我有些诧异于她的宽容,旋即抱起她,在她的惊叫声中开始练久违的负重训练。
任务顺利完成。
9
今天是奥罗克去保护钥匙少女。
我一如既往地在这段时间里去周围逛了一圈,买了些感兴趣的甜点,打算等奥罗克回来一起吃。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安。
反正也没事做,去安全屋看看吧。
10
没有人。
大概是去之前那个废墟了……?
我犹豫了一下,走向了那个方向。
好浓的血腥味。
我并不担心奥罗克,即使带着拖油瓶,他的武力依旧是一流的,最多受到重伤,死……不至于。
……不至于。
11
我沉默地盯着地上的尸体。
有两具尸体,一个是老鼠首领,杨,另一个……
“奥罗克……”我不敢置信地蹲下去抱起还有余温的尸体——已经没有气息了,的的确确得变成了一个死人。
胸膛是刀伤……
这种特殊的伤口……
我的视线移到旁边已经死掉的杨身上,沉默了许久,才不得不接受报仇都没办法的事实,只能捏碎对方的四肢算是泄愤。
这种刺入方向,大概是奥罗克为了保护那什劳子的钥匙少女才……
但是我不能去找那个人泄愤,教团不会允许的,而且她的命是奥罗克换的。
无力。
“先把你埋了吧。”我喃喃着,把他抱起来,带着笑容说出了嫌弃的话语,“你现在好脏。”
“啊……你是……”金发少女走出废墟,看到了我,旋即僵着脸不敢再动了。
大概是因为我现在有点绷不住表情了吧。
我看了她一眼就急匆匆地离开。
再待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她。
12
“该回去了,x。”
那个派我出来的金发少年依旧是那副笑着的模样,对着满身都是血的我毫不畏惧。
“老鼠的人,已经被你杀光了。”他对我的残暴行径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温和地劝着我,“仇已经报了。”
……是吗?
但是……
……
是了,我为什么会这么愤怒,明明奥罗克只是我叛出教团的后路之一,我为什么要在意一个工具人……
13
他早就是我的亲人了吧。
我居然这么后知后觉,还自诩「聪明人」……
14
“x,x……”
有人在推我……推我?
我马上被惊醒,一脑门汗,摸出刀就把来人狠狠抵在身下压制住。
“……?”
银发少年困惑地看着我,一双异眸干净至极,手虚虚地贴着我的腰,像是怕我掉下床。
我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教团的人?!你们——”
想杀我随意,但是扮成奥罗克的样子——
“x?”
他看起来无辜极了。
“……奥罗克?”我不确定地问道。
“嗯。”他眨了眨眼,没敢乱动——毕竟我的匕首就抵在他的喉咙上——声音一如既往地不带什么情绪,“做噩梦了?”
我怔怔地收回手,苦笑:“大概。”
我累到这种程度了?做了那种奇怪的梦……
他随着我的动作坐起来,关切地看着我:“累吗?我去端早餐……”
我拉住了他,把算得上瘦弱的少年抱进怀里。
“别走。”
我得缓一下。
他的发随着小小的挣扎动作蹭了蹭我的脖颈,有点痒,随后,他放弃思考一般把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嗯。”
如此真实,如此温暖。
15
我又来到了奥罗克死亡的地方。
一切像是梦一般进行着……要是说差异的话,我提前和奥罗克一起把钥匙少女掳出来了。
再交给法尔宗也未尝不可,但,出于私心,我想我还是……
“我们应该把她送去老鼠那里。”奥罗克困惑地看着我,但是反抗迹象不明显——他很信任神座,但也信任我。
“不行,老鼠很混乱。”我一想到那个红发的男人就觉得厌恶,见到的时候不出手已经是竭尽全力了,“反正神座也不会过来视察。”
不如说,神座给的神谕是错的——我不知道梦里的一切是否正确,但是,以防万一。
首要目的达到——保护这个少女,就足够了。
奥罗克对我的做法很不解,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反驳我。
“那个……?”被我三言两语决定了接下来的生活的钥匙少女有些尴尬地插话,“能先给我解释一下吗?”
