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复仇篇》唐轩灵

4、过去

　　8年前。
　　班级里吵吵嚷嚷的，有人在抄作业，有人在聊天，有人在看书，有人在背英语。初二（1）班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迎来了他们的班主任。
　　“你们在干嘛？！”班主任的声音响彻天际，一时间全班都安静下来，在抄作业的人瞬间将书赛道了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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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持续安静了几秒，而后有些窃窃私语。正在补觉的诸葛玉被突如其来的安静“吓”醒了，而他的同桌叶停羽正在走神。
　　班主任旁边跟着一对双胞胎，一个头发墨绿，一个头发黑蓝，眼睛也是如此，长的极像，好看极了。
　　“今天有两位同学要来我们班，来后面那边别讲话了！”班主任对那对双胞胎说：“做个自我介绍。”
　　黑蓝头发的女孩扎着单马尾，头发长至腰间，脸上毫无表情，深蓝的眼睛像水，深不见底，平静的毫无波澜。她说：“我叫江凌，江海的江，凌空的凌。”
　　墨绿色头发的女孩扎着双马尾，见江凌没有说下去，就接着说：“我叫江言，江海的江，言论的言，是妹妹。额，我姐姐可能不太爱讲话，被冷到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江言倒是很开朗，阳光向上的她天生招人喜爱。
　　班主任给她们安排了位置，正是在诸葛玉和叶停羽前面。
　　夏冬之交即为秋日，南方的四级并没有北方那么明显。一些体质好的同学还只是穿着短袖，但绝大多数同学已经穿上了长袖。虽然在学校只能每天穿校服，但是，每个人穿起来的感觉都不一样。
　　叶停羽已经穿上了长袖的秋季校服，红绳子隐藏在袖子里面。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带着红绳子，只是为了哪一天或许可以再和她相见……
　　旁边那个姓诸葛的眯眯眼是叶停羽的发小，虽然叶停羽人称邻家大哥哥，但是面对这个眯眯眼的怪物，他的脾气也不由得暴躁了许多。诸葛玉是诸葛家的后代，也就是诸葛亮的后代，算卦非常厉害，脑袋也很聪明。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会儿沙雕一会儿腹黑，简直绝了！
　　“叶停羽，你说晚上我们去干吗啊？”诸葛玉戳了戳正在听课走神的叶停羽。
　　“啊？上面不是让我们去‘零售部’吗？还能去干嘛。”
　　“也不说一下干什么，就让我们放学就去。你说会不会又是关于扫黑除恶啊？”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要开会吧。”
　　“他们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扫黑除恶那是警察做的事，开会……小孩子开什么会！他们一定是不想让我们写作业！”
　　“你们两个叽叽喳喳的在讲什么呢！”老师一个粉笔头扔到诸葛玉头上。
　　“为什么扔我……”诸葛玉小声抱怨。
　　“可能是因为我在老师心中的印象比较好吧。”
　　诸葛玉一脸嫌弃，好什么好，为什么你在我这里永远只会调侃不会安慰！
　　一天的时间转瞬而逝，因为这两个人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发呆，或者偶尔看几眼藏在抽屉的手机。放学的时间一到，诸葛玉就像重获新生一般，飞一样的跑出了教室，然后……为了等叶停羽，又跑了回来。
　　叶停羽将书包背上，和诸葛玉一起走出了教室，并完全忽视班里一些人的窃窃私语：“你看你看，班长和学委又走在一起诶！”“我吃死这对！”“我没这对不能活！”“你们不觉得学委其实和初三一个也……”
　　叶停羽的笑容总是给人带来温暖，不是叶停羽装的，是他天生性格就是如此，聪明，温柔，善解人意，他就是整个班敬重的班长！当然，面对诸葛玉，叶停羽总是会立马变脸。他们班的男生呢，可以说是，不怕沙雕多，就怕沙雕聚一起。他们班的女生呢，又可以说成，不怕腐女腐，就怕腐女聚一块。
　　一个傲娇的班级。

