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第一百三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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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宾客纷纷起立静侯新娘的到来。我趁机爬上原本属于我的座位。虽然斯拉格霍恩胖乎乎的大腿很舒服，但怎么也比不了一人独享一座。况且这样我的视野也更宽阔些。
我看见赫敏陪着韦斯莱夫人站在第一排，她不断回头确认客人们都坐在正确的位置上。
祭坛前牧师已经就位。他一身黑袍，看上去比我们这群巫师的打扮还巫师。但事实上，他是村子里的一位普普通通的麻瓜。
牧师站在哈利身边和他说着什么。我动了动耳朵，听见他在鼓励这位年轻的新郎不要紧张。
教堂的过道铺上了迎接新人的红毯，喜庆而大方。乐队的指挥一挥指挥棒，奏乐声再次响起。
以卢娜为首的伴娘们最先从教堂入口走进来。她们穿着淡粉色的过膝长裙，边走边撒下鲜艳的玫瑰花瓣。花瓣在空中盘旋，萦绕，然后慢慢飘落铺满了红毯。空气中弥漫着花香的味道。
然后是金妮，我们美丽的新娘，身着一席洁白的婚纱出现在教堂门口，挽着父亲韦斯莱先生的手臂踏上红毯，缓缓走进教堂。
乐队换了曲子。伴着婚礼进行曲，金妮在父亲的陪伴下走向圣坛。
教堂里橘黄色的灯光明亮而温暖，带着一种宗教特有的冷峻和别样的浪漫。
韦斯莱先生把女儿交到新郎的手上，然后退到一边。赫敏立马偷偷招手示意，后者快步走过来。伴娘们也猫腰来到韦斯莱夫妇身边站成一排，仪式也就此开始了。
首先是牧师宣读圣文。庄严也枯燥。
我踮起脚，透过缝隙张望。
金妮站在哈利的左边，手里拿着捧花。但因为她戴着面纱，看不清表情。
“为什么要戴面纱？”我听见罗恩小声嘟囔。
“新娘的面纱象征着青春和纯洁。”赫敏低声说，“自罗马时代开始，白色就象征着欢庆。在1850年到1900年的维多利亚女皇时代，白色也是富裕、快乐的象征。后来则加强了圣洁和忠贞的意义，形成了纯白婚纱的崇高地位……”
“亲爱的，你真厉害！”罗恩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好似撒娇般的嗓音表达他对赫敏的夸赞。
身前的德拉科哼了一声，不停地用手指敲击着座椅的扶手。声音不大，但传到我的耳朵里简直是种折磨。
天知道我多想把他那惹人讨厌的手指咬下来！
我磨了磨牙齿，按捺住原始的野性。
这是哈利的婚礼。
我告诉自己。
不能冲动，不能见血。更不能破坏此刻的美好。
“你看到那束手捧花了吗？”或许是因为罗恩的夸奖，赫敏来了兴致，继续普及知识。
“捧花中包括桃金娘、山谷百合和美洲石竹。山谷百合即铃兰，花语为回归幸福。它是纯洁、幸福的代名词。石竹象征着英勇。每个格兰芬多结婚的时候都会用到它。桃金娘则代表婚姻。等等，里面似乎还有常青藤，意味着忠诚……”
当赫敏讲到接到捧花的人会得到祝福成为下一个步入婚姻殿堂的人的时候，敲击声停止了。
谢天谢地！
我备受折磨的耳朵终于可以休息了。
赫敏讲完了捧花又简述几个婚礼的传统。在几个世纪以前，为了降低有人在婚礼时抢亲的风险，新娘要站在新郎左边。以便于新郎拔出佩剑。
我在他们身后听的津津有味，不得不再次感叹赫敏知识储备量的丰富多样性。然而讨厌的敲击声又开始了。
“格兰杰小姐，请你安静。没人想听你卖弄你的那点学识。”
从德拉科的口气中能听得出他已经不爽很久了。但碍于身边的斯拉格霍恩，他说的还算客气。
“你是在嫉妒吗？马尔福。”罗恩转过脸露出挑衅的表情。
没等德拉科发作，他便轻轻碰碰赫敏的胳膊。赫敏回头，罗恩亲直接亲了下她的脸颊。
“你一个人来是不是更可怜一……”罗恩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到了德拉科身旁的斯拉格霍恩。赫敏也注意到了她的魔药课教授，顿时红了脸。
作为全程围观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一点也不窘迫，只是笑眯眯地说，“你们继续。”
“抱歉，教授。我们、我们不打扰了。”罗恩结结巴巴地转了回去。赫敏有些埋怨地偷偷掐了一下他的手。
待奏乐响起便是全体合唱赞美诗的时候了。仪式前分发的仪式手册上附有歌词，完全可避免宾客记不住词的尴尬。
但在场的大部分巫师都没有经验，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调子唱。愣是把赞美诗唱出了霍格沃茨校歌的气势。唯一的安慰就是韦斯莱双胞胎没有用他们万年不变的葬礼进行曲节奏唱。毕竟这是他们亲妹妹的婚礼。
