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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   “灵媒之物...能成为灵魂与□□铆接之物,即为...”狄禛轲很听话地将灵媒之物的涵义,讲述了一遍出来。

      但还没说完,他突然就了解了个中的缘故了。

      所谓灵媒之物,便是让灵魂通过此物进入到□□里,那么,他的蓝玉既为灵媒之物,就必须要放在他的真身上,那他才能得以回到身体里啊!

      狄禛轲立马往自己这副身体找寻了起来,一下子就从脖子处找到了自己的蓝玉。

      原来!

      他其实松了口气,也感激这女娃将鱼肚子里的蓝玉取了出来,要不然的话,他现在可能还在鱼缸里冒着泡泡啃着石头,就更加回归无望了。现在虽然还差点,但好歹也是一具人的身体。

      “对吧,”老头见他一下子领悟,也欣慰地笑了起来:“是你自己当时没有把这些事情弄明白,又不先来虚心请教,那可怪不得老头喔。”

      “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这毕竟是别人的身体,还是相当于二次寄宿了。如若找不到你的真身回去的话,你迟早还是会被二次躯体的主人排斥,从而回到第一次寄宿的身体里的。”老头接着又说。

      “更糟的是,你一日待在这姑娘身体,那寿元将尽的狗子就会继续消耗它本来的寿元,它已是一只寿元将尽的狗了,你要是回不去真身,而它寿元尽了之时,怕是...”

      “你也会灰飞烟灭的。”

      狄禛轲抱着黑狗子回去后,就在院里给狗子辟出一处妥善藏身之处,以防备被那只老橘猫打扰,然后又给虚弱的狗子准备了肉糜,这才返回盈月的房间。

      他坐在铜镜面前,打量着镜中那个清灵绝美的容颜,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么滑的吗...

      在触手的那一下,他咽了咽沫,忍不住地想。

      他低下头来,马上就看见了自己被林中的荆棘划破的衣裳,断开袖子的臂膀,以及...

      零散松开,只一下就能窥见里头起伏雪.腻的胸前...

      不!他在想什么!

      他立马把自己打了一巴,谁知,镜子里头少女雪嫩的脸颊上便多了个掌印。

      这...他不禁又注视了一下自己的手,刚才他不过很轻很轻地一下...怎地这身肌肤这么娇嫩的吗。

      想到这里,他立马又想扒开身体去检查一下是否有其他的淤伤。因为刚才他在那群村人跟前把铁锄当剑舞的时候,似乎磕撞了不少地方。

      虽然如今这身体他在用着,但毕竟他只是借用的。

      一想到那女娃的娇气,他就连走路都不敢迈太用力,生怕伤着她的腿脚了。

      然就在他对着镜子发呆的关头,身体里突然涌现了一股暖流,似乎有一个未知名状潺潺如溪流般的力量在体内苏醒。

      他能感觉到,那不是他的东西。

      终于,他听见了一个刚睡醒的女声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句:哎呀,我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这衣服怎么破成这样了呀?我的脸上是被谁打了,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狄禛轲安静下来不敢乱动,只静静倾听那个女声。

      然后,他没有动,但那身体就自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破破烂烂的衣裳被扒开,雪嫩都露了出来。

      他咽了咽沫想闭眼,发现此时身体已经不能被他所控制了。

      啊...怎么会弄得这么脏啊,还浑身是伤,满是泥巴味,不行了,受不了,我得取些山茶花瓣沐浴更衣了。

      又是那女声发出无辜兮兮的声音。

      他听着那女声的声音,突然心跳如擂鼓,暗道不好。

      再这样下去...他就会、他就会、他就会看到了!

      呃,别...先别脱衣,好不好?狄禛轲尝试着出声道。

      啊!谁?是谁?谁在我的身体里说话?嘤嘤,好可怕呀...

      那女声突然瑟缩起来,而那躯体脱衣的动作也停止了下来。

      狄禛轲就又沉默,不敢开口了。

      这女娃向来胆子小得跟没有似的,让他怎么告诉她这些离奇的事情?

      所以他又匿声了。

      那女声等了好久都没有再次听见那男声,身体环顾了净房四周,便以为是自己太累了产生错觉,脱衣的动作又继续进行了。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和她看见同一个净房,看见同一脱衣动作,同一副玉.躯被剥得净.光进入浴桶的,还有另外一男子。

      茶花瓣淡幽幽的香气浸染全身,传入鼻子,沐浴的舒快感觉,让傅盈月不知不觉就哼起了小调。

      而此时被挤压在身体角落的狄禛轲也被逼着一同开口哼着调儿。

      “啊,我这是怎么了?肩膀上怎么多了道淤青了呢?从哪儿弄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呢?”傅盈月低头看着自己细滑的肩头,出声道。

      然在这个时候,她却发现自己鼻孔里溢出血,正一滴一滴地顺着鼻子滑落,如朵朵盛开的野梅绽放在水里。

      “啊!怎么会流鼻血了呢?”傅盈月紧张起来,看着殷红鼻血滑入前面的沟.壑,慌忙伸出小手,低头去揉擦被血沾污的地方。

      谁知,她越是揉搓,那鼻血却越流越多,桶内染红了一片。

      呜呜,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傅盈月洗好了浴,换好衣裳,体内那个默默诵着清心咒的魂灵终于松了口气。

