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入》诗与胡说

5、第五章 身世

　　庫罗科司站在山腰处，看着山坡下不断涌上来的入侵者，数十万名守护者队伍抵御在山坡，战火纷飞，厮杀的场面令人毛骨悚然，此时才能看清入侵者的模样，成群约两米高的异物体，全身缠满蔓藤状的骨骼，数条触角般的臂展不断挥舞，如同植物般的表皮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它们不断挥动触角般的臂展，守护者的身体与头颅便被切割分离。
　　“警惕……。”辛卡尼挥动短剑将扑向庫罗科司的入侵者砍翻在地，瞬间踩踏上去将短剑狠狠的刺入入侵者的头颅。
　　“这些入侵者是什么物种？”辛卡尼将短剑抽出，将脚下入侵者的触角依次砍断，用力将它踩成粉碎，浓稠的草绿色液体流淌而出。
　　“类植被生物……。”庫罗科司用长剑挑起被杀死的入侵者，剖开它的胸腔，植物茎状的条纹遍布入侵者的体内，中间还掺杂着类似集成电路状的线条。
　　“庫罗科司，入侵者的破坏力太强大，如果这般抵抗，我们坚持了多久。”辛卡尼看着山下的战况，守护者已经死伤惨重。
　　“启动量子力场。”庫罗科司发出指令。
　　守护者队伍退守至山腰，展开半弧形阵列，一道浅白色块状力场拼凑而成，仅仅只是瞬间，量子立场颜色突然暗淡无光，渐渐消失。
　　“破解了？”辛卡尼脸色苍白。
　　“力场被某种电子波动干扰了……。”庫罗科司看了一眼脚边入侵者的尸体，淡淡的说道。
　　入侵者凶残的涌进，双方破碎的尸体堆积在山坡，绿色液体混杂着红色血液顺着山坡流下，整座山谷充斥着血腥味道。
　　“释放吧……。”庫罗科司无奈的摇了摇头。
　　辛卡尼看着庫罗科司，点了点头。
　　守护者接到指令，纷纷将自身手中的武器丢弃，站在原地任由入侵者残杀。
　　“为什么？他们放弃抵抗了吗？”聂宇看着眼前的一幕，再也忍不住发问。
　　“他们在释放潜能，消耗生命激发身体内潜在能力。”聂思远说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入侵者肆意残杀着山峰最前排的守护者，忽然入侵者减缓了进攻的节奏，它们的触手仍然不停顿的劈向守护者，却无法再像之前那般锋利，一股强大的气场从守护者中间爆发，入侵者成群从山腰处滚至山下。
　　“反击！。”庫罗科司眼睛散发着蓝色的光圈，拔起长剑向山下冲击而去。
　　数万名守护者同样迸发出蓝色的光芒，跟随着庫罗科司向山下冲击。
　　“入侵者数量倍增，这样消耗我们支撑不久了。”辛卡尼不停用手中短剑刺杀着入侵者。
　　“坚持住，如今破釜沉舟的一战，便展开我们的杀意，赶尽杀绝。”庫罗科司一脚将入侵者踢翻，长剑将其砍成两半。
　　战场上的形式逐渐转换，释放潜能之后的守护者不断将入侵者逼入原始森林之中，入侵者也感受到那股可怕的杀意，原本奋勇当先的势头减弱，开始不断后退，并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嚎叫声。
　　战圈开始缩小，入侵者被包围在原始森林之中，守护者气势汹汹的向入侵者发动进攻，入侵者尖锐的嚎叫声回荡在山林中，似乎也已被逼成强弩之末。
　　“入侵者开始败退，周围的哨戒已经探测不到入侵者的痕迹了，它们似乎没有增援。”辛卡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只剩下最后这几拨残存的入侵者，一鼓作气将它们除掉……。”庫罗科司率先冲进林区内。
　　经过数小时的战斗，山林间的火光渐渐熄灭，荒凉的原始森林内遍布着尸体，血液……原本浓密的森林也倒塌将近一半。战斗依然没有结束，守护者队伍残存的数万人正不断包裹着残余的入侵者。
　　“入侵者不见踪迹。”辛卡尼靠着庫罗科司的背后，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林区不断传来守护者人员发出的惨叫声，庫罗科司和辛卡尼闻声赶到之时，几十名守护者已经被杀害，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守护者所释放的潜能渐渐消退，留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拖的时间越长，将越是被动。
