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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一百一十二章 ...
我睡的还算安稳,再次醒来已是早晨。
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抬手遮住眼睛,余光却被手上发着光的东西所吸引。
我眯起眼看去,发现自己的大拇指上戴着一枚蓝宝石戒指。
这让我很容易就联想到我的“蓝宝石四件套”。
就在我困惑之际,墙壁上出现一道虚拟的门。
德拉科从里面踏入了房间。
“睡的怎么样?”他脸上难得挂着轻松的笑。
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
“还不错。”我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猜的没错。大床的帷幔果然是镶嵌着银丝的墨绿色。
房间的整体色调都是如此。
“看到戒指了?”他在我身边坐下,早已穿戴整齐。
我点点头,赶紧捋了一把自己乱蓬蓬的头发。
“喜欢吗?”他又问。
“很漂亮,但它不应该戴在无名指的位置吗?”我说着把戒指取下,德拉科却再次将戒指重新戴回到我的大拇指上。
“就戴在这吧,这又不是结婚戒指。”他摩挲着我的手,视线在我的大拇指关节处停留了片刻。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枚戒指正好可以掩盖我的伤疤。
我的心底升起一股感动,但如此贵重的宝石戴在手上让我感到很不自在。
“要不还是先摘掉吧?”我心虚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的,我这人忘性大,万一丢了就不好了。”
“放轻松,戴着吧。丢了就再买一个。”某人大手一挥,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但是意义不一样。”我抬手欣赏着戒指。
在阳光的折射下,更显耀眼。
“这算什么”我挑起眉,含笑着望向德拉科,“订婚戒指吗?”
“我之前确实是这么计划的。不过现在觉得它的意义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他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苦恼。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你不必担心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枚戒指就是我的态度。当然,我不是给你压力。我只是觉得,没有隆重的仪式,作为订婚戒指总是要差那么一丁点意思。
等我们订婚的时候一定会更好的。
不过你也别误会。我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才送你戒指的。它早晚都是属于你的,我只是觉得现在是个不错的时机。”
德拉科解释了有一会,生怕我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试图面面俱到地表达自己观点的模样。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经常肆无忌惮地发表他片面的个人见解。被人拆穿还会故意耍赖。
我不禁感慨,小混蛋还真是长大了。
“就当个小礼物吧。”他最后下了定论,“德拉科送给柏妮丝的小礼物。希望它能让你开心一点。”
“我懂了。”我笑着点点头。
“那就好。”他明显松了口气。
“不过你的嘴角怎么有点红肿?”
“是、是吗?”他有点不自然地舔了一下嘴角。
“噢,没什么。”
既然他不想说,我也尊重他的想法,便没再过问。
等我洗漱完后早餐已经摆在了床前的小桌上。
“来吃点东西。”
德拉科朝我招招手,我走到他身边坐下。
虽然我没什么胃口,还是张开嘴咽下了他递来的一小块番茄。
“那个……”我有点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帮我清洗过了?”
德拉科愣了一下随即红了耳朵。
“我、我没什么经验,”他小声说,“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不,我只是随便问问。”我想起昨夜的疯狂旖.旎也不免有些窘迫,赶紧转移了话题。
“你昨晚几点睡的?”
我观察着他的眼睛,有一圈淡淡的黑眼圈。
正是因为经验不足,想必他忙乎了很久。而且他处理的很仔细。
想到这,我感觉脸又有些发热。
“还好吧,我也睡了有一会。”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含糊了过去——显然他几乎没睡。
像是预感到我会揪着他的睡眠问题不放一般,德拉科开始了一个新的话题。
“对了,你不用担心。我和‘他’已经谈过了。这段时间‘他’会保证你的安全。具体的计划我并不清楚,因为我们只是刚刚在楼下碰了个面而已。不过你可以非常放心。‘他’这人还是很可靠的。如果你想知道他是谁的话……”
“不必了,德拉科。”我摇摇头,用坚定的目光看向他,“我不会勉强你说的。我打算从今天,噢,是从现在开始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虽然我知道这样会很难,不过我还是愿意为了你努力一把。”
“好。”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慢慢来就好,不要急。”
德拉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我可能不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他的表情有点失落,眼神里更多的是歉意。
“今天是复活节假期的最后一天,我得回学校了。”
也对,今天是假期的最后的一天。是返校的日子了。
我赶紧压制住心底的失落,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没关系,你走吧。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对不起。”他说。
“真的没关系。”我主动拥抱了他。
“你放心回学校吧。”
“如果有什么紧要的事,你一定要找我妈妈。她很喜欢你。至于另一个,你不用管他。”
“还有,”他说着朝身后的柜子走去,“安眠剂还有四瓶。每瓶是七天的量。每次喝一小盏就好。这是杯子,大约在这个位置。不要喝太多。”他拿着一个标有刻度的小杯子走过来一遍又一遍地叮嘱着。
然而即便是我不住地点头,他还是放心不下。
“算了,我还是写下来吧。”他又去书桌取来羽毛笔,将注意事项写在了瓶身的位置。
“一定要注意用量,如果一次性服用太多,可不止是昏睡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我看着他忙碌的样子调侃道。
“还不是因为某个小笨蛋忘性大?”
