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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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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都有常态,尽管是精彩的人生千变万化,却总会有几个相似的模板供人选择。
年少时,人们总是会厌恶大人的生活方式,可等自己长大后却不知不觉的就开始按照自己厌恶的方式生活了。
有时是成长必然,有时是随波逐流,不正的三观正在不知不觉的侵蚀着自命清高的人们。
就像柳无忧,前几天她还在因为言氏员工的高素质而喜不自禁,随即却发现生命的共性。
在医院休养了三天,柳无忧就耐不住寂寞想要去上班了,一方面是因为她实在没有公主命就那么躺在床上被人照顾,另一方面是因为她怕言君兮和司静每天在医院陪她会影响他们正常的工作生活。
言君兮和司静最后拗不过她还是帮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司静急忙忙的赶去上班,柳无忧最后妥协了由言君兮送她回家再休息一天。
车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柳无忧忽然感觉气氛很是尴尬,她绞尽脑汁想着该要聊着什么才能让气氛变得轻松一点,忽然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不说怕是自己很快就会忘记了。
“那天天台上,程袖最后跟我说了一个地方。”
听到柳无忧讲到程袖,言君兮立马高度紧张的问道:“她说了些什么?”
“魔大,巷尾,旧厂房。”
听到这三个词言君兮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了路中央。猛得一个冲力使得柳无忧身体前倾,安全带勒到她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言君兮听到柳无忧吃痛的一声呼吸,很是紧张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对不起我又让你疼了,要不要回医院再看一下?”
柳无忧冲言君兮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你先把车停到路边再说,你这样会影响其他出行的车辆的。”
言君兮只得听话将车开到了路边,他很想帮忙检查一下柳无忧的伤口,但是由于伤口的位置过于私密,他一时也是有心无力。
忍了一会,疼痛的感觉慢慢退了下去,于是柳无忧问道:“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只见言君兮回忆了一会儿,缓缓的说道:“那个地方是鬼头帮的老窝。鬼头帮是魔大周边势力很大一群混混,片儿区的居民商贩和学生都很怕他们,就连魔大的校长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程袖和苏梨的案子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查到凶手,看来和他们有关系。”
“我想我们都想错了,其实害人的可能不是程袖,这么多年一直想要害你的可能是苏梨,那天晚上苏梨想要趁我取下护身符时将我和程袖一起害死,最后是程袖救了我一命。”
听到这话的言君兮很是惊讶,这么多年他都误会了程袖,一直不肯去她坟前祭拜,心里一直恨她,原来一直是自己错怪她了。
“程袖在魂飞魄散之前说出了这个地方,一定是希望你能帮她查明真相,还她一个清白,如果你愿意的话,就为了她试一试,毕竟她为了你已经彻底从这世间消失了。”
当时的柳无忧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守护之灵,如果当时她知道这种存在,一定会更敬畏程袖的决定。
言君兮听了柳无忧的话,认真的点了点头,一直到现在有太多人都在误解着程袖了,如今知道真相的他,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还程袖一个清白的。
接下来的路程开得很平稳,虽然两人一直都没有说话,但路途的气氛不再尴尬了。
“你确定明天就要去上班吗?”
