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东宫的正确姿势》红花绿底被

5、侍寝

　　尽管两个人都有心缓解尴尬，可程妤到底不是做惯活的人，从小娇生惯养，力气小的很，而且太子的头发保养得好，十分浓密。不到一刻钟，程妤就渐渐坚持不住了，她的动作越来越慢。

　　太子侧身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笑着说“不是要帮孤擦头发？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

　　程妤由着太子握住手腕，听到太子的调侃，嘟嘴嗔了一句，“殿下，人家从小没做过活，自然没有力气。”

　　太子闻言也知道不能对程妤这种闺娇弱质要求太高。见头发已经不滴水了，就拉着她坐在榻上，抬手拔下程妤固发的发簪，轻轻抚弄她乌黑靓丽的秀发，顺滑的触感就好像是上好的丝绸。

　　程妤乖巧地趴伏在太子肩上，身体有点紧绷，任由太子抚弄她的头发。感受到太子举动下的温柔和怜惜，她羞涩地笑了，又有点欢喜，不禁爱娇地蹭了蹭他的脖颈，盈盈的粉面在晕黄的烛光下显得温馨又娇俏。

　　看着程妤的笑容，太子心里也暖暖的。

　　他把程妤抱在腿上，两人四股交叠。程妤感觉到底下的热气顺着两人交叠的腿传到了她的身上。她有点不安地动了动。

　　太子把她搂进怀里，宠爱地捏了捏程妤的耳朵，捏完之后还嫌不够，又低头亲了亲。当太子的嘴唇碰到程妤的耳朵都时候，太子能感觉到程妤的颤抖。

　　程妤耳朵立刻变得通红，显得更加可爱。她不自在地嗔了句“殿下～”扭头想避开慕齐光的亲吻。

　　太子笑着追过去，与她额头顶着额头，又在她秀挺的琼鼻上轻轻咬了一口。

　　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程妤有所察觉。她怯怯地抬眸望向太子，目光澄澈畏怯，就好像是有所防备但是没有能力反抗的幼雏，反而更让人有一种伤害的欲望。太子心一颤，忍不住伸手盖住了程妤的眼睛，“别怕。”

　　程妤一头扎进太子怀里，“殿下，我怕。”声音如同珠玉般圆润清甜，娇憨动人，惹人怜惜。

　　“别怕，孤会很轻的。”太子把声音放柔，着意安抚她。

　　太子打横抱起程妤，一步一步地朝房间里的黄花梨拔步床走去。他一把掀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把程妤放了上去。然后自己覆在程妤身上，用目光细细描摹程妤的五官，从细若弯柳的蛾眉，圆圆的杏眼，秀气的琼鼻，最后到樱花瓣一样的嘴唇。

　　他忍不住伸手把拇指按在程妤的唇上，将自己的嘴唇也印了上去。

　　太子此前几乎不与别的女人接吻，去后院也只是为了延绵子嗣，顺便解决生理问题，办事的时候就只办事。太子妃那里自然不能敷衍，但因为太子妃和他都是端庄克制的人，他们也很少亲吻。

　　有一次他不小心蹭到了太子妃的嘴唇，她还装作不经意地扭头避开了。

　　可是今晚。可能是气氛到了，他忍不住亲吻程妤。亲上去以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程妤的唇瓣小小的，软软的，滑滑的，比今晚吃的透花糍还要甜软可口。

　　天青色的纱帐下映出两人的影子，如同两只交颈缠绵的鸳鸯。

　　房内传来程妤似泣非泣，娇嫩婉转的娇吟。张和全在门口听到房里的动静，有点吃惊，太子做这事时比较克制，通常屋内还没什么声响，太子就叫水了。这次的程良媛可是让殿下破例了，看来是有她的能耐，以后可要给她几分脸面。

　　程妤现在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已经任由太子掌控主导了。

　　她只管随着身体的刺激，诚实地用声音表达自己的感受。

　　直到一阵刺痛传来，她才回过神来。太子怜惜她，只一次就结束了。

　　程妤偎在太子怀里，紧紧抱着他，细细喘气。经过这次亲密接触，程妤觉得她和太子好像靠近了一点。

　　太子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可有哪里不适？”

　　“痛。”程妤撅撅嘴，娇声说。

　　“痛就好好休息，孤不闹你了。”太子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怜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说完就叫水，准备沐浴。

　　程妤年纪不大，又初次承欢。虽然太子多有怜惜，但身体仍受累不小。

　　忍冬听到传唤进来服侍时，程妤差点站不起来。

　　两人清洗完毕，重新又躺回床上。

　　程妤刚与太子做完亲密无间的事，正是对太子有几分依赖的时侯。她大着胆子，睁着水润的眼睛问太子：

　　“殿下，妾今晚可不可以抱着您睡？”

