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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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骆言一个激灵坐起来。
那个从M大厦里走出来的，旁边跟着两个黑衣男人，穿着一身棕色西装的高个子男人……
绝对是祁默没错了！
骆言拎上东西就冲出咖啡厅，直直奔向M大厦。
祁默刚和助理说完明天的行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觉猛地被人抓住手腕。还没来得及甩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颜助理，祁默我借走啦。”
有些低沉的嗓音，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在耳边萦绕。
祁默没回头，嘴角抽了抽。又是他。
颜助理看清来人——一张放在当代社会绝对称得上国民老公的大众情人男女通吃脸，高大的个子，穿着件简单的黑色衬衣和西装裤，分明是一张温和的笑脸，却莫名让人不敢接近。
“啊，骆医生。”颜助理默默后退一步，礼貌笑道，“那么祁总就拜托您了。”
祁默有些无语，没说什么，任由骆言拉着上了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吉普。
一旁的保镖：“……”
“……”祁默无奈地看着一脸兴奋地给他系安全带的骆言，“骆医生，第几次了？”
骆言没看他，自顾自发动车，一脸期待：“想吃什么？火锅？日料？”
“骆医生。”
“就吃火锅吧，天气有点冷。吃火锅驱寒。”
“……骆言！”
骆言叹口气，伸出一只手在祁默头上揉了揉，被祁默无情拍开。
“我说祁总您忙了一天不饿吗？咱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好吗？嗯？”
“我对炮友发展成男朋友没什么兴趣，骆医生别瞎忙活了，换个目标吧。”
“祁总您别总这样嘛……”骆言啧一声，“错过我这样的绝世好男人而且还是个难得的优质Alpha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我敢保证不管是炮友还是男友都是……”
骆言突然止住，一只手盖住了他的嘴。
一旁冰冷的声音传来：“闭嘴，开车。”
骆言依言停止了骚话时间，乖乖开车。
两人来到一家火锅店。骆言和老板打了个招呼，两人被带到一个小包间。
带路的小姑娘脸红得不成样子，一直朝祁默那偷看，茶水倒的差点溢出来。祁默微微皱着眉，却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
骆言看着好笑，让那姑娘继续倒着，没让她离开。
桌面准备的差不多了，姑娘要走时还恋恋不舍地拿出手机，像是想要祁默的联系方式。
骆言轻咳一声，朝祁默暧昧一笑，故意压低声音：“今晚去我家？”
祁默：“……”
小姑娘抓着手机泪奔而去。
“呼。”骆言向后一靠，爽朗笑道，“祁总魅力还是这么大啊。”
祁默：“我以为你在陌生人面前会正经一点。”
骆言茫然：“我哪里不正经了？”
祁默：“……”
两人吃完晚饭出门，天已经完全黑了。北方寒冷的风打在脸上有如刀割，一瞬间祁默自己也不懂为什么不拒绝这个人安安心心待在家里吃饭休息。
骆言一边叫着好冷，一边鬼鬼祟祟地朝他凑过来抱住他的腰。
“骆言。”
“嗯？”
祁默被他从后面圈抱着。分明祁默也是183的高个子，骆言却还是比他高出一截，抱着他的时候还游刃有余地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暧昧又亲密。
而祁默的眼神却冷静得近乎可怕。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追我。”
骆言保持着姿势没有说话。
祁默的声音很冷静，没有感情似的：“你觉得我很受欢迎，不论男女。所以你才追我，为了你那可笑的虚荣心。”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作为少见的优质Alpha在圈内出了名的抢手，约过的炮友无数，在出柜之前也有过很多女人，情史可谓源远流长。他们都说这个人只喜欢玩，从没动过真心。”
“用时下的词概括，就是‘渣男’。”
祁默抬起手，摸了摸骆言的侧脸：“可惜，这种类型正是我讨厌的。”
骆言沉默了足足十多秒。就连祁默都怀疑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蹭了蹭祁默的脖子，用有些遗憾的声音说：“诶，祁总，这都什么年代了啊还在意这些……”
祁默皱起眉，朝前走了一步，和骆言分开。
骆言无奈地笑了笑：“好吧，祁总还真是个有原则的人呢。”
