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素阳Joe

87、（刘砚孙承叶篇）关系新的定义（二）

　　“你是谁来着？”
　　“你老公啊？”
　　“那你爱不爱我？”
　　“当然啦。”怎么能不爱呢。
　　“那我如果是男人你还要我嘛？”他说着话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抱住了孙承叶的脖子。
　　“怎么能不要你呢？”
　　“哦，那就好，说好啦，我是男人你也得要我。”
　　就怕你醒来之后不要我。
　　“嗯嗯，知道啦，快睡吧。”
　　刘砚摇摇头。
　　“嗯？还想做什么？”孙承叶话很温柔。
　　刘砚俏皮的微微撅起嘴巴，孙某人懂了，这家伙是已经彻底相信自己是女生了。
　　“别闹了，快睡吧。”说着就要将刘砚的双臂送开。
　　“嗯？不给晚安吻嘛？”
　　我倒是想，就怕你醒了之后糊上我的嘴。
　　“都老夫老妻了还要什么晚安吻？”
　　“不行，爱我一天就要亲我一回。”他语气好像在下命令，说完又认真的把嘴掘了起来。
　　孙承叶有些犹豫。
　　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次想吻上他那张欠堵的嘴，但自己强忍着一次也没那么做过。他害怕自己真那么做了会引起对方的反感，会让自己与他的关系就此止步，于是他甚至之前都不曾表白过。前阵子好不容易被他知道了心意，至今也没有做任何推进关系进展之事。
　　他边想着边把头往前凑去，但速度极慢，明眼人看得出来的犹豫。
　　但刘砚等不及了，他抓住机会一下亲了上去。孙承叶却有些傻了。
　　为何自己想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在今晚却变得这么简单。
　　他看着眼前还醉酒之人，舌尖微微吐出舔着自己的下唇，还有酒味。
　　他忍不了了，也不打算忍了，他打乱自己清醒的脑子，然后准备把所有错都推到刘砚的身上。
　　在他睡之前，在他从自己身边离开之前，孙承叶搂住他的脖颈毫不留情的吻了上去。他将舌头伸进刘砚的口腔，在回味，在细品，想知道他今天喝的啤酒到底是什么牌子。直到刘砚的呼吸稍显吃力为止。
　　“老夫老妻都这么热烈的吗？”他眯着眼睛问，眼泪挤在眼角。
　　“小砚，你还有力气吗？”
　　“嗯？”
　　“我感觉，我停不下来了。”
　　“干什么？”
　　“今晚，请你辛苦一下。明天，希望你别记起来。”
　　说完他又吻上去，然后慢慢起身，掀开他的被子跨坐上去，接着又解开他的衬衫扣子，边吻边听着身下男人的喘息，欣赏着他慢慢变红的脸颊、脖颈、双臂、胸膛。他现在完全占据主导地位，刘砚是被支配者。
　　他这些年不知有多少次想过怎么把这人给办了，甚至想醉酒时发疯然后当做自己一时做了禽兽行径，但在他的想象里，从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而现在呢，刘砚好像在服从自己，附和自己一样。
　　第二天，孙承叶是在刘砚的尖叫声里醒来的。
　　这是他这辈子早起最清醒的一个早晨。睁眼之前他还在想：自己果然没比他先起来。
　　“你怎么在我床上？”刘砚往孙承叶肚子上一拍，看着是想让他一下子就清醒的气势。
　　“你昨天喝醉了，然后我带你回来，就和你一起睡了。”
　　刘砚还没注意到他那句睡了是什么意思。
　　四处看看，“回郊外的房子了？”
　　“嗯，带你回来散散心，待两天再走。”说着他就下床，背对着刘砚伸了个懒腰。
　　“你，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意识到后，他又掀开被子看看自己，也是光着的。“这场面怎么这么奇怪。”他自言自语。随后又觉得自己全身酸痛。
　　“你对老娘做......”老娘？不！老娘是什么？他懵了。
　　“我呸！”
　　随后，他慢慢记起了昨天的事。
　　昨天，喝醉，然后被孙承叶带回来，还摔下了床，然后被他扶起来，再然后......
　　再然后......再然后我就被他骗了！想到这里，他又掀开被子确认了一番，随后吐气：幸好，还在。
　　再接着......
