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在霍格沃茨当助教的那几年》滕君

19、第十九章（已修）

　　人人都有好奇心，我恨不得立马从布莱克口中得到些消息，不过礼堂里已经来了一些学生。人多嘴杂，我决定先忍一忍。
　　今天是周末，大家都为即将去霍格莫德游玩而兴奋不已，而我却对此提不起兴趣。
　　即便早餐一如既往的丰盛，我还是时不时抬头朝礼堂外望去——这是我头一次这么希望《预言家日报》早点到！
　　我偷偷看了一眼穆迪，他和平常一样，用自带的刀叉切着香肠。
　　终于，猫头鹰成群结队的飞了进来。
　　离礼堂大门近的学生最先拿到报纸。他们光看见标题就忍不住惊呼起来。礼堂里一片骚动，学生都是看看报纸再抬起头看向穆迪的方向指指点点。
　　穆迪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停下手里的刀叉，假眼骨碌骨碌转着看向学生们。
　　礼堂里的议论声变得更大了。
　　猫头鹰终于飞到教工桌前，我一把接住《预言家日报》，黑色加粗标题格外引人注意：小巴蒂克劳奇死而复生！真的穆迪在哪里？
　　整张报纸的所有版面都在报道这个被揭露的秘密。
　　而且还配了照片。
　　画面上清晰的记录了一个浅黄色头发的青年喝下药剂变成穆迪模样的过程。
　　虽然不知道丽塔·斯基特是如何拍到照片的，不过证据确凿，他是跑不掉了。
　　穆迪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一把从坐在他身旁的斯内普手里抢走了报纸，然后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等他再度抬起头的时候，身后已经站着两名傲罗——他们的魔杖指着他。
　　“小巴蒂克劳奇先生，跟我们走吧。”其中一个傲罗说道，然后缴械了他的魔杖。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假穆迪被两名傲罗押着向礼堂外走去。
　　大家紧紧的盯着他们，没有人说话，气氛压抑极了。

　　“替我杀了他！不要忘记！你承诺过的！”他回过头大吼着。
　　然后被傲罗施了静音咒，带出了礼堂。
　　经过短暂的沉默，礼堂里像炸开了锅一般，大家开始高声谈论刚才发生的一切。学生们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和震惊。
　　我看向了小天狼星，他笑着冲我眨眨眼，我也回了他一个微笑。
　　但当我转回头的时候发现斯内普正恶狠狠的盯着我。
　　他嚅动着嘴唇，低声说，“我真是小看你了，卡尔。”然后铁青着脸和邓布利多说了些什么。
　　邓布利多点点头，站起身示意大家保持安静。
　　议论声小了一些，但下面很多学生都还在窃窃私语。
　　邓布利多只好又出言安抚了几句，他们才勉强安静下来。

　　早餐结束后，大家兴高采烈的走出大厅准备去霍格莫德，一路谈论着今早发生的事情。
　　“站住，卡尔。”
　　礼堂里的学生都走的差不多了，我正想趁机逃跑，被斯内普叫住了。
　　“什么事，教授？”我看着他那张发怒边缘的脸，声音有点发虚。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警告！”他愤怒的低吼着，“你搞砸了一切！”
　　“教授，这文章又不是我写的，我怎么知道呢？”我强颜欢笑。
　　斯内普拿起桌上的一份报纸，毫无感情的念道，“据黑魔法防御课的助教卡尔小姐称，穆迪总是在办公室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她很怀疑，于是找到我请求帮忙，而我也因此撞破了这个惊世骇俗的大秘密。”
　　“还需要我再念下去吗？”他挑起眉。
　　“不了，教授。”
　　我低着头，在心内悄悄咒骂着。
　　丽塔那个女人，她根本就不靠谱！
　　“你傻站在这里干什么？”我抬起头，发现德拉科站在长桌旁边，而礼堂里除了他已经没有别的学生了。
　　“我……在等柏妮丝，教授。”他看着斯内普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
　　“不要告诉我你这么做只是为了今天该死的约会！”斯内普还想说什么，被邓布利多拉住了。
　　“西弗勒斯，你跟我过来。”邓布利多叫走了斯内普，礼堂里只剩下我和德拉科面面相觑。
　　“你是怎么惹到斯内普教授的？我从没见过他如此生气。”
　　“或许是因为这个，”我扬了扬手上的报纸。
　　“我们现在做什么？”我看了看空荡荡的礼堂，拿不定主意。
　　“我们去约会吧。我们说好的。”德拉科抽走我手里的报纸，带我向外面走去。