　　叶停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诸葛玉能发生什么，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诸葛玉并不介意这些，因为他深知自己没戏。虽然依靠家里的人力、物力、权力，但想要查到叶停羽的过去还是太难了，因为叶家本来就不好惹。诸葛玉根据自己查出来的，再拼接在一起，也才能勉强猜出叶停羽父母死在一场火灾当中。
　　除非哪天叶停羽和自己说，不然自己什么也不可能知道。叶停羽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件事很让诸葛玉好奇。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叶停羽的怪异行为，一定是和过去的那些事情有关。
　　比如左手上系着的红绳子。
　　诸葛玉一边想着，一边跟在叶停羽身后，因为太专注于想那些事，所以完全没发现叶停羽已经停下脚步了。诸葛玉咚一下，撞在了叶停羽背上。
　　“啊！嘶……你干嘛不走了啊？”
　　“啊？这不是红灯吗？”
　　诸葛玉生无可恋，觉得叶停羽不厚道，越想越气，想来想去终于想起一件他对不起自己的事——上次他借我的黑笔还没还呢。不过那黑笔其实快用光了，最多价值也不过一元人民币……
　　将近走了半个小时，他们才到“零售部”——华联超市。便利店面积不大，但是却在隔间后面有一个电梯。“零售部”是组织发布委托，招揽新人的地方，每个大城市都有一个。虽说叫“组织”但其实就是他们这种人圈子里的国企解决委托产业了。
　　还没有进门，就听见收银员朝他们打招呼：“来了啊，小玉，小羽！”
　　“姐姐你好。”叶停羽很礼貌的回答。诸葛玉也打了声招呼，就赶忙跟着叶停羽进去了。
　　两人乘没人的时候溜进隔间，刷卡进了电梯。
　　楼上可以听见有人在谈话，耳朵很好的诸葛玉听出来声音中有早上转学过来的两个女孩。江凌和江言？嗯，她们好像是叫这个。
　　电梯打开，果不其然，办公室里正在谈话的就是江凌、江言和杨温。杨温是这家“零售部”的总管，而诸葛玉和叶停羽从来没有见过江凌和江言，大概是杨温在新招人，或者是从什么地方转过来的。
　　“小羽，小玉，你们来啦？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江言，这位是江凌，是新加入的成员。”
　　叶停羽道：“我叫叶家叶停羽，是你们后面那桌的。”
　　“浙江建德武侯奇门派诸葛亮后人诸葛玉。”
　　江言想了想，对对面的两个人说：“哦，我认得你们，就是班长和学委？”
　　“嗯……可以这么说吧。”叶停羽回话。
　　江凌直点头没有作答，看起来也确实不怎么爱说话。杨温有些吃惊于他们竟然认识，不过话语间也能听出是同班同学，太巧了点吧？本来还有些担心他们会因为面生而害羞，不过看来是没这个必要担心了。
　　“你们既然认识，那我就不多讲了，对了，江凌，你是说你们要申请练枪？”
　　“嗯。”一直没有发言的江凌终于发话了，叶停羽和诸葛玉都觉得挺难得。不过两个人都感到诧异，这么小就申请练枪？全国最小申请练枪的人就在他们这儿，叫周林，14岁。江凌是要打破记录？
　　“行，上级批准了。对了，上级还要你们跟着一起练。”杨温指了指叶停羽和诸葛玉。
　　叶停羽和诸葛玉吃惊的对视了一眼，转而像杨温头像了疑问的目光，这目光中还略带怀疑。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有什么好疑问的？上级就是这么安排的，我怎么知道原因。”杨温说着，将几人带去了3楼的练枪室。
　　“这些枪是真的，所以用的时候要小心。”杨温说着给了一把给江凌，让她试试。
　　江凌接过枪，熟练地拉开保险栓，然后对着远处的标靶“嘭”就是一枪，正中靶心。
　　后面几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熟练程度？连练枪教练都比不过吧？
　　“打枪挺简单的。”江凌看着手中的抢说，“不和射箭差不多嘛？”
　　和射箭差不多……这是来自高手的鄙视吗？这和射箭完全是两回事好不好！
　　杨温有些手抖，他不是怎么能接受江凌这个枪法，最后还来一句“和射箭差不多”，够叫人又羡慕又嫉妒又恨的半死了。
　　活生生又来一个神童！