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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我是拒绝套娃的朱七七 ...


  •   我是朱七七,面对邪恶势力绝不低头的朱七七。

      说实在的,我都有些搞不懂绯衣少年性情突变的理由,尤其是看着他原本像是生气的神色忽然就变作仰天大笑,冷冷道:“姑娘莫非在故意耍我不成,我可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行骗小人沈浪,倒是大闹仁义庄的沈浪传的沸沸扬扬。”

      好像我确实透露的信息多了点,只得查漏补缺道:“沈浪这名字十分普通,多几个人叫也很正常。”我顿了顿,还是觉得十分别扭不禁皱眉,听着自己说道:“那个真的,我对着我前男友——我是说之前情郎的脸说话,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我转了头瞧了一眼这绯衣少年依旧没变的脸,只见他转瞬间目光中的灼灼怒火,仿佛能将那刚将熄灭的铜灯点燃,恨声道:“看上去在姑娘心中这位情郎胜得过在下千倍百倍。”

      我自然调侃道:“我都不知道你名字你当然比不过他。”

      绯衣少年微微笑道:“在下也叫沈浪。”

      ——尼罗河的再来一个沈浪就一桌麻将了!

      我低头深呼吸默念了三遍过场剧情很长忍一忍风平浪静,抬头道:“他真的没有沈——沈兄你优秀,还是说沈兄也觉得这张脸很不错很满意啊。”

      绯衣少年——我拒绝内心独白也称呼他沈浪一听就知道是戏弄我的假话——眯着眼睛笑道:“姑娘这莫不是在戏弄我?在下当然样样比你情郎优秀,嫁了我一生一世都不会无趣寂寞,可为何明明是同样的脸姑娘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因为你不是他啊。”我听到自己反射性答了一句,追着自己的话加了一句:“而且你若真是找得到他,你也是打不过他的。”

      “是么?”绯衣少年嘻嘻笑着,口中的话就像诉说今日天气一般平淡无奇,“那我偏生要这人败在我手上,还要他死在姑娘面前。”

      “你放心。”我内心虽颇有无奈,但忍不住笑道:“他一定比你死的早。”

      ——又不是修仙,就算世界能一样,北宋年间的人哪活得了这么长。

      绯衣少年故作怜惜般柔声笑道:“看来姑娘都吓糊涂了,连信任情郎的话都说不明白。”

      我白了他一眼,回以笑道:“是啊我吓的脑子都不好使了,所以沈浪少侠能不能暂且先离开,容小女子小睡一会儿。”

      绯衣少年笑若非笑道:“在下要是错过了佳人的睡颜岂非是个呆子?我若不走,你又能如何?”

      我干脆坐起身来正对向他,拍了拍自己面前那片青石板。就见这绯衣少年着实的厚脸皮,也真的就在我面前盘腿坐下。我便顺势举起双手握了拳,左右手都单竖起各自的食指,微笑道:“来,只能用加法,来玩看谁先到两个九?”

      刚坐下的绯衣少年顿了一声,忽而放声大笑道:“都说朱家的儿女除了七小姐之外个个算盘打得响,依在下所见倒是传闻皆是笑话,没想到这种时候姑娘还有心思用算术游戏打趣在下。”

      “你怎么会知道——!”

      “原来大少爷溜到了这儿来,你们俩是在干嘛呢?”

      突然轻灵的问话伴着少女的娇笑自石门而来,我还没来得及问完的话就淹没在了石门打开的声音中。我慌忙侧身看了一眼,只见一白色影子一闪而过,是一白衣女子掩唇轻笑,便抓着绯衣少年侧目之际化坐为蹲,以“狡兔跃窟”之身法意图绕过绯衣少年向着白衣少女身旁大开的石门缝隙而去。

      谁知我刚走了两步,就感觉右臂被一个回拽力道向后一拉,显然是绯色的两道长袖在我眼前闪现,而本该温柔的怀抱却让我感到一阵哆嗦。须臾之间我竟不知何时被这绯衣少年封了两处穴道,我原本调息好的内力又有了真气乱行的苗头。

      “你这般着急想要走了?”那声音是贴着我的耳朵悄声讲出,就像直接通过骨头传声入耳入脑一般,不由得让我反射性的打了个寒颤面红耳赤。

      白衣少女的眼波婉转,像是看着我背后之人却对着我说话:“你这小羊倒是个急性子,明明院子里的时候对着大少爷又骂又打,现在又赖在他怀里——呀!”

