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6、班师回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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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翼昭能够为康熙所用，某种程度上是因为我从中牵线，所以皇上将制作青天白日旗的任务交给我管辖。虽然皇家的效率在大多数时候都不敢恭维，不过偶尔若有皇上钦令，也可以相当可观。只用了两天，还是在白天行军的情况下，任务就已经完成。我随着康熙将青天白日旗交给翼昭的时候，她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庄严，而我则成功地做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无知宫女的平静。
隆冬的风雪对于这支御驾亲政的远征军来说都不过是插曲，除了为那些在暴风雪中表现得爱兵如子的皇子或者将领们挣得了人气之外，没有看出什么实质影响。
象征民主共和的旗帜终于飘扬了起来，尽管目前除了翼昭和我之外没有人知道它的这一层象征。木质的青天白日标志每天安下营之后，便挂在康熙特地拨给翼昭的营帐门外，她则在里面等着那些兢兢业业、从来不会迟到的孩子们去上课。
过了大约三天，理论课之余翼昭又开设了实验课。菌种培养她从前练习的也许不多，不过理论还是很轻很清楚。她的学生们确实资质都不错，学什么像什么，区区几次练习就已经可以成功地进行斜面划线培养了。
当正式进入准噶尔部势力范围，宇文翼昭已经领着他们准备了足够的病原体。按照她的估计，在理想状态下能够使对方的全部战马报销。虽然实际结果恐怕会打个折扣，但仍然不可小窥。
作为一个宫女，我对准噶尔之战究竟什么情况并不太关心。翼昭似乎也并没有比我关心更多，她每天几乎都在备课和上课，不然就是摆弄那一堆培养基，没有上前线。
历史上的康熙西征，原本就是清军获胜。生物武器的应用只会使这场战争的胜利更加没有悬念。几位皇子都上了战场，翼昭的学生们上课时也常常带着战斗之后的疲惫。他们不仅作为要作为八旗军的大小领导参与正面战争，还要按照宇文翼昭近乎苛刻的指示，进行病原体的投放和自己方面战马的免疫及检疫。尽管如此，他们却仍然都学得一丝不苟，就连胤祉也虚心得很，完全没有皇子的架子。
宇文翼昭的课程，康熙后来又旁听过几次，似乎很感兴趣。不过康熙也并没有深入地询问什么，可能因为战场方面太忙以至无暇旁顾。至于先前所说俄罗斯鸟枪兵之事，如今已被证实纯属子虚乌有。这样说来，宇文翼昭之前对康熙说过的“以弓箭手对阵鸟枪兵”的计划，却是没有机会经历考验了。
没过多久，就传来消息说准噶尔军马中疫病流行，骑兵力量几乎瘫痪。面对没有了骑兵的蒙古军队，清兵取胜只是时间问题。
每次看到翼昭盯着青天白日旗时那种专注的表情，我甚至能够看到她头脑中，无数次幻想着的特战学堂，清朝的“黄埔军校”。在她的眼神中，我看到高扬的青天白日旗下，接受了进步思想的优秀青年们军容整齐浩荡、武器精良先进，浴血奋战后终于推翻了专制。她的表情告诉我，这个热血青年几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清军大获全胜是完全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虽然没有捉住噶尔丹，可是准噶尔受到毁灭性的打击，元气大伤。十年之内，别说是进犯清国北部边疆，就是免受他国吞并的能力怕也几乎没有。皇上本想穷追猛打，却被沙俄从中斡旋，康熙对于沙俄的力量有所顾虑，便也顺水推舟，班师回朝。
“不知先生可婚配否？”回去的路上一次闲聊，康熙突然向翼昭发问。宇文翼昭愣了一下，答：“在下尚为单身。男儿本当先立业后成家，况且在下本性散漫随性，倒是没有家室感觉更好些。”康熙不屑地笑笑：“先生如今为我清军扫荡漠北立下汗马功劳，而后开疆辟界南征北战，先生建功立业的机会还多的是，倒是早些成家为好。”
“在下谢过皇上关心。不过在下既无意仕途，闲散至此，恐怕便是成了家也只是徒误人家女儿终身。”看样子康熙对此已经有所安排，若换了别人，即使是穿越人士，这是也该顺水推舟答应下来。然而翼昭只能继续坚持推辞。
我突然想起电视剧中演过，为了拉拢索尼，孝庄皇太后做主让赫舍里做了皇后。莫非康熙要沿用其祖母的做法，用个皇室的女孩来拉拢兼牵制翼昭？果然，康熙似乎漫不经心地说起了有位亲王府里的一位格格，看那意思，似乎有指婚给翼昭的意思。