　　也好，是时候出去散散心了。
　　反正假穆迪被我解决掉了。
　　管他的斯内普呢？

　　霍格莫德一如既往挤满了人。大家谈论的话题都离不开穆迪。
　　其实我也吃了一惊——当我知道一直在寻找的小巴蒂就是假穆迪的时候。
　　现在，他应该已经被带回威森加摩接受迟来的审判了。
　　不管怎么说，哈利的最后一个项目安全了。神秘人也不会复活了。
　　想到这，我心里多日积压的担忧全部消散了。
　　现在，我只需要好好享受我和德拉科的第一次正式的约会。
　　我们像真正的小情侣一样，手牵着手，穿梭在人群中。
　　佐科的魔法笑话店出了新品，是一种叫“打嗝糖”的糖果——虽然我早就吃过。
　　不过德拉科显然对它很感兴趣，他整整买了一包打算回去分给高尔和克拉布。
　　蜂蜜公爵糖果店一向是人最多的地方。货架上摆满了丰富的糖果，还有自制的乳汁软糖和超大块巧克力。
　　安布罗修·弗鲁姆夫妇今天都在，老板娘还和我打了招呼，我每样都买了一袋，不光是为了照顾他们的生意，重要的是我确实很想吃。
　　我还和德拉科去了他最喜欢的德维斯和班斯商店。
　　里面都是些魔法设备和道具。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魁地奇比赛道具上，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男孩子都喜欢魅地奇，但既然德拉科感兴趣，我就趁他出门的时候买了一个他盯了很久的魔法护膝准备当礼物送给他。

　　在经过一个满是女生的小店的时候，德拉科停下脚步问我是否需要一些美妆魔药。
　　我看着熟悉的店铺名字，摇摇头。这是我开的店，我还得靠它为我赚点钱呢。
　　我们在霍格莫德逛了大半天，实际上并不需要那么长时间。
　　德拉科一直紧紧牵着我的手，显然他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反正现在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我也懒得掖着藏着，倒不如正大光明的宣布我们的关系。索性就随德拉科去了。
　　期间我们遇到了查尔娅和塞克里克。我注意到塞克里克的兴致不高，或许他不是很喜欢逛街吧。
　　当然我们也看到了哈利罗恩，赫敏和小天狼星。他们看上去都很轻松。德拉科还主动和他们打了招呼。
　　当赫敏和罗恩看见我们握在一起的手时，他们的表情比吃了耳屎味的怪味糖还古怪。

　　逛累了我们来到三把扫帚酒吧。这是一间温暖、舒适的小酒吧。虽然他们也提供柠檬水，热蜂蜜酒、红葡萄酒，甚至樱桃汁和加冰和小伞的苏打水。但是最受欢迎的绝对是黄油啤酒。
　　我和德拉科的面前摆着两杯黄油啤酒。
　　和所有人一样，德拉科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了我许多关于穆迪的事。

　　我自然不会告诉他我的秘密。于是借用了丽塔的那套说辞。顺便小小的加工了一下，以此突出我的聪慧机敏。
　　“从他对学生使用摄魂咒开始我就觉得他不对劲，所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就找到了丽塔，希望她可以调查清楚……”

　　虽说我觉得自己的话里满是漏洞，但我的小男友听的津津有味，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接下来的几天，德拉科逢人就给他们讲我是如何如何识破假穆迪的。讲完还要强调我是他的女朋友。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因为给魔药教室打扫卫生的名单里多了他的名字。据说有一次他在走廊上给小学弟讲故事的时候被斯内普碰到了。

　　不管怎么说，能成为德拉科炫耀的资本也是一种肯定。我猜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我彻底迷住。

