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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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周一。
余温早上起床时差点儿没被空气给重新摁回去，全身的骨头一动简直能当场散架。下楼的时候更夸张，每走一层，腿上肌肉的酸痛感都会直冲脑门，每一根神经都在无情地报复自己平时的懒惰。
真遭罪。
余温想撒懒，步行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他打了个车，屁股落坐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这大概是他这几天做的最对得起自己这张脸的行为。
下了车，他拽拽自己短出腕骨几厘米的运动衫袖子，忍不住来了个自嘲：可尼玛够寒酸的了！
再这么“任性”下去，没准下一秒就会被刘赫那没心没肺的给当众批斗了。
刚想完，肩膀猝不及防被哪个傻逼抡了一巴掌！抡的！就是抡的！毫不夸张！
我去他奶奶的！
余温转头刚要破口骂，却对上熟悉的一脸二百五相。
日！真尼玛怕什么来什么！
苍天有眼天赐良缘啊！真棒！
眼前刘赫正缩起脖子半眯着眼睛，半拉油条吊在嘴上，这形象要多猥琐有多猥琐。余温本能地向后仰仰身子，再一看刘赫那眼神，真让自己有种被视奸的不良感受，顿时身上冷气乱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卧翘！余同学打切来的？取豪哇！”他嘴里叼着油条，说话带着因障碍物所引起的错位音，说完又自顾自啪啪地拍了两下手，表情相当之浮夸，“你这眼的丈次肾间就回来了！”
由于他的言语过于浮夸，旁边有的学生都寻着声音往这边看了。
你可闭嘴吧，余温心说。
接着毫不遮掩地白他一眼，揉了揉刚才被抡的地方，只扔下三个字：“二百五！”转脸就往校门方向走。
刘赫一听立马一把拽下嘴里的油条，不爽地吵吵回去：“哎哎哎，有他妈一大早就他妈骂人的吗！”
余温没搭理他，目视前方，跨着大步子，试图和那脑瓜儿缺血的玩意儿岔开。
刘赫欠儿巴蹬地跟了上去，咬了一口油条吧唧两嘴，声音大的恨不得给周围的人表演个单口相声：“不是，我说帅哥，你说你这手长腿长的，咱好得穿身能顾全呼的呗，你这么天天9分袖的，也不怕那帮小娘们儿惦记，炸至两面金黄什么的？哈哈！”
惦记尼玛！老子他妈要有老子能不穿吗！真他妈智商情商都被狗日了吧！
余温心里一边骂一边眼神涣散着尽量躲避来自周围同学“热切”的目光，仿佛能给自己盯出洞来。
“运动服干嘛整个九分的？”
“哎！你不会就喜欢这个调调吧！”
“啧。挺精神小伙的！”刘赫一直喋喋不休起来。
“呼——”深呼一口气，淡定！
余温停下脚步，脸上写满了无语，用极其无奈的口气：“穷这个字，很难理解吗？”
“啊？”
他一把扯过刘赫手里还剩下一小节的油条直接放进嘴里，嚼完咽下去，两手一摊，耸耸肩膀，“就这意思，这下能理解了吧。”
说完也不管任何人乱七八糟的眼神，头也不回地进了学校大门。
刘赫还有点愣，什么操作？
他能理解穷，但他不能理解这个人跟自己说——他穷。
理解不了啊，横看竖看翻个面儿再看也不能够啊……那脸，那身材，那气场……
“哎，等等我呀！余同学！”刘赫又跟只二哈似的屁颠儿地追了上去。
——
早上后门不开，余温是从前门进去的，班里还是和平时一样，这个时间，都在扎堆狂抄作业。
“你别挡我啊，手挪开点儿。”
“蒋欣然，你这写的啥字儿？就第二行倒数第三个字。”
“卧槽！这块儿全c呀，以后考数学就蒙c。”
笔刷在纸页上的声音和人说话的声音紧凑地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谁也不抬眼瞅谁。
余温绕过讲台走进自己的那行过道，还没走到自己座位，猛然间想起来自己昨天回去收拾完倒头就睡了，数学和英语作业早都忘到九霄云外……凉。
后脚刘赫刚踏进门，就喜气洋洋地冲着大家：“早了个安！渣渣们！”
“……”
然而并没人搭理他。
他直接踏进离门最近的那条过道，跑到最后一排，手特贱儿地抡了一把正在翻篇母本作业的同学：“马总把你抄完的赶紧拿出来，哥一个字儿没动！”说完就从后面绕到自己的位置，一屁股重重地落在自己凳子上。