我留下奥罗克帮忙解释——我自己的话,依旧对这个少女存有怒气。
6
钥匙少女——莉莉是个性格很好的女孩子,又温柔又体贴,做饭也很好吃,除了偶尔去教堂的想法外,没怎么给我们添乱。
“x,不喜欢莉莉吗?”完全被莉莉俘获了的奥罗克疑惑地坐在我身边,他对神谕深信不疑,自然对莉莉这个神谕里的「圣女」没有抵抗力。
“也不是不喜欢……”我纠结地看了他一眼,决定为了消除我的阴影,教莉莉一些防身术——奥罗克梦里的死亡,估计就是因为敌人攻击了莉莉,他不得不去挡,如果莉莉可以反应得过来的话……
“莉莉,我们来训练吧!”我拍手决定了。
莉莉:“?”
奥罗克:“??”
7
出乎意料的混乱呢……
据说三方黑手党势力由老鼠起头,开始互相厮杀起来,走在街上都能闻到战争不安的味道,各种店铺更是紧闭起门,补充食物都困难了不少。
“教堂没事吗……”莉莉忧心忡忡地担忧自己的亲人朋友,十分不安,我在她抬头看向我时就摇头否定了她的想法。
“现在很危险。”奥罗克赞同了我。
我看着窗外,眉头蹙起。
为什么……就算杨喜怒不定,能站到首领的位置,也不该毫无征兆地成为导火索啊……
我打算出去调查。
8
“……”
不见了。
就我出门的时间里,那两个人不见了。
我仔细检查了周围的痕迹,表情僵硬了起来。
法尔宗?……不对,他自顾不暇,应该没心情观察这边,也不是老鼠,他们不喜欢用热兵器……
是之前一直没怎么关注过的,拥有巨大声望的最后一个黑手党势力——
我甚至没来得及分析那些血是谁的。
怒火爬上了我的脊背。
9
“……你是什么怪物啊。”
戴着眼罩的红发男人苦笑着看着我,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毕竟我杀死了所有主动进攻过来的人。
“交出奥罗克和莉莉。”我的脑袋一片混乱。
说不出是恍惚还是兴奋,我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受伤,总之,想救出那两个人。
“就因为这个,你闯进这里,杀死了大半的人?!”他拿出了武器,脸上的笑容没法再维持下去了,“你——”
杀吧,没法交谈了。
他先主动攻击的。
……丢脸,没打过……算了,死了也好。
10
“……你可以做得更好。”
有人劝我。
我醒了过来,眼前是熟悉的银发少年。
“x,做噩梦了吗?”
11
我决定顺其自然。
莉莉率先被杨掳走,似乎成了杨的情妇。
她的人格魅力毋庸置疑,而且很聪明,即使是杨,至今也没有表现出厌烦。
但是,这样毫无疑问失去了作为「钥匙少女」的资格。
“……就算这样,我也要保护她。”奥罗克一如既往地坚定。
……不行啊……
会死的。
——重来。
莉莉跟了奥罗克。
我没有插手,只是回教团向上级反馈神座假传神谕的事,再回来时,意外地发现莉莉居然没有跟奥罗克一起。
……不对,奥罗克不会主动和莉莉分开的。
和法尔宗达成共识的我在地牢里找到了脚筋被挑断的、奄奄一息的奥罗克,表情空白,即使想要反手背叛把这里的人杀个精光,理智依旧克制住了我的冲动。
“对不起。”我一叠声地道歉,小心翼翼地把狼狈不堪的他扶起来,一如往常摸了摸他的头,露出了勉强的笑容。
那双我最喜欢的异眸已经有些黯淡了,即使如此,这孩子还是乖巧地对我露出笑容,然后艰难地跟我道歉没有保护好莉莉和背叛教团的事。
他虚弱得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狼狈。
我毫不犹豫地将刀刃送入心脏。
重来。
12
我把莉莉交给了法尔宗的副首领——他看起来还算靠谱。
只是由一个警察的死,黑手党之间还是起了战火。
重来。
13
我把莉莉交给了吉尔伯特——第三方黑手党的首领,是个爽朗的男人。
结局算不上完美,时间依旧倒转了。
——但是,我知道幕后者是谁了。
引起一切导火索的人——!