我看见哈利的脸扭曲成一个怪异的表情，似乎想笑又不敢笑。忍的极为辛苦。相比之下，有头纱遮掩的金妮就要轻松一些。她的身子微微抖动，笑的开心极了。
斯拉格霍恩含糊了几句就当是唱完了。德拉科僵硬地一句一句把赞美诗念了一遍。还算中规中矩。如果他最后没有说那句“狗屁不通”的脏话的话。
饶是经验丰富的牧师也被大家五花八门的赞美诗震住了。他愣了好一会才想起请大家坐下。
就在此时悲剧发生了。
我光顾着看笑话，压根儿没注意到德拉科的屁股朝着我的脑袋袭来。
等我反应过来连忙躲闪，还是被压住了尾巴。
“啊呜——”我发出一声惨叫。
“什么东西！”德拉科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斯拉格霍恩发出一声惊呼，立马把我捞起来。
“亲爱的，你没事吧！”
“呜呜。”我有气无力地叫了两声算是回应。
我重新趴回到斯拉格霍恩的腿上，用无比怨念的眼神盯着罪魁祸首看。德拉科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视线，低头看向我。
这是我今天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德拉科。他还是那副老样子，但却没了宴会那时的意气风发。神态间也有说不上来的违和。整个人看上去心思重重。
“看什么呢？小狐狸。”
他放缓了语气，“乖一点，别乱窜。”
哼，虚伪。
刚才你还叫我蠢狐狸。
再说你落座前就不知道回头看一眼吗？
卢修斯教给你的礼仪都被吃了吗？
德拉科已经扭回头，不再言语。
我扬起下巴，偷偷观察着他。德拉科一直抿着嘴，也不笑，阴沉着一张脸。在欢乐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我不知道他为何短短数十天内变了副模样。
这时牧师开始讲话。赞美诗后本应是朗读圣经。但由于在场的巫师并不是基督教徒，于是便隐去了这个环节。
牧师将手里的《圣经》放到祭坛上，然后把放有结婚戒指的垫子拿到哈利和金妮面前。
“哈利.波特先生和金妮.韦斯莱小姐今天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做出庄严的承诺,或者交换神圣的誓言。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在诸位面前大声公布他们彼此的爱。说出他们的真相，宣布他们选择与对方共同生活和成长。他们希望诸位亲朋好友来这里见证他们的决定，从而让他们的爱变得更加坚定。”
“他们今日来到这里，也是希望他们的结合仪式能够让我们所有人变得更加亲近。如果你今晚与配偶或者恋人同来,那么让这个仪式成为一次提示——提醒你们别忘了你们自己的爱情关系。”
“现在，哈利和金妮，你们跟我说过，你们清楚地知道你们进入这段婚姻并不是为了得到安全感。你们知道真正的安全感并不在于拥有或者独占，也不在于被拥有或者被独占。更不在于要求、期待甚或希望对方将会提供你认为你在生活中需要的东西。而在于认识到你在生活中需要的所有的爱、所有的智慧、所有的睿见、所有的权力、所有的知识、所有的理解、所有的照料、所有的同情，以及所有的力量都存在于你的内心。”
“你们与对方结婚, 并不是希望得到这些东西,而是希望送出这些礼物，希望对方能够更多地拥有它。这是你们今晚坚定的理解吗”
“是的。”哈利和金妮皆是点头。
“很好，”牧师满意地笑笑接着说道，“你们清楚地知道，你们进入这段婚姻不是想用它来限制、控制、阻碍或者束缚对方，而是要让对方能够真正地表达和诚实地庆祝你们内心最崇高和最美好的感受和想法。包括你们对生活的爱，对世人的爱，对创造的爱，对工作的爱，或者其他任何真正代表你们、给你们带来欢乐的感受和想法。这是你们的理解吗”
“是的。”两人答道。
“最后，我想说，婚姻带给你们的不是责任而是机会。成长的机会，完整的自我表达的机会，在生活中发挥最大潜能的机会，疗愈每个误解或者贬低你们自己的想法的机会，通过你们两个灵魂的结合而最终达到重归于神的机会。”
“你们清楚地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神圣结合。与你们爱的人共度生命的旅程，彼此平等相待,相互尊重，有难同担，有福共享。这是你们憧憬的未来吗”
“是的。”哈利和金妮用力点头。
我也下意识点点头。
这段词简直太棒了！
比起贫穷或是富贵，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那套誓词，今日牧师的这番话让我受益良多，感动之余也带给我关于婚姻更深刻的认识。
