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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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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缘抬手点了几下屏幕,“有一个主线任务,让孙睿阳得到应有的惩罚,方法不论,把他送进监狱劳改即可。任务完成后,剧情完整度增加百分之十五,情感体验增加二十分,加上额外奖励,一共可得到的金币是一百七十金币。除此之外还有两个支线任务,提升自己的成绩至班级前三十,与攻略目标的距离不超过五米,时间限制为三百小时。完成后剧情完整度增加百分之五,情感体验增加十分,金币一共可得一百三十。”
“前面两个任务好说,只是这个与攻略目标的距离不超过五米,会不会太苛刻了。”
沈赴雪一脸疑惑,这么说自己需要时时刻刻跟在他旁边才行了,那自己的行为不就有点像变态,万一影响傅斯年对自己的好感怎么办。
“不会,你放心,他超爱的好吧!”
“啊…………”
咬了咬牙,沈赴雪心一沉,为了尽早凑满三百小时,只能拼了。
没等福缘搭话,他灵机一动,“既然是你们公司研发的剧情,那么你是不是知道后续的故事走向,透露一点呗。”
“为了保证你的游戏体验,我们系统是不可以向玩家透露后续剧情内容的,不过你可以购买一个可以预知未来的珠子,一百金币一颗,可以用三次。”
“那算了,不知道也行,如果知道后面的剧情就没有期待感了。”
沈赴雪果断的打消了这个念头,一百金币需要他攒许久,可不能这么随意浪费。
今天天气不错,抬头望去,碧空如洗,周围人流攒动,看起来异常热闹,沈赴雪脑海中有一种割裂的感觉,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天,对他来说却处处充满了新奇。
走进教室,易麟已经坐在位置上吃着早点,看见沈赴雪来了,连忙挥手示意。
“我总算知道你昨天的早点是哪儿来的了,你和傅斯年有猫腻。”
沈赴雪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小笼包和热牛奶,表情没什么波动,打开包装袋后毫不客气的用手捏起一个送进嘴里。
“他啊,是我的攻略对象,既然他愿意送吃的,我自然是来者不拒。”
易麟一脸茫然,思考了一下后惊呼出声,“你要追他?”
说完他又像是自我否定一般摇摇头,“你是Beta,他是Alpha,你们这…………”
“易麟,别被性别困住了自己的思维。”
易麟听到这句话明显的愣了一下,他确实陷入死胡同里了,“哎,你是我的好朋友,你做什么我自然都是举双手赞成的。”
沈赴雪笑着看向易麟,岔开了话题,“我记得星期四晚上要重新选座位,恐怕我们不能当同桌了。”
易麟垂着头吃完手中的手抓饼,有些失落道:“你是要挨傅斯年坐吗?虽然我能理解,但我还是有一些舍不得你。”
沈赴雪笑而不语,只是伸手捏了捏易麟的手掌,算是安抚。
今天早上前面两节课是英语,后两节是数学,沈赴雪想起来了自己的一个支线任务,把成绩提升到年级前三十,既然这样,就不得不认真听课了。
理科重点班的年级排名和班级排名几乎是对等的,沈赴雪之前一直考倒数,相必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很大。
姨父贪了他的钱却不履行监护人的职责,住在寝室被舍友针对孤立,出了寝室在学校被人霸/凌欺辱,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做到安心的学习生活。
“福缘,你们为什么把之前的我设计成一个恋爱脑,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在权衡利弊之下,一般是不会选择离开傅家的。”
福缘嘴角勾起,摇摇头道:“此一时非彼一时,你之前经历的事儿都被你自己渐渐淡忘了,等会儿我给你加深一下印象,你就能理解当时你做出的那些决定了。”
沈赴雪自从住进傅家后几乎和傅斯年天天待在一起,两个人同吃同住,关系进展得很快。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沈赴雪却越来越觉得看似优渥的生活环境里面,充斥着一些他想不明白的规则,以及他必须要去承担的东西。
沈慧芳经常把儿子拉到跟前,然后蹲下身双手抓住沈赴雪瘦弱的身体,抬起头望着一脸茫然的儿子,此刻她的表情里充满了哀求,嘴角流出来的满是苦涩。
沈赴雪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卑,以及属于母亲的决绝和坚韧,她已经尽自己所能为儿子选了一条看似前途无量的道路。
“赴雪,母亲和你能有今天全靠傅家,尤其是小少爷,我们要学会感恩,你要与他处好关系,要好好照顾他,做什么事都要以小少爷为主,不许惹他生气或者不高兴,知道了吗?”