      可是很快,他又悲催了。

      因为,那女娃进了寝屋关上门来的时候,竟再一次将自己脱了个精.光,还立在铜镜前擦药。

      他很想把眼睛闭起来不看,但是,如今操控这具身体的可不止他一个,他又不敢惊着那女娃怕吓着她。

      他不想看还不行了呢。

      擦了半天的药,狄禛轲就跟着念了半天的清心咒。

      好不容易见她终于把药收起来,他想松一口气时,看见手又自动往胸面前覆去。

      他惊得心跳如擂鼓,疑虑着那手的行为究竟是自己还是女娃自己的。

      等他听见耳边女娃开口发出一声审视的幽叹:“这段时间,倒是大了不少,也蓬松不少啊”的时候,他又接着松了口气。

      幸好那是女娃自己摸的,而不是他。

      这搞得狄禛轲都快分不清哪些行为是自己操控的,而哪些又是女娃自己的。

      可等他再次听见女娃的声音:“啊,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在流鼻血啊”的时候,他又感觉不好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赶紧回狗的身体去呢。

      哎!这女娃这么弱,要是被一直这么个流血法,可怎么招架得住啊!

      狄禛轲以为他能一直这么隐藏起来不被傅盈月发现,但没想到,没等这一天过去,就被逼着发现了。

      傅盈月穿好衣裳跑到院里找老黑狗,结果却从一个很是偏僻的角落发现了那条气息奄奄的狗。

      傅盈月眼泪涌出,一下子朝老黑狗扑了过去。

      “小黑子!你怎么了?你是怎么了?”傅盈月哭着叫黑狗,但黑狗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狄禛轲又看见傅盈月低头抱住了黑狗的身体。

      这一举动莫名让他不悦起来。

      他不希望这女娃去抱那不是他身体的狗身体,感情有些复杂,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不希望在他脱离那狗身体时,她去搂着别的生灵的身体。

      他企图去操控这具身体远离这黑狗一些。

      然后,傅盈月就奇异地察觉了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搂紧狗子的手竟然慢慢甩了开来,黑狗子被摔落在地。

      傅盈月又哭着扑前去了:“对不起!小黑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把你摔了呢?不是我!可是...好像真的又是我...”

      “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傅盈月都急哭了。

      狄禛轲也怕这样来回地摔那老狗子,迟早会把它摔咽气,到时它一咽了气,而这女娃又逼得他离开这躯体的话,那他就完蛋了。

      于是,他就冷起眉眼袖手旁观着面前这一人一狗亲亲昵昵的样子。

      傅盈月每亲一下黑狗子,他都要心口郁血一次。

      这女娃...他还是狗子时都没见她亲这么多!

      傅盈月搂着黑狗子在房里待了一天,搂着搂着,夜里模模糊糊就和狗子同睡在一块儿了。

      而她身体内里的另一个灵魂虽然还清醒着,但他不敢乱动这躯体怕被她发现,所以,尽管他很想立马将这老狗子踹下床去,但都做不到,只能跟着闭起眼睛,在漆黑里干郁闷。

      嗅着这具躯体馨甜的气息,费神了一整天的狄禛轲慢慢也感觉到累,歇着了。

      可是,后半夜的时候他却被傅盈月的哭声给吵醒了。

      意识回神过来的时候,他看见面前晕糊了一大坨泪水,泛着莹莹点点的碎光,和旁边的烛光相辉映,以致眼前视物不清。

      他想操控手臂去擦掉眼前的泪,却在这时长睫一眨,大滴泪水滑落,终于看清楚面前那只了无生息的狗子了。

      “小黑子...呜呜...你不要...你不要...呜呜呜...你不要有事啊!”

      是傅盈月在哭个不停,哭到最后,胸膛还剧烈起伏,他感觉到了一种哭到极致时想呕吐的感觉。

      好...好了啦...别哭了!

      狄禛轲在心里默默地想,如果说以前他不希望这女娃哭,是因为看着她哭心里会跟着一起烦躁,那现在不愿意她哭,便是因为她哭起来,他也跟着一起感受躯体的难受。

      不要!不要哭了啦!哎!哪来这么多泪水啊...

      狄禛轲又一次感受到视物不清,他已经被站起来,却因为眼前被泪水模糊了看不清晰,生生给摔倒在地。

      狄禛轲:......

      这恐怕是他北晋杀神有史以来看着最蠢,最呆傻的时刻了吧。

      当他意识到女娃是想半夜冲出家门独自去找大夫时,他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停!别出去!那狗还活着!不信你先探探鼻息!

      “谁?睡在说话??”傅盈月惊惶起来,双手攥紧披风缩在胸前,环顾起屋内四周起来。

      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烛火照映得明明白白的,除了她和床上那只黑狗子,并没有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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