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世界》傲曲惊雷

172、探望宠物

　　枯燥封闭的隔离生活，对刘爸毫无影响！大范围的传染病YI情之前，他平常多数时间就坐在椅子或床上发呆神游，如今有政府明令，更加顺理成章、理直气壮！刘蔓玲要比她爸活泼许多，从月子开始，被关在楼上前前后后接近四十天，已经憋不住了！好在隔离期结束，整个社会渐渐有序复工复产……
　　“今晚我要和你出去看看奶糖，再不下楼我要疯了！”妻子宣布决定。
　　“去呗！已经那么久了，也该出去透透风了！”丈夫没意见。
　　晚上九点，余震古已经睡熟，夫妻俩拎了“狗粮”就要出门。刘妈见状，问道：“小蔓你也去？”
　　“我要出去一下了，免得精神分裂！”女儿毫不讳言。
　　“把口罩戴上！”刘爸从来不会这样要求女婿。
　　“我就是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的，戴了口罩还有什么意义？”小刘不悦。
　　“你没看电视上讲，外出要佩戴口罩，最好还要戴上护目镜，这病毒可厉害了！”主流官媒叫他们往东，他们不会往西！
　　“哪有这么夸张？这是流行传染病，还是生化武器？”刘蔓玲不以为然。
　　“你戴上吧……到山上再摘掉。”小余小声嘀咕建议，免得他们纠缠不休。
　　“好、好……听你的，给我一个。”女人醒悟，拿了一个口罩。
　　二人悄悄出门下楼，刘蔓玲挽了丈夫胳膊，兴奋感叹：“自由无价啊……”
　　“西方就是太崇尚自由，把自由放第一。到时这病毒传到国外，或许没法控制……”男人很理智。
　　“嗯，好像他们没那么严格的管控。”女人同意。
　　“现在人类间的活动太频繁——上午还在上海，下午就到洛杉矶了。交通速度快了，病毒传播速度也快了，太平洋那边尊重个体自由，不可能这么长时间的强制隔离，强制戴口罩……”余梦金此刻却想到了那位国安局的孙正周。
　　“嗯……这些年瘟疫、饥荒、地震……天灾越来越多，圣经上说这是主耶稣再来的预兆，也是这个罪恶世界的末日！”虔诚的信徒并不害怕。
　　小余心里一动，问道：“这个世界满了虚伪邪恶，灭了才应该！上帝销毁了旧世界后，要做什么？”
　　“祂要建立一个新天新地，那里没有悲伤眼泪、没有争战流血！信徒们享受这样的美好直到永永远远！”刘蔓玲无限向往。
　　“新天新地……？在地球上建造一个人人平等、没有杀戮、只有和平公义的国度，就是替天行道啊！”男人突发奇想。
　　“太平天国、李自成、黄巢都是打着这样的旗号替天行道的，你忘了？”妻子虽然不喜欢历史，但耳濡目染也记住了一些。
　　“那些都是杀人狂，都是想当皇帝的——我怎会和他们一样？而且如果我要建一个平等国度，就选在非洲。”男人只是一时戏言。
　　“非洲？跑那么远？为什么？欧亚大陆还不够你折腾的？”女人趁机取笑。
　　“吹牛又不交税，随便聊聊天，别那么当真！”夫妇二人边走边谈，已到了山脚下。
　　“到这里不用再戴口罩了吧？”女人迫不及待就摘下了：“哇……新鲜自由的空气，舒坦……你为什么从来不戴口罩？”
　　“我又没病，不用戴！不过我回家每次都认真洗手的，听说这病毒感染力还是很强的！担心传染你们。”余梦金当然百毒不侵，可妻儿都是普通人，也不能掉以轻心。
　　刘蔓玲非常满意他的回答，把他的胳膊挽得更紧了，随他一步步上山。此时虽未过惊蛩，但南方气温高——蛇类毒虫都开始活跃了，这片小山野草丛生，悉悉索索响声不断，女人颇感害怕：“这里有蛇？”
　　“这么长的草，肯定有！”男人之前就见过。
　　“你每次一个人来，不害怕？”
　　“我会打草惊蛇！”小余拾起一根长树枝，左左右右、劈劈啪啪的乱打：“一般的蛇不会主动攻击人，而且也不喜欢吵闹，听到声音就先溜了。”
　　妻子贴着他，极有安全感！放心走路，不一刻便到了猫穴附近。借着手机电筒的强光，刘蔓玲看到地上半截死蛇，，不禁惊呼：“咦……差点踩到！”
　　奶糖听到主人声音，快速冲到身旁：尾巴使劲摇摆，两条前腿总往她身上扒。久未相见，小刘对它又摸又搂又抱，亲热了好一阵：“奶糖，饿了吧？给你带吃的了！”
　　女人将塑料袋打开：一大包拌好的剩饭剩菜，够宠物狗饱餐几天了。刘蔓玲正守望着奶糖进食，猛听到“喵呜”一声猫叫，不觉被吓了一跳！待看到一只和中型犬同样大小的虎斑猫踱到跟前，更加吃惊不已！
　　“毛球！过来，别吓唬人！”余梦金蹲下身，招唤大猫。毛球极其顺从去到他脚边，用头顶蹭他的手指。
　　“这……这猫是你养的？它叫毛球？”妻子很疑惑。
　　“它是以前我女儿的宠物，离婚后，它就自己跑了，没料到竟会在这里碰到它，还长这么大个！”男人三两句概括了主要前因——没必要说细节。
　　“那也差不多两年了吧？你们算是有缘了！”现任妻子竟然有些羡慕，凑过来也想摸摸大猫。
　　“它很灵的！知道你没有敌意，不会伤害你。”丈夫看她跃跃欲试，又有些胆怯，于是鼓励。
　　刘蔓玲与小动物相处的经验非常丰富，轻轻靠近，嘴里不停说道：“毛球、毛球……乖乖……好可爱，我们是好朋友……”
　　大猫当然明白她不是敌人，一动不动呆在原地，由她抚摸。女人赞叹：“这么大只猫！摸上去就感到它的力量了——好像一头老虎、花豹！”
　　“像它这样子，在野外生存完全没问题！奶糖就不行了，等过了这阵，你还是把狗领回去吧。”男人真诚建议。
　　“嗯……的确是！毛球肯定是捕鼠能手，这一片的老鼠都被它消灭了吧？”妻子眼下的心思都在新鲜事物上。
　　“它应该什么都吃，我猜那条蛇也是它的猎物。”余梦金揣测。毛球仿佛听懂了他们的谈话，忽然窜到半截死蛇前，低头撕咬，张口大嚼。
　　没几个女性受得了原始血腥的弱肉强食！小刘也仅是喜欢那些乖巧漂亮、人畜无害的宠物猫——目睹这种场面，顿时萌生去意，丈夫心知肚明，交代了大猫，便与爱妻下山。奶糖未得召唤，当然不敢相随，只得目送他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