14
我杀了那个人,去劝住——或者说威胁——了神座。
三个势力保持着危险但是稳定的制衡状态,虽然有点摩擦,但是一切都很顺利,莉莉也继续安心地呆在教堂。
……
结束了。
我松了口气,重重倒在床上。
累死了。
15
“x?”
银发的少年盯着我,手里端着早餐。
“又回来了……?”我不可置信地坐了起来,“怎么会……”
明明谁也没有受伤?
我不信邪地再试了一次。
依旧重来。
……
不对……不对……
……不对……
“x……”奥罗克靠近了我,手按在我的手上,担忧地看着我。
……我会救他的,也会救莉莉的。
16
既然「我」不行,那引导莉莉他们去发现,怎么样呢?
17
“x感觉对这里很熟悉呢。”莉莉对我感叹道。
那当然,毕竟走过上百次了。
“x很厉害。”旁边的奥罗克不知道为什么骄傲了起来,眼睛亮着说起我的事迹,“任务完成速度最快,情报工作也做得很好。”
“奥罗克才厉害吧……”他的灵敏的反应我永远都学不会,而且我的心思太杂,神座看起来也不太喜欢我,像是这种更加复杂的任务,教团不会让我参与。
“诶?”银发少年讶异地眨了眨眼,支支吾吾地反驳,“没有啊,x比我厉害很多。”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想借着逗逗他,看到杨后马上收起了笑容,肌肉紧绷起来。
“看来你不欢迎我啊。”红发男人扬了扬眉,危险的视线扫过我,移到了莉莉身上。
“不是你们邀请我们来谈谈的吗?”他身后的双胞胎抱怨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把话全说了,最后被杨用眼神制止。
“走吧。”我按了按刀,不是很乐意去接话。
18
三个首领都没出什么事,好好地坐在这里聊天。
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需要我说的了,莉莉已经和那个幕后黑手接触过了,这些首领也不是笨蛋……
这次应该不会回档了吧?
“轰!!!”
“那家伙,是打算同归于尽吗?”
“哼……”
“快走!”
……
“x!”
我惊醒过来,看见奥罗克在火光中拉着我往前跑,他似乎很担心我,不住地回头看:“没事吧?”
“……没事。”我摇了摇头。
结束了……吗?
19
呆了一个星期,没有回档,很好。
我默默看了眼呆在教堂帮忙的奥罗克,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打算回去就跟神座说一声脱离教团。
他要是不同意的话……啊,不好,之前手段太粗暴了,现在还是满脑子都是杀……
我思考着,离开了这片地区,回到教团。
“你想离开对吧?”
金发少年询问我,没有责备,只是宽容地让我收拾东西走人。
好耶——
然后我不知道做什么了。
凭借一时怒气连续几次抄了黑手党的底,被迫轮回又不断探索,突然完成了目标,得到了皆大欢喜的结局。
……先随便逛逛吧,反正钱也是足够的。
20
一个人多少有些寂寞。
出乎意料的是,在纽约旅游的时候,看到了杨。
“哦?”他漫不经心地敲着烟枪,“那只白色的狗在到处找你呢。”
我刚准备绕开,听到他的话却不由自主地停住了,瞪大眼睛:“找我?谁?奥罗克?”
可是,奥罗克不是要留在莉莉身边吗?他找我干嘛。
“不去见他吗?”这个男人还在恶劣地撺掇我,“没准他现在正在因为找不到你可怜兮兮地哭呢。”
奥罗克才不会哭。
我从小到大就没见他哭过。
我虽然想反驳,但依旧有些迟疑,下意识地躲过杨冷不防的袭击,倒也没怎么生气。
他咋了咋舌,大概是觉得无聊,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慢悠悠得踏步离开了。
21
虽说要回去看一看,但是奥罗克还在原地吗?