　　“刘砚！”孙承叶超大声的喊道。
　　“叫魂呢！”
　　不能不说的是，这一声叫的是恰到好处，整的他脑子里混成了一锅浆糊。
　　如此一来，孙承叶这嗓子费的就值了。
　　他可不想让他这么快就记起来。
　　刘砚要是为此跟他拼命闹，这大早晨的，自己恐是招架不住。
　　“快去洗澡。”他催着。
　　闻闻身上，光着身体都是满身酒气。
　　“我这身上怎么红一块青一块的？”
　　站起身，捂住屁股，又不禁“嘶——”的吐了口气。
　　“你昨天是不是打我了？我这全身怎么了，屁股也是疼。”
　　孙承叶舔舔舌头，左顾右盼，想好了对策：“你昨天下车的时候摔倒坐在石头上了。”
　　“你是不是骗我呢？我这一身酸痛是不是拜你所赐？”他鄙夷的看着孙承叶。
　　“害！你就当是我干的吧。”说完，他就光着身子出了刘砚的房间。
　　一语双关，我真是个小机灵鬼，孙承叶心想。
　　现在，他笑的像个贼。
　　（生活中请大家积极负责不要向此人学习。狗头跑路）
　　待刘砚慵懒的洗完澡，围上浴巾出浴室时，孙承叶已经收拾好自己站在了门口。
　　“你站我浴室门口干什么？”
　　孙承叶没接他的话，反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刘砚的胸膛，随后感叹道：“小砚你身材这么好，而且皮肤如此白皙，我昨晚，太忙了都没注意到。”
　　刘砚立马捂住胸前的风景，“滚，我屁股还疼着呢，小心我踹飞你。”
　　刘砚错开他，但背上立马被搭了一只咸猪手。
　　“你干嘛呢？我发现你今天手挺欠。”抖动肩膀，无情甩开。
　　“不是，我俩昨晚都一起睡了，我碰你一下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我刚洗完澡，舒坦着呢，你手心太热了。”
　　“是吗？”孙承叶将手放在自己肩上感受了一番，确实，有点。
　　随后他又跟在刘砚身后，盯着他换衣服。
　　“停！”
　　刘砚转过身，疑惑。
　　“你穿衣服为什么不把浴巾拿掉？”
　　刘砚鼻孔故意放大，皱眉：“你在这儿看我换衣服，我还得露出屁股pigu给你看？”
　　“我俩都是男人，你可不能见外啊。”
　　刘砚狂翻白眼，连带短裤一起顺势蹬上。
　　“去把床单被褥洗了。”
　　“遵命——”
　　他在换衣服，他在拆被罩。
　　“哎。”
　　“又怎么了？”
　　“你还没忘记吧，我喜欢你的事。”
　　刘砚似乎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一样，他的回答平静又随意：“没忘。”
　　“那要是有一天，我要是做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你能不能当做没发生？”孙承叶语气也很随意。
　　“视情况而定。”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在试着接受我？”
　　“我不是一直都在接受你吗？我就你一个朋友，要是说拜拜就拜拜，我还适应不过来呢。”说到这里，刘砚的语气略显慵懒。
　　“我饿了，把这些放到洗衣机，然后来厨房帮我。”
　　“这里应该没什么东西，南叔说他在温室旁边种了些可以吃的，让我们去那边找找，待会儿他会送些主食过来。”
　　刘砚白眼一翻，似乎在说，那你带我来干什么？挨饿吗？
　　把手里的被单甩到孙承叶的脸上，他就去了温室那边。
　　秋葵，生菜，南瓜，小葱，番茄，茄子，东西倒还不少。
　　“小砚，好久不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侧边传来。
　　是南叔，太阳很大，南叔眼睛眯缝着挤出了许多皱纹，此刻，他手上捧着的袋子里，指不定就是孙承叶所说的南叔送来的主食。
　　“南叔，好久不见，这些菜都是您种的？”
　　“嗯，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地方，除了照顾温室也没其他事儿可以干，反正都是要翻地的，我就多做一些。”说着又将手中的袋子托着递给刘砚：“这是一些米，少年说你们在这里住两天，让我弄两天的量就行了，我就弄了这些，你看够不够？”
　　刘砚笑着道：“够的南叔，这已经很多了，哪能吃的完。”
　　“你们年轻人吃得多，我还怕不够呢。”说完，南叔就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略显八卦的问刘砚：“小砚啊，我们少爷，你跟他走的近，你知道他有没有交往的对象啊？害，董事长总让我多盯着点他会不会带人回来。”
　　听到这话，刘砚自我尴尬了下，心想：“唉，他要是真能有交往对象就好了，可是这家伙现在瞄上我了？南叔您问他会不会带人回来，带了啊，不就是我吗？”
　　冲着南叔笑笑，说道：“这个目前好像没有，不过我也帮您盯着点儿。”
　　这话让南叔很高兴，恰好孙承叶也走近了：“不是过来弄食材的吗？还没弄呢？”
　　“少爷，要不你们先进屋吧，外面热，我帮你们弄了送进去。”
　　孙承叶可不想就这样各自回房间了，回南叔道：“不用了南叔，要不您先回去做歇歇，米和菜我和小砚一起弄就是了。”
　　“好，好，那我先回去也行，你们有什么事儿再找我。”南叔说完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
　　刘砚斜着眼瞥他。
　　“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孙承叶问，随后将米接过放到身后的石凳上。
　　“没什么，只不过认识这么多年，今天才意识到你这么有生活气息。”他说。
　　从学生时代开始，孙承叶总给人浪荡公子的形象，泡妞逃课喝酒抽烟出去耍，以至于就连他现在成了作家后，他都竟然也没静下心来思考过，他终究是有两把刷子才能当作家的事实。只是带着偏见，无视着他的一切，随着时间越走越远。直到这个阳光刺的睁不开眼的中午，才突然意识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孙承叶早也不再是原来那个孙承叶。
　　“那你真是太不关注我了。”他摘了只茄子，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