“嗯,其实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不知为什么我恢复的速度很快,正常上班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那我明早八点还在巷口等你。”
尽管柳无忧很想拒绝,但是想了想自己现在外伤还没有好利索,为了不节外生枝,还是先麻烦一下自己的老板吧。
算起来已经四天没回自己的小家了,不知道窗台那盆小花有没有败掉。
对于言君兮,柳无忧是很心动的。她就像一只飞蛾,她一直都在寻找人生的光,言君兮好不夸张的说,已经算是她人生所经历过的最闪耀的那一道光了。
可是当她打开自己家房门看到窗台上已经枯萎的小花时,她就劝说自己趁早放弃心里对言君兮萌生的爱意,花儿枯萎浇了水还可能活过来,可飞蛾扑火只有灭亡一条路。
给花浇完水,她拿起电脑走在床边,准备看个电影放松一下时,突然间想起一直装在自己包包里面的护身符和玉瓶,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毕竟是自己保命的东西。
还好,玉质的瓶子很坚强,没有任何问题。不过那个爷爷亲手缝的护身符被压在包包的最底下,已经褶皱的不像样子了。
赶紧掏出来轻轻用手抚平,可惜真丝材质的褶皱不太容易恢复。柳无忧正纳闷着该怎么办时,护身符里突然射出了一道蓝光,那个长发着古装的男子又一次的出现在她面前。
男子那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垂在耳后,白裙抚地不染一丝灰尘。他缓慢的转过身来,男子凤眼狭长皮肤雪白,身披一袭白纱映衬着他轻健的身姿。
真是一个雌雄难辨的尤物呀,比起近日令她思绪颇忧的言君兮来说,强上不知多少倍,只是眉宇之间与她前些年逝去的哥哥有些神似,但并不完全相同。
柳无忧抬着头望着男子的面容,不禁暗自惊叹,自己最近这是走了什么桃花运啊,身边猛得跑出来两个顶级男子。
真是老天爷厚待了,不给不知道,一给吓一跳,一个帅气多金财力雄厚,一个容颜清丽难辨真假。
这人定是那日梦中未曾露面的男子,幸亏梦里不曾看到,否则她昏迷着也能流出口水来。柳无忧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花痴,但是在这样倾国倾城的帅哥面前,她不得不承认,女人都是一个熊样,看见帅哥就不知道该咋地了。
“敢问公子姓甚名谁,从何而来呀?”不知不觉柳无忧也跟着男子的长袍走到了古代去了。
男子低垂的眼睑抬起,生气的瞪了柳无忧一眼,说道:“敢情那天我救了你,你就这么报答我,把我的家都给压得皱皱巴巴的了。”
你的家?心思着,柳无忧看了一眼被自己压在包包底下变得皱皱巴巴的护身符,一愣,指着护身符问道:“这就是你的家?”
男子点点头,回答道:“算是吧,我住在里面六年了。”
六年,算起来自己的哥哥已经死了六年了,他该不会是自己那可怜的死去的哥哥吧?
“你是不是叫柳无惧吧?”
男子又是点点头,“你可以把我当成柳无惧,但我不完全是他,我还有很多名字。”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一个人能有多少名字?
“那你还叫什么,我该怎么称呼你?”
男子见柳无忧问到这个问题,沉思了片刻,眼下一片感伤,口中小声呢喃了句“果然又不记得我。”后勉强咧开嘴笑了笑,答道:“你就把我当无惧吧,其他的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什么叫又不记得他了?自己之前就见过他吗?这么帅的人,见过怎么会忘。难不成是上辈子见过,自己上辈子是干嘛的都不知道怎么能单单记住个帅哥呢,真是搞笑。
但是看在他如此之帅的面子上,这点小矫情就当做是可爱吧。
“你说你是无惧,那你就是我死去的哥哥了?”
“嗯,”无惧点点头,“这一世算是吧,我是柳树清的亲孙子,但是我一直有着前几世的记忆,所以柳树清帮我找到了你。”
“我是你的守护灵,已经寻了你三世守了你三世了。”
信息量有点大,怎么三生三世都出来了。不过再反过来想想,他一直守在自己身边,那么自己洗澡上厕所换衣服他也在旁边看着吗?自己是完全没有隐私可言了。
“你说你是我的守护神,那么我做什么你都能看到吗?”
听到这个问题,柳无惧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红着脸摇摇头,回答道:“我被柳树清封印在这个护身符中,是看不到外面的世界的,我只能出于感知来保护你,只有你遇到致命威胁时我才能冲破结界出来。因为我是灵体,白天太阳足的时候我的能力也是很微弱的。”
“那你还能回到护身符里面吗?”
“回去是能回去的,但是结界已经打破了回不回去都不重要了,我可以随进随出。”
其实柳无忧还想问他会不会偷看自己换衣服这样的问题,但是对于一个救过自己的人,问出这样的问题,太过于亵渎对方的尊严了。
还有很多小问题想要问,无论是出于刨根问底的精神还是八卦之心,就是有些细小细碎的问题想要去问。
但是柳无惧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不早了,你身上还有伤要多注意休息,爷爷留下的那个玉瓶子呢,我要去进去休息调整一下。”
听到柳无惧在找那个瓶子,柳无忧连忙递给他,然后亲眼看着一个没有实体的男子结果瓶子放在地上然后钻了进去。
这也太惊悚了吧,尽管柳无惧很帅很美很动人,但还是令人细思极恐。
清晨的一缕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钻到了屋内,为空调房里的柳无忧增添了一丝暖意。
被阳光照醒的感觉真的很好,尽管身上带着伤,但是最近的睡眠是真的充足,头脑异常的清醒。
站起身,走到窗边,柳无忧想要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感受一下清晨的新鲜空气,手刚一碰到窗帘的边缘就被一声温暖的男声叫住了,“不要拉!”
