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世界》傲曲惊雷

168、老当益壮

　　余梦金不再接话，看他下车，用指纹开了铁门——明显这是他的住宅，谈什么生意？绝对是……果然到了九点，田分玉原配的查岗如期而至！
　　小余瞧来电提示“老妻”二字，坦然接了：“喂……”
　　“嗯……？是……小余？”对方稍感意外。
　　“对，是……阿姨你找叔叔有事？”在社会上混迹了十余载，曾经懵懂纯真的少年早就可以熟练替人圆谎。
　　“你们现在是在哪里？”其实老女人这样的查岗有什么意义？
　　“在……在城南的一家餐馆。”
　　“从北跑到南边去了？为什么跑那么远？烧油不费钱？”三句话便露出管家婆本色。
　　“叔在谈合作——他向来慷慨大度，宁愿自己麻烦一些！”如今小伙子不但说谎自然流畅，还顺带夸一夸老板，让老板娘沉浸在“选对郎”的陶醉中。
　　“唉……没办法！他总是这样——你们别太晚了，少扯那些废话，早点回来了！”田老伴确实称心如意了。
　　“会的、会的……有我在，阿姨你放心！”余梦金满口答应，轻易搪塞敷衍了查岗。暗暗忖度：已经差不多一小时了，上去看看我猜的对不对！
　　打定主意，轻轻下车，溜到后面黑暗角落，看清楚了摄像头的辐射角度，纵上墙头，跃入后院，沿水管上到天台——他住过几年豪宅，了解本城的别墅顶层都有一个小天台或天窗，从那里可以进到屋内。
　　三、两下便到了，确如预料：天台的推拉门为了通风，大方敞开！小余五指张开，掌心生出吸力粘住纱窗门，挪动时没有一丝声响。实际上他这样仔细是过于谨慎了！偌大一所房子里，除他以外，只有一男一女，而且这两人肉战正酣，怎会察觉楼顶的细微异动？
　　余梦金不忘脱鞋，避免鞋底踩在地板上声响太大，以及留下脚印——踮着脚尖来到二楼一间房前，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喘息叫道：“嗯……哦……呃……你今天怎么那么久？吃药了？啊……？”
　　“你在上面，我就是可以很久的，难道不是？”田分玉仍气定神闲。
　　“嗯……就要这么久才够！啊……到了！又到了……啊！爽死了……”那女人终于不再乱叫了。
　　小余已经心里有数，不想多听，悄悄回到车里。等到九点半，老板也出来了。心满意足，潇洒一挥手：“走了，回去！”
　　余梦金干脆利落，启动“丰田”疾速返程。送了老田，自己也总算到家了——尽管动作很轻，洗漱干净后，躺到床上，刘蔓玲还是醒了：“今天又这么晚？是不是太辛苦了？你撑得住么？”
　　听她这般温柔体贴，男人颇为感动，眼眶瞬间湿了，伸手抚摸她又大又圆的肚子：“哪有你辛苦？天天托着这个包袱。”
　　“我这包袱也没几天了，你那工作还得干几年吧？”妻子自我解嘲。
　　“只要饱饱睡一觉，我就精神抖擞了！身体累不是问题，就怕心累！”愉悦轻松的心情确实很重要。
　　“嗯，以后一定少给你添堵。”女人轻巧的口头承诺。
　　男人心想：如果你少点自以为是，凡事多征求我的意见，也算是进步提升了：对于之前在LONGHUI女人无证驾车撞人一事，丈夫仍在怨她自作聪明，自找麻烦……口里却问道“那个教会的潘桂君，你熟么？”
　　“咦？她现在是你同事，你应该比我熟嘛……”刘蔓玲不解。
　　“我们只是上班时间碰面，我也从来不打听别人的私事，只在你这里八卦一下。”
　　“看来爱八卦是人的本性，连你这样的木头都喜欢聊八卦。”所以平常没有重大事件新闻时，各大平台的热搜都被娱乐八卦霸榜。
　　“她离婚了？”丈夫直接推测。
　　“好像是离了。不过……像是和平分手，她还经常带前夫去教会。”听起来复婚都有可能！
　　“哦……人想在表面装一下，是何其容易！”余梦金感叹。
　　“她又怎么了？”
　　“她……她是老板的小三，可能小四、小五也不一定。”照老田那样的精力，对付四、五个应该没问题。
　　“哦……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今晚才确信的！”丈夫避重就轻。
　　“真这样，我也不觉得奇怪了！在LONGHUI那一年，什么所谓的信徒我也见识了！”刘姊妹当初那份宗教狂热渐渐褪了。
　　“卢光启有没有赔你钱？”小余突然想起索赔一事。
　　“早就给我了！半年工资，汇了一万五，也不错了！”如果是顺产，这笔钱大概够花了。
　　“基金会在这帮人手上乱搞，应该混不下去了吧？”男人当然不希望那帮道貌岸然之辈继续中饱私囊。
　　“不清楚，反正PERRY和KATE已经回国了。”
　　“嗯，君子道消，小人道长——此消彼长！君子不容于小人！”余秀才又在背古文。
　　“别说这些了！孩子快生了，你到底想好名字了么？”眼下这可是当务之急。
　　“之前想好的几个，你都不满意！到时再说吧！或许上帝还没启示……”妻子不悦拿上帝来开玩笑，又闭眼睡了。
　　似乎真有上帝的旨意，余梦金的第二个孩子降生前一天，股市大跌！千股跌停……交易屏上一片绿，市场恐慌情绪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