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
我这样说道：“不过，也确实很顺眼就是了。”
“真难得，你竟然会这么认同一个认识了还没两天的人。”风微笑着打趣道。
我也觉得很难得，而且我总觉得以前好像认识沢田纲吉一样，是因为他说的前世相处了两年带来的影响吗？
还有他昨天向我坦白事实真相时的眼神——
“太像露切了……”
“嗯？什么？”风一愣。
我拉了拉帽檐，没有向他解释：“……没什么。”
“我好像听到你说……像露切？”风有些犹豫地说道，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我知道露切故去你心里也不好受，但是……”
……他到底想说什么？
风以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用劝导的语气对我说道：“这孩子看起来是个好的，拿人当替身的话未免对他太不公平了。”他委婉地继续说道，“而且他看起来还未成年……”
我大脑瞬间卡壳了一下，回过神后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我什么时候拿他当替身了？”
风的眼神有点发飘，看起来有些心虚。
“不对，重点是……”我似笑非笑地按住他的摊子，凑近他问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对露切抱有那种心思？”
“……”因为我的到来而卸掉伪装的风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微笑表情，一秒后他眨了眨眼转移话题说道，“啊对了，我从中国给你带了特产过来，你要吗？”
我按住摊子的手开始使力，也微笑着用纯真的语气对他说：“不说实话的话，我掀了你的摊子哦。”
“等等！”风也按住摊子，心疼地看了眼自己的摊子，“这是我好不容易才从中国运过来的，日本根本没有这种功能的摊子啊。”
“所以你还不说吗？”我轻哼道。
风为难地看了看我：“可我不能出卖他们。”
“他们？”我冷笑一声，“应该是别的阿尔克巴雷诺吧，说吧，都有谁？”
“那么容易就猜出来了啊，其实当时我就觉得背后讨论别人的隐私不太好……”风小声说道，然后叹了口气，微笑看着我，“既然猜到了我就直说了吧。”
“因为reborn你对露切太维护了嘛，大家都很好奇你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就稍微猜测了一下。”风语气委婉地指出，“这个大家是指除了你和露切之外的所有人。”
“我看你们纯粹就是闲得发慌。”我讽刺了一句。
“毕竟那个时候可乐尼洛还不在场，刚完成任务大家都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所以我们只能八卦你和露切了。”风再次叹了一口气，“最后史卡鲁得出了一个结论——你暗恋露切，爱而不得。这个结论得到了我们所有人的赞同。”
“……”我被这个结论噎了一下，“……我对露切只是敬重。史卡鲁且不说，威尔帝和毒蛇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八卦别人的人吧。”
风：“毒蛇说第一杀手的情报很有价值，说不定能卖不少钱，威尔帝说你的任何数据都对他的研究有很大帮助，而且大家都觉得，光明正大看世界第一杀手笑话的机会太少了，要把握好才行。”
我：“……”
很好，我记住你们了，特别是史卡鲁。
“本来我不相信这个结论的，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reborn你会去喜欢一个人模样。但现在看到你的反应，我突然有点相信了。”风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里面甚至还掺杂着一丝怜惜的情绪，“如果我们猜测的和事实大相径庭的话，你一定会拿起枪跟我们掀起一场战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默了一下再反驳我。”
我那是沉默吗？明明是槽多无口。
我气笑了，帽檐上的列恩爬到我手上变成枪，枪口指着他说道：“我们现在打一场也不迟。”
“reborn，可乐尼洛很担心你。”风突然正色道。
我动作一顿。
“可乐尼洛说，你现在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滩死水，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一样。”风难得收起他那副微笑的表情，“如果我说的事情没有牵扯到露切，你应该会只说一句无聊然后揭过这一页吧。”
我刚刚被掀起一丝波澜的内心变得沉寂了下来。
