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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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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定一处由罪犯引起的动乱后，Tony原想返回临时建造的新复仇者基地，但经过纽约市时看着熟悉的城市景象，他的速度逐渐缓慢直到停滞在纽约上空。
复仇者大厦仍伫立在繁华的曼哈顿，远远看过去复仇者大厦似乎没变，特有的建筑风格及特色使其成为曼哈顿的城市景观，曾让所有人抬头看见大厦时感到安心。
但他知道有些东西改变了，复仇者大厦早就已经被各种炮弹及超能力攻击的残破不堪，周围的住宅商店砖瓦碎裂，混着玻璃及各类废弃物散落在大街上，他彷佛还能看见不远处的建筑冒出浓烟，火光四起，点燃所有人的怒气、疯狂及长久以来累积的悲愤。
城市成了超能力者的战场，本应该为保护大众的安全而生的他们，却变成了威胁本身。
战争最终以美国队长的死亡画下句点。
Tony面板下的脸庞消瘦而憔悴，心理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差点让他喘不过去，Tony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才恢复正常。
“Boss，需要为你预约心理医生吗？” 机械女声询问着。
确认过钢铁侠身上只有些微轻伤后，排除是由受伤所引起的不适感，加上近期的表现来看，分析过后女声AI判断应该是心理所引起的生理不适。
“不不不，我很好，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Tony轻呼出一口气，看向远处的大厦，他说：“Friday，扫描复仇者大厦，我要回去一趟。”随即向大厦飞去。
战争时一切都显得简单，战斗、征服对方，直到胜利。当战争结束，他们留下千疮百孔的城市，原本团结的复仇者与超能力者们分裂，过去在生死之间一点一滴建立起的默契与感情通通在战争里消磨殆尽。
Tony突然想起几年前Loki带领齐塔瑞人入侵地球的画面，天空上的黑洞连接着宇宙，数不清的外星人蜂涌而出，他穿梭在疯狂的外星群体中，尝试在事情发展成无可挽救的局面前将外星人歼灭。
他孤军奋战，队友们没有消息，他所拥有的武器和火力控制不住局势，只能不甘心的看着大批的外星生命在纽约城市里肆虐，而他无法保护所有人。
当耳机里传来队友们的声音，他想他那时候一定松了口气，过去他总能一个人解决难题，这次他没有办法，但还好还有他们，他未来的朋友、队友及战友。
抱着核弹飞进黑洞时，他仍在庆幸，有着更多能保卫地球的人出现，也许他死了之后不会有什么改变，所有事情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前进。
昏迷前他看见广阔无边的宇宙，庞大的外星军舰在火光中燃烧，四周寂静的可怕，智能管家早在穿过黑洞时断线，打给Pepper的通话面板上还留着失去讯号的字样。
他无法再回到大厦里睡的不醒人事，在工作间里熬夜研究他钟爱的机械与科学，再也听不见智能管家用不高兴的语气提醒他几天没睡，也没有Pepper和Happy抱怨的通话。
没有人能找到他，他的尸体只能飘荡在无边无际的太空中，一天又一天，或是一年又一年，也可能是永远。
一瞬间他闻到了恐惧的气味，从身体的深处散发出来，他不后悔抱着核弹飞进黑洞，但他害怕孤单，就像失去双亲的那一天，众人同情、贪婪、质疑的眼神，无论善意的、恶意的都牢牢将他钉在所有人的对面，而他只有自己。
他不想要再独自生活着和自己相处，Tony挣扎着却无法控制的阖眼坠入黑暗。
Hulk粗犷的吼叫声让他从昏迷中惊醒，脑袋里还浑浑噩噩的，嘴巴已经不着调的开起玩笑，几乎没经过脑子就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我们赢了。” Steve如释重负地看着他笑了。
Tony原本以为Steve的眼睛应该是像天空那样的蓝，这时候才发现清澈的蓝色里其实染着湖水的绿，那双眼睛专注地看向他时，Tony几乎想要溺死在Steve眼里的湖泊。
Steve的脸满是脏污，明明该让人觉得狼狈，但只要Steve勾起嘴角，所有人的脑海里浮现的只会是干净明媚的笑容，不自觉地想要跟他一起笑。
他永远记得Steve那天的笑容，Hulk接住坠落的他(很庆幸的是Hulk没顺手甩出去)，Thor在一旁看着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战斗完之后被队友围着关心的感觉不赖，Tony想。
不过结束了，他失去了所拥有的一切。
“Boss？Boss？我无法连接上卫星定位扫描，我没有权限。”Friday重复了几次，Tony才回过神。
没有权限？
Tony疑惑地想，自从他的上任智能管家非自愿性离职后，任何设置上他都会让Friday拥有最高权限，不可能存在权限不足的状况。
走神间复仇者大厦已经近在咫尺，周围的景象让Tony不自觉的皱眉，同时摇头晃脑的在城市周围绕了一圈，配上那身金红相间的战甲看起来反而有几分可爱。
“没有道理……” Tony 喃喃自语，“Friday，今天出发前你应该记录过附近城市的地图对吧，现在调出来给我看。”
Friday将地图影像显示在右上方，标注了地点并放大，清晰可见复仇者大厦周围仍有明显被破坏的样子。