“嘿,我才不笨呢。”
“好好好,你不笨。”德拉科敷衍地点点头,又在瓶身上添了几个单词。
眼看时间都快来不及了,他还是执拗地看着我吃完了早餐才肯收拾东西离开。
我们通过虚拟门回到了我的房间。
因为德拉科的卧室设有主人不在时自动封闭的咒语,他便把所有他能想到的以及我所需要的物品都搬到了我的房间。
本来有些空荡的房间此刻被各种东西填的满满的,莫名让我联想到学校堆放扫帚的杂物间。
“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他反复和我确认。
明明待在这儿的人是我,可德拉科搞得比我还紧张。
“差点忘了这个。”他临走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递了过来。
我打开袋子发现里面装着双面镜和硬币造型的门钥匙。
“是你的东西吧?”他问,“我都没注意到你什么时候放进我大衣里的。”
“是的。”我点点头,将小袋子塞到了枕头底下。
“嗯……那我走了。”德拉科环顾一周,抿了抿嘴唇,拎着箱子磨蹭了半天还是不愿离开。
“放心吧,我向你承诺过的。我会尽可能好好活下去的。”我走到他身边抬手整理了一下他的领结然后踮起脚给了他一个吻——就像无数麻瓜影视剧里的情节一样:妻子会亲吻出门工作的丈夫,希望以此带给他好运。
“柏妮丝,照顾好自己。”他再次叮嘱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用不了多久,我保证。”他又补充道。
“去吧,替我向斯拉格霍恩教授问个好。”我轻松地笑着朝他挥挥手。
“好,我会转告他的。”
几番犹豫之下,他最终还是恋恋不舍地踏出了门。
德拉科离开后,房间恢复了沉寂。我在原地站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从现在开始我便又是一个人了。
这样的认知让我难免伤感,甚至心中升起一丝恐惧。
但我已经做出了承诺。
我不能再逃避了。何况逃避也解决不了问题。
于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开始动身收拾那些摆了近一屋子的东西。
德拉科留给我很多书籍。除了美容魔药相关的书还有几本心理学的书。
我随手翻了翻,有点晦涩。其中一本还是法文。这让我看起来有些吃力。
在我把装有安眠剂的瓶子放进储物柜里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写有他字迹的瓶身下面还压了一张纸。
[我知道你有时会感到失落,不知该何去何从,但你不必惊慌,即使你一团糟但我依然爱你。]
我抿起嘴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折叠起来放在了口袋里。
被人珍惜真的是很奇妙的一件事。就好像我以为只有自己蜷缩在看不见光的黑夜里,而他提着灯来到我面前说: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情绪也是个很微妙的东西。往往只需一句简单的话语便能轻易俘获一个人的心或是为之雀跃。
因为这张纸条,我收拾起东西来也迅速了很多。不一会,它们都被摆放到了应在的位置。
我看着整洁的房间松了口气。
这么看上去确实舒服多了。
不过我很快再次变得焦虑——神秘人马上就会回来,但是“他”还没有出现。
为了防止自己胡思乱想,我拿过一本书坐在窗边试着静下心来阅读。
我翻开了第一页。
[双相情感障碍,也称为躁郁症,是一种躁狂与抑郁交替发作的严重类精神疾病。]
“精神疾病”这个词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很想立刻把书合上,不过脑海里有一个声音恳请我要了解自己目前的情况。
我深吸几口气,耐着性子读下去。
一个多小时后我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从书本里抬起头。
狂躁发作时的自尊膨胀、思维奔溢、健谈易怒和抑郁发作时的心境低落、行动迟缓我都完全符合。
如此看来,我是真的病了。
我叹了口气,轻轻把书翻到下一页。
这是新的篇章。
标题是:治疗原则及临床实践。
标题下面是一行用墨水书写的熟悉的笔迹。
[谢谢你愿意看到这,不必担心。我与你同在。]
右下角还画了个心。
我不禁哑然失笑。
这时窗外掠过一抹黑影。
我赶紧抬头看去,一条黑狗正攀在小阳台上,嘴里叼着一个瓶子。
他的前爪用力往前一按,四肢稳稳地立在了窗外狭窄的隔板上。
在他伸出爪子敲窗之前,我走过去打开了窗户。
“小天狼星!”
