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糖的制作过程》孟花林

15、挑衅

　　穿过曲折的回廊，顾惜带着沈清化来到了学校的乐器储藏室。乐器室就在高二的教学楼倒是方便了许多。
　　午休后，学生会检查完，一般也就老师会不时的巡查而已。刚查完现在他们倒也不怕遇到老师。
　　顾惜拿出钥匙：“听后妈说，这里的钥匙你也有一把？”午休时刻没有人的教学楼给两人提供了便利。
　　“嗯，当初何老师说让我把小提琴放在这里，可以来练琴”。难得后妈也知道这事。
　　储藏室里一片黑暗，窗帘遮住了午下的太阳。
　　“那你来过吗？”说谈间，顾惜拉开了窗帘布，光终于慷慨的谱撒在这个房间里。
　　“没有”正中间摆着一台钢琴，漆黑的面反射着光。周围有许多的木架摆满了各式的乐器。连着角落里有摆着大型的乐器。
　　顾惜瞄一眼沈清化拉开了绒布，抬起琴盖，顾惜弹下第一声。低音在这一刻仿佛将沈清化从江九瑾的到来中拉回神。
　　对，从看见江九瑾的那一刻，沈清化感觉自己都不真实了。整个人飘飘浮浮的。
　　“给”晃神间，眼前出现了一个红苹果。沈清化错愕看着顾惜。记得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也是一个红苹果。也是这样一只纤瘦白皙的手递过来的。
　　“你走神了？拿着啊”将苹果塞在了沈清化的怀里，顾惜坐到了凳子上。回头看眼愣神的沈清化：“过来坐吧，这里也没有其他可以坐的地方了”。背对着顾惜，沈清化将苹果放在了两人中间。
　　一阵乐声响起，顾惜弹的是前几年大火的《大鱼》。一声一声，震慑到沈清化的心底。
　　“看不出，我还会弹钢琴吧！”见沈清化没说话，顾惜指尖的动作慢了下来。
　　“听说优秀的人不只会一种才艺，要试试这架的钢琴吗？”沈清化缓缓的看向顾惜，他也不恼只等着沈清化的回应。
　　沈清化眼中此时的顾惜，像一个翩翩公子，指尖错落在黑白键上，微微带笑。沈清化自己也不知怎么也笑了，浅浅勾唇，没有虚伪没有面具。
　　这次轮到顾惜发愣了。
　　“沈清化，你知道吗？你现在笑起来像…太阳神阿波罗”
　　沈清化回问：“我平时也笑啊”
　　顾惜挠挠后脑勺：“也不是，就是觉得你刚刚笑的好看”。
　　沈清化看眼腕上的手表：“走吧，要上课了”。他最后还是没有和顾惜合弹。
　　“第一节是体育课”
　　可是，顾惜你知道吗？即便炽热耀眼如太阳，背后也有丑陋黑暗的耀斑，附着着。

