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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撤回 ...

  •   警局里的人就这么憋着笑看着,洛理就这么捏着个手机在原地站着,走近点就能听见那咬牙切齿的声音,贺夏还真是把这个大麻烦丢了回来。“那这条朋友圈给我删了,不然我就把你煽了。”还有这么多人点赞发评论,老脸都快羞死了!洛理怒目圆瞪,揪着陆行的领子,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手机被无情地丢在桌子底下。

      陆行的喉结上下蠕动,未褪青涩的面庞平时一副嬉皮笑脸,这下完完全全压着笑意表示出恐惧:“老大,您先消消气,消消气。”嘶,头又开始痛了,她把陆行像丢垃圾袋一样丢在地上,自己坐回办公椅上,手撑着下巴犯迷糊,这帮兔崽子昨晚给她灌了这么多酒,她干了什么事一点也记不清了。

      平时酒量不错,但一喝大了,还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会不会,把哪位良家妇男给.......算了,不假设了:“贺夏去哪了?”

      “呃,她早上把你搬到警局之后就去洛高了。”话才刚说完,贺夏就冲进来打他的脸,大喊道:“快快快,躲起来!躲起来!”

      警局里的人除了洛理之外都十分熟悉她的指令,能藏到哪里藏哪里,平时躺在椅子上有案子不出,都快躺成某种细细长长的爬行冷血动物了,但此时比兔子溜得还快,顿时堪称人满为患的办公室静悄悄,静悄悄。贺夏抓住洛理的手腕,说道:“跟我来!”“诶怎么了这,呜呜。”

      “嘘。”贺夏拉着她一起躲到陈局的办公桌下,高挑的身子弯曲下来,但两人的体型偏瘦,塞在一起没多大问题,但是,贺夏压在她的身上,喷出的灼热气息扑腾在敏感的后颈,还有,那啥,压在背上,迅速泛红得连自己都没注意到。

      贺夏屏息凝神,仔细去听来人的脚步声,放在洛理胳膊上的手慢慢收紧。

      来人语气略显不爽:“他妈的,又不在!”“把东西放下,走吧。顾长官是叫我们来暂时看守现场,不是抓人。”“切!”一叠复印件在办公桌上也能砸出响声,看来小姐姐的脾气特别暴躁。

      等等,顾长官?冷汗开始猛然冒下。

      “呼,我本该知道会这样,啊~”贺夏等她们走了之后钻了出来,像一只健壮的猫科动物饱餐之后舒活筋骨“你,是不是想蹲在那长蘑菇?”

      “啊?哦。”这是否认还是肯定啊?“刚才那两个人说,”

      “看守现场,你没听错,我们的人都被暂时撤了回来,最近一周,都不能进去了。”“啊?谁啊这么大特权。”洛理很少进陈局的办公室,今天名正言顺地进来,就忍不住把玩他桌上的小古董,有点小失落,没看见那传说中的海绵宝宝。

      贺夏看她这个样子,就不免想要逗逗她:“顾将军的女儿,顾久长官,你认识的那个。”

      “诶!”幸亏接住了“这可是陈局的宝贝疙瘩,摔坏了你把自己卖了算了。嗯?洛理?”

      “那,那什么,我,我,我没事,没事,手,手滑了,一,一下。”这......不单是手滑,还有结巴吧。姐姐给她的恐惧,得是有多深啊?吓着人家这么久也没缓过来,还吓出后遗症来了。

      贺夏放下那小古董走过去给洛理顺了顺毛之后,拿起那文件来看了看,看完都想骂人。

      白纸上略显干净,但是每张纸上都写有一个字,而且,比巴掌还大,一连串过去,句子连起来就是:你给我交流感情去,扑街的地方我帮你看着。很好,这很顾久。

      “你要,”算了,她拿到手可能直接送去市场绞肉机那,秉着一个原则: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明。

      “洛理,洛理,醒醒。”没反应,怎么办?

      “唔......”贺夏附了上去,轻轻舔舐她的嘴唇,勾勒她的唇形。

      洛理顿时神志一点清明:“你,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而且是在办公室里,她竟然,竟然被......

      “亲你啊,不喜欢?”喜欢,可,你“你昨晚喝醉了也亲了我一口,这个便宜,我于情于理该占回来吧。”“等等,我昨晚,跟你在一起!”“嗯。”

      “你,把我怎么样了?”“应该是你把我怎么样了。”“......”

      “那,我重新问,我把你,怎么样了?”“昨晚,洛警官好奔放啊,又是要亲又是要脱,我转身开了个空调你就对我束手束脚的,我差点,明哲不保身啊。”“你是说,我昨晚,”一个音节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像打碟一样制造回音。

      “昨晚,你差点把我上了。”而且,我姐姐可以做见证人,如果我是亲的,不用等到今天,她昨晚就可以开着直升机把你丢太平洋里去了。

      好比五雷聚顶,这趁着酒意占便宜,真爽,可惜没上成,白喝了啊!!!这没占到便宜又没印象,这,唉......