　　说完，有点怕他不同意，便耍赖似地侧头枕在太子白皙结实的胸膛。

　　太子不防听到程妤提了这样的要求。以前他去后院，不管做不做这事，都是两个人分被窝睡的，就连太子妃也不例外。

　　他自幼受严格的帝王教导，自是不惯与他人同枕共席的。妻妾们知他秉性，自然也识趣不敢提。不然被拒绝也是很下脸的事。

　　可程妤对他来说有几分不同，太子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拒绝。他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程妤已经把头放在了他的胸口，两条藕臂也害怕他拒绝似的，柔柔环住了他。

　　太子一顿，感受着胸口传来的温热细腻的触感，心里突然变得有点柔软，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似的。

　　他抚摸着程妤绸缎似的长发，轻笑着回了一句，“好。”

　　程妤这才安下心来。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点于礼不合，但话已经说出口了，收回又有点尴尬。如果太子拒绝了，又会很丢脸。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心下很有些懊恼，觉得自己还没有宠就生娇了。只好像逃避现实的鸵鸟一样，把头埋在了太子的胸膛。

　　幸好，太子善解人意地同意了。程妤这会儿才放松下来，眷恋地用脸蹭蹭太子，“多谢殿下。”

　　“睡吧。”

　　两人这才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太子一向不惯与其他人一起睡，当晚理所当然地失眠了。他想翻身，但是程妤正在他的臂弯下睡得正香。看着她无忧无虑，睡得小脸红扑扑的，透着一股单纯的快乐，他又不忍打扰她。他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抚摸了程妤的脸，轻轻笑了笑。

　　他只能抬眼望着纱帐顶，静静等入眠。不知过了多久，他也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张和全就已经在门外准备等殿下传唤伺候了。

　　程妤无知无觉，正搂着太子的胳膊酣睡。太子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他不多时便醒了过来。

　　他缓缓睁开幽静清澈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混沌和困倦，仿佛昨晚因为第一次与人共枕而眠，困扰得睡不着的人不是他。太子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人抱住了。

　　太子侧头一看，程妤正紧紧搂着他呢。他顿时失笑，想着自己这么早就要起来，这个小妮子却能幸福地继续睡，又有点不平。想恶作剧地捏捏她小巧的鼻子，把她也叫醒。

　　他微微转身，被她抱住的手肘抵着床，把另一只空闲的手伸过去，停在了她鼻子上。程妤不知太子临时起来的险恶用心，仍充满依赖地抱住太子。睡梦中感觉到太子的胳膊动了动，她也跟着挪了过去。直到重新把脸贴在太子胳膊上，才满足地停了下来，可爱得像一只小猫咪。

　　太子原本想捏她鼻子的心思，也被她这样柔软的姿态打消了。最后，他只是曲起手指，轻轻刮了刮程妤的秀挺的鼻梁。引来她不满地皱皱鼻子。

　　张和全在门外等的有点纳闷，往常这个时候，太子早已经醒过来了，今天怎么殿下还不叫他进去服侍呢？

　　想法刚落下没多久，张和全就听到了屋内传出来的拉铃声。张和全这才精神一震，一甩拂尘，示意身后端着洗漱用具的黄门青衣跟他进去。

　　黄门侍女鱼贯而入，因为训练有素，连脚步声都轻得好似听不见。

　　太子轻轻挣脱程妤的束缚，坐起身，身上穿着白色云锦亵衣。捧盆的侍女走至跟前，双膝跪下，高捧脸盆；那两个丫环也都在旁屈膝捧着巾帕并准备为太子梳理头发。张和全把牙具粘上由海蛤，珍珠，琥珀，白石英，玛瑙，光明砂和麝香一起捣散研磨的牙粉递给太子。

　　等太子接过之后，张和全又把侍女手中的巾帕放进盆里打湿，双手捧着等太子刷完牙，恭谦地弯腰，把巾帕轻轻附上太子的脸庞。

　　太子吐出嘴里的漱口兰汤。闭上眼睛，等张和全服侍洗脸。

　　张和全服侍太子洗完脸后，又接过身边侍女的手捧的太子今日要穿的淡青色祥云纹锦衣，伺候太子穿上。

　　一切都井然有序，黄门侍女各司其职，没有发出多余的声响。程妤得以接着熟睡，丝毫不受打扰。

　　张和全因为昨晚已经做好了心理预设，看到太子对程妤的特殊也不再像第一次见到那么吃惊。他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以后遇到程良媛倒是可以多关照几分。

　　天冬和忍冬几个站在门外，都难掩激动。想不到自家主子能有这般福气，得太子垂怜。主子开始有受宠的征兆，让她们心里也变得有底气起来。

　　等太子穿戴完毕，天还是没亮。张和全轻声请示，“殿下，可是要摆膳？”

　　“不用了，回前院再传膳吧。等时辰到了再叫醒你家主子。”

　　太子转头对垂着头的忍冬几人说道。

　　“喏。”忍冬她们连忙叉手行礼。

　　太子整理完衣裳便离开了听雪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