“这么和你说吧。我不管你从哪里打探到的消息——”骆言的表情突然正经，“第一，在我出柜之前我只交往过一个女孩子，而且没碰过她。”
“第二，”骆言伸出三个指头，“我约过的人没超过这个数。”
“第三，”骆言突然一笑，“我追祁总您这件事，是真心的。”
“……”
祁默无言。他没料到骆言会这么认认真真给他解释，更没料到他说的和外面流传的完全不同。
“害，真不知道是谁这么在外边搞坏我名声，莫非是馋我身子又得不到眼红了吧……”
祁默一记眼刀飞来，骆言乖乖闭嘴。
最后骆言把祁默送回他自己家了。祁默下车时，骆言一把抓住他的手，邪魅一笑。
“祁总，好好考虑我呀。”
自上次两人见面之后，一连半个月祁默都没见过骆言。
分明那小子口口声声说要追他的时候天天都守着他下班带他出去吃晚饭，但自上次两人把话说开之后他就再没来过……
祁默想到这冷哼一声，手里的笔转了一圈。大概是害怕了吧，谁会想和一个把自己完全看透的人谈恋爱呢。
突然手边的手机震动了两下，祁默放下笔拿起手机，竟是颜嘉玥。
“祁哥，今晚来club聚聚吧。八点，老地方等你。”
祁默盯着信息看了一会儿，手指微动，最后回复了个简短的“好”。
晚上八点，一间酒吧门口。
祁默回家换了身衣服，一件简单的白色卫衣，一条宽松的牛仔裤，戴着帽子和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他一边回复着微信一边钻进酒吧旁一个小门里。
祁默在一片黑暗里走了不久，就看到前面一个房间里透出许些光亮，还隐约传出碰杯欢笑的人声。
这是一间隐秘的私人酒吧，只有很少的人知道，积聚的几乎都是一些富家子弟。至于开这间酒吧的人，就更没有他的消息了。
祁默四处看了看，找不到颜嘉玥的身影。他准备去吧台叫杯酒等人，却意外的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人。
是骆言。
分明吧台聚着很多人，他却不知为何一眼就看到他了。一件黑色的T恤隐隐勾勒出男性的身形，黑色的西裤衬出了他修长的双腿，那张好看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精致，正扬着骆言式标准渣男笑，和旁边围着他的女孩子们谈笑风生。
祁默下意识握紧了拳，随即放开，深吸一口气，绕到吧台另一边点酒。
不一会儿，一只手搭上了祁默的肩。
“哟，祁哥，来挺早啊。”颜嘉玥笑着打了招呼，坐到他旁边，点了一杯鸡尾酒，“最近还好吗，挺久没见你了。”
祁默笑了笑：“还不是你，出国这么久都没联系我，还以为你死国外了。”
“欸哟哟祁哥你怎么咒我！啧啧啧啧真狠心！”颜嘉玥委屈地瘪嘴，做出一副心碎的表情。祁默忍不住笑起来，拍了一下她的头。
“说吧，这次回国是有什么事吧。”
颜嘉玥听言敛了神色，有些犹豫，又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看向祁默的双眼。
祁默刚进来的时候骆言就看到他了。
一身休闲的打扮，乍一看上去还像个软软糯糯的大学生，只不过遮得严严实实的脸上露出的那一双眼睛里，投射出的是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光凭这外表骆言还真不一定认得出来，还是多亏了祁默这人独特的气质。
祁默好像在找什么人，正在四处张望。骆言心里一动，这么久没见，他该不会是来找自己的吧？他从哪里得的消息知道自己在这里？他来找他……是想说什么吗？
他突然又回想起半个月前他搂着祁默时，祁默用着近乎厌恶的语气说着有关于他的传言的样子。
他是喜欢祁默的。他想粘着祁默，想揉他柔软的头发，想把他揽在怀里一起窝着，想带他去吃遍自己喜欢的美食。但他也清楚，祁默是不喜欢自己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祁默一脸冰冷和抗拒，他是受人介绍来骆言这儿接受心理治疗的。
随着治疗渐进，两人越来越熟悉。在某一天喝着酒的时候，气氛很好，祁默突然对他坦白了自己是双性恋的事情。骆言看着他因酒气变红的脸和闪着水光的眼睛，突然就心动了。
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早上，祁默却一脸冷漠，竟又变回了刚开始的那副模样。
他对骆言说：“趁人之危啊骆医生，到此为止吧。”
骆言想，才不要到此为止。老子好不容易心动了，你撩完就跑？
他知道祁默有心结，本以为治疗了这么久已经恢复了一些，但没想到还是这么严重。
可能只是那一天气氛太好了吧……祁默应该是不喜欢自己的，不然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呢。现在他不仅逆水行舟，大概还打算焚舟了吧。
那天听过祁默的真心话后，骆言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祁默是不喜欢自己的。
追自己喜欢的人不累，为自己喜欢的人付出也不累，但一直执着于一个不会喜欢自己的人，很累。