我一眼便认出了他。即便他现在是阿尼玛格斯的状态。
黑狗探头把瓶子放在窗台上,然后冲我开心地叫了几声。
失踪了那么久的小天狼星此刻竟然就在马尔福庄园!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梅林的胡子啊!我真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我激动地伸手摸了摸他顺滑油黑的皮毛。
“汪汪——”他又冲着瓶子叫了两声,显然是在示意我把注意力放到那上面。
“是这个吗?”我说着拿起瓶子。上面并没有任何标签和文字,不过瓶身上绑了一张卷好的小纸条。
“嗯,让我看看……”我将纸条从上面解了下来。正准备展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响动。
我立刻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把纸条揉成一团攥在手心里,然后转过身。还下意识摸了一下以往放魔杖的口袋。虽然此刻口袋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卢修斯阴着脸出现在门口。
我第一反应是赶紧用身体挡住窗外的小天狼星,不过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右边的墙壁,将手摁在墙上片刻忿忿地说道,“臭小子,还真把门给封上了。”
我偷偷回头瞥了一眼,小天狼星已经离开了。
这让我多少有点失落,更多的是对卢修斯进屋不敲门的不满。
还没等我开口,他倒是“恶人先告状”。
“你怂恿他把连接门关闭的?”卢修斯从他那高昂着的鼻子里哼出一声,“怎么?怕我害你?”
通过德拉科关于房间结构的讲解,我已经猜到他私下做了什么(不过是防止外人进入我的房间)。
但我并不打算在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上和卢修斯纠缠。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马尔福先生。”我扯出一个虚伪的笑。
与他脸上的如出一辙。
“是你让他这么做的。”他的语气很笃定。
“就算你能蛊惑得了德拉科,你也无法……”
“这与我毫无关系!”
他的自以为是和骨子里高人一等的傲慢让我感到恼火。
就是他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给了我致命一击,让我差一点就了结自己的生命——虽然是我的选择,但他在这其中也绝对“功不可没”。
再加上因为他的到来,我来不及和小天狼星沟通。
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于是我讽刺道,“不敲门就走入女士的房间可不是绅士该做的事。”
“就算我敲了一百次门,那么眼前这位尊贵的小姐能给我开门吗?”卢修斯反唇相讥。
我知道他在挖苦我,因为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门是无法从内部打开的。
他在屋子里背着手踱了几步,那模样像极了来视察工作的领导。最后坐到了桌旁的椅子上。
“德拉科说我刺激到了你脆弱的情绪。”卢修斯慢悠悠地开口,故意咬重了“脆弱”这个音。
“不过看看你现在,似乎和他说的不大一样。那么到底是谁在撒谎呢?”
卢修斯话语中的嘲讽之意简直明了至极。
我抿起嘴试图保持冷静,不想和他起正面冲突。
然而我这副表情落在他眼里正是我心虚的体现。
这让他变得更为大胆,言辞也愈发的不客气。
“我可真是小看你了,卡尔。”他说,“故意将魔杖的事透露给德拉科,在他面前装可怜,让他来找我理论。破坏我们父子间的关系。”
“你有为他考虑过吗?或者说,你根本不爱他。你一直都在利用德拉科。”
“马尔福先生,”我的声音晦涩无比,“无论你如何评价我,唯独不能质疑我对他的感情……”
然而卢修斯只是轻蔑一笑。
“婊丨子还讲感情。真是可笑。他不过是被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肮脏手段暂时迷了心智。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你到底想从德拉科身上得到什么”
这真是一个极大的侮辱。
我被他气红了眼眶。
“我从没想过向他索取什么,你也没有资格批判我们的爱情。”
“连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爱情?”他说,“其实你并没有那个记者描述的那么厉害。否则你现在也不会呆在这,不是吗?”
卢修斯一脸的理所当然硬生生地把我气笑了。
“先生,”我笑的几乎停不下来,“你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我的身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曝光?一个八卦记者再怎么厉害又能了解多少呢?”
“难道是你自己透露出去的?”他收起了那副讥讽的嘴脸,表情严肃了几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啊,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所坚信的正义还是我赋予自己的使命?
亦或是其他各种义正言辞、冠冕堂皇的话?
这样的理由我可以说出千万。
它们看上去似乎足够重要却也不够重要。
人性本自私。如果不是因为爱,谁又会心甘情愿地去冒险?
我恨不能现在就大声说出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我不能说。
我什么都不能说。
[你就没有想过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吗?]
