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封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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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化邪阵，能将祭品的灵力提炼为自己所用。
也就是前几天晚瑾为了试探我，提到的那个邪阵。
肖戟究竟想做什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把所有灵力吸过去，他疯了吗？
如此大批量的灵力转移，他到底用了什么当祭品？
而且！居然敢欺负我的小蓝！
成觥听我解释完，也气得不行，“他怎么敢！这个畜生！”说着还懊悔道，“我当时为什么不仔细检查一下那些祭坛……”
我凉凉道，“就凭你那阵法修为，你能检查出什么？”
成觥：“……嘤。”
我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肖戟一定要引我早早进入五神殿。他布置阵法的祭坛太过偏远，我被困在殿内，无法去那么远的地方，更别说有些布置不身临其境光靠看也感受不到。
他笃定除了我，无人能识破。
所以前面散播瘟疫，鼓动妖族叛乱，牺牲儿子和老丈人等等，也只是为了迷惑所有人，让我们看不出他真正的目的：夺取上古封墟阵的灵力。
我甚至怀疑，小蓝如果没有被我和成觥发现，提前破壳，此时也会走上大多数神胎的老路，变成精纯灵力的容器，成为肖戟邪阵的最佳祭品。
顾茵茵弱弱道，“大佬们快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外面再多机器也没用……”眼看着她的灵力细线正变得岌岌可危，犹如接触不好的电力一样一卡一卡。
涂山沙和封恺同时看向我。
我朝成觥抬了抬下巴，“Plan C。”
成觥会意，闭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听见顾茵茵带来的浓度测算仪发出了轻微的一声“滴”——指针回到了绿色安全区域。
成觥睁开眼睛，神色中露出一点疲惫，长出一口气，“好了。”
其他三人一脸茫然，“发生了什么？”
我偷偷过去摸成觥的脉搏，却不妨被他一把抓住手，狠狠捏了两把才放开，“我没事。”
顾茵茵嘿嘿直笑，涂山沙翻了个白眼，“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解释道，“逆行阵法。”
逆行法阵，可以说是所有阵法中最无赖的一种，可以将各种法阵的功效全部逆向施展，也是上古阵法之一。所有人都知道肖戟会搞鬼，但却怎么也猜不到一个变态的想法，于是我们早早地在五神殿附近设下逆行阵法，只要见势不对启阵。
简单粗暴，却行之有效。
这是当年上古秘境的罕见阵法，鲜少有人知道，但其实布置起来并不难，唯一的苛刻要求就是，操控逆行阵法的人的灵力需要比原阵法的人高——而只要我们有成觥在，这点完全不用操心。
肖戟肯定想不到我还有这招埋伏等着他，而我也没想到他会选择直接掠夺灵力——逆行之后就变成了疯狂吸收灵力，甚至比当初我们设置还要充盈！
就这样，灵力浓度一度直奔最高值，就连顾茵茵的那根灵力细线都肉眼可见地变粗了。
如此出乎意料的顺利，我都忍不住感谢起肖戟来。
等到逆行反吸收得差不多，已经又过去了两天。这两天里，成觥也指挥了不少人去将肖戟在上古祭坛中的布置一一捣毁。而肖戟又一次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堆被吸干的骸骨祭品——根据线索推测那些都是他曾经的狂热追随者。
得亏肖戟这波操作，我们的进度加快了很多，在第五天的时候甚至已经感受不到周围的戾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能感到灵力运转的疲惫和枯竭，这也是最关键的一段时间。
殿外的仪器启动到最大，甚至连殿内都能听到运转的嗡鸣声，我们掏出了准备好的补灵力的各类丹药吞服，顾茵茵更是一个大盒子的补品同时补充体力……就连成觥的脸色都终于变得正经起来，不敢再往外分神魂。
石桌中间硕大的封印图一点点被灵力填满，五种颜色汇集，轮番闪烁，犹如一幅巨大的动态刺青，每一笔都倾注我们五人的心力，刻画在上方硕大浮岛里。
第七日。
石桌上的封印图只剩下了核心的一小块儿。
顾茵茵脸色惨白，早已趴在了桌上，气若游丝。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内丹重塑的时间太短，灵力尚未完全恢复便被高强度输出，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疼痛，灵脉枯竭。另外三人倒是还能撑住，成觥几次三番想过来帮我，又被我勒令坐在原地，持续输出。
眼看着封印图就要被圆满画上句号，我们全神贯注盯着最后一笔，突然殿外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专注！”我低声道。
五神殿外一直有五界精英强力护阵，如果他们都无法解决，我们五个出去也无济于事。
巨响之后接二连三响起爆炸声。
灵力浓度测算仪的指针渐渐偏转，很快便降到了红色的危险区域。
——殿外的仪器，约莫是被破坏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大脑有点晕眩，过度的疲惫已经让我没法思考。
快了。
快了。
突然又一阵更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紧接着地动山摇，五神殿开始震动起来！
还来不及反应，殿内蓦然爆发出剧烈的白光，电光火石之间，成觥朝我扑过来，将我护在身下，我愕然看着五神殿的顶就这样塌了！
我的灵力逆流，内丹剧烈绞痛，一股血腥之气从口中溢出，我眼前一黑。
耳边却传来闷哼，我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盖着成觥，漫天的碎石，我安然无恙，他却……我慌忙之中抓住他，“你……”
他的手将我的头紧紧护在身下，“我没事，你顾好自己。”
明明是普通的一句话，却透漏出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心一紧。
成觥灵力强悍，肉身也几乎刀枪不入，但作为贡献灵力最多的他，封印打断，灵力反噬，我也没把握到底是真的没事还是强撑。但此时确实不是问话的时候，只能伸手在他衣襟上草草划了个守护阵，在地面撑起一个小屏障，隔开碎石。
我几乎贴着他的心口，在轰隆作响的殿内，我竟奇迹般地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在为数不多的两人相伴的清晨醒来时，我也曾听过他的心跳，真睡的时候沉稳有力，装睡则会活蹦乱跳。
但此时却微弱缓慢，几乎让我以为停止了跳动。
我下意识抬头看他的脸，映着破碎屋顶的天光，那双熟悉的眼睛……又变成了一片猩红。
我这时才发现，原本灵气浓郁的殿内，此刻已经布满戾气。
记忆倒回突变的那一瞬间，在房顶塌陷的前一刻，那耀眼的光芒是从……石桌先开始的。
坠落的房顶堪堪落完，我侧头看去那座熟悉的石桌和五个神座——此时已是一片废墟。
封印失败了。
归墟之境的大门，被打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封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