或许以前的我心理活动很多，但现在的我实在是不想在无关的事情上花费太多心思。死水这个形容其实还挺恰当的，受到诅咒之后变成婴儿实力十不存一，生活处处不便，从难以置信到愤怒再到无奈地接受现实，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但实际上我总会不定时去思考我以后的下场，一定不是寿终正寝。
我已经不会对这件事感到愤怒和悲伤了，因为我已经彻底认清了现实甚至对这个事实习惯并且感到麻木了。
以及，我不知道为什么记忆里的自己会对露切那么维护，但是……
我收起列恩，放到帽檐上，淡淡说道：“我没有喜欢露切，至少现在我的记忆里，我没有感觉到我对露切的动心。”
“这样啊。”风点了点头，一副相信我的表情。
我不想去和风讨论我的心理状态，便转移话题：“你不是说给我从中国带了特产吗？特产呢？”
“……你觉得包子算不算特产？”风顿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微笑着说道。
他刚才说给我带特产的话肯定是托辞，看他的样子根本什么都没有准备。
我同样露出一个微笑说道：“你说呢？”
风无奈地跳下凳子，在餐车底下翻找了起来，然后找出来了一个瓶子，他重新跳上凳子，将瓶子推到我旁边，看着瓶子的眼神有点心疼：“清河大曲，口感香醇，市面上买不到的好酒，就是度数稍微有点高。”
我：“如非必要，我是不喝酒的。”
“对啊，你以前说过酒精会麻痹自己的神经，所以平常滴酒不沾……看来我失算了，要不下次吧，下次给你换个更合适的特产。”风几乎是立刻就想将酒收回来。
我在前一刻将酒捞到我怀里，朝他露出一个恶劣的微笑：“不过既然是你带来的特产，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我抱着酒离开了他的摊子，离开之前丢下一句话。
“我不会把自己的学生当做替代品的。”
我们这些阿尔克巴雷诺早就没有了未来，所以我不会特意去拖一个无辜的人下水。
我不会让我的学生跟我一样，失去欢笑的机会。
绝对不会。
——————
我将酒放到我和沢田纲吉的房间里，然后就去他的学校看了看沢田纲吉的情况。
再然后，我在树心的基地里就看到了我从意大利喊来的狱寺隼人气势强盛地走到沢田纲吉的面前，然后一脚将沢田纲吉的书桌踢翻。
沢田纲吉留着冷汗千钧一发之际起身躲开了那一脚，所以没有被牵连摔倒在地。
……他真的被我教了两年吗？我开始日常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沢田纲吉简直是在砸我一流家庭教师的招牌。
我眼不见心不烦地关掉监控器，给自己煮了杯咖啡，又找了一本书看消磨时间，等待着下午排球赛的开始。
下午的放学铃声响起，代表着排球赛将要开始。
我合上书，离开了基地去寻找沢田纲吉。
体育馆里人山人海，我隐藏起自己的存在感，从二楼往下看。
沢田纲吉依旧很有勇气地没有逃避，虽然依旧战战兢兢，但在其他人的夸奖下，获得了一些信心。他环视了一眼体育馆四周，好像是在找什么一样。
然后他好像没看到自己要找的人，便瞬间松了一口气。
哦？
我不再对他隐藏存在感，直接一个咖啡豆向他的后脑勺弹了过去。
沢田纲吉捂着后脑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僵着脖子缓缓回头，看到我后瞬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也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用口型对他说：“在找我吗？”
一瞬间他的表情非常复杂，但鉴于他的性格及表情太好懂了，以至于我都能给他的心声配音。比如“天呐reborn这个鬼畜大魔王竟然在这里明明刚才还不在的难道我刚刚看漏了吗”或者“有reborn在事情一定会变得更复杂的饶了我吧”等等。
等等，他的表情里竟然还有不安和惊恐的情绪。有我在场他不应该感到更安心吗。
沢田纲吉在队友的催促下，用不安又哀求的目光看着我，也用口型对我说：“reborn，我会努力打完这场比赛的，不要用跳跃弹……拜托拜托了。”
对于他的哀求，我自然是当做没看懂他的口型，对他笑得更意味深长了。
沢田纲吉顿时一个激灵，硬着头皮上了场。
沢田纲吉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差，虽然他拼了命一样的想要赢，但是他的队伍还是渐渐落入下风，而且每次有喘息的机会他都会不安地往我这里看一眼。
我看到他那么努力的样子，原本想要用死气弹的念头也淡了下来，掏出了沢田纲吉口中提到的跳跃弹。
越不想让我用这个，我就越想用啊。
我还挺期待效果的。
我把跳跃弹装到列恩变成的狙击枪里，上了膛，对准了沢田纲吉的膝盖，低笑一声：“吃子弹吧。”
“砰砰”两声，子弹朝着他的膝盖射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