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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我是不懂逻辑的朱七七 ...


  •   我是朱七七,刚买了包猪头肉的朱七七。

      画好了妆穿好了衣服,我和大智说好让他先去找我三姐夫借点钱救急,就和他拜了个拜独自一人漫步在这悠长、悠长又寂寥的小巷——

      咳,要素过多。

      我瞧着伙计递过来切好的猪头肉,看着他家的招牌尽量语气日常平和,笑问:“你这店也叫王森记?洛阳姓王还是真多啊。”

      谢顶伙计手中分肉刀一扎入板,爽朗笑道:“哈哈哈,姑娘是外地人,第一次来这洛阳城?”

      我瞧着那刀警惕着这人怕他装作不会武功的全身破绽模样,继续笑道:“小女子我来洛阳见朋友,你怎么瞧出来的?”

      谢顶伙计大笑道:“怕是洛阳只有睡不醒的迷糊人才会不知这名号,只要标上了这王森记的地方,自然都是王府王公子一人的买卖。”

      我眨了眨眼睛,吃着猪头肉笑道:“那这人的买卖还真是繁杂,在小吃店旁边还开着棺材铺子,也不怕吃的人晦气。”

      “这话说着倒是新鲜。”

      这声音听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就见这谢顶伙计朝我身后一拜,我也不得不扶额转身假笑道:“这还不到辰时吧,怎么王公子今个学会起早了?难不成专门来堵我的?”

      王怜花展颜笑道:“自然是想来找你,小弟一日未见心仪的姑娘想念的很。没想到朱姑娘却为了在下生意的小吃玩意,而谢过了欧阳兄的盛情款待,你就这么不愿与我在一起?”

      我努力让耳朵自动过滤着王怜花扰人心弦的搭讪语录,还以笑道:“不劳费心,我本想在这附近逛逛,可若是打扰了王公子您的生意,我也只好去别处找乐子了。”

      王怜花瞧了旁边一眼,似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惊道:“莫不是你家里死了人?”

      我不禁皱眉道:“我家里死没死人,王公子自然是知道的。”

      王怜花笑道:“朱姑娘哪的话,在下又非王诩管辂,哪来的通天彻地的本事。只是我偏生擅长做些生意,就算是身患残疾体型矮小的怪人在下店里也一定能有合适的棺材。”

      ——骂骂咧咧。

      我咳嗽了一声,顺势笑道:“既然王公子如此推荐,那我若不赏脸去你家棺材铺子一探虚实,岂不是拂了你的面?我偏不去。”

      王怜花扇着扇子,微微笑道:“女人的心思害真是善变,明明心里想的要命,却偏偏口上要全然拒绝。”

      我咬牙嘲讽道:“诶哟哟,是我们哪位小公子怕吃亏,就觉得天下的女人都只会说谎话?”

      王怜花合扇一收,眼珠一转,微微笑道:“朱姑娘莫非是遭坏男人骗了吧,怎么连话都听得刺耳的很呢。”

      你厉害起来真是自损八百啊!

      我本想这样回答,白色的光却不许我这样回答。好似是随着王怜花那声笑的邀约,我眼中的灼灼白日已全然只剩下光芒。

      原本的青|天|白|日,已变成了月光星辰,原本的小巷街角,已变成了室内红墙。我连忙捂住了嘴四处打量,只见明显是深夜的时间屋内满是点燃的烛火和拉上的帘子,我的面前已不是一个闹人的王怜花——而是王怜花和沈浪?!

      我是谁我在哪?

      我做错了啥?

      “果然是国色天香,果然是我见犹怜。”

      只听王怜花正赞叹着面前女子的美貌——原来是白飞飞面容刚恢复如初的那个时候——而沈浪也是个男人,自然也被吸引去了一瞬注意,我趁机背对着他们悄悄比了个耶,首先入目的,就是那还剩下四个小时的倒计时,以及两句——

      【朱七七当众戳穿王怜花的阴谋却陷入了王怜花的圈套中无人相信,便司机决定独自拆穿王家母子的阴谋。】

      ——这个系统真的很有吸引人竖中指想法。

      谁来告诉在众人面前和王怜花当众撕破脸的逻辑在哪里?

