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哥达鸭

5、第四章

　　明日萧条醉尽醒，残花烂漫开何益。----杜甫
　　明日，醉酒的人清醒后纷纷散去，这残存的迟开的花再烂漫艳丽又有何人欣赏？

　　席散，王昊楠的心也散了。他不知道为何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产生情愫，众人归去，只留王昊楠一人，看着残阳挂在墙头，院里的梧桐树随着寒风飘扬，王昊楠闭上眼迎上心头的是孤独感；睁开眼时，面前是无尽的长空。
　　凛冽的寒风一次又一次的扑在脸上同时宣告着，在这份没有结局的感情里是他王昊楠最先动的心。而从这时他与姜酩的下半辈子已经搅在一起，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姜酩走在最前面，旁边是郭德纲和于谦。三人皆是沉默不语后方传来说话声，你要是仔细听听就知道他们讨论的是姜酩。郭、于心里装着事而姜是心里暗怀鬼胎。只不过三人都明了没有上前询问就好像多年的老友一样彼此不问心中所想。
　　王九龙走在最后面一米九三的身高在人群中属实扎眼但是将近一米八的姜酩也很扎眼。张九龄抬头看着王九龙发现他在注视着姜酩注视着这个如蛇蝎一般的女人，张九龄与王九龙多年的搭档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所想，只不过张九龄在担心他怕王九龙玩不过姜酩他怕姜酩要去王九龙半条命，一个连师父这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精都看不明白姜酩更何况王九龙这种小崽子。
　　张九龄看着王九龙的侧脸有一些话就已经咽到肚子里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九龄觉得王九龙已经陷进去了，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姜酩这种老狐狸怎么会没有察觉背后有一双炽热的目光始终跟着她，姜酩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两人隔着一百多号人就像隔着千山万水，前面的人始终不会回头看你一眼，后面的人已经把心肺都献给前面的人，后人觉得前人会回头看自己，但是前人没有回头后人掏给她的心肺前人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这一出戏始终是后人在自导自演，感动了自己，恶心了别人……

　　回了房，姜酩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月光越过百叶窗照进窗前。姜酩闭目脑海中回想着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对旁人来说，宾客没有位置自己旁边就有空位让人坐过来无可厚非但对于姜酩来说她已经越距了。窗外狂风呼啸窗内心乱如麻，姜酩睁开眼打开门，一步一步走进走廊，木质的长廊踩上去很踏实但是姜酩却没有心思留意这些，寒风呼啸，像刀子一样。
　　姜酩紧了紧身上的警服“看这样子今晚能下雪”姜酩说完抬头看着月亮，月亮也在看着她。忽然姜酩发现楼下有个男人站在院里的小亭子里，他背着姜酩，姜酩看不他的脸，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从姜酩的角度看他浑身泛着光。鬼使神差姜酩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那看着这个浑身泛光的男人，也没有觉得很可笑大冷天不回去睡觉，因为她也是这样。
　　风把它的恶劣全部换成温柔，月亮陪伴在星星身边再也没有离开，姜酩就站在走廊看着他。男人靠着月光在口袋里摸索出一包南京抽出一根低头含在嘴里，打火机在寒冷的夜里点起光亮，打火机照亮了男人的侧脸姜酩认出了他，是王昊楠。
　　姜酩凌乱的头发被风轻轻吹起，发丝扫过脸庞，拂过眼睛。一支烟抽完，姜酩还是没有离开，男人也没有离开的意图。姜酩眼前出现白花花的东西快速的往地下落，男人的头顶被雪亲吻，雪抚摸着他的脊背，王昊楠转过身他看见了姜酩，姜酩也看清了他。一刹那，就成为了王昊楠的永远。
　　风吹着姜酩的头发，雪落在王昊楠的肩膀，绿水因风皱面，青山为雪白头。
　　夜晚潮湿，地面潮湿，空气寂静，树林沉，今晚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