我去到了莉莉在的教堂,果不其然看见了奥罗克,他正在带孩子,因为离得远,我没看清他的表情,但应该不会不开心。
……果然是骗我的吗?
我挠了挠头,有点挫败,也不打算去打扰。
“——x!”
我:?!
一个激灵回了头,看到了眼熟的金发少女,习惯性地露出笑:“莉莉啊……”
“啊,你别跟奥罗克说,我就路过这里来看一眼,”我有些困惑于她怎么认出我的伪装,迅速扯起了另外的话题,“对了,之后你怎么样了?”
我还挺好奇莉莉会和谁擦出火花——在以前的好几次轮回,她或多或少地与那几个人达成了恋人关系。
“x,”莉莉没有被我带跑,反而很严肃地盯着我,“带着奥罗克离开吧。”
“啊……?”
“你也很在意奥罗克对吧,而且现在教团已经给了奥罗克相当高的自由度,你带着他旅游完全不耽搁呀。”
“啊,不是这个问题。”我连忙摆了摆手,打算助攻一下,“奥罗克不是喜欢莉莉吗?他跟着你当然是最好的,我这个外人就……”
“外人?x吗?”
我点了点头,却突然意识到这话不是欲言又止的莉莉说的,一回头就看到了直直盯着我的奥罗克,不知道为什么心虚了起来。
“我没有把x当外人,陪着莉莉也是神座的命令……”奥罗克一字一句地解释着,执拗地盯着我,“但是我回去后你不见了。”
……是我大意了,奥罗克好几个轮回里都表现了对莉莉的好感,我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撺掇着神座这么跟奥罗克说了「新任务」,也让奥罗克有名正言顺的理由。
“你去哪里了?”他问我,眼神平静,声音却是有点委屈,“神座说你不再做「使者」了。”
……?!真的哭了??眼睛开始泛泪了?!
“我不想,以后见不到x。”
他低着头,有些无精打采的。
“x是家人,很久不见面的话,会担心。”
我不得不手忙脚乱地安慰他。
……这样也不错。
————————————
一开始走但丁线,第三个才是奥罗克
但是奥罗克太可爱了www
我特别喜欢他被欺负着支支吾吾的声音还有情绪激动时颤抖的尾音(当然坏结局后日谈那种痛苦的哭泣就算了),又纯又欲,斯哈斯哈。
但丁线最简单吧,我选了选项之后可以马上得到对方的反馈,察言观色,而且这个男人也好哄,我基本全程没障碍地顺着走完了他的线。
(顺便一提我对结局的时候直接连送两个攻略对象这件事很吃惊)
第二个误打误撞进了杨线——他真是个狗男人,我坚持他的线的原因除了开大团圆结局,其次就是为了双胞胎(但丁线的时候就觉得这两个挺惨的)。这个狗男人,心思太难摸了,我cg收得最全的就是他,途中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关系如何,勇敢对这个男人说达咩——然后我因为最后也达咩打出了坏结局……
不,也算是好结局吧……
狗男人死得好啊!(大拇指)
(当然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回去提示的地方重打了he)
第三个就是奥罗克的线了,我已经被杨折腾得疲惫不堪放弃思考,所以直接看攻略走了我最感兴趣的线
结论嘛……他超可爱!(大声)
可恶为什么其他男人都有就他没有和女主do啊呜呜呜(特别点名杨),好不容易有一个短故事有个苗头这傻孩子就窝在莉莉床上秒睡了草
奥罗克:看到莉莉就脸红心跳,有点不精神,所以埃米利奥叫我晚上过来找你,说这样就可以缓解了……
奥罗克:他说得果然很对。
莉莉(脸红,手忙脚乱,已经开始做好心理准备):是、是吗?!我……可是……
奥罗克(倒头就睡):晚安
莉莉:?
我:?
臭小子给我起来!!!你差这点睡觉时间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虔诚之花的晚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