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702》强力枇杷露

21、第十九章 老汉村的过往（二）

　　幸运儿扛着心目中的仙女回到家，反手插上门，轻轻将女孩放在火炕上。
　　“别装了，俺知道你一直醒着，俺不是坏人，你放心吧。”
　　因为烧着火炉，屋子里很热。男人脱了衣服，挽起袖子，一边往炉子里加柴，一边自言自语。而躺在炕上的女孩听到男人的话，身子不住的颤抖，却仍旧紧紧闭着眼睛。
　　男人叹了口气，不再管装睡的女孩儿，转身去了其他房间。过了一会，女孩听到没了动静，才一点点睁开眼，扫视着这间屋子。
　　不大的屋子虽然是土坯砌成的，略显寒酸，但屋子里的一切却被规划的井然有序。女孩注意到男人衣服下面，竟压着那把王八盒子，动起了小心思。
　　趁着男人不在，女孩慌张的掏过枪藏在自己怀里，随即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女孩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不一会儿，脚步声传来，且越来越近。女孩心里越发紧张起来，默默给自己打气。
　　“还不是时候..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感觉到男人已经近在咫尺了，女孩突然睁眼，一个机灵坐了起来，举着手中的枪瞄准跟前的男人。
　　男人看着女孩哆嗦的双手，显然楞了一下。嗤笑了一声，男不在乎的晃了晃手里已经洗干净的几个土豆。将土豆放到火炉里烤着。
　　“别动！”
　　男人好像没听见，自顾自的抄了根烧火棍，捅了捅柴火，火势旺了一些。
　　“我叫你别动！”
　　男人这次果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扭头看着歇斯底里的女孩。
　　“这是哪？”
　　“老汉村。”
　　“你是谁？”
　　“傻柱。”
　　“你们把我爸妈怎么样了！”
　　“不知道。”
　　“我要回去！”
　　“...不可能，你是俺拿俺妈留给俺的传家宝换来的，就这么放你走了，俺不亏大了？”
　　“你放我走！我家有的是钱，等我回去了，我再给你寄钱！”
　　傻柱不再啰嗦，噌的起身，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向女孩走去。
　　“站住！你别再过来了！我..我开枪了！”
　　眼看男人一步步逼近，就快碰到自己，女孩终于下定决心，眼睛一闭，扣动了扳机。然而，枪声也并没有传来。
　　傻柱伸出大手，一把夺过女孩手里的王八盒子，女孩慌了，抱着头从男人胳膊底下钻过去，跑向木门。只是她显然没见过乡下的门怎么开，任凭她怎么抽门栓，门栓都一动不动。
　　男人坐在炕上，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摸出几颗子弹，玩味的看着女孩。
　　“子弹都在俺这，你当然没法用。你过来，俺教你”
　　女孩绝望的瘫坐在木门前，脑袋深深埋进双腿之中，抽泣着。
　　“求求你...我不想死...也不想做奴隶，你就放我走吧！”
　　傻柱哑然失笑。走到门前抱起已经动弹不得的女孩，将她放回到床上。又从火炉里取出烤的差不多的土豆。细心地，一点点的剥着烤焦了的皮。
　　“谁说你会死了？俺买你回来，是要做老婆的，怎么舍得让你当奴隶？”
　　女孩抽抽着，茫然抬起头，已经哭花了脸。
　　“当老婆....”
　　看着眼前这个怎么都有30多岁，长的也不符合自己心目中王子样子的男人，女孩越发委屈起来，哭声更厉。而男人也没什么安慰女人的经验，就这么拿着烫手的土豆，尴尬的坐着。
　　“唉，你这么不喜欢俺，那你走吧。”
　　傻柱来到木门前，将门栓抬起来，打开大门，对女孩说道。
　　女孩见状，一时忘记了哭泣，脸色说变就变，高兴的跳起来。
　　“真...真的？你放心！我回去之后肯定会还你钱的！”
　　傻柱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又将烤好的几个土豆塞给女孩，让她留作路上用的吃食。
　　“走吧，就不送你了。”
　　“我..我叫阿娇！谢谢你！”
　　女孩接过土豆，对男人鞠了一躬，撒欢一样的跑了出去。而男人不急不慢的喝了口热水，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缓缓套上棉衣，跟了出去。
　　另一边，阿娇跑到村口，彻底傻了眼。没有她熟悉的道路，没有车水马龙，周围除了一片树林就是一望无际的荒原。对于出生富贵人家的大小姐来说，根本不存在什么方向感可言，而老汉村这个名字，她根本就从没听说过。被困在这里，就更别提什么逃跑了。
　　阿娇的哭声引来了几个之前没买到老婆的老汉，他们不怀好意的向阿娇靠近。阿娇沉浸在绝望里浑然未觉。
　　“嘿..嘿嘿”
　　一个门牙都掉了的老头搓了搓手，向女孩肩膀抓去。只听一声枪响，老头的几根手指应声而飞。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老头才回过神来痛得大叫。
　　叫声惊醒了阿娇，当她转过身来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晕了过去。
　　傻柱不急不慢的走了过来，冷眼瞥了瞥痛的在地上打滚的老头，老头面色一变，也不顾上捡自己的手指，就这么连滚带爬的逃走。叹了口气，傻柱脱下棉服将女孩裹在里面。扛着昏厥的女孩回了家。

