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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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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结束长达半个月任务的史蒂夫终于能回到他的新家──复仇者大厦里休息一阵子，自从神盾局解散后他的任务津贴就没了，史蒂夫认真的思考过后，发现自己可能付不起布鲁克林区租屋处的租金还有伙食费，又想起斯塔克曾邀请复仇者们入住复仇者大厦，娜塔莎、克林特、班纳博士第一时间就入住了，于是他也赶在出任务前几天搬进大厦。
娜塔莎和克林特还在帮任务收尾，这几天不会回来，史蒂夫打算待会先向斯塔克打个招呼再休息，毕竟他急匆匆的搬进来又马上出任务，对于大厦的主人很不礼貌。
电梯门无声滑开，史蒂夫看见斯塔克站在大厅里张望，似乎也刚回来，但他没有急着开口打招呼，因为在斯塔克侧身看向别处时，他从斯塔克眼里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情绪。
在史蒂夫刚醒来的那段时间，他时常独自走着街道上，跟随着陌生人走向未知的目的地，当那人到达目的地后他便会再换一个目标。他不是什么跟踪狂或是变态，只是茫然，在新时代里他找不到熟悉的人事物，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也找不到方向。他的过去全都留在上个世纪，他像幽灵一样穿梭在人潮里，觉得自己存在着却也不存在。
如同他初醒时的茫然，斯塔克站在自己的家里却像找不到方向一样，四处张望着。他注意到斯塔克握紧手掌又放开，不断的反复像是要平复心情一样，但史蒂夫觉得他失败了。
斯塔克先是失落的低着头，接着走向窗边跌坐在地板上，史蒂夫下意识地想冲过去接住，又在动作着前一秒收回这个想法，他不确定斯塔克是否愿意让别人看到低落的一面。
斯塔克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张扬的、任性的，鲜活地像火焰，炽热的让人难以掌控，所以他不确定在让人看见脆弱一面的斯塔克会不会觉得丢脸，他不希望刚搬进大厦就和大厦主人弄出尴尬场面。
在斯塔克发出啜泣前史蒂夫是这样想的，当斯塔克把身体蜷缩成一团想拼命给自己安全感时，史蒂夫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一下斯塔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随意哭出声来，也许斯塔克的确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
“斯塔克？” 史蒂夫放轻声音，试探性的叫着。
凭着自己出色的视力，史蒂夫发觉斯塔克的背影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下，却没有回头，于是他硬着头皮再次出声。
这次斯塔克回头了，焦糖色的眼睛里布满水气，双眼周围哭得通红，脸颊上残留着泪痕，看向他的时候还有点抓不到焦距，身体还哭的抽搐着，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样子。
“Steve……？” 斯塔克喃喃自语。
他缓缓走到大厅中央，斯塔克也摇摇晃晃的起身向他走来，期间还差点跌倒。随着斯塔克起身，他发现斯塔克的脸庞消瘦了不少，散发着憔悴的气息，整个人像小了一圈。
拉出半个月前的记忆，史蒂夫比对过后发现不是自己的错觉，斯塔克不只身材小了一圈，连身高也矮了些，他们以前争吵的时候都是平视的，现在的斯塔克站在他面前，却需要抬头才能和他对视。
好像能够轻易的搂进怀里，史蒂夫忍不住在脑中想象了一下。
哦当然不是完全是身高的原因，那怕是现在的斯塔克也不是团队里最矮的，娜塔莎才是，不过娜塔莎的气势总让人忘记她的外表是团队里看起来最柔弱的一位。
只是面前的斯塔克就像露出柔软腹部的刺猬，面对其他人只会背对着显露出一身尖刺，不愿意露出半分弱点，但彷佛只要史蒂夫现在伸出手，便能揉捏到那柔软的小肚子，只有自己拥有这项特权。
越是与平常张狂的样子不同，越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此刻的史蒂夫脑子满是想要将对方当作小孩子抱抱亲亲举高高的不当想象，虽然他原本是想要安慰对方。