我偷偷看向德拉科，后者紧抿着嘴唇，表情认真极了。或许他也在思考婚姻的真正含义吧。
“现在，二位，请将你们希望送出的指环交给对方。”
牧师的声音响起，哈利和金妮拿起各自的戒指。注视着彼此。
“哈利，请跟着我说:我，恳求你，金妮.韦斯莱成为我的伴侣、爱人、朋友和妻子。我在此宣布，我愿意给你最深的友谊和当你处于巅峰时如此，当你落进低谷时亦然，当你清楚地忆起你的身份时如此，当你忘记时亦然，当你怀着爱去行动时如此，当你不这样时亦然，当着在场诸位的面我还宣布，我愿意与你相伴到永远。让我们的灵魂结成神圣的伙伴关系，以便我们可以将我们之间一切美好的东西与我们接触到的所有人分享。”
哈利重复一遍后牧师看向金妮。
“金妮.韦斯莱，你愿意接受波特先生的请求，成为他的妻子吗”
“我愿意。”金妮说。
“现在，金妮，请跟着我说:我，金妮.韦斯莱，请求你，哈利.波特……”
在牧师的引领下，她宣下同样的誓言。
“哈利，你愿意接受金妮的请求，成为她的丈夫吗”
哈利大声回答道，“我愿意。”
我能看见旁人看不见的、他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但大家仍能听出其中的颤音——哈利紧张极了。
宣读完毕，哈利和金妮拿起垫子上的戒指，将其交换，戴在对方左手的无名指上。
“在座的各位有人反对这段婚姻吗？”牧师问。
韦斯莱双胞胎用夸张的表情环顾教堂，那模样仿佛是在说：看谁敢打搅我们小妹妹的幸福。
“有人有异议吗？”牧师又问了一遍。
没有人出声。
救世主和心爱的姑娘步入婚姻殿堂，自然是没有人发声反对的。
牧师转向哈利和金妮。
“我宣布你们从此刻起结为伴侣。”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在大家的注视下，哈利有些笨拙地揭开面纱，亲吻了金妮。
我听见赫敏小声惊叹于金妮的妆容。罗恩立刻表示只要赫敏肯打扮一定不会逊色分毫。
金妮一直是公认的大美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只不过今天的她在精致的发型和妆容衬托下显得更加光彩照人。是整间教堂里最夺目的存在。简直让人无法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几乎所有人都在鼓掌欢呼。可是我的右手边安静极了。德拉科又恢复了那副怏怏的模样。他只是瞥了一眼接吻的二人，然后微微垂下头。似乎没有什么能勾起他的兴趣。就连金妮都不能让他停留片刻。
等等，我在瞎操心什么
我暗骂自己多管闲事，在斯拉格霍恩腿上重新趴下，不再关注德拉科。
婚礼仪式结束后，气氛也活泼了不少。
金妮高高举起手中的捧花，笑着问谁想成为下一个结婚的人。
在场的年轻姑娘迫不及待地跑到祭坛站成一排。赫敏在罗恩的怂恿下也起身走了过去。
“哈利结完就该轮到我了。”罗恩自言自语道。
“如果赫敏抢不到手捧花怎么办？算了，我也去吧。”他嘟囔着起身也走了过去。
见他一个男人走去和姑娘们站到一块儿，几个格兰芬多的小伙子也按捺不住冲了过去。有两个还是魁地奇球队的队员。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身旁的人突然站起身，一声不响地朝祭坛走去。
我望着他金色的脑壳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到他挤身到靠前的位置。
我扬头叫了一声，斯拉格霍恩看向我。他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只是抬手摸摸我的脑袋以示安抚。
我不知道“谁抢到捧花就会下一个结婚”这种事是否有什么科学依据，但它可能会导致一场非常不体面的混乱。让人想起惨烈的魁地奇争球大战。
“三——二——一——”
金妮背对所有渴望成为下一个新郎或是新娘的巫师站着，用力把她的花束从头顶抛向身后。
手捧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着幸福降临在某位幸运的巫师身上。
意想不到的是，捧花在即将降落之际突然更改了轨迹，硬生生地在空中拐了个诡异的弯，然后快速坠落。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一双手接住了捧花。
“靠！马尔福，怎么是你！”
罗恩最先反应过来。
“恭喜我吧，韦斯莱。”
“恭喜个屁！你刚才凭什么使用——”
“罗恩！”赫敏及时打断了他的话，暗示他朝后看——那里站着惊愕的牧师。
