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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加布里埃拉-1 ...
加里布埃拉·特拉弗斯失去了父亲,永远永远的。不是现在时,不是一般进行时,要用过去式。
Garibuela Traverse lost her dad.
从前,在魔法界发生了一场大战,为了清除低贱的麻瓜血统,黑魔王带领纯血巫师主动挑起了这场战争,没有战争是不行的,泥巴种和麻瓜会玷污这个世界。卑微如蝼蚁的麻瓜生来就应该接受巫师的统治。
这是埃拉的父亲伊桑说的。
伊桑也参战了。受伤了。倒下了。回家了。挣扎过。陪伴过。笑过哭过。
没用的。
还是死去了。
伊桑一直陪着埃拉,在埃拉八岁之前。他给埃拉讲故事,告诉她世界是怎样的,麻瓜是怎么样的。他要躺在床上没办法下床,但是没关系,埃拉可以躺在床上抱着他,陪他,听他说话。
伊桑的脸白的像蜡烛,亚麻色的头发一点光泽也没有了,但还是很好看,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细细的皱纹,埃拉很喜欢去触碰,这时候他就不会动,只是继续微笑。
为什么麻瓜不好?
没有为什么,有些事是生来就注定的。就像我有一天要离开你一样,这是改变不了的。
埃拉不说话,只是抱紧了伊桑。
伊桑最后还是走了。走前吃力地摸了摸她的头,说埃拉不要哭,绝对不要活得像我这样。
他低声说:“你要开心。我以前不应该和你说那些的,不要对麻瓜....”
伊桑最终没有说完那句话。但是埃拉想她知道伊桑要对她说什么。
绝对绝对,不要对麻瓜心慈手软。
战争失败了,伊桑挣扎了八年,还是没有逃出死神的阴影。
就像特拉弗斯家,过了八年了,还是逃不出战败的阴影。
梅是埃拉的母亲。如果说在埃拉世界观的形成上伊桑起了重要作用,那么梅则为埃拉幼小的心灵奠定了奋斗的总基调。
梅是个擅长煽情的人。埃拉第一次从梅那听来家族的血泪史时心情十分沉重。
梅说:“唉!你不知道,可怜的小埃拉……曾经我们家是多么辉煌呀……”每当谈起这个,梅总是伤心极了,她叹着气,极尽其毕生词汇量向尚且年幼的埃拉描述了一下以前特拉弗斯横行巫师界的无上荣光。
此时的梅泪光闪闪,语调饱含深情——然后她话锋一转,开始描述万恶的魔法部是如何贪得无厌地落井下石,从特拉弗斯这压榨走一笔又一笔的金加隆的。
“梅林啊,你简直不能相信!我们交了战争赔款,又为了让你父亲不进阿兹卡班又交了一笔大钱!其实他现在还好不了呢……结果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只要魔法部资金不足了他们就来我面前疯狂暗示——”
梅此时总是会恰到好处得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留给小埃拉充分的想象空间。
从此一颗仇恨的种子在埃拉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了,而梅时不时“重提旧事”一下来提供充足养料。
此时埃拉的心灵已是百花齐放,百鸟争鸣,一派和谐,这一切,都要感谢伟大的母亲——梅·特拉弗斯,辛勤一个尽职尽责传递家族仇恨的好母亲。
于是年幼的埃拉定下了自己第一个小目标——推翻魔法部,建立新政权!