　　小巴蒂克劳奇没有死的消息在学生们眼里不过是个饭后茶余的话题，但是对于魔法部，尤其是老巴蒂克劳奇来说，无疑是件让人颜面扫地的事情。
　　直到一个星期后，《预言家日报》上还是关于魔法部澄清的言论。
　　现任部长福吉虽然没什么能耐，但是以他为首的派系甩锅能力一流。他们几乎每天都要发表一封澄清信，竭力让所有人相信，在小巴蒂克劳奇这件事上，他们是毫不知情的。可怜的老巴蒂克劳奇自然就成了众人声讨的对象。
　　要不是看在他病重的份上，恐怕他也要被送进阿兹卡班了。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小巴蒂克劳奇在被送到威森加摩没多久就发生了意外。
　　一只摄魂怪突然闯入临时关押他的房间，给了他致命一吻。
　　等众人赶到的时候，他早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这副样子自然是没有办法接受审判的。他被送往了阿兹卡班。
　　关于摄魂怪擅自闯入的行为，众说纷纭。很多人都阴谋论认为这是魔法部暗中授意的，目的的为了掩盖更多的秘密——一旦小巴蒂克劳奇接受审判，恐怕没有什么人能保证在吐真剂的作用下他会说出什么天大的秘密。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在小巴蒂的房间里，找到了真正的穆迪。他被关在了箱底，虽然他中了夺魂咒非常虚弱，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或许休养一阵是个必要的选择。
　　可是现在大半个学期都过去了，再找一位老师来显然不是一件很划算的事。
　　看在我这两年不断学习的份上，给学生讲黑魔法防御的知识算不上困难。
　　于是我就承担起黑魔法防御老师的责任，开始勤勤恳恳的备课，讲课，批改作业，好让自己看上去更专业一些。
　　为此，德拉科没少私下抱怨过。
　　他认为，正是因为黑魔法防御课这个职位，我们几乎没时间约会。
　　通常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给他一个敷衍的吻然后接着埋头批改堆成山的作业。但他并不满足于此，话里话外希望我可以和他多多在校园里逛逛。

　　其实经过相处的这段时间，我想我已经找到了德拉科和我恋爱的原因。
　　对恋爱中的男孩而言，好奇总是胜过欲望，惊奇总是多过嫉妒。
　　从他屡次三番挑衅哈利来看，他一定误以为哈利喜欢我。可惜他错了。除了师生关系，我们之间确实没有太多联系。
　　但德拉科不这么想。他总是故意在哈利面前粘着我不放，举止亲昵。再有就是经过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的时候——那里聚集着一群格兰芬多的学生。

　　我甚至还听说德拉科私下威胁过一个低年级的格兰芬多要我给他扣分。
　　对此，我习惯性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德拉科做的不太过分，我也懒得跟他说教。就当是给他身为我男朋友的特权好了。

　　这种平淡而简单的日子一眨眼就过去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第三个项目开始前一个星期。
　　也就是哈利和其他勇士即将被告知第三个项目内容的日子。
　　虽然我已经暗示过哈利最后一个项目是迷宫，但具体的情况我并不清楚。

　　当天很晚的时候，布莱克敲响了我的门。
　　而我当时正在批改作业。
　　他的表情很严肃。
　　“哈利说他看见了老巴蒂克劳奇，就在学校的操场上。”
　　“是吗？”我头也不抬接着批着作业，“他的病好些了吗？”
　　“他很憔悴，而且神志不清。他当时语无伦次，说要给邓布利多提个醒儿。他提到了伯莎·乔金斯还有他儿子，还一个劲儿地说都是他的错。”

　　“难不成他疯了？”这有情可原。
　　“重要的是，哈利告诉我，”布莱克停顿了一下，“他说，那人在强壮起来。”
　　“一派胡言！”我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不会的，他一定是在胡言乱语。”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哈利坚持认为他说那句话的状态是最清醒的。”布莱克耸耸肩。
　　“就算神秘人再强大，但是没了小巴蒂克劳奇的帮助，他也没法复活嘛。”我这么说着，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
　　“那他人呢？”我问。
　　“不见了。哈利说他去找邓布利多，回来的时候老巴蒂克劳奇就消失了。而且克鲁姆和塞克里克声称都被他袭击了。”

　　“或许他被那个不孝子的事刺激到了也说不定。”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恐怕自己都很难说服自己。

　　“哈利看过活点地图了吗？”
　　“地图不见了。我们没有在穆迪的办公室里找到它。”
　　我们彼此沉默了一会。

　　老巴蒂克劳奇这件事显然超出了我的预期，虽然他对于神秘人的复活没有帮助，但我还是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
　　我只能让小天狼星转告哈利让他好好准备最后一个项目，不要胡思乱想。
　　至少邓布利多和魔法部都在寻找老巴蒂克劳奇。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会到他。
　　反正他只是个病入膏肓、疯疯癫癫的、和神秘人半点干系都没有的老头子。
　　我这么安慰自己，倒也没再多想。继续批改起手头的作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