      “昨晚你也才喝了两瓶,这么容易醉?”呵,只要姐姐长得好,一杯旺仔我就倒。

      洛理一脸闹脾气的样子,贺夏才发现玩笑开过了,走过去托住她的脸,问道:“生气了?唔。”洛理在她靠近的那一刻凑了上去,含住那片温存,柔软的地方让她兽性大发,忍不住咬了很多口,在空隙透出去的吐息,含着芳香。

      唇舌离开了那片柔软,但是仍然紧紧地贴合着肌肤,滑到了下巴,接下来是喉咙、颈脖,舔舐着上面若影若现的颈动脉,隔着那层皮肤,能感受到那一处的跳动。洛理的手紧紧地环在她的后颈上,面色不变,但细细品味那眼瞳里的意味,便知道她在极力地忍耐,还有那快速跳动的心脏,湿润感滑到锁骨了,舌头在描慕她的骨型。

      贺夏想伸手扶住桌角,没想到扑了个空,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把洛理扑倒在办公桌上,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活像个受罪的小绵羊,脖子上的嫣红还没退去,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充满了疑问。

      贺夏双目清澈,顿时染上了几分朦胧感,肩胛骨又撑了起来,那条柔和的弧线感知到熟悉的温度靠近,她长期的警惕线在那一刻又崩坏了,两人之间只剩某种说不清的情愫。闭上眼睛后,身上的感觉器官被无数倍的放大,嗅觉灵敏到可以闻出她身上的味道,触觉能感受到肌肤之间的热量交替,呼吸变得深重,长吸一口气之后,才能暂时忍受得住胸口处的跃动,擦火的听觉把她的一声一息收在脑子里,不断勾勒出画面,也听得到自己的声音,还有......脚步声?

      “贺前辈!她们走了!”贺夏被惊得弹起来,一脸惶恐,再看看身下的洛理,变得一脸懵逼。

      因贺夏的突然停下而感到闷闷不乐的洛警官,立马拉下她的脑袋,对着她的唇角狠狠地蹂躏一番,原本不淡的口红被她这么一折腾,倒是全部在唇角边晕开了,洛理在接吻方面倒是表现得像个新手,只会死死地吻住她的唇,连翘开牙齿都不会,贺夏只得勉为其难地露出一点空隙引诱她进去,她只会横冲直撞,舌头都快麻了。

      “洛警官,你在干嘛?”呃,肢体深入交流?

      贺夏起身之后,又变回正人君子,仿佛刚刚把嘴贴回去的人不是她一样:“看守现场的任务,暂时由顾长官的部队负责,也不用太担心。”

      洛理静静地听她说,目光从她的眼睛向下移,贺夏身上混杂着青涩和成熟,也对,她也才刚成年,正徘徊在这边缘上。

      “那这件案子,”“还是由我们负责。”

      洛理长叹一口气:“我总觉得,这件案子目前进行得太顺利了,你不认为,有点诡异吗?”

      贺警官没有对她的突然失礼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怎么说?”

      洛警官皱起眉头,竟能从中品出几味老练,虽然平时大大咧咧暴跳如雷、动不动就揍人,但此刻却变得如此认真:“凶手好像设了一个局,故意打开入口让我们进去,然而在进去之后,就立马把入口给关闭了,我们就像混入迷雾里的迷宫一样,一切都是谜。”

      贺夏表现得倒是挺自然,像是认为这只是一个案子,永远想当旁观者和破迷者:“洛警官,陈局和你说过,跟我合作,必须按着我的节奏,不然,你会越走越乱。”

      实际上,洛理想的是,好像是你把原本的顺序都弄乱了。但,你也曾是刑警,也许只是我过于浅薄,参不透你的路。

      “就算去不了现场,我也要调查下去,嫌疑人这块我负责,你的名字,要不要也填上去?”

      贺夏的目光始终都在那盘没有下完的棋上,修长白皙的手指点起一个骑士,眼睛经她一压,变得狭长,把原本的神情藏得更深,只见黑影在瞳中不断游走,她薄唇轻启:“不用了。”

      洛理直接迈步离开,不再多说一句话,因为她感觉,不论再问多少次,贺夏的回答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贺夏在她的身影到达门前的时候,才抬头看了一眼,白光顺着轨道照在她黑色的警服上,却显得熠熠生辉,而自己,却从不踏入有光的范围里,此刻却也贪恋。

      落下那颗骑士,带利光的眼眸很少见,但出现在她的脸上却也不矛盾,她善于把利齿收起来,做一个人畜无害、任人摆布的困兽,然后也转身出去了,没有光线蔓延的棋盘上,基本布局没有变,但一颗黑棋混入对方的布局中。

      摔在地下的,是白色的王棋,代替它的,是黑色的骑士。

      “也就只有用到的时候才会想起我吗?白养你这么大了!”乔深一边抱怨一边剪下沾血的绷带,贺夏倒也是一点也不害怕这个一发脾气可能就杀人的同龄人,还兴致极高地调侃道:“你说这话的语气特像我妈。”

      乔深不好再反驳,准备上药的时候,贺夏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躲,弱小的自己现在成了人家刀板下的鱼肉:“院长,能不能,不上药了?直接换绷带我看也成。”

      乔深凶神恶煞地拿着镊子夹住染成棕色的棉球,一步步地接近:“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乖,不要放弃治疗。”

      嘴上虽然说得自己多恐怖似的,但动作却轻得令人意外,乔深这招装腔作势百试不厌:“你说说你,被人家捅一刀也能忍气吞声地回到大宅,怎么到了上药的时候比小孩子还孩子气?”