那边被刘赫赶着要作业的同学不耐烦地低骂了一声，毛躁地从抽屉翻出里几个本子和一份试卷，然后熟练地抛了出去，那些作业隔着四个人头精准地飞到了刘赫的课桌上。
余温看着他们忙飞的手，心里也犯嘀咕，现在自己做肯定赶不及，不如，抄？
只能这样了。
他从书包里拿出数学试卷和英语本子，拍拍刘赫的肩膀。刘赫掉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啥事儿余同学？”
余温食指点点桌面上的试卷，语气很客气：“数学和英语先借我复制下，你先抄别的。”
这语气听着是客气，但却有种说不出的彊迫感。
刘赫抬了下眉毛正要“哦”，又感觉哪里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他瞅瞅余温桌面上的空白试卷，“嘿嘿”一笑，说：“你昨天不是说早点回去要写作业吗？怎么滴，没——唔！”声音戛然而止。
刘赫是想顺嘴损两句的，却猝不及防地被余温拿本子一把堵在嘴上。
“闭嘴！”余温拿起本子和试卷起身，走到刘赫旁边，扒拉了一下刘赫的背，然后挤进里坐坐在了杨小天的位置。又翘着大拇指朝右边墙面上指了指：“还有十来分钟打铃，再不抄，光这两门都搞不定。”
“额……”刘赫还想额出点什么。
“别额了，先数学。”余温从刚才飞过来的作业里扒出一份试卷，摊开，起笔就开始刷刷地复制粘贴。
“卧槽，你慢点，老子笔还没拿出来呢！”
时间和笔刷刷齐飞。
距离早自习铃声还有几分钟的时候，余温写完最后一个单词，放下笔撑了撑手指，看一眼旁边刘赫手底下狗爬的字，摇摇头啧了一声。
再看他那火急火燎鬼画符的劲儿，余温也不忍打断他，就用背把自己的桌子向后推开了点，起身刚想提脚出去……一个绑着绷带的胳膊肘子垂在自己眼皮底下，他诧异，目光顺着绷带往上，对上一双神色阴沉的大熊猫。
哦不，是熊猫眼。
冷不丁地差点没把余温惊出个好歹来！他条件反射性地向后一个趔趄。
“操！”先操为敬！
这动静，全班包括正在赶作业的刘赫同学齐刷刷地循“操”而来，一双双好奇的卡姿兰大眼睛跟放大镜似的先研究余温后研究杨小天。
刘赫看了一眼杨小天吊起的胳膊，先开口了：“卧槽，什么情况？天儿哥这是又搁哪儿被狗咬了！”
同时其他同学心里也嘀咕：果然好看的人说起脏话来都是帅气的；校霸又负伤了，不过这次似乎严重点儿，吊肘子了；哎呦，他俩照面了！
而当事人余温的脑子就没那么轻灵了，这丫什么时候站这儿的？这丫不是不来早自习吗？这丫这是搁哪儿能把自己干成这幅模样儿？这丫这是什么鬼眼神？这丫这黑眼圈没被四川熊猫养殖基地给保护起来呢？妈的黑眼圈都能掉到鼻眼上了……
受什么迫害了这是？！
余温愣在当场，几秒内脑子里过了一堆问号。直到对面极为不屑地来了句：“给老子滚出来！”
老子？还“滚”？听听，这他妈给他横的！
理论上余温知道自己占着人家的位置，理亏，可他杨小天这吊样天天跟个炸弹似的，是真太把自己当回事？
呵呵，不太爽。
不爽到想朝他那已经被吊起来的肘子上再来一拳。
“哼。”余温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扬着下巴逼视眼前这熊猫眼。
今儿还非要对着干了！这小子不治不行！说真的又不欠他的！还真他妈搁这儿装上了！
刘赫看着他俩这气场有种浓烈地不好的预感，坐在那也不敢搭腔。杨小天他了解，可余温现在这状态，不夸张地说，真信他能徒手给大家来个现场版的“五马分尸”！
他抿着嘴大气不敢出一声，其他同学也一样，屏着气，一边儿眼睛又瞪得溜儿圆等着看实况直播。
好戏啊，新来的不怕死！跟校霸干上了！
余温故意由上至下地打量杨小天两眼，颇有挑衅意味，然后拍拍刘赫的肩膀说：“刘赫。”
“在！余同学！”刘赫干脆地生怕自己答应晚了，反正自己也不知道咋滴，反这会儿余温这股劲儿不太对，浓浓的危机感。
余温目光压根没离开过杨小天，用很刻意的语气跟刘赫说：“还记得我来第一天那9页纸的事儿？你答应过我让杨小天替我做件事的对吧。”这话说完余温才看向刘赫，眼神含带十分逼迫的意味。
刘赫一阵懵逼，不是吧！这时候提这茬？！
他慌呀！怯生生地点点头：“昂……”
余温目光又回到杨小天身上，用不容争辩的口气：“现在咱俩换位置，你坐后面，我坐你的位置，而这位杨小天同学——”他顿了顿，掷地有声地从嘴里拖出两截儿字：“不准——有意见！”