罗恩瘪瘪嘴，气呼呼地说，“马尔福，你个卑鄙的小人！”
“好了，罗恩。冷静点。我们不能搞砸哈利的婚礼。”赫敏拉住他的胳膊，不断拍着他的背。
“我们很快也会结婚的。没有捧花也没关系。”
在赫敏的劝说下，罗恩恶狠狠地瞪了德拉科一眼，不再说话。
“恭喜你，年轻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牧师缓过神来，献上了祝福。
“谢谢您，我想我会成为下一位新郎。”德拉科总算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
他完全不在乎周围人带着些许鄙夷的目光，饶有兴味地把玩着手里的捧花。
诚然，德拉科的手速够快，但我仍然敏锐地捕捉到他袖口里露出的一截魔杖。
“啊呜”我用爪子捂住脸。
这可真他.妈丢人。
不过看他这副急于结婚的模样，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是婚期将近了吗？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迎娶格林格拉斯家的姑娘吗？
我顿时没了什么兴致，蔫蔫地趴在斯拉格霍恩肩上，随着宾客涌出了教堂。
大家从摆在门口的篮子里抓一把混杂着花瓣和五彩纸屑向新婚的波特夫妇抛撒以求好运。
场外的记者依旧坚守在此。闪光灯又亮成一片。
最后宾客们环绕着今天的主角，哈利和金妮围成一圈合影纪念。
合影结束后并没有散场。大家三三两两聚集在教堂外聊天寒暄。
我趴在斯拉格霍恩肩头，看见牧师走向小天狼星。
“打扰一下，您是布莱克先生吧？”
“是我。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你上次来这里的情景。”牧师笑笑。“那时候你就是伴郎。现在还是伴郎。不过话说回来，波特先生和他的父亲长的真像。”
“噢，原来是你！”小天狼星兴奋地拉起牧师的手，聊起了当年参加哈利父亲詹姆.波特和母亲莉莉.伊万斯婚礼时的情景。说到动情处，他还红了眼眶。
小天狼星和牧师聊了一会就跑去找卢平一块忆往昔了。两个大男人哭成一团。泰迪.斯内普.卢平在他母亲唐克斯怀里一脸困惑地盯着自己的父亲看。估计他在纳闷一向教导自己不要轻易哭鼻子的父亲怎么会轻易落泪。
婚礼仪式结束已是下午一点。接着就是婚宴用餐时间。
宾客们移步到哈利和金妮的爱巢。波特家的老宅经过装修焕然一新。
午宴选在花园的草坪上。那里足够宽阔。容纳数百人不成问题。当然，这都是无痕伸展咒的功劳。也自然经过魔法部的批准。不像我的大衣口袋和赫敏的串珠小包——是非法的。
我下意识心虚地用爪子挠了挠肚皮。
在用餐前，现任魔法部部长金斯莱·沙克尔在祝福这对新人之外发表了简短的讲话。小天狼星作为哈利的教父也登台致辞。
午餐很丰富。除了结婚必备的婚礼蛋糕，甜点和各式点心果蔬摆满长桌。还有牛排炸鱼薯条这些传统的英国美食。我一眼就锁定了俄式焦糖布丁的位置。那可是克利切的拿手菜，也是我的最爱。
然而碍于自己是个尚未来得及去魔法部登记的阿尼马格斯，多美味的东西都注定与我无缘。我只能郁闷地舔着杯里的巧克力奶昔看着斯拉格霍恩大快朵颐。
婚宴结束后餐桌都被撤到一旁。人们开始聊天跳舞。享受着欢愉。院子里一片欢乐的气氛。我跳下斯拉格霍恩的肩膀，躲在餐桌下面。
我可受不了那些拍斯拉格霍恩马屁的家伙。他们唾沫横飞地夸斯拉格霍恩一人就算了，还连带着把我夸一遍，顺便撸撸我的毛。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夸的。
想到这儿，我扭头舔了舔自己被撸乱的毛。
金斯莱·沙克尔率先告辞。作为魔法部的大忙人，这是情有可原的事。哈利亲自把他送到门口。
没过一会，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朝大门走去。
“你干什么？马尔福。”
德拉科身形一顿，随即答道，“没什么，欣赏一下我们救世主的宅子而已。”
“你想走是吗？”哈利一眼识破了他的意图。
“我告诉你，马尔福。想走门都没有。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用魔法抢了赫敏的捧花。”
“凭运气的事怎么能用‘抢’呢？”德拉科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欠揍极了。
“很好，马尔福。你今天就待在这吧！”哈利也笑了。
“记者们都在门外。如果你现在敢走，我就立马告诉他们我们的关系有多糟糕。”