沈赴雪八岁的脑袋里还没有阶级固化的思想,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上课时老师不是说过人人生而平等吗?
不过他也知道,母亲只是傅家的保姆,可能一个不谨慎便会被辞退,那么母亲与自己又会过上以前朝不保夕的日子。
沈赴雪必须要懂事,哪怕自己暂时想不明白,所以在母亲不断的诉说下,他不知不觉间把照顾傅斯年这件事融入到了自己的习惯中。
少年的身体自从迈入初中后就犹如竹节一般拔高,傅斯年在篮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而沈赴雪就是他最忠实的粉丝。
一场篮球打完后,汗水顺着傅斯年的脖颈溜进宽松的篮球服内,也濡湿了他额前的头发。
沈赴雪提着东西走上前,立刻被他身上的气味所笼罩,挨得近了还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熏得人脸红心跳。
傅斯年没注意这些,接过沈赴雪递来的的矿泉水仰头大口大口的喝着,那冰凉舒爽的凉水顺着喉结滑动,有一些溢出来的水顺着下巴将胸前的篮球服染成暗色。
沈赴雪伸手接过还剩小半瓶的矿泉水,顺手扔进包内,并拿出一包湿纸巾打开后递给傅斯年。
“大家一起去吃个饭,我叫阿雪定了一个包间。”
傅斯年回头招呼着周围一起打篮球的兄弟,习以为常的抽了一张湿纸巾把双手仔细擦干净,那用过的湿纸巾被他扔在旁边的垃圾桶内,然后再抽出几张新的擦拭着脸颊和脖颈。
让他去水龙头哪儿冲凉,那简直是不可能,太不雅观精致了,周围人已经见怪不怪,闻言都欢呼一声,一群人簇拥着他往学校门口走去。
傅家的司机已经等在门口,沈赴雪快步上前挥手示意司机把车开过来,几个人虽然说已经习惯了沈赴雪这副模样,但还是想打趣一番。
“他可真会伺候人,怕不是就是因为有这功夫,傅哥才把他带在身边形影不离吧。”
傅斯年年少不懂事,也没在意他们语气里对沈赴雪的轻蔑,随口道:“他母亲是我家的保姆,他自然要跟在我身边。”
有个自视家境和傅斯年差不多的少年开口道:“跟在你身边干什么,当跟班,还是狗腿子,他这算是子承母业?”
“瞎说些什么?瞧你这样子,是羡慕小爷我?”
“是啊,这样听话又殷勤的‘仆人’,谁不羡慕?”
他没等傅斯年开口,继续说道:“不过他也只有在你身边我们才会高看他一眼,他这身份,本就和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
傅斯年眉头一皱,表情有些许的不悦,他们就读的这所学校是茗州有名的贵族学校,在里面读书的人非富即贵,普通人确实不会和他们产生什么交集。
“这种话说一次就可以了,再说,别怪我翻脸。”
“知道了,知道了。”他不欲再触傅斯年的霉头,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沈赴雪其实离得并不远,比这难听的他也听过,比如什么‘大清都亡了,还有人上赶着当奴才’,‘瞧他那谄媚劲儿,上辈子是做丫鬟小厮的吧’。
但是这些人当着傅斯年的面说出这番话,他就会觉得很难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低垂的眼睑遮住的是他的自尊。
沈赴雪懂事快,心思细腻又敏感,长大后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心里面的情绪,这些都被他隐藏在内心深处。
傅斯年弯腰坐上车,沈赴雪见他坐稳了,自己也钻进去坐在他边上,弯腰伸出手把车门使劲关上。
“你们自己叫车,我在包间等你们。”
几个人早已经叫了车,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车子稳稳向前行驶着,沈赴雪下意识的偏过头看傅斯年,他正闭着眼睛养神,脸上因为出了汗看起来有些冰凉,缺少血色的嘴唇看起来颜色有些淡。
他思索了片刻,低着头在包里翻找着什么,一阵窸窸窣窣拆包装纸的声音传来,傅斯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他睁开眼,只看见沈赴雪举着一块巧克力在自己跟前,见自己没什么反应,还努努嘴把巧克力往前面递了一下。
傅斯年垂眸看了他一会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非常配合的张嘴咬了一大口,他的嘴唇还不小心碰到了沈赴雪拿着包装纸的拇指。
沈赴雪浑身一颤,像过电似的,他表面上没什么动作,心里面却不可控制的产生了一股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