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酒吧与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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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纸张折叠成原来的形状，收好，合上像花瓣一般展开的笔记本。
今天是中原完成镇压任务回港口Mafia的日子，大家似乎都很高兴，立原——那个看起来有些鲁莽的青年，和中原勾肩搭背着，准备去附近的酒吧小酌几杯。
“檀，出去吗？我请客。”中原那双钴蓝色的眼睛，在廊灯的照耀下璀璨无比，像是汪洋大海，尽管你在岸边呆呆傻傻地站着，也会不经意间跌落到这片海中。
我把笔记本装进自己的公文包里，稍稍看了看办公室，确认过没有需要带回家的东西了，才答应着:
“好，不过你们先去吧，我有点事情。”
我摩挲着公文包，因为笔记本的缘故，一些模糊不清的记忆又变得鲜活起来了。
人群很快消失不见了，我看了看昏黑的办公室，像薄纱一般的窗帘在风的吹拂下摇曳着，没有星星的夜里起了一层朦胧的淡绿色海雾，隐约间，穿着黑色大衣，绑着厚重绷带的少年似乎倚靠在窗台上，坏笑般地打着招呼。
我自然知道是假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地靠近了。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幻影消散。
我差点从高层掉下去了。
眼里看见的是城市的繁荣景象，黄昏悄悄溜去，夜的生活刚刚开始。
“走了。”
我轻声对自己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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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热闹非凡。
中原是真的喝醉了，白皙的脸上是一片绯红，他的手拖起玻璃把手，大声叫嚷着:“干!”
“檀……大人。”我的部下看着我，有些迷茫:“您的脸色今天很不好，生病了吗？”
“没有啦。”对于自己的下属，我算是仁慈，“大概只是最近工作太多累了吧。”
“那您可真的是很拼命呢。”我的下属不客气地吐槽到，他拿起面前的玻璃杯，慢悠悠地品尝着酒水。
“这算什么嘛，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干过一个人做三人份工作的。”我毫不客气地夺过了部下手里的酒杯，放回桌子上，“还有，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年轻的部下瞬间蔫了。
“听长辈的话啦！”我语重心长地跟他讲:“我没成年的时候饮酒，最后差点淹死在河里呢。”
“您那是喝了几斤酒水啊!”
我只是在那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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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酒吧，是什么时候呢？
似乎年龄还没有我的部下大。
印象最深的，是季节——那是雪花飘飘的冬天，世界被鹅毛一般都雪花覆盖着，随着呼呼咆哮的北风，仿佛一曲纯白的交响曲。
“好冷啊～”一年四季都绑着绷带的少年捂着散着腾腾热气的热水杯，慵懒地瘫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房间里是纸张和笔尖摩擦发出的刺耳的沙沙声。
当时的我正在填写些什么东西。
“话说檀去过酒吧吗？”他有些好奇的问。
我停下手中的笔，思索了一下，缓缓答复:“去过吧”
“那品尝过里面的酒水吗？”他继续加问道。
“啊，这……”我踌躇了。
“不会吧？不会吧？原来檀连酒水都被尝试过呀？”
“喂!”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阴阳怪气嘲讽谁啊!
“那，决定了!晚上就让檀感受一下大人的世界吧！”他自说自般喃喃着。
“随便了。”我继续埋头做我负责的工作，“需要我转告一声中原吗？”
“唔哇！为什么要提起那条黏糊糊黑漆漆的小蛞蝓，恶心恶心恶心，感觉瞬间没有动力了呢，他绝对会把酒吧的空气污染掉的。”
“这样啊。”我整理着我的报告，“那我就去告诉他了，不用谢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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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离港口Mafia不是很远，挥挥手，叫一辆出租车，似乎就到了，也许是因为小店的生意并不井气，又或许是我们的衣着（黑手党）的原因，他们就这样放我们进来了。
夜的水汽和寂寞的风交织杂糅着，光秃秃没有叶子的枯林的枝干在风中摇摆，天空中好似飘满了飞舞的花瓣。
昏黄的灯光把雪地染成了一片温暖的橘色。
我找了个不错的位置坐下，向后面斗嘴的少年们招招手，两个人只要见面，就会吵架，我实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尽管两个人的关系在港口Mafia是出了名的差劲，但是我并不那么认为。
我一直感觉他们关系真不错。
毕竟不喜欢一个人完全可以无视他，而他们俩却恰恰相反，特别是太宰，他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引起小女孩注意的幼稚小学生——以为了恶心中原为理由，太宰专门在港口Mafia开设了一份周刊，专门讲中原的平日里的丑事，甚至还出了特别版和典藏版……
后来这个事情被中原知道了，他又出了一份月刊，厚度堪比太宰周刊的十倍，教大家如何骂太宰不重样。
可惜这位祖安大师真正实战起来的时候就稍逊一筹了。
比如现在——
太宰一副笃定样子，坏笑着:“中原一定是喜欢我对吧!一定是喜欢我对吧！为了引起我的关注才跟我吵架的。”
“哈!你在说什么东西!我宁愿喜欢檀也不会看上你这个家伙!”带着黑色帽子的英气少年满眼的不可置信，大声反驳着，甚至把我搬了出来。
我:“？？？？？？”
我僵硬着把头转向太宰，温暖的灯光下他的脸色相当差劲，尽管保持着微笑，但是我仍然感觉到了刺骨寒风……
中原你在说什么啊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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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喝醉了，倒在酒吧的柜台上，脸色像上了一层上好的胭脂，红彤彤的。
喝醉的中原，似乎比以往还暴躁。
他把头仰起，盯着太宰看了好些时候，不高兴地嚷嚷着:“喂!你的脸色真差劲!就像浮空的青花鱼一样!”
太宰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样，但是一言不发着，当时的他坐在柜台的边缘上，身后就是被红砖和壁纸装饰的墙壁。
“青花鱼!我跟你说话呢!”中原越发放肆了，他从自己的位置上跳下来，像一般的醉汉那样步履蹒跚地走向太宰，只听见“碰!”的声响，中原的右臂支撑着太宰倚靠的墙壁，他的头微微向前伸，似乎下一秒两人的鼻尖就接触在一起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太宰做出一副快哭出来的恐惧模样，身子颤抖着——我严重怀疑他在憋笑。
“我说，青花鱼，你最喜欢的花，是什么。”中原的嘴角上扬着，一副混混调戏良家妇男的模样。
“桃——花——”太宰带着哭腔回答着。
“啧，你品味真差劲。”中原似乎想起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他的左手紧紧地握着，脸色越发阴沉。
首先是椅子倒地的声音，然后是拳头出击的声音——中原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太宰打了一顿……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酒吧与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