　　林区间传出的惨叫声越来越多，频率也越来越快，庫罗科司将沿途遇到的队员都聚集在一起，以免分散被逐个击破。
　　“首领，它们，它们隐藏在林区之中……。”远处一名守护者队员边喊边向庫罗科司他们跑来，话音刚落便被拦腰劈开，下半身仍继续向前跑动了几步才倒下。
　　“所有守护者注意，入侵者借助林区隐藏，快速将林区破坏掉。”庫罗科司望着四周密密麻麻的树木，对于类植被生物的入侵者而言，这无疑是最好的掩体，而他们，却自己将自己变为了猎物。
　　守护者们靠拢着往林区外转移，并将燃烧手雷扔向林区内，熊熊火焰不断在林区内蔓延，层层薄雾转换成浓烟，整片区域能见度降低，只能听见木材燃烧开裂的响声。
　　“将林区包围，在后方山脉架设火焰堡垒，断它们的退路。”庫罗科司看着愈燃愈烈的火焰，急忙部署战略。
　　“这帮怪物已经穷途末路了，就快要结束了。”辛卡尼抹去脸上汗水，站到庫罗科司的身旁。
　　庫罗科司转身看着林区外幸存下来的守护者，数十万的队伍仅剩下几千人，这场战斗太过于残暴，释放的潜能已经消耗殆尽，所有人的身体都变得异常沉重，部分消耗过重的守护者再也坚持不住，轰然倒地不起。
　　天色微亮，历经几个时辰的战斗终于平息，林区的火势减弱，清晨的雨露层层降下，林区内的浓烟丝毫没有散去，一切过于安静，安静的可怕……
　　“庫罗科司，那些怪物应该被烧成灰烬，我带队伍进入林区确认一下。”辛卡尼擦拭着手中的短剑，光泽的剑体倒映着一条黑影急射而来。
　　“辛卡尼……。”庫罗科司看着一条焦黑的触手从辛卡尼的后背刺入穿透至胸前。
　　“庫罗科司，我的使命结束了……”辛卡尼嘴角上扬，血液从鼻腔喷出，双手紧紧抓着庫罗科司的手臂，缓缓跪下。
　　战争中总没有给人悲伤的机会，迷雾中射出无数条黑色触手，守护者聚集在空旷的场地，没有掩体遮蔽，一个接一个被刺中倒地。
　　“把倒下的尸体扶起来，抵挡攻击……”庫罗科司咆哮着怒吼，将辛卡尼的尸体扛起挡在自己身前，不断有焦黑的触手射入辛卡尼的体内，他已无法再感受到疼痛……疼痛的，只有迫于无奈的庫罗科司。
　　一轮攻势停止，林区内又一次陷入寂静之中，浓烟已经散去，薄雾依然笼罩着整座森林，守护者不断从同伴的尸体下爬出，将刺入尸体背部的触手一根根拔出。庫罗科司看着背部如刺猬般的辛卡尼，眼泪止不住的滑落，强忍着将坚硬的触手拔出，丢向一旁。
　　入侵者的攻势并未停息，薄雾中晃动着大量黑影，隐约中不断向守护者逼近……森林中响起刺耳的嚎叫，入侵者从雾气中窜出，躯体上的触手全部断裂，表皮被灼烧的焦黑破裂，枣红色的头颅不断跳动，犹如一颗活跃的心脏，不断嚎叫，不断杀向守护者的阵地。
　　鲜红血液混搭这绿色液体四处飞溅，一具具躯体倒下，庫罗科司右手倚着长剑苦苦支撑，奋力的刺杀近身的入侵者，左臂已经被截断，血液染红他的身体，数名守护者被入侵者体内延伸出来的茎状蔓藤紧紧缠绕，枣红色头颅张开血盆大口不断撕咬着。
　　“结束了……”庫罗科司看着最后几名守护者被残暴的吞噬，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长剑刺穿两名入侵者，身体已经被缠绕，气息渐渐削弱。
　　远处传来一阵枪炮声，庫罗科司感觉身体的束缚感消失了，微微的睁开双眼，一颗颗子弹击中眼前的入侵者，受到攻击的入侵者不断后退，不断转身借助背部抵挡子弹的伤害，虽然子弹无法带来致命的伤害，却能阻挡它们攻击的节奏。
　　“庫罗科司，振作起来……撑住……”庫罗科司隐约听见熟悉的声音，努力不让自己眼睛闭合。
　　“庫罗科司，我们的支援来了，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聂思远跑到庫罗科司身旁，将他扶起。
　　“思……思远先生，这……群类植被物种太凶残，一……定不能给……它们有生存的空间，否……否则将会造成巨大的灾难。”庫罗科司躺着聂思远怀里，看着人类军队向着入侵者奋勇杀去。