面前的斯塔克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史蒂夫猜他可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幻觉？
这个举动意外的有些可爱，史蒂夫想。
史蒂夫一直以为他们可以是战友或是朋友，有空时能聊上两句，但不会是能够互相聊心事的那种亲密关系。不过在斯塔克转过身那一刻，他推翻了自己过往的刻板印象，斯塔克看向他的眼神没有被撞破的难堪，而是坦然的。
斯塔克信任着他，愿意将所有弱点和难堪都袒露在他面前。
过去只要两人待在同一空间总会伴随着争吵，每次任务结束后的战后报告，通常是他严肃的一再重申团队合作的重要性，斯塔克边拨弄着手中的智能装置边随口敷衍着自己的计划效率更好，然后迅速走人。
两人就像天平的两端，火焰与流水从来就无法和平相处，但奇妙的是任何能够让两人关系失衡的因素在此刻全都消失，他们平静地站在对方面前，享受难有的温馨时刻。
斯塔克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让史蒂夫能感受到斯塔克的气息，能闻到战斗过后的尘土气味及他身上淡淡的、清新的味道，能看清斯塔克专注盯着他的焦糖色大眼被泪水洗涤的越发明亮，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漂亮的几乎让人移不开眼，希望那双眼睛里永远只盛的下自己的身影。
确认史蒂夫不会消失的斯塔克，伸手穿过史蒂夫的腰间紧紧搂住对方，自然的将头埋进史蒂夫的肩窝。
史蒂夫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吓了一下，双手紧张的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僵硬的伸在半空中。他感觉到斯塔克的身体仍在颤抖，肩膀被触碰的部位传来一阵湿意，斯塔克还在小声的啜泣。
也许斯塔克最需要的就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和安慰，想到这里，那双无处安放的手终于找到归处，史蒂夫将手放在斯塔克的背上，同时轻轻拍打着希望能给予对方一点力量。
“我在这里。” 史蒂夫靠在斯塔克耳旁轻声地说。
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的布鲁斯，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托尼传染了好几天不睡彻夜研究的坏习惯，导致头脑不清醒眼睛也看见奇怪的东西，不然谁能解释从实验室出来拿点食物的他居然会看到托尼和队长抱在一起。
这诡异的画面导致他站在大厅的电梯旁进退不得，布鲁斯觉得他应该安静的退场，否则托尼以后可能不会再提供实验器材给他了。
还没迈开步就发现身旁的电梯门开了，另一个托尼·斯塔克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翻了个大白眼。
等等，另一个托尼？
刚走出电梯的托尼·斯塔克示意布鲁斯别出声，将身体随意靠在墙上，发现那两个感觉迟钝的家伙还是没发现他在这里，终于忍不住出声。
“队长，如果你对我没有任何友谊以上的想法的话，就麻烦你把手从另一个我的腰上拿开，我会很感谢你的。”
“托尼？” 史蒂夫转头看向另一个托尼·斯塔克，有点不确定是不是Loki又从阿斯加德逃狱了。
电梯旁的托尼·斯塔克瞇着眼有点不可置信的喊着，“认真的吗，他才进到大厦十分钟你就能叫他托尼？我们甚至出过好几次任务，你还是叫我的姓呢！”
喊自己的名字真有点奇怪，他不满的看向史蒂夫，“算了那不是重点，虽然我知道我很迷人、性感、有智慧，所有人都喜欢托尼·斯塔克，但是我并不打算发展办公室恋情，队长。”
见史蒂夫还搞不清楚状况，他不得不咬牙将话说的明白，“所以赶快把手拿开，不然我会怀疑你对我有企图。”
史蒂夫连忙举起双手以示清白，企图向电梯旁的托尼解释，但对方已经将目光转向他怀里的人提出问题。
“J的全名？”
“Just a Rather Very Intelligent System”
电梯旁的托尼像确认了什么事情，转头跟从头到尾看戏的布鲁斯及史蒂夫解释，“为了方便区别，你们可以叫他安东尼。”从史蒂夫怀里出来的Tony没有反对。
托尼走进大厅边解释，“简单来说，安东尼是平行宇宙的我，虽然我不确定发生什么事故导致他脱离原本的宇宙……”