“波特——”德拉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带着熟悉的爆破音。
“我知道你急着做什么。不过你想都不要想。你得为你耍的小手段付出代价。”哈利看到他吃瘪，心情大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如果你不改改你的坏毛病，没人愿意和你结婚。”
哈利笑着离开了，德拉科望着他的背影低声骂了一句，愤怒地踢了下地上的石子。
我动了动耳朵，将他们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
院子里的音乐声仍在继续。而我只觉得吵闹无比，迷迷糊糊中竟也睡了一觉。再度醒来，阳光渐渐褪去，夕阳被风吹散。光与影开始融合，世界的轮廓变得柔和斑驳。黄昏之际，溢满庭院。
因为大家的午餐吃的比较晚，所以没有统一的晚宴用餐时间。饿了便去长桌挑些自己喜欢吃的即可。
令人悲伤的是，斯拉格霍恩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我望向他的时候，他正仰头喝着酒，脸红的吓人。
看来我的晚餐是不能指望一个喝醉的人了。于是我爬出桌底，试图跳起够到块面包——随便什么吃的都好。然而初为动物没什么经验，我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还差点把桌布扯下来。
好在绝大部分巫师都围绕着新婚夫妇载歌载舞，没人注意到我这小小的一只。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晚饭是吃不上了，我打算去舞池中央凑凑热闹。毕竟分散注意力是个对抗饥饿的好法子。但我很快就后悔了。
往日和我一般身高的巫师此刻在我眼里过于高大，很多还穿着高跟鞋。我左躲右闪，心惊胆战地穿梭其中，生怕一个不小心高跟鞋跟在我脑袋上开个洞。
我艰难地钻出人群，身上已经多了几个鞋印。我转头看看自己脏兮兮的毛发，感到一阵心累。正打算回到长桌下面挨到婚礼结束，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等我缓过神来，只望见一条黑狗欢跃的背影。
妈蛋！
准是小天狼星喝高没跑了！
我摸着自己的腰忿忿地想。
就在我发愣的功夫，有人在我面前放了一个小碟子。我抬眼顺着那人的手仰头看去，德拉科正垂眸半蹲在我面前。他背对着夕阳，身形被勾勒出一层模糊的金边。脸色晦暗。
我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下意识弓起身子竖起尾巴，进入标准的防御状态。
“你是不是饿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一时间拿不准主意。
他轻轻哼了一声。
“饿了还不承认。我观察你有一会了。”
“吃吧。”他把碟子举到我的眼前。
我盯着上面的几片薄肉片和少许水果沙拉陷入了沉思。照理说，我作为阿尼马格斯形态的动物遵循自身欲.望接受一份好心人的晚餐并没有任何问题，但眼前这位好心人貌似有点……
“不想吃就算了。”德拉科收回碟子，站起身准备离开。
“啊呜——”
我的欲.望战胜了理智。我放下了自己那该死的羞耻心，用爪子抱住了他的大腿。软软地叫了几声。他这才重新蹲下。
最终我在德拉科的注视下将碟子里的东西一扫而光。自尊心是什么我已经不在乎了。反正他也认不出我来，我索性就不要面子。
“啊呜啊呜！”我用爪子指着焦糖布丁兴奋地叫着。
德拉科却皱起眉，“狐狸能吃布丁吗？”
能能能！
我猛地一阵点头，才在德拉科半信半疑的目光下咽下了美味的焦糖布丁。
“这比喂孔雀有意思多了。”他盯着我自言自语道。
怎么能把我和那些趾高气昂、只会琢人的孔雀相提并论？
我可比它们高贵的多好不好？
我甩甩尾巴，冲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反而俯身温柔地抚摸我的皮毛。
被人顺毛的感觉很舒服。可我转念一想，德拉科对一只素不相识的狐狸都能表现出极大的耐心和风度，为什么他就不肯多关心一下他曾经的女朋友呢？
我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刚才还因为填饱了肚皮而生出几分雀跃，现在反倒变得低落又埋怨。
我叫了一声，飞快地跑回到长桌底下。任他如何示好，我都不再搭理他。
德拉科逗弄一会看我没有什么反应就无趣地走开了。我则躲在桌下独自生闷气。
作者有话说
第136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