      药液沾到伤口的时候泛起一丝痛感,贺夏眉头微皱:“你还要我怎样啊?”

      缠好新的绷带之后,乔深立马拉过滑过肩头的衬衣,老老实实地罩在她的肩上:“你这妖精,什么时候被收走?”

      贺夏抿着唇,假意深思:“快了吧。”

      “阿源告诉我,她没有办法查到监视我们的人的登陆网址,你怎么看?”

      贺夏慢条斯理地把衬衣的纽扣给一一系上:“查不查得到人在哪,已经不重要了。顾久已经让人跟踪很长时间了。”

      “顾姐姐?她又为你滥用私权了?”听着这意料之中的语气,贺夏扬着淡淡的目光反驳道:“她当跟踪狂这可跟我没什么关系。据说,这背后涉及一个组织,顾将军一直想找的那个组织。而且,她说这个组织,矛头很可能指向的是我父亲。”

      乔深坐到她的身边询问道:“你的意思是,当年你父亲的车祸,或许是那个组织计划中的计划?”

      贺夏摇头:“有可能,但不确定,不宜过早下定论。”

      乔深双手环胸,二郎腿刚翘起来就被贺夏一巴掌拍下去:“我以为你会趁机拉上随便一个人来泄愤。”

      贺夏:“连恨都找不对仇家,怕是我爸的棺材盖都压不住了。”

      “我说,你眼睛往哪看?”“暴殄天物啊,你一直在养伤,马甲线竟然还在。”“怎的,你还想让它长你身上啊?”“警察世家的基因就是好,啧啧啧。”

      贺夏自嘲:“那身警服,我早就不配了。”

      洛理在分神,任凭谁都看得出来,苍犬一连叫了她好几声才还魂:“啊?叫我?”

      陆行抿着嘴,大着胆子调侃道:“老大,思春呢?”

      “啊?嗯。”洛理丝毫没有注意自己回答了什么问题,自顾自地走开了,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雄性生物。

      “我,草......”“咱刑警大队的警花,昨晚不会,去那啥哪家的良家少男了吧?”“去你妈的,昨晚她跟贺前辈在一起的。”“那就是良家少女,老大不会是弯的吧?”“我呸!你瞅瞅她凶恶的造型,能比水泥柱还直。”“是直的那还思什么春!是你自己说昨晚她和贺前辈在一起的,再说有哪个不怕死的要试试老大的过肩摔?我看啊,就算是水泥柱,也是带了灯的水泥柱。”

      头上冒光的洛理从前门进了洛城高中,果然,案发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那身熟悉的训练服引起不怎么愉快的回忆,因此洛理便快步走开了。

      询问道学生主席的宿舍之后,洛理马上赶了过去,一推开门和里面的人面面相觑,一个嘴里还咬着方便面,另一个正在教舍友踩滑板,被她这么一吓,来了个亲密的拥抱。洛理清清嗓子,说道:“你们主席在哪?我有事找她。”

      索溜一声,那个人把方便面吸到嘴里之后,伸出手指往门的地方戳了戳,洛理好奇地转过头去:“啊,你在这啊。”这丝毫没有愧疚感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贺祈:“......”

      挠了挠发疼的后脑勺,看着霸占自己床位的洛警官,脸上笑嘻嘻,内心MMP的贺祈问道:“洛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

      洛理直接开门见山:“我想撩你姐,你给我出个主意。”

      此话一出,整个宿舍的人又怔住了,抱着泡面的人转过来,问道:“那个,警官啊,你是百合吗?”

      洛理淡然地挑了一下眉:“你有意见啊?你们主席不也是。”“诶主席内事儿我知道,可我看你直得不能再直了。”

      洛理忿然地站起来,说道:“谁说我是直的?我看起来像直的吗!垂杨柳见过没!”

      好......你有理,我不说,不说了。

      莫名其妙被提名的贺祈压着鼻梁,然后挣开透彻的双目问道:“你想撩我姐。”“嗯。”“所以你来找我。”“嗯。”

      我——————算了不骂人,忍住。“你算得上是白来一趟了,我和我姐姐分开这么多年,还不如你了解她。”“那你小时候是怎么让她开心的,告诉我一下。”

      贺祈的眉毛忍不住抖动:“洛警官,你怕不是个弱攻吧?”

      “哦,看出来了。”这心理年龄还没到达两位数的女朋友,贺夏是从大街上随便捞过来的吗?

      “我只知道她喜欢什么。”“这就够了。”

      “哈欠!”乔深问道:“怎么?大夏天的感冒了?”

      贺夏揉揉发痒的鼻子:“没,大概是有人在议论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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