骆言也是人，也会期待回应。这份回应可以来的慢一点，但若是祁默讨厌他了……
骆言正想着，突然过来一群女孩子来和他搭讪。女孩子们还长得挺漂亮的，个个光鲜亮丽还好声好气地和他聊着，骆言也不好意思不搭理，只得笑着回应。
好不容易和女孩子们聊完了，祁默却不见了。
骆言没好气地闷了口酒，四处寻找祁默的身影。
啊，原来坐在角落里啊。
骆言嘴角扬起，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就要去找他，却又看到了祁默在笑。
嗯？祁默也会笑得这么可爱？他在治疗期间都从没见过祁默这么无害的笑。
祁默旁边坐着一个女孩子。
“骆言，我……其实是双性恋。”
骆言脑子一炸。
祁默这小子该不会……
他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停住了脚步，做起了复杂的心理建设，却难以阻止脑子里仿佛弹幕一般的弹起的无数想法。
祁默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女生才拒绝自己的吧？
他其实还是想和女生过？
原来男性只是个备选？
……
骆言狠狠皱起眉，抓起一旁没喝完的酒一口闷掉。
“操。”
祁默在路口送走了颜嘉玥，打开叫车软件准备叫个车回去，突然想起刚刚看见的骆言。
他微微皱起眉：“……渣男。”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伸来裹住了他，熟悉的气味包围着他，他被牢牢围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想不想我？”
低沉得有些嘶哑的声音，在夜色下如同恶魔的低语引诱着他。
骆言意外地发现祁默竟没有挣开。他老老实实任由骆言抱着，一句话也没说。
骆言觉得有些尴尬，又想起了之前他说过的那些话，决心不能表现得这么轻浮，得正经一点。
他放开祁默，绕到他面前去，看着祁默的眼睛不说话。
祁默皱着眉，有些别扭地说：“……干嘛？”
骆言不回答，只是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去我家？”
祁默：“……”
骆言这个人，大概是永远正经不起来了。
“去个鬼。”祁默移开眼不看他，冷冷地说，“想发泄，找你那些女伴啊。不是挺能耐么。”
骆言：“？”
女伴？啥女伴？
骆言这才想起刚刚和他聊了很久的女孩子们。祁默这么说，也就是说……他看见他了？
骆言：“没有没有没有祁默你听我说那些女孩子是自己来找我搭讪的但最后我都没给联系方式我也什么都没做啊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你……”
咦，等等。
刚刚祁默那口气，听起来为什么酸酸的？
骆言一时有些怀疑他的记忆。不可能啊，祁默又不喜欢他，吃什么醋啊。
但心还是不受抑制地狂跳起来。
祁默偏着头不看他，冷着一张脸，但耳尖却微微有些红。
骆言只觉惊骇。祁默他……他不仅在听他解释，还在……害羞？
心跳得更厉害了，像是要冲破胸膛炸开一般，让他突然有了一股冲动。
“祁默你别说我，你还不是和你女朋友聊得开心得很吗？”骆言说着向后退几步靠在路灯杆子上，笑得阴沉，“我还从没见过祁总笑得那么开心的样子呢。”
祁默转过头看向他，眼神里闪过一瞬的惊诧。
“女朋友？”
“我说祁总，有喜欢的人了就明说嘛，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取向。吊着我干嘛呢？留我当个备胎？留我来泄欲？”
骆言的眼里少见的没有任何温度，像是无底深渊，整个人散发着陌生的危险气息。
“祁默，我是喜欢你，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你觉得我是渣男，口碑风评都差的很。你可以狠狠的拒绝我让我滚出你的生活，但你别糟蹋这份喜欢。”
骆言冷下脸：“今天，在这里说清楚。祁默，你究竟，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有没有，就一点点，把我的喜欢当一回事？”
祁默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瞬间竟有些害怕。
他手心里渗出冷汗。面前的人散发着的压迫性的气场，他问的那两个问题，都让他喘不过气来。
喜欢？
祁默没想过。或者说，他根本不敢去想。
儿时的记忆突然扑向他。那是十五岁的夏天，少年祁默和同班的一个男孩子一起约好爬山，两个人有说有笑互相拉扯着一起登上山顶，那天的夕阳美不胜收。
少年祁默转过头看着那个男孩子的侧脸，突然感觉心跳快起来，身体也在隐隐发热。
他喜欢那个男孩子很久了。
男孩子感受到了祁默的目光，也转过来看他，灿烂一笑，伸手揉了揉祁默的头发。
少年祁默红着脸看着他，突然出声：“我……”
“我喜欢你，祁默。”
少年祁默愣住了。男孩子温柔地笑着，对他俯下身来。