“……啊～啊？！”刘赫彻底懵逼了！
你他娘的再给老子说一遍！！！
刘赫坐在中间感觉身后一阵冷气乱冒，也不敢转头看杨小天的表情，生怕被他眼神投射出来的死亡射线给当场干了！
杨小天拱了下嘴，那表情明显是被激怒了，盯着余温，语气低到零下八十度不止：“你傻逼么。”
“傻逼一回。”余温故意将声音放大，无所谓的回了句。
他知道杨小天压根都不知道这事儿！也知道刘赫打死也替杨小天做不了主。可纵使这些余温心里明镜儿似的，他却偏要这么说！你杨小天能耐就把板子卸了跟我干！要么这口气就当着大家的面儿给哥憋着！
丫跟老子闹几天了，嚣张地过了头。今天就让你杨小天认认你哥还是你哥！
“那个……余同学，要不……”刘赫能感觉出余温这股劲儿是认真的，但还是试探性地找找挽回的余地，然而话到嘴边没说出去就被余温冰冷地目光硬生生地给拦截了。
他平时虽然嘻嘻哈哈的，但还是能从一个人的眼神或者气场中读出东西的。
比如现在，余温这逼不比杨小天那逼好惹！
今儿怎么这么衰夹他俩中间了！日啊！刘赫心里骂完犹豫地看向杨小天的脸。
目光刚投过去细看一眼没忍住喷了……
“噗！哈哈哈……”
丫昨儿修仙了？！那俩黑眼圈赶熊猫了，还有脸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凑一起好他妈像林正英片儿里的小僵尸的！
别说，还挺可爱。
这么一乐，所有人都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刘赫，
心说可真他妈缺心眼了……
就连板着脸的杨小天也忍不住瞪着这傻逼。
一时间气氛反倒没那么紧张了，至少刘赫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他一拍桌：“换就换！”
爱死死！爱谁谁！
天王老子不来，老子自己解决！
刘赫自行抱着书本包故意不看杨小天铁青的脸，移到了余温的座位上，然后把余温的东西都拿出来。
“谢谢。”余温拿着刘赫递过来的书包塞外抽屉里，然后看着杨小天快要逼出青筋的脸，故意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扬了扬眉毛，朝他一笑，顺便心里嘲上一句：你哥还是你哥！
说真的，杨小天现在的脸比吃了一万只死苍蝇还难看，臭的厉害。
刘赫偷偷瞄一眼杨小天的表情，默默把桌子向后移远了些，对前面两位逼哥还是敬而远之，保命要紧。
余温却无视，没事人一样抽过板凳就坐了上去，从包里掏出语文课本，翻开上周要求背诵的文言文，读了起来：“臣密言：臣以险衅，夙……”
“嘭！”杨小天一踹桌腿，低骂一声：“傻逼！”上手就猛地扯住余温后脖领，然后发力！
余温真没想到这人还真要跟自己干：“操！”他骤不及防地被拎了起来，一阵窒息，在自己向后倒去之前，他反应过来，瞬间反手抓住拎着自己衣服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拽。
杨小天也重心不稳地向前贴过去，余温随即转身用左手一抓对方衣领，“你他妈也傻逼！装你大爷呢装！”
“滚你妈的！”杨小天绷着脸，虽然只有一只可活动的手，可他力气并不小。
两人四目交接，火花四溅！那架势都要亲上去拿牙咬了，僵持两秒，杨小天又想发力。
眼看俩人还要开干，大家都噤若寒蝉，只有一声软声软语传来——
“那个，”说话人是班长李晴晴，她站起身，“上早读了……”
俩人跟被人按了暂停键似的瞬间静止，见他俩停住，她小心翼翼地继续劝：“杨小天，余温，一会老师该来了，要上早读了。”
然而俩人并没有要松手的打算，李晴晴稍稍加重了语气：“这可在学校呢！”
余温虽然也火大，但还算理智，他看了一眼李晴晴，冲她笑了笑，然后回过脸冲杨小天不屑地挑了挑眉，先松开了手。
接着杨小天也不得不松手，他冷着脸啐了一口，从余温背后走了进去，用脚把自己的凳子钩出来，坐了上去。
后面的刘赫捂住嘴，眼泪都要掉下来：操！猛男就吃这一套，妈的！恨只恨自己投错了胎！哭一会儿……
余温扶扶脖子，刚才被那傻逼勒的生疼，估计得留印了。他又理理自己的衣领重新坐下。