埃拉还有个哥哥,经过与哥哥的长年相处斗智斗勇中,埃拉终于学会了什么叫适当的妥协是一种智慧这样英国传统思想的精华。
罗塞尔·特拉弗斯比埃拉大五岁,是 “备受关注的家族希望“,他优秀到让埃拉讨厌得连描述一遍他所谓的光辉事迹都不愿意。
梅因为家族的事都担在她一个人身上所以没什么时间而且伊桑的活动范围局限在床上,所以管教小埃拉的责任很长一段时间由罗塞尔来承担,这导致叛逆期来得过早的埃拉将满心的讨厌都集中于他一人身上。按埃拉的说法就是,他总是以一副”你还小什么都不懂所以你要听我的”的姿态对埃拉挑三拣四的,对外却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疼爱妹妹的绅士形象,小小年纪就这么虚伪,长大一定是个装模作样的祸害。
当然埃拉不敢说出来。如果罗塞尔听到的话,他一定有比千足虫的腿还多的方法来折磨她,直到埃拉眼泪汪汪地来找他说我错了,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
“罗塞尔……”埃拉巴住他的袖摆。
罗塞尔仿佛什么也没听见,只继续一手托着腮低头看书,又长又密的眼睫低垂。
“罗塞尔……”埃拉继续忍气吞声地撒娇。
第二次叫他名字后,他总是会不堪其扰般地微微偏头,却仍一个眼神也不施舍给她。
埃拉一鼓作气,换了个袖子继续摇晃:“我错了噢。”
给足罗塞尔面子之后,他终于愿意搭理她,只是仍然不抬头:“还有呢。”
埃拉眼神飘忽:“我再也不敢了。”
罗塞尔这才转过身闲闲哂她一眼,示意她可以走了。
埃拉忍气吞声地走开。
在被压迫的日子里,埃拉又默默立了第二个小目标——把罗塞尔踩倒在地,一辈子都要听加里布埃拉·特拉弗斯使唤。
为了增加仪式感,埃拉郑重地说了自己的全名。
加里布埃拉是一个勇敢的女孩。她现在虽然只有8岁,但已经敢爬树了!多么地令人敬佩呀!
伊桑走以后,埃拉就没有人可以陪她玩了,她开始乐于给自己讲故事,故事的主角总是一个叫埃拉的小姑娘,故事总是以“埃拉是个勇敢的女孩”为开头。
8岁的埃拉虽然人矮腿短,但第一次爬树就挑战了花园里最高的一棵树,没摔下来真是梅林保佑。刚刚开始爬树的埃拉对这种新探索的锻炼方式有着巨大的热情,几乎每天完成家庭教师的各种各样的“贵族教育”就跑到花园去,爬上那棵白蜡树树干的第二个分叉,然后一直在那消磨到月亮升起来。
更让埃拉开心的是,虽然现在罗塞尔放暑假在家但是并没有在她爬树时百般阻挠。
只有一次——
埃拉花了十分钟在家庭教师留下的作业上画了一幅自画像,欢呼一声:“写完了!”便急急忙忙去庭院玩,却在庭院转角处撞上了罗塞尔。
罗塞尔一动不动,埃拉却撞倒在地,屁股撞得生疼:“呜……”
罗塞尔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埃拉心里满是被抓包的尴尬,正想着借口,罗塞尔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有惊无险。
之后一天爬树时她发现了一只红蜘蛛,它在稍高处的树枝间结了一个巨大的网,蛛丝在月光下显得异常空灵。它无声地与埃拉对望着。
埃拉移开了目光。她不怕蜘蛛,因为她从小就没被灌输蜘蛛是可怕的这种意识。
她想,这只蜘蛛好大好红啊,怎么之前几次都没看到它呢。
此后一人一蜘蛛一直相安无事,埃拉坐在树上看远方,红蜘蛛在蜘蛛网上无聊地等待猎物。
红蜘蛛会发光,这在夜晚十分有用,因为亮光可以吸引虫子。
直到有一天,埃拉发现自己长高了,吹灭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的时候,她决定爬到更高的地方。
埃拉在她的生日后决定爬到花园那颗白蜡树的第三个树枝分叉。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埃拉知道如果现在不爬的话,可能就再也没法爬到那么高的地方了。
梅越来越抱不动她了,这说明她在长大,这让埃拉感到欣慰。但是太重的话可能就会压断树枝,所以要趁年轻的时候爬,小埃拉想,青春是多么宝贵呀。
埃拉小心翼翼地在第二个分叉站起身来,扶住一边的树干,她抬起头。
嗯,又和那只红蜘蛛对视了。埃拉拉大嘴角,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蜘蛛缓缓地在蛛网上爬动着,温柔的月亮就在它后面,月光给世界蒙上一层朦胧的光华。
埃拉卯足了劲往上爬。她握住了第三个分叉,借力想爬上去。
“咔——”
树枝断了。
埃拉摔到地上之前大脑空白了一下,再苦恼了一秒自己的体重,又悲哀了一下自己好像是后脑勺着地,最后安慰自己好人一生平安。
复杂的心理活动之后她落地,摔昏了过去。
醒来后她被母亲告知摔断了几根骨头,其实比埃拉预想的结果好很多了,至少没有半身不遂。
但埃拉只能待在床上,而且被明令禁止再爬树,让埃拉感到更痛苦的是她的哥哥罗塞尔因为放暑假可以时时以照顾的名义盯着她。
但令埃拉安慰的是,那只红蜘蛛在一天夜里爬到了她床边,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这是段很神奇的经历,埃拉很欢喜。埃拉思考了一下自己曾经做过什么让一只蜘蛛好感up的大好事未果,于是粗暴地决定相信是自己的人格魅力使然。
她挺喜欢它的。因为它长得和以前见过的蜘蛛都不一样,而不一样一定是给埃拉挑选礼物最重要的一点!