　　“放心吧，这次要把这些余孽清扫干净。”聂思远用绑带包扎着庫罗科司的手臂，看着他身上的伤势，聂思远心里一阵酸楚。
　　成千上万的士兵将入侵者包围，子弹不停的向着它们扫射，剩余十几个入侵者聚拢在一起，子弹开始穿透它们的表皮，不停的哀嚎着，人类的气焰愈演愈烈，恨不得将眼前的这群怪物扫成灰烬，枪械不间断的射击，手榴弹在入侵者身边炸裂，硝烟四起，任凭是金刚铁骨也抵挡不下如此猛烈的进攻。
　　“庫罗科司，我们要胜利了。它们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聂思远望着远处的战况，眼里充满了希望。
　　清晨的雾气散尽，一缕阳光照射进原始森林，生机勃勃的森林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山谷与林区四处遍布着尸体，一夜之间的景象狼藉不堪，林区内的战斗还没有平息，一浪接一浪的枪炮声回荡在山谷之中，被炮火覆盖的区域内，十几个黑色生物聚成一团，绿色液体不间断从它们体内流出，阳光照射在它们躯体之上，它们的哀嚎声突然停止，缩成一团的躯体开始不断抖动……
　　“停火，这群怪物举动有些异常。”一名人类军官察觉到一丝异样。
　　“不能停，消耗那么多人力物力才将它们逼成这样，再保持刚才的攻势，它们怕是抵挡不住了。”另一名人类指挥官否定了那名军官的意见，仍然指挥着发动攻势。
　　“思远先生，我的感官有种莫名的感受。，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庫罗科司虚弱的睁开眼，干燥的嘴唇全然开裂。
　　聂思远放倒庫罗科司，起身观望着被集火的位置，入侵者抖动的频率似乎越来越快，它们的身体开始膨胀，身形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不好，它们在变异。”聂思远慌忙的掏出对讲机喊到：“赶紧撤退，危险……”
　　话音未落，被攻击的入侵者爆发出一阵强大的电磁波，空中架设的无人机全部坠毁，所有的通讯设备传出紊乱的忙音，聂思远戴着耳麦的耳朵因波动受创，流出细细的血丝。
　　“思远先生，赶紧撤离吧。”庫罗科司费力的撑起身体，看着林区内的异变，露出绝望的神情。
　　“不行，我得去通知他们撤退。”聂思远正准备向前方战区跑去，一架直升机降落在他面前的空地，螺旋桨造成的气流阻挡聂思远前进的脚步，气旋激起的尘土飞扬……
　　“聂思远，快上来，军方将要投放热核导弹摧毁这里。”直升机舱门打开，男人探出头大声的呼喊着。
　　“那战士们怎么办？就这样牺牲他们吗？”聂思远扯开嗓门，这让他感到愤怒。
　　“这是军方的决定，其余的我们干涉不了，我只能赶来救你，你再犹豫我们就都得死在这了。”飞机上的男人拼命的吼叫。
　　“再等会，我要带上他。方同，下来帮帮我。”聂思远转头向着庫罗科司跑去。
　　“庫罗科司，我带你离开……。”聂思远用力的想将庫罗科司扶起。
　　“思远先生，不需要了，但请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庫罗科司拽着聂思远的手，将一枚刻着奇怪纹路的圆环放在他手里。
　　“如果你能安全离开这里，请到黔江孤儿院领养一名孩子，我相信你能找到他，成年之后把这个交给他。我的朋友，再见了！”庫罗科司说完，松开了聂思远的手，闭上双眼。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聂思远强忍着眼泪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被后面赶来的方同架上了直升机，强行将他带离。
　　直升机快速爬升，林区内的战况变得复杂，突然变异的入侵者冲破士兵的包围圈，疯狂的屠杀周围的士兵，零乱的枪声和惨叫声混杂着，四处逃窜的士兵不断的倒下，聂思远呆滞的看着眼下的情形，似乎听见士兵们恐惧的喊叫，似乎能看见他们绝望的眼神，似乎能感受到他们被撕裂的痛楚……