　　喔喔喔！第二天一早，公鸡打鸣，阿娇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裹着被子，木讷的缩在炕角一动不动。她想象中自己被非礼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那个暴力的男人此刻正靠在炕边，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火炉里的柴火噼里啪啦的烧着，散发出阵阵香气。
　　咕...女孩的肚子不争气的叫起来。
　　“你醒了。”
　　傻柱伸了个懒腰，活动了活动脖子，发出咯咯的声音。
　　“饿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男人面对自己的时候，那种温柔劲儿简直与他毫不留情开枪打人的时候天差地别。虽然她依旧害怕男人，但也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索性就点了点头。
　　“等着。”
　　不一会儿，男人端这一盆热水和一条不知哪里弄来的毛巾来到炕边，打湿了毛巾递给女孩。
　　“哭了一天，眼睛都肿了，先擦把脸。”
　　阿娇没有接毛巾，傻柱突然嘿嘿一笑，不经她同意就直接上手帮她擦起脸来。力道之大弄得她生疼。
　　“疼......”
　　仿佛是回应阿娇，傻柱动作变得小心翼翼、轻柔起来。让她想起了家里伺候自己洗漱的管家。
　　“走，看看你想吃啥。”
　　傻柱一把抱起阿娇，向屋后走去。阿娇小脸紧贴着傻柱健壮的胸膛，惹得她不由自主的娇嗔。却不知怎的怎么也生不起厌恶的感觉。
　　“你先放我下来...”
　　屋后是一片菜园，种着不同的蔬菜。旁边圈了个笼子，里面养着几只鸡。傻柱将阿娇放下，阿娇惊奇的看着菜园。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长在土里的菜，以及活着的鸡。
　　“原来白菜是长在土里的！”
　　阿娇指着一颗大白菜，似懂非懂的问道。惹的傻柱哈哈大笑。在傻柱的介绍下，阿娇选了几样菜，分别是西红柿，白菜还有土豆。傻柱还抓着阿娇的手，摸进鸡笼取了两颗鸡蛋。弄得阿娇满身鸡毛，又惊又喜。
　　看到女孩放下了戒心，傻柱也高兴起来，亲自下厨，片刻就做好了一桌香喷喷的饭菜。
　　“西红柿炒鸡蛋，水煮白菜，烤土豆！”
　　傻柱摆好碗筷，期待的看着阿娇。阿娇对着筷子却难为起来。
　　“没有刀叉吗...这个，怎么用啊？”
　　傻柱笨拙的给阿娇做着示范，好一会才教会她怎么用筷子。阿娇别扭的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突然瞪大了眼睛。
　　“嗯！好吃！怎么做的啊？”
　　傻柱摸了摸头：“家传手艺，概不外传！”
　　“那个...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哪里，我该怎么回去....”
　　阿娇对傻柱说话没有了之前的戒备，言语之中的难过叫人心疼。傻柱思略一番，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听俺母亲说，这里原本没有村子，后来有一年爆发了天花，不少病人就被驱赶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死。起初还有马车往这里运输物资，一部分侥幸活下来的人依靠物资勉强还能生活下去。我母亲就是其中一个。但是十几年过去，这里就成了被人遗忘的地方。由于这里十分偏远，又缺乏交通工具，人们出不去，也懒得再出去。索性也不走了，就在这里扎根生活。只是后来人们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疾病导致的变异，村里所有人都只能生男孩。原本重男轻女，生男孩倒是件好事。可渐渐地，村里开始缺女人。男人们到死都娶不上老婆。最后干脆整个村子都只剩下了男人。老汉村就是这么来的。几年前，有个过路的商人濒死，被俺们救了下来。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就决定每个月派车夫来收购物资，同时也贩卖女人给俺们，一直持续到现在。之前估计你也听车夫说了，到你们应该是最后一批了。”
　　阿娇听傻柱讲着这座村子的过往，云里雾里的，不知是真是假。傻柱也干脆咧嘴一笑。其实他也不知道故事的真假。只是母亲从小这么告诉他，他就这么告诉阿娇了。
　　“这么说来，我真的出不去了...？可我的父母...”
　　“唉，听车夫之前的口气，你父母多半已经自顾不暇了。但你放心，在这个村子里，没人敢欺负你！包括俺！”
　　傻柱掏出怀里的枪，递给阿娇。
　　“俺来教你怎么用，从今往后，你来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