康熙的话没有说完，我的胡思乱想也没有结束，只听翼昭坚决地打断了我们：“请皇上恕在下不能从命。”“先生想抗旨？”康熙有些不悦。
宇文翼昭的态度尚算谦恭，语气却不容反驳：“在下无意冒犯皇上。只是在下想，如今北疆方平，特种战队仅仅初经征战。况且特战学堂尚未正式成立，特种战技也才不过牛刀小试，犹待完善。如此种种，在下如何能够沉湎于温柔富贵乡中。皇上若真想成全在下，就请许在下将这些事情处理妥当，而后以家为。”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就连康熙一时间也挑不出什么理来。康熙轻轻叹了一声：“先生以国为重，如此大义，实在令朕也深感惭愧啊。”他摇摇头，也就不再勉强，挥挥手，示意谈话可以到此为止。
康熙也许还有其他考虑，宇文翼昭却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心扑在了她的课程和实验上。回到北京城的时候，特战一期生的培训工作也胜利完成。按照翼昭自己的总结，无论是理论、实验还有实战都没有问题，至少目前没有发现问题。
回来之后，宇文翼昭的第一件事就是正式筹办特战学堂。康熙允许翼昭在一定范围内自己选择一块地来修建校舍，翼昭便毫不客气地选择了她认为最合适的一处，既没有在很偏僻的角落，有可以有效地避开很多耳目。至于在这个时空当中的“企业”，宇文翼昭却反而只是命人传话给秋棠和碧晴，将家里的事情全权交给她们处理。
特战一期生当中，我哥哥白桐还有赫尔伦两位满族公子和林谦、安敏森、魏熹三位汉族青年，以及汉名为华襄的年轻蒙古族勇士现在已经是特战学堂教官。其余人则进入了军中效力，而这当中，似乎又以镶红旗的塔尔查最为康熙所看好。
特战二期生共一百人，也基本出自康熙的名单。不过与上次稍有不同的是，在翼昭的坚持下，这次不是皇帝钦点，而是从科举考试的举子们当中选出。西征准噶尔班师后，不出半月，特战学堂的校园已经完全建好，青天白日旗也已经按照宇文翼昭的要求赶制完成，就连交给胤祐负责的二百枚铜质青天白日徽，也陆续交到了她手中。只是那面旗暂时还没有升起来，我想，翼昭一贯都是急性子，她莫非是想等待一个特殊的日子吗？
特战学堂的第一次升旗，是由校长宇文翼昭亲自主持。翼昭早就请求过康熙，第一次升旗仪式希望开放为任何人都可以参观，康熙也都已经批准。升旗的那一天，到场参观的除了胤褆、胤祉、胤祺、胤祐四位皇子之外，就连康熙自己，都站在了观众席当中，有些志得意满地看着宇文翼昭站在主席台上，一板一眼地指挥学生们。
青天白日旗升旗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宇文翼昭转向了旗杆，右手举起齐额，庄重地像她的校旗敬军礼。每个特战学生都和校长一样地敬着举手礼，旗帜在林谦的手上稳稳地升到旗杆顶端。虽然整个过程都没有音乐，我却仍然感觉到一片寂静的肃穆。
升旗手是林谦，护旗手是白桐和华襄。如果是按照学习情况挑选的话，我应该为哥哥感到骄傲。可惜直到现在，他还都不知道，我也在皇宫里，而且离他并不远。有时候我也会犹豫要不要去跟他打个招呼，可是想到翼昭对特战学堂要求和纪律那种近乎于军校的执着，我想也许我若是这样做了，影响到白桐的情绪，并不算是明智之举。
这个清晨除了升旗，宇文翼昭还为一期生十六人和二期生一百人佩戴了特战学堂的标志——青天白日徽，宇文翼昭那副表情，却不知为何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加入少先队的那天，高年级的哥哥姐姐为包括我在内的一年级新少先队员佩戴红领巾。
我突然想起，许多年前在少先队歌的旋律中被戴上红领巾的那一瞬间，我心中有那么一瞬间是庄严了一下的。虽然情景和性质都不同，我却忍不住在想，当年那种于我已经有了十多年遥远距离的感觉，今天不知会不会闪现在这群学员身上？
这个过程耗时似乎长了点，因为校长只有一个，一百一十六人的特战徽章却都是校长亲手一个个为他们佩戴。从气氛来看，大家都是感到了荣耀并且产生了责任感的。翼昭的表情我看不清，应该也是很庄严认真的吧。可是除了我之外，谁又能体会得到她心中另一重意义上的凝重悲壮？无论她成功还是失败，如果后人还能从历史书中读到这一段，那么这也许就是民主主义革命开始的标志事件吧！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26、班师回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