　　“轰……”小型的蘑菇云在林区盛开，强大的破坏力将整座山谷淹没，爆炸激起的气流震动让直升机不停的颠簸，原始森林被浓烟笼罩，或许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是什么模样，或许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样的巨变。
　　所有画面都在眼前消失，聂宇和聂思远仿佛站在虚空之中。
　　“宇儿，如果你有什么疑问，现在我还能为你解答，但我能支撑的时限不多了。”聂思远站在聂宇面前，眼眶湿润着，刚才的画面也许在他的心里永远无法磨灭。
　　“庫罗科司不是地球人，那么他来自哪里？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只是简单的守护地球吗？入侵者又是什么？和我现在所经历的有什么联系？”聂宇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
　　“宇儿，庫罗科司是你的亲生父亲……”
　　“什么？”聂宇难以置信。
　　“听我说完，庫罗科司交待我找到你，之后我对此进行过调查，原来庫罗科司曾经与一个女人相爱，两人在一块没多久便有了孩子，据我所知，庫罗科司起初并没有打算要这个孩子，但最终那个女人偷偷的将孩子生了下来，最后是庫罗科司将你遗弃在孤儿院门外，后来我寻找了很多孤儿院，唯独你的身上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经过我的推测，你确实就是他托付我要寻找的孩子，并且你就是他的孩子，还记得我当时见到你给你的航天器吗？”聂思远手中不知何时抓起了那个刻着怪异纹路的圆环，靠近聂宇。
　　“记得”聂宇简单的回答。
　　“当时我手中戴着这个奇怪的圆环，当你从我手中接过航天器的时候，圆环淡淡的光点被我察觉到了，就好像现在这样……”聂思远看着手中正在逐渐发亮的圆环。
　　聂宇看着聂思远手中发光的圆环，伸出手去触摸，当他的手接触到圆环，圆环上的光芒变得强烈，光线顺着聂宇的手缠绕成环形，光亮逐渐减弱，圆环消失不见，反倒聂宇手臂上呈现出一个圆环纹身。
　　“这是怎么回事？”聂宇不断用手摩擦着圆环图案，试图将它抹去。
　　“或许这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适应就好。”聂思远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微笑着点点头。
　　“这么说，他当时遗弃了我，而且我也不是人类。”聂宇一时难以接受自己的身世，身体有些发颤。
　　“听着……据庫罗科司和我交流，他们来自另一个遥远的外星系，他们称之为母星，我们暂且成它为母星系。至于他们来到地球的目的，我们并不清楚，只知道他们并没有恶意，并且在入侵者到来之际，他们主动联系了我们所在的科学院，你也许想问，为什么他们会选择联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科学院，原因很简单，正是因为只有我觉得他们所说的是有可能发生的，所以也成就了我这段不可思议的经历，人类的偏执和自大，不知道错过了多少可以实现的现实。”聂思远的话语中表露出些许无奈，“之后我们成立FET组织，我们的行动无法公开，只是暗中调查入侵者的踪迹，还没有得到准确的信息，可怕的事情接踵而来，就如你刚才所见，几大城市沦陷，庫罗科司只能召集所有母星系安插在地球的守护者，对入侵者发起攻势……”
　　“但是他们只抵御了我国境内的入侵者，那其他国家同样也遭受了攻击，结果呢？”聂宇存在太多疑问。
