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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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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拾一威胁的视线下，周允发挥出了超常的演技，愣是没说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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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苏殊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三人一起飞往魔都。第二天上午，周允联系苏殊到DNN娱乐签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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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先喝点茶。”办公室里，周允给坐在对面的苏殊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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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苏殊接过茶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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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这个是合同，你看一下有没有有疑问或者觉得不满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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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殊接过合同，看到封面上写着B级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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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我们新来的练习生都是B级合同的。”周允忐忑地看了苏殊一眼，“基本待遇是2000块一个月，包吃包住，公司会给你安排练习课程。签约第一个月有一万块的新人奖金。练习生阶段没有团队，只有一个助理会跟着你一起活动，你认识的，就是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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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是B级合同啊，其实差不多是S级合同换了封面而已，唯一与S级合同不一样的地方是待遇降低为2000，以及增加了一万块的新人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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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另周允怀疑人生的是影拾一还真的来DNN当助理了……真是影总的心思你别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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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九不是楚长生的助理吗？”苏殊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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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是的，不过楚哥那边不缺助理，而且影…九也愿意，就调过来了。”周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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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知道身边会有有认识的人，苏殊心情很好，朝着周允弯眸一笑，在合同该签字的几个地方签上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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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接下来我带你去见练习老师，了解一下你现在的水平。”周允带着苏殊出去，“你是完全没有声乐、舞蹈和表演基础对吧，那我们先从声乐测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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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级合约在手，他们去的自然是DNN大楼高层的私人练习室，周允刷卡带苏殊进去:“这个是员工卡，过两天人事部的人会把你的卡发下来的，现在暂时用我的。这个练习室我已经预约了，你以后要用的话要在刚才进层门的机器上刷卡看有没有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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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坐会儿，声乐老师在下面上课，大概还要五分钟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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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苏殊乖乖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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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室大概二十平米的样子，铺了木地板，有一面墙的镜子，一个角落有钢琴和两个小板凳，钢琴旁边还有一个用来放东西的木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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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殊默默观察了一会儿练习室的布置，声乐老师就进来了，是一个长卷发，看起来有点肉肉的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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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苏苏，”声乐老师走进来，用热情而明亮的声线招呼道，“我是你的声乐老师Airly，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大A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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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A老师好。”苏殊于是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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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可爱。”声乐老师把手提包往置物架上一放，旋身就在钢琴凳上坐下，“那我们来聊聊你的声乐。先随便唱一首歌我听听看吧，如果有的话你可以拿手机出来放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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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苏殊还真不会唱歌。他以前的记忆都没有了，新买这个手机才一个多月，虽然为了广播剧配乐听了不少歌，但也只是听听而已，如果要唱的话，果然比较熟的就只有那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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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殊打开手机备忘录，看着里面的歌词，开口唱道:“离别之前、点一根有风霜的烟，燃尽以后，片片雪花落在指尖；怕被看见、不忍再对上你的眼，错开视线，沉默地看着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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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完第一段，苏殊抬头看了看声乐老师，见她在听着，便又继续唱:“似乎意料之外，羽毛落在窗台；怎会意料之外，候鸟早已归来。我一直在等待，等必然的悲哀，等待回忆被覆盖；却不愿只等待，等注定的未来，等待你渐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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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继续。”见苏殊又抬头，声乐老师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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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苏殊唱完最后一段:“你说我该明白，一万个曾经的精彩，抵不过一次命运、命运的安排；为何偏要明白，每一个宿命的安排，都源于我们最初、最初的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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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A老师，这次真唱完了，之后都是重复的。”苏殊有点紧张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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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啊！音色很好，音准和节奏感也挺可以的，就是气息不太够，多练练会更好。”声乐老师的手指在钢琴键上拨弄几下，问他，“这首歌是汪小小的《无关现在》吧，但词不一样，你重新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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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殊点头，“我只会这一首，所以唱了……是自己做的广播剧的片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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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小朋友不得了啊。”声乐老师笑了几声，“你这词写得有点意思，谈过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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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有。”苏殊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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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谈恋爱你写那么沧桑。”声乐老师笑着说，“一般年纪小的孩子写歌词都比较放、爱用夸张，但你这个还挺收敛的，有味道。就是第二段我有点不明白——又等待必然的悲哀，又不愿意等待注定的未来——这里为什么要用等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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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首词的离别写的不是失恋。”苏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写的是死亡，主角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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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乐老师吸了一口气，沉默一会儿，小心地问:“我是不是戳到你伤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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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殊眨眨眼，摇头:“应该没有，死的人是广播剧里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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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又是应该。那我们接下来看看你的音域。”声乐老师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手指按在琴键上，唱出音调，“来，跟我唱，咿咿咿咿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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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咿咿咿呜呜呜呜呜——”苏殊于是跟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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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乐老师震惊了，“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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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苏殊也懵了，“只是模仿你的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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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殊唱的是女声，跟声乐老师唱出来的声线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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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真的没有学过声乐吗？”Airly老师在过气之前也是个职业歌手，声音的气息、共鸣都经过很多训练，而刚才苏殊那一下所有的声音细节都模仿出来了，听起来就是经过很多训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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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苏殊摇头，真诚道，“我失忆了，两个月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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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一下？”声乐老师快步走出去，过了一会儿，拿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回来，打开录音软件，自己录了一段歌，“百灵鸟从蓝天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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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某一个总政歌舞团著名歌手的成名曲，延长难度可想而知，Arily老师能唱出来也是很有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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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百灵鸟从蓝天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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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样。声乐老师把两个音频文件放进多轨工程里上下对比，发现连波形都能对得上。太可怕了，娱乐圈有很多人都擅长声音模仿，但只是模仿其他人的发声习惯而已，当面对比着听还是能听出不同的，而苏殊的模仿竟然连波形都对得上——不，这已经不是模仿了，这是复制，像录音机一样的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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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试试你的音域。”声乐老师再次开始录音，“你试试看从升调和降调，看看音域单位多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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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苏殊发出了超声波和次声波……声乐老师已经听不到这种声音了，但是录音软件的音域范围比人耳最大可接收音域大一些，所以还是诚实地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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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人类吗……”声乐老师叹了气口气，脑中闪过各种可怕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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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A老师？”苏殊不安地看着Air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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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声乐老师摸了摸苏殊的头，“以后在别人面前，你不要模仿得那么像，稍微改一点点，至少别让频谱重合，你说你会做后期，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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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殊愣愣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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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影拾一。Airly自然被叮嘱过影拾一的身份，此时也没有露馅，把他放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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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有影总在，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