回头一看,柳无惧站在房间背阴的那一面,如果拉开窗帘他就将暴露在阳光之下了。
看到柳无惧已经出来了,柳无忧很是诧异,明明昨天自己睡觉前把玉瓶的塞子盖住了,灵体是出不来的,他是怎么出来的,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看着柳无忧诧异的表情以及手中停止的动作,松了口气,说道:“这玉瓶原本就是我的东西,那个塞子限制不了我,我感觉到你起床就出来了,看见你拉窗帘才赶忙叫住你的。”
见到柳无惧回答了她的问题后,她心底里的疑问落地,随后她将窗帘拉死,拉的一点缝隙都没有了,但还是有微弱的阳光透了进来。
“看来要买遮光窗帘回来了,不然正午阳光最大的时候,屋里还是会很亮。”
她边说着边走进了洗手间开始洗漱起来,柳无惧跟在她身后,问道:“你家有没有备用钥匙,有的话给我一把。”
正在刷着牙的柳无忧回过头,口齿不清的问道:“你一个灵体要什么钥匙,直接穿墙不好吗?”
柳无惧的表情很是无奈,“我晚点太阳不强的时候要出去一趟,不出意外的话我之前的身体还能用。”
什么?柳无惧明明六年前就已经因病去世了,放了六年的尸体估计早就成为一把白骨了,怎么还会有意外能再继续使用啊,难不成他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啊。
出于他有一巴掌打死发狂女鬼的能力,还是姑且相信他吧,翻来翻去终于在墙角鞋柜里找出一把很久没动过的备用钥匙交给他,还不忘叮嘱一句“希望晚上下班回家不要让我看到顶着一身白骨的你。”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护身符里生出一个哥哥,柳无忧以后再也不是孤家寡人无家可归的一个人了。虽然胸口受了点伤,但一直纠缠着言君兮的女鬼彻底消失了。今天的太阳是来帮助他们庆祝重生的吗,活着真的是太美好了。
因为伤口没好,身上还包着纱布,为了能掩饰住伤口,柳无忧又穿上了之前简单随意的衣服,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和一条黑色的紧身打底裤。
不用踩高跟鞋上班的日子真的是太舒适了,就是不知道言君兮看到会不会不高兴。
不过好在她的担忧都是多余的,当言君兮第一眼看到如此打扮的柳无忧时,整个下巴都要惊下来了。
这样的柳无忧真的太清纯了,比起职业装成熟的打扮,如此简单的造型更显得她年轻靓丽。
关上车门,柳无忧担忧的问道:“我这么穿去上班会不会不太好啊,但是穿职业装胸口会鼓起一块看起来又太奇怪了。”
言君兮被柳无忧问到,故作镇定的双眼平视前方,嘴微微抿出一丝笑容,说道:“不会,伤口好之前都这么穿吧。看来,我要在公司每周搞一个生活装上班的活动,让大家都放松放松,展现一下自己的个性。”
见到言君兮不介意,柳无忧也开心的回道:“那挺好的,每天都穿着职业装上班太压抑了,偶尔轻松一下真的挺好的。”
车子启动,风儿轻轻的透过车窗的缝隙吹进了车里,清风中夹杂着点点凉意,看来秋天就快要到了。
最近这段日子,真的是她人生中除了陪伴爷爷外最开心的日子,这使她更加珍惜活在世上的每一刻时光。坐在言君兮身边,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点点温暖,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但还是倍感幸福。
只是这一路上,内心一直感受暖流的她,并没有想到去到公司之后,会面对着关于她的怎样的变天。
她休假的这三天,言君兮一直跑前忙后的照顾着,柳无忧心里对此行为的理解大概是言君兮的感恩和抱歉,可在言氏众多不明因果的职工眼里,就变成了男女之间苟且之事。
特别是看到一身简单着装的柳无忧之后,同事们的目光变得更加不友善起来。
言氏集团一直以来都有着一条明文规定,不允许着非正装上班,可柳无忧却明目张胆违反了规定,生个病还让言总丢下工作去照顾,这极大程度的激起了全体崇拜总裁女职员的不满。
当着言总的面,他们自然不敢发作,但背过言总的面,他们的嫉妒之心就毫不掩饰起来。
茶水间里,两个女职员正在朝着同样来冲咖啡的Alice嚼舌根,言语之间尽是对柳无忧的不屑。
“Alice,你早上来得晚没看到那个新来的柳无忧一身的穿着,她是来上班的吗,像极了出门买菜的大妈。”