      就听得白衣少女一声惊呼,我也瞧见了刚才那矮小的白色影子消逝之处,传来了破空的天籁之音。那暗器是从极低的的位置弹射而出的,冲着绯衣少年的手腕太渊穴而袭。

      击中便是麻木,避开最好松手。

      可这绯衣少年却是第三种,我就感到自己被拦腰抱了起来,随之一天旋地转才落了地,还感到手背被什么东西蛰到似的火辣辣的生疼。

      就听得耳边绯衣少年的声音悠悠道:“幸哉幸哉,若是真伤了佳人容颜岂不败了我风流怜花的名声。”

      我趁着他放我落地怀抱不紧,硬是扭身折扇冲了绯衣少年的咽喉划去。面见这绯衣少年嬉笑间长袖在我面前一卷,犹如魔法师的幕布一般,卷袖之变化后连他人也退了三步之外——甚至把我手中的扇子也一应卷了去。

      我顺势也两个撤布退到了石门之边,白衣少女早就娇呼的避到了石室内的角落。而扒着石门下沿,身披白衣少女同款白色长袍,却仅有十一二岁孩童身高的花蕊仙向我伸了手。

      “走!”

      我拉住了花蕊仙的手,任凭花蕊仙借着轻功拉我出门的同时,回身扯下了衣摆上的三个香囊缠成一束向着绯衣少年抛去。就见绯衣少年不躲不避,反而嘻嘻笑道:“姑娘这是邀小生投桃报李,求得永以为好?”

      我莞尔一笑,袖中火折子轻吹就可燃了烟尘,便也一同投送了去。

      硫磺、钾硝石、和普普通通的白糖。

      来自□□的热烈送行。

      绯衣少年面色骤变,流云卷袖之下火折子早已没了影子。可下一秒我便连视野也变成了一团黑色,也没能听见预料之中的爆炸艺术。

      “人跑的真快,看来你的小羊被人救走了。”是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但姐姐你不是自己找上门来了?”是绯衣少年调情般的笑声。

      然后我听到了少女一声娇呼,这两人好似又进了石室还有点衣衫摩擦的声——等等这是什么发展,我的妈呀这怕是要不过审了!

      幸好这石门落下的极其迅速,拉着我在石门之上当了会儿壁虎的花蕊仙,将遮盖我们的灰色氅衣丢在了地上。这氅衣颜色和纹理都与这石门纹理颇具相似,想必刚刚贴在石门上的花蕊仙再用这氅衣一盖一遮,便与这石门融为一体。

      我捡起了氅衣,不由得小声惊赞道:“原来你‘天魔移踪术’中的‘五色护身法’是如此妙用的绝技。”

      花蕊仙一跃而起,将手中纯白色的长袍往我头上一盖,笑道:“不过是和小虫身上学来的雕虫小技,称不上妙用。”

      我将遮目的长袍掀了开,见着花蕊仙一副无事发生的自然模样,我倒是有些局促的半退了一步,尴尬道:“你怎么来的?”

      花蕊仙道:“老婆子我并非救你,只因我答应带你去见老八,你可不能被关在这里。”说罢她身形一晃拦我腰抱紧靠在我身后,我伸了手却也放下了手,看抱着我腰的花蕊仙将那白袍向后一扬,她的手指指着前方,道:“此处不是聊天的地方,七姑娘是实大体之人,不会因为与老婆子斗气而想再被那色鬼逮到吧。”

      我叹了口气拉着白袍两侧向胸前一拉,这白袍披风本就是御寒宽大之物,让我整个人连同着花蕊仙都包裹的严严实实。我快步向着花蕊仙指引的方向疾走而去,忍不出咳嗽两声道:“那还多谢花老前辈相救,只是你确定这路线是对的?”

      说实在的,如今虽我不想信花蕊仙,但好歹这老人家确实在朱家堡不问世事了十几年,总比的这陌生地方和陌生的人来的可信。尤其这系统还提示【幸得嘀——的帮助下】,若不是沈浪和金无望,花蕊仙倒也还合情合理。

      花蕊仙啐了一声,道:“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把老婆子一个人关在洞穴雪地,还不许老婆子我自己跟出来打你们屁股?”她话音未落,我便觉得有股温暖之真气顺着脊背流入我的奇经八脉,我还未开口,就听她继续说道:“亏得你欺负我个老太婆倒是熟练,怎么对付一个小白脸就被伤成这样?往左走!”

      我不由的脚步也轻盈了,听花蕊仙的指示疾奔而走,路过长长走廊两边都有着一样的石门和鬼画符一般的文字。估摸着这里的主人——大概也就是那宫鬓美妇?——觉得此处关人甚是安全,居然也没瞧见有人看守。

      我确实也没工夫停留研究,也一炷香的功夫我已经挺花蕊仙让我拐了四个左面,着急的干脆停了下来小声骂道:“你真不是在故意耍我,怎么感觉在兜圈子!”

      藏在白袍里的花蕊仙闷声道:“我跟的那伙赶车的白衣丫头就是顺着这路线进把人赶进的地道,我犯不着为了骗你把自己搭进去。”

      可这路先于我完全没有影响,只能硬着头皮,嘀咕道:“确实是分了四个方向,我还以为送去了四处,没想到是汇来一处的吗?”

