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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我嫁给沐霜白的这三年,一共见过他三次。
      这两个三重合之巧妙,甚至让我多次产生了扔下一纸和离,甩袖回贺府的念头。
      然,每一次都是阿姊成功将我按住:“贺柒拾,诚然国公爷或许稍怠慢了你些,可国公府何时怠慢过你?当家主母的威严不消说总是在的,金银首饰又何时见你少带了?就连国公爷的妹妹在外是飞扬跋扈的皇都一绝,见了你不也老老实实叫声嫂子?依我看,你这就是愚蠢、耍小性、不分轻重。”
      我的阿姊贺瑰瑶是个奇女子。不论是在我的娘家贺府,还是她的夫家左府,抑或是我们所在的皇都。
      或许打从我爹绞尽脑汁想出这美丽而拗口的名字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她的传奇。我们贺家小辈的也就只有阿姊与我二人,在我尚小的时候,贺家在皇都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市井白衣见了游街的车仗行伍也总晓得是贺家出行,还是略略避之一二。可自曾祖父、祖父、几位叔父相继老病故去,轮到我爹爹独当一面,贺家便算作是逐渐败落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我爹爹没什么才学雄见,导致贺家败落了一般。啊,也实在没什么毛病,因为实际确实如此。
      如果说文学家、书画家、金石鉴赏收藏家,我相信贺轩之大人算不上数一至少也是数二,可一旦提及军事、政论、时评等一切我娘眼里的“正经营生”,贺轩之大人可算不上倒数二……因为一定是倒数一。
      家道开始衰落之时,我爹还全身心的遨游在古玩字画的世界中,尚未察觉;待贺轩之大人终于察觉了,贺府已经从皇都的中心二环退至了郊区五环。
      那一年,贺瑰瑶九岁,称不得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至少也是小姑娘。我才只是跟在她身后乱跑的小鼻涕包。
      是以那年贺轩之大人鼻涕一把泪一把得跟他的大女儿讲他现在在朝中的处境岌岌可危,家庭现下的境况大家也是有目共睹……我能想象,年仅九岁的贺瑰瑶是怎样踮起脚尖擦去他爹爹脸上的泪痕,不忘拂一拂他眼角堆起的褶子,冷静、客观地对他说:“知道靠您是没指望了,别哭。您做好喜欢的事情,余下的我和柒拾担着。”
      我那时是不知道九岁和五岁的小女孩该怎样兴复贺氏,可是瑰瑶阿姊显然知道。
      九岁到十三岁,四年的时间,她让自己无所不能。琴棋书画不消说的,女红烹饪治家社交也是没得说,她甚至知道如何将发尾染成淡淡的红色。
      更要命的是,十三岁的贺瑰瑶,美的不像话。
      为和要以十三岁作为节点呢?因为那一年,左丞相左不狄不经意间抬头遇见了令他心动的姑娘。贺瑰瑶就坐在皇家猎场南边城南街尽头小酒肆二楼的窗口,他抬头的时候只看见她那若隐若现的漂亮侧脸。
      又过了两年,她在皇都的地下赌庄里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
      事情是这样的,左相年轻有为却至今只纳了两房侍妾,正妻尚未迎娶。赌庄早已开盘,将皇都内所有适龄且尚未成亲的小姐全部列举。众人看好的小姐们倒是不少,例如李将军家的二女儿,宋大人家的三女儿……据焉南升后来跟我讲,当时贺瑰瑶的赔率高达1比230,各大赌庄甚至商量了好久到底要不要把她算在内。
      可贺瑰瑶就是这样一位奇女子,八抬大轿被左相大张旗鼓地迎回相府,致使以焉南升为首的一众参与不良赌博的不良嗜好者差点将身家性命交代在此处。以至于,在贺瑰瑶成为左夫人的头三个月里不停的有人想要暗杀她,当然了,姐夫护的周全,怎么可能让阿姊受一点伤。
      至于贺瑰瑶婚后续写了什么传奇,不再我这次回忆的范畴内。
      跑题了,让我说回我和沐霜白的三次相见。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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