当托尼走到Tony身边时他顿了顿，他发现他正俯视着Tony，意识到什么的他皱眉摆出夸张的表情，“不会吧，我还没有打算告诉他们的！”
布鲁斯和史蒂夫对视一眼，“增高垫？” “你垫了报纸？”
对史蒂夫的猜测表示不屑的托尼说：“现在才没人用那个。你得体谅像我这样近乎完美的成熟男性总会有点小缺陷的。”
Tony趁着几人拌嘴默默地走到沙发摊着，一边怀念自己自恋的模样（虽然看着另一个自己的脸很怪），这个世界的自己更加年轻、富有活力，还残留着一点年少时期的无所畏惧，结束了迟到已久的叛逆期正怀抱着信念前进，过程中遇见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们，这段时期是他成为钢铁侠以来最为意气风发的时候。
尽管他记得这个时期的自己正陷入一个小麻烦里。
那头的布鲁斯正向托尼提出疑问，“你怎么能肯定那是平行宇宙的自己，而不是洛基或什么奇怪的魔法师伪装的？”
“而且你觉得他没有危险。” 史蒂夫补充。
“J在他进入大厦的第一时间就通知我了，透过多个监控扫描发现体型、身高等外表特征都和我一样。J还分析过他的行为模式，一些连我都不知道的身体习惯他也符合。” 托尼伸手指向电梯，“我在电梯里设定了指纹验证，没有在许可清单上的人无法使用，我还在他说话的时候录取了声纹，这两项数据都和我吻合。”
托尼说到重要处时故意停下话头，等布鲁斯和史蒂夫都期盼地看向他才愿意继续说下去。
Tony绝对不承认那个偷笑的人是自己，像个小朋友非要引人注意，真是幼稚，也就布鲁斯和史蒂夫这两个神经粗的人看不出来。
托尼抿唇把微微扬起的嘴角压下，“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纳米战甲，他可以在五秒钟内装备完成，以现有的科技根本没办法制作。那些魔法师只会模仿外在形象，他们可做不到创造新科技的程度。”
本来在听到安东尼身体习惯与他自己一致时，他基本就能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外表可以复制模仿但身体微小的动作差异无法在短时间内调整，而安东尼身上的纳米战甲他有自信全世界只有他能够制造出来，他早就想过用纳米制作战甲的可行性，不过碍于现行技术无法制作。
托尼喘了口气继续说，“关于J的名字是个简单的小测试，大家都以为J是为了纪念我的管家所命名的，但同时我也设定了J的全名：Just a Rather Very Intelligent System，这是在创造出J之前的事，连J自己也不知道。”
“至于队长你说的，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直觉一类的吧。” 托尼歪着头不怀好意看着史蒂夫说：“反正我不觉得会趴在男人身上求安慰的家伙有任何危险性。”
这当然不是主因，上电梯前他调出过安东尼进入室内的监控，安东尼的神色显得茫然又带着怀念，他非常熟悉大厦的摆设却没有任何异动，被史蒂夫撞见时也没有异常的表现，和一般的蓄意潜入所应该有的反应不同。
说完后无视史蒂夫尴尬的脸色，托尼挑衅的看向Tony，发现对方已经瘫在沙发上睡着，像是往棉花上打了一拳无处着力，顿时噎了，于是果断回头把气出在史蒂夫身上。
托尼瞪着褐色大眼，“老冰棍，把他抱到我隔壁的房间，不要动手动脚的，我会让J监视你的。”他伸出食指和中指朝史蒂夫的双眼威吓性的比了一下。
经过刚才和安东尼的对视，史蒂夫不自觉的观察起托尼的表情，发现托尼的嘴唇似乎很不明显的嘟起，搭配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显得有点……可爱。
史蒂夫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越过托尼走向沙发，他轻松的将沙发上的Tony一把打横抱起，同时调整姿势让Tony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能够舒服一点。
Tony被晃动的清醒了些，迷糊间看见史蒂夫的侧脸，以为自己四处乱睡又被Steve发现了，于是习惯性地搂上史蒂夫的脖子让自己能够找到更舒服的姿势，反正Steve总会抱他回卧室顺带帮他整理干净的。
史蒂夫根本不敢回头看托尼的脸色到底有多糟糕，他迅速抱着Tony消失在大厅，留下快要爆炸的托尼和努力缩减存在感的布鲁斯。
作者有话要说： *安东尼=异世界的Tony，为了让剧中人物能够区别所以用不同名字，描写各个角色时会以角色所认知的为准，第三方观点则使用Ton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