      花蕊仙道:“这地方才称得上魔窟险境,若不是我有五色迷踪护身又和大哥学过点机关之术,光是这地道里的机关就够你丫头收的。只此一处已是令人惊骇,你还指望谁都和你爹一样有钱?”

      我哼了一声反驳道:“兔子还会挖三个洞呢,你还不是贪图朱家堡百依百顺才来的吗?真是养虎为——嘘!”

      突然我见着右侧传来了人声,我赶紧躲进了拐角探头观察。见到两个黑衣壮汉抬着一口棺材,有说有笑的走了过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

      我刚松了口气考虑着要不要跟上去,就听到身后响起了粗狂的男性嗓音:“这位姑娘是夫人新收的?可是要有事出去?”

      我见既然已经被发现,便搂紧了长袍大方转身,换了吴语口音道:“小女子才来了几日还不熟悉道路,可夫人命之事又交付不得旁人,好哥哥可千万别告诉夫人。”

      只见眼前统一黑衣款式的壮汉长着满面的络腮胡子,倒是他的笑容有些憨态可掬的模样,有些傻愣道:“这好办,俺在这里十几年了,跟着俺走。”

      我踌躇了三秒,抱着大不了走绯衣少年路线的心情跟在这黑衣壮汉身后,隔了一米左右的位置慢慢的走。

      这黑衣壮汉仿佛天生的粗神经,也不在意我的警惕,甚至三步一回头的看看我,挠了挠脑袋道:“姑娘跟着俺这么远,可是怕俺吃了你?”

      我于长袍里戳了戳身后,花蕊仙掐了一下我的腰,我皱了眉道:“只因我刚才摔了一跤,走的不快。”

      黑衣壮汉道:“可要俺扶你?”

      我连忙咳嗽道:“不用不用,我还感染了风寒,若是传染给你夫人定是知道是你帮了我,也就知道了我在此耽误了时间,免不得罚我。”

      黑衣壮汉恍然大悟道:“原来还有这种推断,姑娘果然谨慎。”

      ——其实我说出来前也不知道有这种逻辑。

      于是在他一回头我就咳嗽的打断式相处下,走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瞧见了地道的尽头。那里居然站着一个怕是有两米三的壮硕男子,竟然没穿上衣而是以油彩涂抹全身,好似一个金人站在那里,甚至还是个光头。

      我咽了口口水,就见黑衣壮汉冲他摆了摆手,就见这金人点了点头,抬手向着地道上面抬起了——我才瞧见这地道尽头的顶部是一块像是花岗岩的石板——而这金人抬起这足有两三个成人平躺之大的石板,就像抬起一块豆腐一般。

      天不亡我!

      我随口道了句谢,得想想怎么找个理由把这黑衣汉子给糊弄走了,我和花蕊仙对付——

      “果然你瞧见了出去的路,就懒得理我了。”

      这声音如玉如泉,还透着戏谑般的笑意。我下意识的转身警惕,就见眼前那黑衣壮汉面容未变,可嬉笑的模样和说话的声音,和刚才的绯衣少年有十成十的一致。

      天要亡我啊!

      只见他故作叹气的模样,似是站在那里毫无招架全身破绽,仅凭一双狡黠的眼神,就叫人不敢靠近,嬉笑道:“不知姑娘觉得我这男子骗起人来,是不是比女子还要厉害?”

      我退了几步,就见得眼前的巨汉双手一松,那巨大的石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了下来。

      “你不是想当面问问老八那捣蛋鬼是否原谅了我吗?”

      我只觉得腰间一轻,听到花蕊仙熟悉的笑,转头之际瞧见了那纯白的斗篷被花蕊仙一扯而下,而她的双掌也拍在了我的后背上。

      “那你就必须活着先出去,等老婆子我寻到他来见你。”

      掌中天魔,含毗必报,掌力阴毒,怀恨天下。花蕊仙拍在我身上两掌一者续我真气,二者助我出困。都是温温暖暖未伤我分毫,说出去让人笑话的怀柔报恩之掌。

      我连惊呼的时间都没有,就因这双掌之力,顺着这石板的缝隙滑了出去。就听得“哐当”一声溢起四周烟尘,便再也听不到花蕊仙与那少年的声音了。

      我急忙捂住了嘴先环顾了四周,见这好似何处内庭之内无一他人也无人因这响声而来,便快步冲回石板之前。我蹲下身子推拉踩拽都试了试,甚至眼瞧着附近有锯好的长条木板,也尝试这杠杆原理撬这石板,可它依然纹丝不动。

      突然彷徨慌乱的心情压过了所有的情绪,我实在不爽的踩断了木板,为今无计可施,比了个剪刀手先瞧瞧是否有法子提示让我重进这地道的可能。

      【新手教程:朱七七于这洛阳城中巧遇嘀——,于嘀——的拍卖会上买下落难女子大出风头,可谁知因认出那嘀——的真实面容慌张想逃。】

      ——又来?

      怎么旁边还有个倒计时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我是拒绝套娃的朱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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