Tony确认地图上的日期是今天没错，建筑及街区名称都对，为什么才经过半天时间复仇者大厦及周围的建筑就已经修好了，像没被破坏过一样。他的确提供资金用来修复城市里的建筑，但半天时间就能将城市及复仇者大厦完美复原？不管是建筑工艺进步或是什么的，Tony都觉得他非常需要这种人才。
“Friday你确定你找的建筑团队里面没有魔法师，像哈利波特里的那种？” Tony盯着面板挑眉，“如果有我们需要马上招募他。”
“Boss，我非常确定负责修复的团队没有特殊能力。” Friday停顿了下，“还有，刚刚在更新数据时发现大量数据与旧有数据不符，需要我更新吗？”
他从来没遇过这种情形，大量资料不符代表至少几个月内他所接收的信息都是错误的。
Tony下意识的皱眉，“不，没有我的许可前不要更新。”
好吧，如果说建筑复原他还能勉强说服自己是建筑工艺或是超能力之类的鬼话，那Friday出错是绝对不可能的，Friday可是他这个天才发明家所创造的。
这个情况可真够诡异的，可能是像Wanda、Loki之类的什么奇奇怪怪的法师又盯上他了吧，他猜是制造出幻觉让他陷入过去的回忆里，趁他无法及时反击来刺杀他。
鉴于Steve过世之后许多人认为是他直接或间接的造成美国队长死亡，总有人见缝插针的找空档暗杀他。
对于无法以科学解释的魔法他还没想到办法防范，虽然能检测到能量，但他还没找到能隔绝能量并运用在战甲上的材料。Tony一直想把这件事提上日程，只是这几个月发生太多事让他没有精力去研究，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根据大厦的建筑样式及字样，他猜幻象里的时间应该处于纽约之战后到他造出奥创前，大厦经历过重建和修整，分别是纽约之战和奥创时期，奥创造成的损坏不算严重，不过修复时他顺手微调了大厦外观，大概也只有他知道。
这个时间点复仇者们大都搬进大厦了，除了Steve和Thor，Steve在布鲁克林有租屋，直到神盾局因为九头蛇的渗入而解散后才搬进大厦；而Thor绝大多数时间在阿斯加德，少数来地球的时间都分给了女朋友，被女朋友甩之后才能在大厦里看见他。
Tony觉得心底痒痒的，似乎有什么正在发芽，他期待着什么，也紧张着可能遇见的场景。
不再多想，Tony直接降落在大厦顶楼，旧有的环形战甲拆卸装置他在升级成纳米战甲后就闲置了，现在环形的装置升起似乎感应不到身上的战甲型号又缩了回去。
顶楼室内的摆设没有改变，Tony大略扫过便走进电梯按下队友们平时居住的楼层，如果没事他的队友们有时会在大厅待着，Clint会拿着点心和Natasha在沙发上聊点八卦，Thor会在腿间放着一大桶爆米花边看电视节目哈哈大笑，Steve通常在训练室，没有的话会在厨房训练他的厨艺，Bruce和他则会在工作间或实验室待上一整天，偶尔出来吃吃队长做的点心。
电梯无声运行，Tony敲击胸前的反应堆收起战甲，手掌不断的收紧又放开，Tony不安的在电梯地板上踱步，当电梯门滑开时他的心脏像要跳出来一样，在胸膛里强烈的撞击。
大厅寂静而空荡，Tony垂眼走进熟悉的大厅，褐色的眼睛盛满着失落，眼底酸涩的让他不得不接连眨眼，试图将不受控制的湿意收回，水气盈满他的眼睛，彷佛下一刻便会凝结掉落。
Tony试探性地叫喊着上一任智能管家的名字，记忆中带着些许机械感的英伦男声却没有回应他。
Tony想勾起嘴角像以前一样自嘲一番，假装所有事都好好的，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喃喃自语的说：“这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没有任何改变而已……”
他怎么能够幻想过去的一切复原，他犯下的错误、造成的后果永远存在，大厦可以重建、城市可以复原，但死伤的民众、覆灭的索科维亚、他的智能管家、复仇者们以及Steve，那怕在幻觉里也没有人愿意见他。
Tony走到窗边，像是看着外头的高楼大厦，眼神却没有焦距，直愣愣的睁着眼。他伸出手触碰冰凉的玻璃，身体忽然沉重的让双脚难以支撑，他跌坐在地板上，脸上的笑容终于垮下，他蜷缩着身子将脸埋进腿间，双手抱着腿彷佛拥抱着自己，希望能留住仅有的一点温度。
膝盖的布料传来湿意，Tony不想承认自己久违的哭了。
从得知父母死讯后，他就习惯将所有情绪压抑在心里，用尖锐讽刺的言语将所有人的嘴堵上，用混蛋又任性的言行迫使自己看起来坚不可摧。眼泪会使人脆弱，就像在战斗中没有钢铁战甲的钢铁侠，任何人都能轻易击溃他。所以那怕Steve的死讯传来时，他也没有哭。
曾经他一无所有，后来他遇见了Pepper、Happy，他们能在生活上给予情感支持，而复仇者们能和他并肩作战，他们彼此信任，能将生命交到对方手上，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信念。
然后一夕之间他又变回一无所有的Tony Stark，Steve的死讯、队友们的离去就像在胸腔里塞进一块吸水的海绵不断膨胀，每一次的呼吸都让他快要窒息，终于在见到熟悉的场景后徒然爆发。
是的，Tony Stark并不是坚不可摧。
“斯塔克？”
在自己隐约的啜泣声中，Tony似乎听见某个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有天能填完坑，緣更
*下章阅读须知，英文名的人为另一宇宙的人，中文译名的为本文中的背景宇宙，为两个不同的平行宇宙。
*智能管家代号一律为J，不论哪个宇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