夕阳下是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两个人开始一场无人知晓的秘密恋爱。
十五岁是个美好的年纪。那个十五岁，少年祁默和他在一起，一度觉得触碰到了幸福的终极含义。
后来便是暗无天日的十七岁。他们的恋情被同学发现，还被恶意偷拍，传到了学校贴吧。那个帖子以惊人的速度疯狂传播，最后惊动了校方，两个人被叫到校长室里。
校长没说其他的废话，直入主题：“你们俩，谁先开始的，承担责任吧。”
两个人都沉默着。校长叹了口气。
“互相保护吗？你们也知道没用的。这件事别说学校内部，大概本市很多学校都知道了，影响就不必说了。”校长看着低着头的两个人，“这件事，必须有人承担责任。”
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沉默。
突然，那个男孩子抬起头，眼睛通红看着校长：“校长，这件事……”
“是祁默。”
祁默一愣。
校长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点了点头：“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祁默留下来。”
祁默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向他。男孩子只是低着头，躲避了他的目光，转身走出了校长室。
喜欢两个字，对祁默来说，太过于沉重和恐惧。
他还记得那天，他和骆言喝了酒，两个人躺在骆言家的露天窗台上看星星。他们躺在一起，隔得很近，耳边是夏日的虫鸣和骆言家花园里小喷泉喷水的声音，空气里是酒和骆言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当时的祁默，突然想起了两个字。
幸福。
这样静谧又和谐的画面，是曾经的祁默做梦都想拥有的，也是后来的祁默做梦都不敢奢求的。
这些，骆言带给了他。
他侧过头看着骆言的侧脸。骆言正闭着眼，轻轻哼着什么调子。他脸部轮廓很深，鼻梁很高，眉眼深邃，分明是一副有攻击性的长相，在此刻却莫名的温柔。
祁默无意识地扬起嘴角。
他突然朝骆言翻过身去，骆言猛地睁开眼，一手过来握住他的腰：“小心！诶……这躺椅买的单人的，地方小，小心别摔了……”
祁默看着他，声音温和下来：“骆言，我……其实是双性恋。”
话到嘴边，还是变了。
他还是不敢说真话。他知道骆言出柜了，但他不敢告诉他他的心思。
喜欢这件事，太沉重，也没有结果。
如果他以为他是双性恋的话，那么他是不是可以稍微任性一下，和他相依一会儿，任由自己的喜欢发酵。然后他就可以借双性恋的借口，离开他，停止这份喜欢。
渣男什么的都是借口罢了。和骆言相处那么久，祁默比谁都清楚，骆言是个看起来花花世界实际上却很沉稳的人。
但当刚刚骆言不同于以往一脸严肃地问他有没有喜欢过他时，他害怕了。
他知道，骆言是认真的。这个问题，可能是一个开始，也可能是一切的结束。
他也突然意识到了，此刻自己的这份害怕，并不是源于对喜欢上骆言的恐惧。
他是在害怕自己会失去他。
祁默无法忘记十七岁的那一天，那个男孩子低着头，背对着他离开的背影。但是……
他看着眼前的骆言，分明冷着一张脸，眼底却是紧张和不安。
他知道，这次他躲不开了。
“喜欢。”
骆言愣住了。
祁默看着他，神色平静。
“不止以前，现在也喜欢。”
骆言怀疑自己在做梦。他看着祁默刚说完具有爆炸效果的两句话后，又扬起一个笑。
操……见鬼了。祁默在干什么！
骆言感觉到原本就跳得很快的心跳变得更快了，整个人都在发热。他手足无措地摸了摸耳垂，竟也烫得厉害。
“祁默……你……”
他偏过头不好意思看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听到祁默笑着的声音：“傻子，把我追到手了，不知道怎么办了？”
骆言看向他，祁默笑得开心。那是骆言从没见过的释怀的笑容。
“先说好啊。”祁默笑道，“我说了喜欢你，你就要负责到底啊。绝对不准丢下我。”
骆言听到那一句，突然想起了他治疗期间说的那件事，猛地明白过来。
祁默这是，解开了心结啊。
骆言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祁默。祁默正要嘲笑他，却见他走上前来，把手里的外套套到祁默头上，只露出一张脸，牢牢地裹起来，然后紧紧抱住。
祁默靠在他肩上。两个人抱得很紧，即使隔着衣服，也感受到了彼此疯狂的心跳。
“绝对不。”
“祁默！你还没交代那个女人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颜嘉玥是颜助理的妹妹，还是我大学同学。她知道我的事，帮过我很多，就连去你那里治疗也是她推荐给我的。”
“……哦。”骆某突然害羞起来，“这么说起来，还是咱俩的红娘呢……”
“……”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