另一个也说道:“对啊,我妈现在出门都不会穿的那么简单随便。还有我看自从她来到言氏,言总就天天带着她上班下班,她休假三天言总也都不怎么来公司,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媚数把言总迷成这样。”
“对呀对呀……难怪之前BT的艾玛要针对她,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货色。”
Alice手中的咖啡冲完,嘴角斜笑着听着两个无脑的长舌妇叽叽喳喳,一回头正好看到同样来茶水间泡茶的柳无忧。
“我早上是有事迟到没看到柳无忧,不过我现在看到了。”
那两个女职员听到Alice的话,狐疑的回过头,再看到站在门口的柳无忧时,同时闭上了嘴。
她们双眼飘忽不敢直视柳无忧,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移话题,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虽然她们在心中认定了言总一定只是玩玩而已,但还是会害怕柳无忧会在言总耳边吹她们的风。
面对这样的情形柳无忧几乎可以做到见怪不怪了,从小到大面对不同人发自语言的恶意不胜枚举,但这两个人对她的评论,还是让她对言氏员工略微失望了,明明来时期待着会有些不一样,其实都一样。
算了,失望不失望的不是她一个无名小卒能去说的,作为一直站在舆论风口浪尖的女人,她莫名其妙竟有点小骄傲了,毕竟总是有能让别人嫉妒的地方。
这么一想,心情好了,于是她直接略过两只“麻雀”走到里面去给言君兮和他的客人们泡茶水去了。
见到Alice,她随口问道:“Alice,言总常喝的是哪种茶?”
Alice被问得一愣,一个年纪轻轻刚入职场的女孩子,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内心,着实令人佩服。想想当初她刚来城里工作时,被同事们孤立嘲笑,她好几次被人家说得哭了出来。
“喏,这个,言总招待贵客都是极品都是六安瓜片。”说着Alice递给柳无忧一个精致的茶盒。
柳无忧看着茶盒上的字,轻声笑了笑,说道:“想不到言君兮口味很温柔啊。”
Alice也笑着说道:“别看言总对待工作很严厉,但言总私下里是个蛮温柔的男人呢。”
就在两人轻描淡写评论言总性格喜好时,旁边被视作空气的两个女职员着实被惊掉了下巴。
说完Alice自然的端着咖啡杯点向了刚才八婆的两个女孩,问道:“Lucy、Jessica,你们觉得平时言总对你们温柔吗?”
柳无忧刚来公司没多久,自然还没记住她们的名字,Alice当着柳无忧的面点出她们的名字,瞬间让她俩的心漏了一拍。
柳无忧就这么当着Alice和其他人的面堂而皇之的称呼言总全名,想来他们俩人的关系真的是不一般啊。
如果她真的跑到言总那里告状的话,说不定二人的工作就不保了,毕竟言总最讨厌公司里面有流言蜚语。
其实柳无忧并没有打算告发她们,因为在背后说自己的绝对不止是这二人。毕竟言氏的工作,环环紧扣,少了谁都没法高速运转。她只是觉得,既然你们愿意讨论的话,那她就多给你们增添点谈资。
对于看不惯自己的人,越是愤怒反抗才是越让对方开心,如果根本不在乎,对方也就失去了说坏话的兴趣了。
不过,这个话题还是为柳无忧提了个醒,伤好之后还是要和言君兮说清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接受他上下班的接送,就连自己心里也不禁悱恻,更不要说那些毫不知情的人,接受别人的好意也要有个限度。
她和Alice一起谈笑着走出了茶水间,就在Alice笑着打招呼要回到自己办公室时,柳无忧看到Alice办公室门口,探出了一个可爱的小脑袋,是一个差不多十来岁的小男孩,开心的看着她们,像是看到妈妈回家似的。
那是Alice的孩子吗,她怎么会带着孩子来上班呢?正待柳无忧准备问起时,Alice已经回到了自己办公室,没有给她开口问的机会。
傍晚时回家路上,她一直想着在Alice办公室看到的那个小男孩,其实小男孩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只不过面色有点过于苍白了。
她犹豫再三还是向言君兮问道:“你听Alice提起过她的孩子吗?”