　　后面两节课也都是后妈的政治课。戈尧和林森瑟瑟发抖了两节课。无奈后妈这两节课还是抽了他们俩不少于十次。好不容易听到下课铃，两人只差抱着痛哭流涕了
　　“等下老师们要开会，老规矩自习到五点五十。班长做好监督”。底下一片怨声，明明是五点就下课的时间，他们硬生生就是没体验过五点下课的感觉。
　　“有问题吗？”后妈环视一眼，没人坑声。
　　“下课”
　　后妈彻底走了后班上立刻沸腾了。
　　“才一个星期就原形毕露了啊又是可恶的五点五十”
　　“六点半上课，五点五十才下课。天啊”
　　“……”
　　沈清化看着旁边没有人影的位置，陷入了沉思。顾惜通常是不上自习的，难得他学习好，也没人强制了他上。况且学生会主席也是忙的。
　　午休的一个小时现在回想又是那么的不真实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接下来就是后妈加的自习课。
　　沈清化出了教室门。除了他们班，全校也没有下课的班。二中的课表是摆设的，为了成绩，一天要多加几节课的。
　　沈清化漫无目的的站在楼梯间，回过神才发现他是出来是干嘛的。
　　索性没在回去。绕到了操场去，远远的看见阳光下打球的顾惜。他没有穿球衣，脱掉外套穿着白色的T恤将裤脚挽起。燥热让他出了不少汗，阳光下，像是会发光似的。
　　站在高处，沈清化俯视灌篮的顾惜。
　　顾惜带球落地后看见了地上的人影，猛一抬头，逆着光看见了沈清化。
　　刺眼让顾惜低下了头，撩起衣角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我陪你打一场”沈清化出声。
　　顾惜撩起汗湿的头发喘口气“下来”。
　　沈清化同样挽起袖子和裤脚。常年不见光的皮肤，白皙细腻。球场旁的香樟树下孤零零的放着俩人的校服外套。
　　顾惜坐在树下，看着沈清化做热身运动。良久，顾惜放下手中的水，抱着球走到沈清化后面。
　　“逃课，陪我打球，你不怕后妈知道吗？沈清化”沈清化不难从顾惜的语气中听出戏谑。
　　停下动作：“那你午休陪我去琴房，不怕教务处知道吗？顾主席”顾惜听之笑了。将手中的球抛给了沈清化。
　　两人同时弓下了身，球在沈清化掌中与地上发出“嘭－－嘭”的声音。一声一声与心跳同步。
　　顾惜先声夺人，抢走了沈清化手中的球。从他身旁冲向了球篮：“不怕”。
　　耳边的声音让沈清化一愣，快速回过神。迅速拐回到顾惜前面，夺过篮球。这一球最终还是沈清化投了。
　　第二场沈清化守，顾惜咧嘴一笑明晃晃的牙齿在阳光下发光。
　　运球，卡位，补篮，扣篮，一切得心应手。第二场顾惜赢了。在顾惜的引导下，沈清化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整个人感觉热血沸腾。或许就是顾惜有让人热血沸腾的能力。
　　随着时间的流逝，俩人气喘吁吁，汗从颈间划下到腰间。
　　不知是第几场了，两人大汗淋漓。仿佛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顾惜眯眼，瞧准了沈清化左侧的位置，准备再来一次扣球。
　　沈清化蓄势以待，顾惜脚动了。运着球向沈清化左侧的空位冲去。擦身而过的瞬间，沈清化一侧身，顾惜侧脸看着沈清化的侧颜。殷红的唇滑过一柔软的物体。鼻尖是突如其来的清冷的桂花香，当下就迷了顾惜。
　　而沈清化被这一变故，惊了一下，失了力摔倒在地上。顾惜愣住了，抛下球，跑到沈清化身边。他可没忘记沈清化是拉小提琴的，手尤其宝贵。或许也不该和他打球的。顾惜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懊悔。
　　沈清化脑袋一阵放空，左耳一阵发热。不用看也知道一定红透了。
　　“沈清化”顾惜跑过来，听见顾惜着急的声音沈清化连忙用手捂住了左耳。可热度仿佛穿过了肉掌，感觉整个手都烫了。
　　顾惜蹲下，慌不择路的拉着沈清化的右手，看见没有伤痕才松口气。看见他左手捂着耳朵，连忙拉下左手检查，白皙纤长的手没事才放下心。
　　“顾惜，我没事”沈清化看着盯着他手一脸慌张的人，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悸动。连忙将手抽出。
　　顾惜一抬头，就撞见了沈清化通红的左耳，想到了刚才唇上的温热和软糯感。
　　“沈清化……”顾惜手指着沈清化的耳朵，一脸的震惊。沈清化双手撑在地上，偏偏顾惜因为紧张离他又近，他慌忙看着顾惜近在咫尺的美颜，一脸窘迫。
　　“哈哈哈，沈清化你也太纯情了吧！”顾惜索性坐在了地上，离远点后沈清化松口气，哈哈大笑。
　　在顾惜的笑声中，沈清化感觉整个脑子都在蒸腾。
　　“别笑了”沈清化整个人说话都中气不足。
　　“好好，不笑了”顾惜收敛笑容，沈清化真TM太纯情了。不过转念一想这段时间都相处也看到出他是个特别，正经的人。
　　顾惜站起来，伸出手：“走吧，我请你喝可乐”。
　　沈清化看着眼前宽大的手，借着力，站起来。感受到手中的炽热，顾惜憋笑。
　　看着顾惜憋笑，沈清化既无奈又窘迫。但还是由着他去了。
　　顾惜拿着俩人的衣服就走了。沈清化看着地上的球：“这球，你不拿走吗？”顾惜看一眼篮球，摆摆手：“不是我的”，又看着沈清化震惊的脸：“球场经常有人打球，估计是放着占位置的，走吧”。
　　沈清化：这人……

　　　二中人不少，所以超市也不小两层，一应俱全。
　　离下课还有点时间，所以超市没人。
　　顾惜从冰柜里拿出两罐可乐：“沈清化，你要百事的还是可口可乐的”。
　　不等沈清化回答，顾惜关上冰柜的门：“没事，不管你要哪罐，剩下的给我就行”。
　　衣服在顾惜哪里，所以是用的顾惜的卡。
　　沈清化拿着可口可乐开了罐，顾惜走了出来，瞄着沈清化手里的可乐，看着自己手里的可乐。
　　将自己手里的可乐塞到沈清化怀了，夺走了沈清化的可口可乐。仰头喝了一口，碳酸饮料在嘴里刺激着味蕾。
　　“哎……那是我的”怀中的可乐隔着薄薄的衣服透彻心凉。
　　顾惜看了一眼手中的可乐，又看了一眼沈清化怀里的百事可乐。
　　“怎么？你喝过了？”
　　沈清化一愣：“没有”。顾惜突然凑到沈清化的面前，沈清化感受到俩人身上的热气腾腾。
　　“就算，你喝过，我又不嫌弃你，怕什么？”俩人的呼吸瞬间交织在一起，迫使沈清化后退了一步。
　　“哈哈”顾惜盯着沈清化的眼睛眯了眯，仿佛带着笑，璀璨又耀眼。压低的笑声在喉间闷声。
　　顾惜后退一步：“走吧，我带你回去洗漱，臭死了”。沈清化跟在他后面，顾惜走了俩步，停下。
　　顾惜转身，抬手揉了揉沈清化的头发：“沈清化，我真的忍不住你真的的太TM的可爱了”。笑声肆虐，豪不掩饰。
　　沈清化瞳孔一震，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样的感觉。在这一刻，沈清化想了解这个连笑都藏不住都男孩。