　　“当我逃离之后，军方试图收编FET部门，我们无法接受他们的体制，所以我们FET部门一直在编制外作为顾问形式协助军方行动，期间也和其他遭受攻击的国家接洽，据后期了解，他们对于入侵者的抵御很成功，但与我们不相同的是，其他国家直到战争结束，他们都没有近距离接触到战场，他们只知道有一群怪物残暴的杀害他们的国民，不断破坏他们的领土，然后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群英勇的人群，为他们赶跑了入侵者，随后这群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论真假，权当是他们对于这些国土安全的机密信息不方便透露吧。”聂思远说的很详细。“关于入侵者，目前我们也没有太多的信息，除了知道它们拥有类植物的外表，躯体覆盖高韧性的表皮组织，身体会造成电磁干扰之外，别的基本一无所知，它们的手段十分凶残，所到之处全是杀戮，战争过后，我们曾返回原始森林寻找有用的信息，无奈军方的热核弹头摧毁力极强，整座原始森林几乎都是灰烬。”聂思远不停的解答聂宇的提问。
　　“爸，您能告诉我您现在在哪吗？”聂宇看着眼前的聂思远，影像开始有些晃动。
　　“宇儿，现在已经是我能支撑的极限了，我的精神力场就要崩塌，剩下的将要依靠你自己了。”聂思远的身形不断扭曲。
　　“可是，我现在很迷惑，我根本不知道应该相信谁……。”聂宇看着将要消失的聂思远，感觉到无助和孤独。
　　“星月之痕，残缺之牙，蚩尤之力，外物入侵……遇到这些特征的人，便会帮助你……宇儿，你自己保……”聂思远的话还没说完便完全消失。
　　聂宇猛然惊醒，他又躺在了方琳办公室的椅子上，远处的方琳正聚精会神的忙着自己的工作。
　　“星月之痕，残缺之牙，蚩尤之力……都是些什么？”聂宇喃喃自语。
　　“聂博士，你醒来怎么不吭声，自言自语神叨叨的吓我一跳。”方琳听见点点动静，抬头看见聂宇已经睁开眼，木讷的躺着。
　　“方医生，我是不是睡了很久？”聂宇听见方琳的声音，这才坐起来活动着自己的双手，突然他发现那个圆环印记还保留在自己手臂上。
　　“我看下时间啊，你睡了将近两小时了。”方琳看了下时钟，从办公桌向聂宇走过去。
　　“刚才的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是这些信息对我又有什么作用呢？”聂宇低着头，痴痴的看着手臂上的印记。
　　“想什么呢？看不出来，你们这些搞科研的还挺前卫的，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有纹身啊？这图案挺漂亮的。”方琳笑眯眯的看向聂宇的手臂，女人都容易被好看的东西所吸引。
　　“抱歉，方医生。今天我感觉有些疲惫，想先回房间休息。”聂宇没有直接回答方琳的话题。
　　“你不是刚才睡了很久嘛？好吧，那我陪你一道下去。”方琳感觉到聂宇有些异常，便不再继续发问。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聂宇拒绝了方琳的好意，调整好外骨骼装置，准备向门外走去。
　　“你们这群病人真的难伺候，别误会，我只是顺道下去视察病人的情况而已。”方琳撇撇嘴，随手拿了个本子便甩下聂宇径直走了出去。
　　聂宇没有心思去理会方琳的小脾气，跟在方琳身后离开办公室，两人一前一后向着下层移动，静静的抵达，静静的分离……
　　另一处简陋的房间里，灯光时明时暗，一台加速旋转的设备正逐渐减缓速度，一个人影戴着头盔盘坐在设备之中，看不清容貌。
　　“老师，您为什么不直接见他呢？”人影背后走近一名脸上带着伤疤的大汉。
　　“还不是时候，目前我的处境太过于凶险，现在与他接触也许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盘坐的人影摘下头盔，将放在一旁的眼镜戴上，站起来转过身。
　　“我明白，老师您放心，我会全力保障他的安全。”
　　“甘凯，这条项链你带着，他看到这个，也许能明白。”苍老的手握着一条狼牙项链，而这颗狼牙并非完整，牙齿的末端已经破损了一截。
　　甘凯点点头，接过狼牙项链套在脖子上，这时腰间的传讯器不停闪烁，甘凯将耳麦打开，听着耳间传来的信息，神色开始紧张……
　　“老师，我必须马上离开，据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