专心开车的言君兮听到柳无忧说话,摘掉自己耳朵上的耳机,仔细的听着,然后微微皱眉,回答道:“Alice的入职简历上写的是未婚,而且她来公司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请过假,哪怕生病也会坚持来上班,不像是一个有孩子的妈妈。”
紧接着言君兮又问道:“你今天看到什么了吗?”
“我今天从茶水间会来时,看到Alice办公室有一个小男孩,我以为她带着孩子来上班了。”柳无忧如实说道。
“她是不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上了?”言君兮担忧的问道。
柳无忧摇摇头,“不知道,看着也不像,那个小孩并没有任何恶意,和普通人家的孩子没什么太大差别,除了脸色苍白,有点像生病了的样子。”
“是不是她家亲戚的孩子生病了,我昨天接到她电话说家中有事早上晚点到,因为她这是第一次请假晚到,所以我也就没细问就批了。”
“如果是这样子最好了,真希望不是被鬼缠了,好想安稳一阵子啊。”
说完柳无忧就下车了,看着柳无忧慢慢走远背影的言君兮,心中忍不住叹息,这个女孩自打三岁高烧退去后的人生就如此不安稳了吧,如果可以自己真的很想让她过上平静幸福的日子。
就这么想着,他拿起电话打给自己的私人侦探Jack,问道:“Jack,在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可以看到鬼魂的人?”
Jack在电话那边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少爷,七年前刚刚事发的时候,夫人曾派我去过戈壁村寻找过一位叫做鬼眼王婆的人,只不过当时的王婆说您的事情事出有因果她不方便管,所以计划就搁浅了。”
“好,那你再去帮我问一下那位鬼眼王婆,她有没有办法能让看到鬼魂的人永远看不到鬼。”
“是的,少爷。还有一件事情要向您禀告,您派我找的地方,我找到了。”
听到这条消息,言君兮沉声稳定下心神,才开口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七年前,那个旧厂房一直是鬼头帮的聚集地,当时的老大鬼九一直在追求苏小姐,但是苏小姐一直拒绝,还曾经报警控告过鬼九骚扰,后来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就答应了鬼九的追求。事发当天苏小姐上了鬼九的车就再也没有回来,等再被发现的时候苏小姐已经死亡了,旁边放着她带血的遗书。”
“当时程小姐也跟随着鬼九的车去过案发现场,还企图上楼去组织,但是被留在楼下看守的混混殴打驱逐了,原本案件很快就可以侦破,但是在苏小姐死后的第七天,鬼九以及当天看守的混混全部死去,而且死相很是奇怪,像是被活生生吓死的,所以苏小姐的死亡就成了悬案。”
言君兮关上手机,一个人坐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无助的望着前方车水马龙的街道。这么多年,自己一直都深深恨着程袖,恨到不愿意去参加她举办在老家那个简陋的葬礼,不愿意去她的墓前看她,恨到不愿意听到她的名字。
其实柳无忧之前曾经提醒过他,也许自己是错怪程袖了,如果这些年没有程袖一直在身边守护着他的话,也许自己在苏梨头七那天就跟着鬼九那帮混混一起死掉了吧。
这些年,苏家一直在依仗着苏梨的死,向言氏无条件索取援助勉强支撑着那个濒临破产的公司,言氏无论做什么项目都要被苏家分拨去一杯羹。
就这么混乱无章的七年,他终于在这一天,独自望着街角黄昏明白了过来。
他又重新拿出手机,拨通了Alice的号码,只说了一句“从今天起,停止对苏家的一切援助。”
这一切根本就是一场阴谋,她无法想象苏梨接近自己的真正目的,因为一个深爱自己的人,根本不可能坚持不懈的追杀自己七年,哪怕死了之后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