我在心里嘶吼着,话到嘴边却如鲠在喉,只剩下无尽的沉默。
“噢,这没什么……”
即便我的心里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但表面上依旧笑个不停,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我赶紧深吸几口气试图重新掌控自己的情绪。
可还是不由自主回忆起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为了牵制神秘人,我放出了关于自己的消息。让他把兴趣转移到我身上,从而延期了他攻入学校的时间。
这样他就不会发现魂器被销毁的事实,更不会迁怒于斯内普甚至威胁到他的性命。
同时也可以很好的分散他放在老魔杖上的部分注意力,来确保他不会立刻窥探出其中的秘密更不会知道它到底归属于谁。
我把自己当成了活靶子。
独自一人东躲西藏两个多月,既要应付魔法界食死徒的追踪,又要躲避麻瓜警察的通缉。甚至因为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患上了某种心理疾病。
我自认为做出了最大的牺牲,却不被人理解。
在卢修斯眼里,我只是个靠下三滥手段勾丨引他儿子的女人。
一个妄图从马尔福手里获得某种利益的女人。
我越想越委屈,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慌忙抬手擦了擦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你的表演还不错。”卢修斯偏了一下头,微微皱起眉,“不过你要在我面前演到什么时候?”
“收起你那拙劣的演技吧。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他眼里的鄙夷不屑让我觉得自己仿佛是站在舞台上表演哑剧的小丑。
“够了!”我终于忍无可忍吼道,“闭上你的嘴!”
“原来这就是你真实的模样。”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嘴角挂起一抹了然的笑。
“我很高兴你卸下了伪装。那么现在我们不如谈谈……”
“谈***!”
他的声音让我感到一阵烦躁,大脑神经一跳一跳的疼,简直要爆炸了。
“你知道什么叫‘躁郁症’吗?”我喘着粗气,双手不住地颤抖,一步步朝他逼近。
因为卢修斯坐在椅子上,所以我可以弯腰俯视他来营造一种压迫感。
“我告诉你,我病了。我的情绪非常不稳定。我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我很暴躁易怒,我极具攻击性。”
我想起德拉科今早嘴角红肿的印记越说越愤怒,直接伸手掰过他的下巴恶狠狠地威胁道,“说真的,要不是因为你是德拉科的父亲,我真想揍你一顿。”
其实这话我说的没什么底气,但转念一想,貌似卢修斯手里也没有魔杖。
也对,谁怕谁啊。
不如打一架。
虽然如此返璞归真的打架方式为巫师所不齿,但是对于处于冲动中的我来说,这不失为一个恐吓人的好办法。
卢修斯显然被我如此大胆粗鲁的举动惊呆了。他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嚅动了半天才吐出一个单词。
“疯子!”
“你说的没错,”我笑嘻嘻地用手轻轻拍打了两下他的左脸,而后者眼里流露出的些许恐惧让我感到异常满足。
“识趣点,马尔福先生。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毕竟我是个疯子嘛。”
“这是什么!”
他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目光落在我大拇指的戒指上,脸色愈发的难看。
“这个吗?”我甩开他的手,故意将戒指伸到他眼皮子底下好让他看的更清楚。
“德拉科送我的订婚戒指。”
我故作娇羞地说道,神态间宛如一个陷入爱情烦恼的少女。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他为‘未婚夫’比较好?”
然后成功地看到卢修斯的脸色由白到红。
“我告诉你,无论如何马尔福家族是不会接纳一个疯子的!”他的额头凸起青筋,显然被我气的不轻。
“你得意不了太久了!主人刚刚已经回来了!你马上就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后悔的!”