      我叹了口气踹开了大门,仗着金无望第一个冲进屋子的混乱,指着王怜花大骂道:“你这恶贼,换我朱八弟弟来!”

      紧跟其后的熊猫儿和欧阳喜显然一惊,而金无望更是连问候我的话都没有,直接挡在了我与王怜花之间,惊骇道:“朱姑娘何处此言?”

      可这王怜花倒是镇定自若——镇定自若的摆出了不知所云的模样——冲着沈浪道:“在下早就觉得朱姑娘为中迷药甚是蹊跷,想必中了江左司徒那恶贼迷人心智的毒药。”

      说着王怜花从袖中拿出了一粒药丸,看着就很鲜艳有毒的颜色。

      我连忙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连连后退道:“谁要吃你这混蛋的东西!你们可千万别信这个人!”

      只是我再退,也退不过一左一右的熊猫儿与欧阳喜,纵使有金无望似是而非的存疑护着我,可他不是信任我的徐若愚,自然也不会强硬的拦着他刚结识的好汉朋友。

      王怜花冷笑一声:“朱姑娘是怕这药丸有毒?”

      说着只见他一抬手,我自然是意料之中的一跺脚,双手一撑金无望的双肩掠身抢过了王怜花手中的即将入他之口的药丸。谁知沈浪也抬手一抓,恰时抓住了我的手腕,沉声道:“七七你怎可对王兄无理,虽是事出唐突,你也不能这般误解救你之人的好意。”

      我瞧着沈浪故作冷笑道:“那我证明给你看他的坏心思。我若出了事,记得告知五哥哥把这人五马分尸啊。”

      沈浪苦笑道:“七七大可放心,王兄怎会伤了你我?”

      我自然是觉得王怜花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对我下毒,只是我也不怕什么歪心思毒药,大不了就是重头再来的一死,总归是撒泼胡来最能引来众人的不信任。

      ——等等这味道怎么?

      师傅?

      我几乎是忍着哽咽将这粒药丸咽了下去,连接下来本打算装昏过去都忘的干干净净。我知道这滋味没毒没伤,因为这是我上辈子最为熟悉的醒酒妙方。

      “现在冷静下来了么?”

      沈浪的声音,如能拉我从这回忆泥潭中爬出的唯一亮色。我抬头看着他,眼神越过了沈浪看向了他身后王怜花的位置,忽然觉得这周目的一切都不太重要了。

      我低着头,轻声道:“是我刚刚——有些唐突了,只是想起了许久未见的故人。”

      王怜花倒是大方笑道:“姑娘的心思倒是与在下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一日未见心仪的你也想念的很。”

      这话耳熟的让我有些如梦初醒。

      熊猫儿更是咯咯笑道:“原来你个泼皮无赖看上的竟然是沈浪。”

      这话彻底让我清醒了过来。

      金无望似是一怔,脸色铁青道:“未曾想这位阁下还有龙阳——”

      我赶忙截口道:“不不不不您不要误会,我之前见到那只国——熊少侠的时候,说我自己叫沈浪。”

      金无望转头瞧我冷笑道:“朱姑娘到底还要借用多少人姓名,在下可不想哪日在江湖上能听闻有人倾心叫金无望的姑娘。”

      我咳嗽了一声不做应答,倒是沈浪替我开了口:“七七小心谨慎些是好,只是防人太过未免会留有遗憾。”

      欧阳喜大笑道:“小姑娘家有些坏心思不打紧,还俏皮可爱得很。”

      我白了欧阳喜一眼,拉着沈浪的袖子指着王怜花申诉道:“不过我是自这人的棺材铺子里逃出来的,那底下弯弯绕绕少说几十间的囚人地牢,几百个壮汉美女手下,肯定展英松前辈他们都被光在里面。我特意看了招牌上王森记三个大字写的清楚,只是不知王公子敢不敢认?”

