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溃不成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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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自家徒弟重新恢复“正常”，季沐兮嘴角也染上一丝笑意：“那我是不是也有俸禄可领？君上你，能不能预支给我点？”
今天外出深感囊中羞涩的季沐兮立马抛出自己的另一个目的。
虞渊微微歪了歪头：“宫中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吗？师父想要什么跟我说就是，何需银钱？”
季沐兮把圣旨又往桌子上一扔，把不远处的洛洛吓了个心惊胆颤，身子退了几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对虞渊道：“我又不能一直住在宫中。”
虞渊沉声道：“只要师父想，是可以的。”
坐在虞渊对面的季沐兮把脑袋稍稍凑近了些，严肃道：“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
虞渊袖子中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喉咙也有些干：“什么？”
“真的想让我侍寝？”说完，季沐兮忍不住开怀大笑。
虞渊的目光闪了闪，然后无奈道：“师父……”
“好好，我不逗你了。”季沐兮笑完，立刻承诺道。
结果话音刚落，就直接上手，捏了捏虞渊脸上正在消失的婴儿肥，满意地看着虞渊泛起红色的脸，感叹了一句手感不错，装模做样地继续道：“君上仁慈，可否赐给臣些银两使使？”
已经躲到角落里的洛洛瑟瑟发抖，立马用手捂住眼睛，表示自己没有看到这个“大逆不道”的场景。
虞渊闭了闭眼，似乎是在压抑什么情绪，“师父，你我不必如此。你需要多少，我派人去内务府取就是了。”
“这可不能，”季沐兮笑道，“上荣的国库毕竟不是你的私产，你的私房钱还要用来充皇室面子，做老婆本，得好好算计着花。”
“我不会娶妻！”向来稳重的虞渊这一次回答得却相当着急。
“哦，”季沐兮点点头，“妾是要花钱少点，但架不住数量多啊。”
“妾也不会。”冷静下来的虞渊声音依然凉凉的。
季沐兮看了一眼虞渊，十分怜惜：虞渊这样子，真是为了防止外戚专权牺牲良多，实在是太可怜了。不过，我给你安排的那些红颜知己，好像是没有几个值得信任的。这事怪我。
虞渊不知道季沐兮在想什么，但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又想歪了。
虞渊揉了揉太阳穴，决定放弃这个话题。
在腰间略一摸索，虞渊将一个香囊状的东西拿了出来，手指上下翻飞，一个小型阵法便落在那香囊上。
虞渊将香囊推向季沐兮，“师父，我在这乾坤袋上设了共生阵法，这个阵法可以让你我隔空共享同一个乾坤袋。除了银钱之外，你若还有什么别的想要的，也可以通过阵法告诉我，我放入其中，师父便可以取用。”
那不就和哆啦A猫的口袋一样？
不愧是我选中的主角，我给你的金手指，你可真是用得出神入化。
季沐兮点点头，接过这个颜值和功能一样令人满意的乾坤袋。
两只手交叠交接，手指轻轻滑过，若有似无的温软像是一场绮丽的幻梦，却留下一道真实的炙热，沿着接触的脉络一路烧至心房，然后，溃不成军。
虞渊修长有力的手指瑟缩了一下，像是好奇触碰火焰而被灼伤的天真孩童。
季沐兮却全然不觉，甚至探出身子来给虞渊来了个摸头杀——温润手掌拂过，像是神对信徒的回应。
幸好上荣妆发多随意，除了大型庆典哪怕是皇帝也极少带冠冕之类，方便了季沐兮作恶。
头发被揉得乱七八糟，虞渊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师父，你总是这样……”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任劳任怨地自己动手，将发型恢复原样。
季沐兮将乾坤袋挂在腰间，心情愉快地道：“不要不知足，这叫抚顶，师徒之间的礼仪，是在帮你开神智。”
虞渊对他师父这种温温软软又一本正经地耍无赖的信口胡言实在是一点抵抗力也没有，简直恨不得把所有的温柔都化在其中道：“嗯，师父说得对，是我不懂，谢谢师父。”
“不过，师父，这个阵法有个缺陷，就是随着我们之间距离的增加，它的效用会减弱。不过，都城之内应该是没问题的。师父你，应该不会离开都城吧？”
今天的事情到底是牵扯出一些让虞渊不安的回忆，他忍不住试探道。
“唔……”季沐兮想，短时间内应该不会？但是自己之后肯定是要去魔族那边的，毕竟还有一个都云谏等着他去处理呢。