卢修斯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匆匆朝门口走去。
虽然他嘴上仍然在逞能,但是离开时略显踉跄的步伐还是出卖了他。
我望着他消失的地方大口喘着粗气。过了有一会才逐渐平静下来,勉强算是恢复了理智。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握着的那团纸——早已被汗水浸湿,皱皱巴巴的缩成一团。
身上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我跌坐到那把卢修斯刚刚坐过的椅子上缓合片刻这才慢慢展开了纸条。
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但仔细看还是可以辨认出每个单词。
纸条上写道:
这是吐真剂的解药。在神秘人审问你前喝下它可以让你保持清醒。
鼻涕精托我转告你,老魔杖现埋于达特穆尔森林(具体的位置他并没有说)。如若神秘人问起,便告诉他。我们都真挚地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活下来。
另,你的薯片很好吃。我很怀念那个味道。
右下角并没有署名。不过也确实没有这个必要。就算我没有恰好坐在窗台边,光是薯片和鼻涕精这两个较为特殊的词便足够表明他的身份。
一瞬间我想通了很多事。
比如我在德拉科面前提到小天狼星没有死的时候他的表情并不惊讶。
再比如他开学初对小天狼星的评价突然产生了质的飞跃。
原来他们俩早就接触过了。
还有斯内普,他肯定也早已知道小天狼星是潜伏在马尔福庄园里的内线。
甚至这件事可以追溯到他们在我家的那次秘密谈话。
我大胆猜测邓布利多教授也是此次计划的参与者之一。
因为邓布利多的原则是不把所有的秘密都挂在一个篮子里,所以他身边的每个人都只知道计划的一小部分。
我不得不再次佩服他的深谋远虑。
我们总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无法共享情报。但他为我们每个人都留了后路。
然而就是如此一位悲悯世人的老者此刻正沉睡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
真希望他能在六泉之下安息。
我不能再想下去——因为这会让我更加悲伤。
我吸吸鼻子,低下头又仔细读了一遍纸上的内容后便将它撕得粉碎倒进了垃圾桶里。
这两个月的逃亡生活让我变得更为谨慎。尤其是在这个危险的地方,更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按照纸条上的指示,我走到窗台拿起装有解药的小瓶子,还是忍不住朝外面望,并且期望小天狼星能再度出现。然而外面静悄悄的,连个活孔雀的影子都看不到。
如果不是手里吐真剂的解药,我真的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在窗边站了一会失望地坐回到椅子上,摆弄着手里的药瓶,忖度着纸条上的那番话。
最重要的内容莫过于老魔杖的藏匿地点。
它一直被邓布利多带在身上直到他去世。
等等,貌似不对。
我记得邓布利多和我去德国的那次旅行。他可是借了我的魔杖伪装成小精灵的。
可那个咒语又是什么来着?
该死的!
我拼命回忆那句可以让人变成他人的咒语。
虽然维持的时间有限,但它很实用。既不需要借助任何药剂,也不会散发出复方汤剂特有的气味。
可惜我收刮自己少的可怜的记忆一无所获。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达特穆尔这个名字上。似乎某本麻瓜的探险小说就是以它为背景讲述了几位年轻人的冒险经历。
在书中,达特穆尔被描述成一个雾气弥漫、树木繁茂的森林。除了吸引一堆麻瓜户外活动爱好者前去探险,它自然也是个极适合藏东西的地方。
再联想到斯内普昨天中午就匆匆离开,我一度产生了“斯内普连夜跑去埋魔杖”这个有点好笑的念头。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对他心怀感激的。
他在为我争取时间,而我在为哈利他们拖延时间。
既然想到了哈利,我便将手伸进了枕头底下。
这时门再次被人推开,我赶紧抽出手靠在床边闭上眼假装小憩。
两个身着黑色袍子(我见到的食死徒都是这身)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主人要见你。”其中一个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们走吧。”
我不情愿地睁开眼,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心脏狂跳。
“好,我知道了。不过你们得等一下。”我颤抖着从桌上拿起装有吐真剂的瓶子拧开正要喝,被那人一把夺下。
面对他探究的眼神,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
“我只是有些口渴而已。让我喝口水好吗?”
男人盯着我片刻然后把瓶子伸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解药无色无味,我并不担心。
“霍夫曼,过来一下。”他招呼他的同伴。
霍夫曼走了过来,从他手里接过瓶子皱起眉闻了一会,又轻轻晃晃然后将瓶子递给他,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语言。
毕竟“霍夫曼”是个常见的德国姓氏。但德国人的加入无疑说明神秘人的势力已经不仅仅局陷入英格兰大陆了。看来他比想象中的更富有野心——或许他想要的是整个欧洲魔法界。
虽然我听不懂德语,但他做出的摇头这个动作无疑是最好的体现。
“喝吧,快一点。”确定没有问题后,他们将瓶子还给我。
我赶紧将里面的液体一股脑地倒进嘴里咽了下去。
“好了,等事情结束后让你喝个够。”
在我等待最后几滴附在杯壁上的药剂滴下来的时候,男人不耐烦地抢过瓶子扔在地上,然后一把拉起我的胳膊朝门外走去。
“放开我!我能自己走!”
我气愤地挣脱了他的束缚,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发皱的衣服,然后摆出一副高视阔步的模样跟着他们朝楼下走去。
关于小天狼星我在死圣上部埋了几处伏笔(其实舞会时柏妮丝想问德拉科的问题就是关于他的),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端倪。
因为纳威销毁了冠冕,所以我准备将杀死纳吉尼的剧情置换给小天狼星。可以期待一下他帅气的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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