　　浴室是隔间的大浴室。
　　只有他们两个人。淋水声显得格外的安静。水从头淋到脚，一闭眼沈清化忍不住的回想起刚刚的画面。左耳不住的开始发烫。
　　“沈清化，我先出去了啊”顾惜那边的水声停了下来，打断了沈清化的思索。
　　沈清化快速冲掉了身上的泡沫，穿好衣服出来。
　　推开寝室的门，沈清化满眼就看见了顾惜的宽肩狭腰，精壮的后背。
　　沈清化默默放下洗漱用品，拿着衣服去了洗衣间。顾惜回头就看见沈清化的背影。
　　顾惜将衬衣的扣子扣好，去了洗衣间，将衣服丢到了洗衣机里。
　　转过身来就看见沈清化在挂衣服。后背衣角卷了起来，漏出了沈清化白皙精瘦的一节腰。由于抬手的动作，还看见沈清化的腰窝。顾惜不想承认有点性感。
　　“咳咳－－”顾惜咳嗽两声，走到沈清化的背后，将他的衣服拉平整。
　　沈清化疑惑看着顾惜。“没事，衣服卷边了”。沈清化看着顾惜的脸色有些怪异。碰巧顾惜的衣服洗好了，顾惜就叫沈清化去寝室等他。

　　一楼办公室
　　“老师，这样可以吗？”
　　“没事的，你们尽管去，他们六班是太嚣张了”
　　“那行，我们二班一定杀杀六班的威风”
　　“嗯，别乱说话，友好点”

　　上晚读了，老师们还没来，直到班上的□□传来消息。原来是老师们的会还没开完，吃完了饭还在开。
　　严泽开始组织六班晚读，过两天就是考试了，六班从来都是临时抱佛脚夺第一的主。所以临近考试最近的学习还是比较紧张的。
　　“六班的出来”
　　“我们二班来发挑战书了”
　　“六班的在哪啊”
　　“……”
　　外面传来声音，六班安静了下来。听这个声音有什么不妙，窃窃私语。
　　“你们继续读，左巧跟我出来看看”严泽命令一下，读书声开始了。
　　左巧和严泽站在三楼看着下面严阵以待的二班，有些疑惑。
　　“你们二班要干嘛？”严泽首先出声。
　　“你们六班一直是学校的模范班，我们二班一直紧随其后，但是今天我们二班向六班发出挑战，在这次的考试中，一定会……”
　　“会，缩小和你们六班的差距的”说话的是二班的班长秦芳，同样是学校前十的保持者。
　　随着气氛的愈演愈烈，六班的人全部出来，两班虎视眈眈。其他的班级也出来了人，整个高二都安静下来。
　　“六班二班的竞争一直激烈，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啊”
　　“我就说嘛，二班迟早会挑战六班的”
　　“天，太激烈了”
　　“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二班，同样是文重一直被六班压着不好受，爆发了”
　　“但是这二班也太没追求了，居然不是超过而是缩小，啧啧”
　　二班的人攥紧了手。
　　“班长，答应他们”
　　“班长，答应”
　　“班长……”
　　“班长……”
　　严泽抬手让他们嘘声：“六班，应战二班的挑战”。
　　瞬间楼上楼下淅淅索索没了声，原来他们都回了班，被刺激到了，读书声响彻整个二中。
　　远在礼堂的数百位老师，摸不清头脑。王校到是表扬了：“不知道是哪个年纪，怎么努力，你们下去要好好落实啊”。
　　高一和高三教学楼就在高二教学楼两侧，一愣，更加卖命起来。
　　二班得了信，带着班级去了操场。六班回来教室继续读书。
　　不久，操场传来声音。
　　“打到六班”
　　“二班无敌，齐心协力”
　　“打到六班，二班无敌”
　　……
　　严泽和左巧眼神一凝，六班的同学一愣，卖命的开始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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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木有话说：
　　木木：顾惜你怎么喜欢往人家清化怀里塞东西呢？
　　顾惜：你说了啊，喜欢
　　木木：红色的苹果，蓝色的可乐……哎，等等蓝色的百事可乐，红色的可口可乐（眯眯眼）。你是不是在表达什么？
　　顾惜（一愣，心虚的看着沈清化）：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沈清化：木木，你是怎么编出这么个挑衅事件的？
　　木木：这可不是编的，是木木亲生经历的事。呵呵当然有点点改动的（发誓）但是绝对保留了96％的真实度。
　　沈清化：那为什么要逃课陪顾惜打篮球啊？
　　木木：哈哈哈，这个也是真实的
　　顾惜：合着，什么都是你经历过了的
　　木木：俗话说“认识来自于实践”嘛!
　　【木木期待已久的名场面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