“应该不会。”虞渊眸子里的期待和小心翼翼都快溢出来了，季沐兮终于是不忍心。
示弱和卖萌，绝对是对付季沐兮的两大秘籍。
季沐兮连忙有些心虚地转移话题：“咳，那个，君上，要不，我带你出宫玩玩？”
“出宫？”虞渊眼睛一亮，有些意外地看着季沐兮。
“对啊，你想，我们之后要办自己的书院，必然要面临着抢生源的问题。所以，我们必须要有竞争力啊。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当然要去了解一下其他书院的情况才行。”季沐兮分析道。
也顺便了解一下徒弟你对这几大家族的态度。当然，这话季沐兮是不会说出来的。
“这样啊……”虞渊眸子里的光稍稍暗了些，却还是高兴道：“好，听师父的。”
眼见情况大好，氛围十分温馨，季沐兮打算问问虞渊关于过去的事。
结果，他还没开口，就听虞渊道：“师父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我一会还要和路丞相他们商量点事情。”
季沐兮：……当然是家国大事为重。
“嗯，暂时没有了，你去吧。”
虞渊走后，季沐兮便吩咐洛洛将那圣旨好好收起来。
他当然知道，圣旨这东西不能乱扔，得好好供奉着，今天这一遭，其实他是有试探的心理在的。
他想试试，虞渊对季临的纵容到底到了哪种程度？
现在看来，几乎是没有底线的了，甚至于，他感觉只要自己稍微说句软和话，虞渊说不定都能给他摘星星捧月亮。
而且，按照虞渊的说法，他和季临应当认识很长时间了，所以，他必然熟知季临为人处世的方式方法。而自己这几天的行为，可以说是很有个性了，可虞渊，并没有表示过怀疑。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有的猜测的话，两种可能。
第一种，虞渊对他有所求，且骗了他。他其实根本不知道真实的季临是什么样，所以也就无从怀疑。
第二种，他的性格，和季临很像，两个人本来也就是这个相处方式。
目前来看，他更倾向于相信第二种。
首先，他对自己笔下的角色性格，尤其是主角，还是挺有把握的。能在那么多次打击和背叛下，依旧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依旧对世界怀有诚挚的善意，他不相信这会因为自己穿进来就发生改变。
当然，虞渊的这种性格主要得益于他母亲的言传身教，而他母亲最后的临终遗言更是加深了他的信念——“渊儿，娘亲希望你成为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最重要的是，一个……”
虞渊的母亲没有说完就死在了虞渊怀里，但是也可以想见，后面应当也是诸如此类，而季沐兮当时这么处理就是为了造就一个“没有说完”的残缺感和悲剧感。
而且，虞渊和自己相处实在是太过自然，如果是装的的话，那演技也未免太好了，他可不觉得自家主角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基因突变成演技帝。
唯一的疑点就是，为什么虞渊对季临过去的事有些隐约的回避？
当然，也可能只是巧合。
但就现在而讲，他还是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性。而他和季临性格的相像，可能是因为他穿进来却时空错位带来的蝴蝶效应？
系统根据他自身的性格补全了第一部应有的剧情？
目前线索有限，也只能先这样猜测了。
至于书院的筹办，除了知己知彼外，还得有硬实力——教学内容。
和南方门派的内外门制度不同，上荣的书院普遍采取的是升学制，不同学段的教学内容并不相同。
初级学段主要教授的是俗世学问，大抵不出五经六艺之类，而中等学段则依书院不同有所差异。
像避世一族——崇安谢氏的忆薇书院在这个阶段教授的就是琴棋书画诗酒茶。
崇武尚武的裴氏所开办的定安书院在这个阶段教授的则更偏向于战场技巧，诸如搏斗兵法之类，夹杂以武修入门。
颜氏与陈氏合办的应天书院，作为唯一招收女学生的书院，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中等学段，所谓中等学段，其实是专门为女学生开设的一个学段。
至于崔氏、王氏、卢氏、萧氏四家合办的赤星书院则在中等学段就开始教授武修相关。
而能通过中段考试进入高段就算是正式踏入修仙一途，书院的教学内容就是完全围绕修炼来了，各个家族也会派族中高手不时到书院讲学，传授修炼心得。
可见，不同学院都有自己的特色，而且都可以说是历史悠久，新办的书院要从中杀出一条路来，也得找个不可替代性。
季沐兮将乾坤袋挂上，对洛洛道：“洛洛，走，我们去上荣藏书阁逛逛。”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溃不成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