      王怜花倒也不避讳,道:“洛阳写有王森记的牌匾确实是在下的买卖,只是在下从未听闻密道奇闻,不知是否是朱姑娘认错了人?”

      我平复心态深呼气入戏,强词夺理道:“认错了也是从你店里逃出来的,虽然那坏人长了个鱼脑袋,但是你会易容啊,大家都瞧见的!”

      王怜花摇了摇头,叹道:“在下对易容之术只知皮毛,若是要扮起别人可实在为难在下了。”

      沈浪拍了拍我的头,叹道:“七七确不是无理之人,你可是跟踪被貌若鱼面的歹人擒获,自己逃出来的时候留意了一眼那地方?”

      我忙点头咬牙道:“对!搞不好还要把我献给伟大的克苏鲁!”

      我发誓在场的气氛尴尬了一秒。

      熊猫儿率先打破了寂静,挠头道:“跟踪?擒获?沈兄你们在说些什么?”

      金无望冲着熊猫儿冷冷道:“既然阁下自称英雄男儿,只管猜猜看?”

      欧阳喜沉声道:“似是听冷二大爷说起,仁义堂似是有人闯门捣乱不说,一应英雄还在追捕恶贼花蕊仙的途中失踪不少,我记得提到过沁阳城——”

      沈浪截口叹道:“我等在沁阳城也遇此险遇,虽是侥幸脱困,可七七的弟弟朱八少侠似是被幕后歹人所擒获,在下与金兄七七三人兵分三路寻了线索。谁知道只有七七未在约定的时辰归来,等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各位瞧见的遇险样子。”

      我知沈浪不想让人产生金无望是否与快活王有关系的猜测,才对江左司徒之事一句带过。

      欧阳喜不解道:“可是昨日朱七小姐还在拍卖会上——”

      我连忙打断胡说道:“那是我一时争强好胜,昨日我逃出来以后偏生要先一步告知仁义堂才想去找的冷二大爷,谁知道我人没追上,自己倒是被贼人给盯上了。”

      我盯着金无望控诉他的同事不知好歹,金无望哼声道:“朱姑娘这下该知道江湖险恶,人不可貌相了吧。”

      你这警告的话儿说的都和上个周目一字不差啊。

      我咳嗽了一声,环胸瞧着王怜花道:“金兄教训的是,所以这位长相十分好看的王公子,想必肯定是一肚子的坏心思!”

      王怜花嘻嘻笑道:“朱姑娘方才就说要证明在下的坏心思,若是对你的在下供认不讳,可你口中这等动人的故事,在下万万不会认的。”

      ——什么玩意?

      我默默把指着王怜花的手缩了回来,然后安静的站在沈浪背后扯他的袖子,小声道:“吵的我头有点疼,你快想想办法啊!”

      沈浪叹了口气,抱拳道:“既然七七如此说了,不知王兄是否愿带在下一探真假?”

      王怜花道:“沈兄就算不说,小弟也想与你们一同前去的。只是小弟有些好奇,朱姑娘到了那里能寻出什么证据?”

      不用好奇,系统已经告诉我了这是一个陷阱。

      欧阳喜拍着胸膛道:“这样也好,我‘中原孟尝’欧阳喜也可为你们做个见证。若是朱姑娘记不得那棺材铺何处,在下也可为你们带路,免得朱姑娘说王兄带路的不是。”

      沈浪道:“如此麻烦欧阳兄了。”

      熊猫儿左看右看,似是有些担忧:“可这位——这位某姑娘——”

      我扶额叹了口气,道:“她叫白飞飞。”

      熊猫儿面红道:“这位白姑娘是何处人士,将她一人留在这里是否不妥?”

      许是熊猫儿一进门就盯着白飞飞的举动众人皆见,听着欧阳喜大笑道:“熊兄大可放心,我会吩咐家仆照顾好你的心上人的。”

      这真是一团哄哄闹闹居然熊猫儿也跟着的探秘棺材铺魔窟之旅。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我是不懂逻辑的朱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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