等到余温屁股坐稳，班上的同学似乎是看戏还没过瘾，依依不舍地回过身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都安静！把语文书拿出来！”作为班长兼语文课代表的李晴晴又出来制止，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不太一样，随后打开课本起了个头，带着大家朗读课文，也就是刚才余温读的那篇《陈情表》。
至此，一大早燃起的火苗才算平熄下来。
——
等到余温气火气缓下来，已经是第二节课结束。
他撑个懒腰，不得不再次感叹这学校老师上课跟放羊似的，你喊你的我啃我的，谁也不搭理谁。
这点儿是大课间操时间，不过他们学校懒散，操啊跑啊什么的想逃就逃了，也没谁有闲心真正查人。
等大家都到楼下集合以后，余温瞅了眼旁边趴了一早上的杨小天，想想早晨那事儿这家伙就差没爆炸了吧，他还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都随身带炸·药的，满身火·药味儿。
余温承认自己确实是被杨小天那张臭脸和那要债的语气给气着了，才会“一时兴起”。要说现在，真坐在他旁边了，心里还真有点儿局促，一早上嘴上读的眼里看的字儿，一个没往心里去。
他又盯着杨小天垂在桌下缠着绷带的手臂，看了会儿。
怎么还有点儿心疼？？？
那会儿被情绪带了节奏，也没好好看看他的伤。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跟人打架了？还是直接被人干了？又是骨折又是淤青的，搁哪儿结的仇这是。
要说他以前可是一直被自己保护得很好的，是拳头是脚的都是自己前头儿挡着，还真没让他挨过什么。
现在可倒好，熊猫眼都上脸了。
最主要的是，都这样了……还他妈这么横，真当自己街头混混呢！
余温边想边来气，丫现在跟长刺的王八似的，里外都隔人，管他个屁！傻逼了！
然后气呼呼地收回目光，起身从后门走了出去。
他记得从这栋教学楼后面那条小道直走，能通宿舍楼的那边个商店，之前溜达的时候注意到的。
余温现在特口干，估计是早上被杨小天那丫给气得上火！
余温照着小道往前溜达，果然俩宿舍楼中间就开着一家店，余温进去拿了盒酸奶。
“5块。”店员是个胖大姐，她多看了余温两眼，“微信？”
“昂。”余温打开扫一扫。
胖大姐把二维码往他这边正了正。
“叮！”余温付了款，刚出门就把吸管撕下来插了进去，含在嘴里先猛吸两口，酸奶还挺解气儿，心里舒坦不少。
缓了几秒他折回头又进了店，胖大姐看着他拿了瓶奶茶走过来：“6块。”
“嗯。”余温默默扫码付款，然后出去。
顺着小路回去，端着酸奶悠闲地边嘬边发呆，快到教学楼的时候，他瞅见一人。
什么叫冤家路窄？这就是。
杨小天嘬了一口烟也瞅着余温，俩人又愣了。
余温看着杨小天那脸，好像也没多大气了吧！他走过去，站在杨小天旁边，含着吸管故意嘬出声，一口酸奶下肚，把后买的奶茶递出去：“给。”
其实本来就是给他带的，只是没想到搁这提早碰着了。
然而——
“嘭！”地一声。
杨小天一手把奶茶打飞了出去：“你他妈离老子远点儿。傻——逼。”
“卧槽！”余温顿时也急眼了！就呵呵了！青筋腾的一下就疯狂翻涌起来，他妈的忍几天了！这瓶可比他自己的酸奶还贵一块呢！他扔了自己的酸奶，抄起拳头狠狠砸在了杨小天的脸上：“你他妈的！好赖不行了是吧！杨拖把！！！”
杨小天旧伤未愈又添一拳头，一时间疼得他牙都要被自己咬碎在嘴里！瞬间火烧的更旺。
炸弹该炸还得炸，不炸一回，谁也不知道谁他妈火·药装得更多！
“拖你麻痹！”他对着余温的肚子一脚就踹了上去，接着又一点儿不犹豫地追上一拳头朝脸上风一样地挥过去。
不过余温吃了一脚，还能让他再来一拳？他趔开脸，一手抓住杨小天落空的胳膊：“你他妈逼别装过了！兜不住！”
“狗b玩意儿！”顺完嘴杨小天也懒得骂了，他朝着余温拽他手的方向向前猛一用力，顿时俩人的脑袋都开了花，一阵暴痛。
“你他妈属傻逼的吧！比谁更糙是吧！来啊！比比！”说罢，拽着杨小天的衣领又想抡拳头。
……
俩人打得难舍难分，谁也管不着楼上轰隆隆的人声和脚步声比他俩还炸！
“卧槽卧槽！快来看！打架了！操！赶紧来看啊！”四楼有人探出个脑袋，背着脸朝班里大喊。
一时间声音传到各个楼层，无数个好奇的脑瓜子都探了出来。
“那不杨小天和那新来的吗？！”
“好像是！”
“什么好像是！就他妈是！”
“他俩怎么干上了卧槽！！”
……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