何况是这样自己送上门的礼物。
埃拉的嘴角缓缓漾开一抹弧度。
“唔,巴西红玫瑰?”罗塞尔很快注意到了它,“这之前应该是一位巫师的宠物吧,英国可没有土生土长的红玫瑰。”
埃拉用手指戳了戳它毛茸茸的腿,没理罗塞尔。
于是她决定叫它红玫瑰,多省事的名字。
埃拉还在沾沾自喜,头顶就受到了来自魔鬼兄长的暴击。她的头发又被揉得乱七八糟的!
埃拉尖叫:“罗塞尔!你要帮我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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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埃拉也依然是个勇敢的女孩。
埃拉熟门熟路地来到书房,把书桌边的独角兽雕塑转了个向,无视一边瑟瑟发抖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小精灵盖比,兴奋地看向正在悄无声息开启的暗门。
盖比:“小主人……”
埃拉露出魔鬼的微笑:“不敢说就不要说。”
盖比闭嘴,忧心忡忡地看着埃拉瘦小的身影消失在地下室浓得仿佛化不开的阴暗里。
埃拉进了地下室。地下室起先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旁的油灯随着埃拉的脚步声燃起,又随着脚步的远去而自行熄灭,在仿佛不尽的黑暗中绽出微弱的光线。甬道的空气浑浊而沉闷无风,灯罩中的火焰也仿若静态,只间或跳动一下,一派死寂。
埃拉在这死寂中心激动地似乎都要跳出来。
绝不是吓的!
沉着地吐一口气,埃拉握紧了从罗塞尔房中偷出来的魔杖。埃拉在他的下午茶里下了足够多的安眠药剂——这个又是从梅房间的柜子里偷出来的,她在柜子里面储存了很多,少一瓶也发现不了——然后溜进了他未上锁的房间,从已经陷入昏睡的罗塞尔袍子里抽出他的魔杖。
伊桑总是在睡觉,梅总是很忙,没有玩伴,没有朋友,只有讨厌的罗塞尔和凶巴巴的家庭教师!在总是在这个古老庄园一个人孤零零度过的童年中,埃拉有足够的时间浪费在在庄园到处撒欢,想去什么地方更是熟门熟路。埃拉绘制的特拉弗斯庄园地图中,只有罗塞尔的卧室(他去霍格沃茨的时候就把房门关得紧紧的,埃拉用开锁咒都打不开)还有地下室是禁区。
连梅的房间都是敞开来任埃拉来去自如,只有罗塞尔把自己的房间捂得这么严实,除非是他在家的时候埃拉才有机会进去,还要好声好气地求上好一会儿。
做贼心虚。
于是他在房门上钉着的那个写着“未经本人允许请勿入内”的木牌总是被嫉恶如仇的埃拉画的乱七八糟。
想他做什么,埃拉撇撇嘴,甜滋滋地想,地下室地图Got!
不去多想为什么以前不管她怎么威胁恐吓都不肯说出怎么进入地下室的小精灵盖比突然松口了,埃拉继续走在地下室的甬道里,地板不知是什么石头铺的,相当的粗粝不平。
埃拉默默走着,柔软的脚掌透过薄薄的鞋底感受地面的凹凸起伏。
这里简直长得没有尽头!埃拉感到一丝乏味,肚子还有点饿,但是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食欲,她坚持走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埃拉差点要放弃之前,前面终于模模糊糊出现了光。
埃拉惊喜,仿佛喝了一大瓶欢欣剂一样身体又一下子充满了力气,感觉好极了。她卯足了劲,抬腿跑了过去。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埃拉是在圣芒戈醒来的。这里干净且温馨的布置和家里复古繁复的装饰相去甚远,一时间埃拉也不知道自己更喜欢哪一个。
罗塞尔回霍格沃茨了,梅来看过她一次,告诉埃拉她做了什么蠢事。
她被地下室的防御魔法击中了。昏迷了一个月。霍格沃茨都开学了。
梅走的时候低下身子给埃拉掖掖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呀,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呢?罗塞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比你懂事多了。”
埃拉心想:“梅什么时候对我上过心呢?她可从来都更喜欢罗塞尔。”心里一酸,埃拉展开双臂紧紧搂住梅的脖子。
梅拍拍埃拉的背:“好啦,我要走了噢,下次来看你。”
埃拉拼命嗅了嗅梅身上熟悉又好闻的香水味,然后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梅说下次来看她,可埃拉知道这个下次肯定已经在家里了。或者是自己下一次闯祸?在圣芒戈做出点事情可太容易啦,埃拉可是知道这个地方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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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埃拉的医生是一个东方女人,埃拉叫她温太太,她有着大大的黑眼睛,柔顺的黑发总以一个自然又好看的弧度趴在她的肩上,她很喜欢笑,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沉静的气息。
但她是麻瓜种,所以其实埃拉不太喜欢她,所以现在有点后悔用了很多好的词汇去描述她。
总比麻瓜好,埃拉想。
过了一段时间,埃拉总算不用整天待在床上了,于是她向温太太提出了要出去走走的合理要求。
温太太笑吟吟地答应了,条件是要让拉齐跟着她。
拉齐是埃拉见过最大的狗(虽然她之前也只见过家庭教师的袖珍犬和故事书上的插画),所以当温太太把拉齐带到她面前的时候埃拉小小地吃惊了一下。
埃拉:“可不可以摸他?”
温太太:“当然可以,他特别乖的。”
埃拉总觉得温太太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很愉快,可能是她的孩子成功熬制出了疥疮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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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相当自来熟且厚脸皮的小孩,埃拉很快就和拉齐混熟了。埃拉在以后总是很自豪和她的朋友介绍自己只花了一天就让一只极具反抗意识的大黑狗自愿的把自己的毛贡献出来,还心甘情愿地背弃自己的主人和她一起闯祸。
魔法生物一般都很聪明,拉齐也是,所以埃拉很高兴让他弄明白自己的意图并不是十分困难。
也很高兴在她第一次诅咒发作的时候拉齐在身边,所以能够及时把温太太叫来,给已经疼得不想说话的她灌下去一瓶没什么作用还很难喝的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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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拉怀疑拉齐和她命中犯冲——这是温太太经常说的,在帮埃拉收拾她弄出来的烂摊子的时候——要么就是当年施下这个恶咒的埃拉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对狗毛过敏。
不然为什么每次在埃拉和他出来玩的时候恶咒都会发作!
埃拉郑重其事地告诉温太太这个猜想,温太太怜爱地看着她说:“你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十四个小时都在在外面和拉齐一起闯祸,你怎么能指望在你清醒的其他时间里面恶咒发作呢?”
埃拉:“啊对啊好像是。”
温太太:“傻孩子。
埃拉:“……”
啦啦啦我又回来啦
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 然后决定推翻重写 因为还是以学业为主 所以以后还是缘更
刚开始文风会比较幼稚以及日常向 到后面剧情展开的时候就会慢慢转变风格啦
最后 感谢缘分让我们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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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加布里埃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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